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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遊俠錄

作者: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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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五十二章 恩怨

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五十二章 恩怨

不多久,一隊敵軍的騎兵向著卡塔里河飛奔而來,她命令手下的騎兵們準備弓箭,當敵人渡河的時候,騎兵們一齊放箭,敵軍措手不及,頓時大亂,射死淹死無數,剩餘的敵軍倉皇逃回北岸。
「報告!」
最平凡的那一朵,
紫月聽到她們的名字,立刻意識到了她們的來意。她不慌不忙的說聲:「在外面等一下。」然後對一旁的安琪兒點點頭,說:「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出去跟他們說會兒話。」安琪兒知道她們又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於是點頭答應。
「火槍隊聽令,立刻撤出土城,重整隊伍,準備迎敵!」紫月高舉長劍,一聲令下,轉身返回戰場,安妮帶領部下的士兵上前助戰,很快將西門的敵人殺散,當東門的敵人穿越土城殺到西門外的時候,紫月已經帶領騎兵們列隊迎候了。
紫月聽后淡淡的一笑,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問題了,騎兵團里有不少的女孩都有這樣的疑問,紫月或多或少的也都向她們解答過,只是限於她們的文化程度不同,大部分人無法深入的解釋。
安妮眉頭緊鎖,放下手中的火槍,眼睜睜的看著敵軍衝破城門魚貫而入,此時此刻,已經無法依靠火槍的距離優勢與敵人對抗了,只有拚死一搏了!她拔出軍刀,指揮騎兵們退回地面,登上戰馬準備突圍。
姑娘們偷偷交換眼神,不明白紫月的意思,誰也不敢吭聲。見無人應聲,紫月淡淡的一笑:「沒人知道?那好,安琪兒,你知道嗎?」
沐浴著陽光雨露歌唱,
兩人面面相覷,摸不透紫月的心思,誰也不作聲。
她用手拍了拍兩人的臂膀,語重心長的說:「這是一場硬仗,敵軍人多勢眾,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你們兩個是我最得力的幹將,明天的戰鬥,你們要好好配合,打一個漂亮仗!」
「至於我們的任務,」紫月的目光掃過兩名部下,她們都屏息凝神,全神貫注的傾聽著她的話,「則是從城堡西側的一條水道突入城中,現在是冬季,水道封凍,正好可以作為我們進攻的通道,而敵人忙於對兩側城門的防守,必然不會顧及到水門,這便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她從身上摸出一副地圖,讓兩人展開,藉著身旁佇立的火炬散發出的光芒,指著地圖上要塞西方的位置說:「凌晨時分,你們到這裏待命,當前線開戰的號角聲吹響,雲兒會帶領爆破小隊前往水門,安放火藥炸毀水門。原本,柯蘭賽爾侯爵希望我們直接炸毀敵軍的城門,可是你們也知道,由於近期長途奔襲,格蘭丁堡方面的火藥供應沒有跟上,因此我們沒有足夠多的火藥去炸毀堅固的要塞大門。」紫月露出一絲惋惜的表情,她指著地圖繼續說:「當火藥引爆,水門炸開后,薩芬娜,你和洛麗絲帶領先鋒隊先進,安妮和艾米麗帶領火槍隊緊隨其後,路上可能會有少量的守軍,消滅他們以免通風報信。等你們離開水道后,分兩隊殺向南門和東門,斬斷鐵鎖,放下弔橋,打開城門,迎大軍入城。」紫月讓兩人收起地圖,又從身上摸出兩張圖卷,分別遞給兩人,說:「這是要塞內的地圖,是我特意向柯蘭賽爾侯爵要的,你們拿回去仔細研究好進城后的行軍路線,明日凌晨出發,到預定地點待命。」
沒人說話,幾個膽子小一點兒的女孩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武器,低著頭不敢看紫月的眼睛。
「什麼事情?」紫月的玉指輕輕梳理著安琪兒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問。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聽著,滿心羞愧。薩芬娜和安妮、先鋒隊和火槍隊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起因就是薩芬娜及其所帶領的原海盜團成員,看不起火槍團這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而安妮等人也看不起薩芬娜等人的海盜出身,雙方常常因為言語不和而發生衝突,紫月雖然制止過幾次,也曾對她們進行過教育和處罰,但是收效甚微。
想到這裏,她走出帳篷,環顧周圍,軍營里靜悄悄的,騎兵們經過一天激烈殘酷的戰鬥,都已經身心疲憊,早早的便進入了夢鄉。她輕手輕腳的向紫月的營帳走去,一邊走一邊思索著應該如何開口。
「噓,」紫月悄悄地看了看周圍,小聲說:「別大聲,大家都睡了。」她眼珠滴溜溜一轉,莞爾一笑:「關於明天的戰鬥,我還有一個想法,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
「不如你們就在明天見個分曉,明天戰役結束之後,你們各自上報自己的殺敵數,誰殺敵多,誰就贏得勝利,怎麼樣?」
「死丫頭,太猖狂了!兄弟們給我上!」敵軍領隊惱羞成怒,一揮手中的長矛,騎兵隊捲起一陣煙塵,殺氣騰騰的撲向紫月。紫月冷靜的收劍回鞘,從腰間拿出閃閃發光的玉笛,閉上雙眼,輕輕的吹出一縷音符,先鋒隊聽到笛聲,立刻撥馬向著兩邊閃開,露出一排黑洞洞的槍口,伴隨著一聲高亢的笛音,火光四射,硝煙瀰漫,火槍隊專打敵軍坐下的戰馬,摩洛克騎兵人仰馬翻倒了一地,後面的騎兵踏著隊友和戰馬的屍體撲上前來,紫月笛聲一轉,火槍隊撥馬回走,全副武裝的先鋒隊騎兵一擁而上,喊殺聲、射擊聲此起彼伏。幾十分過後,周圍終於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漫天黃沙和陣陣煙塵。
「我看,這麼辦。」安妮回頭望著艾米麗,輕聲說起了自己的計劃,艾米麗和騎兵們靜靜地聽著,不時的交頭接耳,提出建議。
「對,要讓那些猖狂的先鋒隊海盜知道,我們不是離不開她們的!」艾米麗奮然點頭,招呼後面的騎兵們加快速度。
「那邊本來是一片空曠的原野,敵軍在那裡築了一座土城,裏面就是糧倉和敵軍的駐地,前後共有兩個出入口,都有衛兵和哨塔,還能看到不少弓m.hetubook.com.com箭手,要是強攻,恐怕不容易。」
很快,騎兵隊穿越平原,到達糧倉附近。她們先派出兩名偵察兵探察周圍的情況,偵察兵在周圍轉了一圈,探查清楚后回來向安妮報告。
「姐姐,你那番話說得真好,我想她們應該都會有所觸動了。」見人群漸漸散去,紫雲湊上來,輕聲的說。紫月輕聲嘆息,滿心惆悵的搖搖頭:「我那番話確是發自肺腑,只是對她們來說,能真正體會幾分,還很難說。我想,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就這麼辦!」艾米麗站起來,點起五十名隊員,跨上戰馬向著西北方向絕塵而去,安妮與其餘的士兵則上馬向著東南方向前進。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兩軍很快在城門口遭遇,雙方展開了生死搏鬥,對方顯然更擅長近身作戰,安妮等人無法突破敵人的阻擋,為了避免重大傷亡,不得不暫時後撤,向西門方向撤退。
見敵軍撲上了河岸,她拔出軍刀,帶領部下的騎兵們沖向敵軍,戰馬交錯,刀光劍影,卡塔里河沿岸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清澈的河水。
青翠柔葉無不凜若寒光!
瑟縮凶風惡雨中飄零?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淚如雨下的姑娘們,她凄涼的聲音伴隨著清冷的夜風飄入每個女孩兒的耳中:「可是大家想一想,你們現在心中所包含的是什麼?是仇恨!鋒利的刀劍,致命的火槍,它們本應該對準我們恨之入骨的敵人,可現在,卻威脅著你們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妹!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值得你們同室操戈?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它們最終撕裂了我們的友愛與團結,那麼我們所有人將暴露在敵人的屠刀之下,到了那一天,我們當中誰又有力量去與敵人抗衡?誰又有力量保護我們所愛的人?不僅僅是你們,也許連我,也會帶著滿腔的遺憾,死在那片被戰火焚燒過的土地上……」
「誰告訴你我們任人宰割!」艾米麗搶上一步,一手持槍,一手指著洛麗絲怒斥:「小丫頭別在那口出狂言,你敢試試我這支槍的威力嗎!」
天氣風和日麗,守衛糧倉的哨兵站在哨塔上,沐浴著冬日的陽光,感覺暖融融的,不禁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打個哈欠。
「姐姐……」
紫月正在帳篷里和安琪兒聊天,紫雲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最近似乎總是顯得沒精打采,缺少些往日的活潑勁,紫月曾問過她怎麼了,紫雲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紫月以為她行軍過於勞累,也沒在意。
「隊長,西門的敵軍也湧進來了,我們沒有路了!」
臨分別時,紫月叫住薩芬娜,用手輕輕的按著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說:「你比她們都大,不需要我多叮囑。好好休息,明天你們先鋒隊,還有一場硬仗!」薩芬娜感受到紫月飽含深意的目光,強壓心頭的慚愧與不安,輕輕的點了點頭,默默地回帳篷去了。
「團長……」安妮不安的望著紫月的背影,腦海中迴響著她的話。
……
聖潔之翼已閃耀光芒,
「你怎麼……在這裏?」她不安的望著安妮,略顯尷尬的問。安妮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有很多話是不方便當著她的面說的,可是不說的話,她此行就沒有意義了。
「不,來的很及時,謝謝……」她望著紫雲的臉,對此時的她倍感親切,發自肺腑的想要向她表示感謝,紫雲的回答卻很謙遜:「沒什麼,我只是奉了姐姐的命令而已。」
懺悔吧!卑鄙的靈魂,
但是,敵軍的數量要遠多於她的部隊,以她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敵軍的突破,看著敵軍騎兵強行突破防線向糧倉方向趕去,她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安妮「唰」的站起來,筆挺的站在紫月面前。紫月凝視著她的臉,表情威嚴的向她下達作戰命令:「你帶領你的第二槍騎兵隊去攻打糧倉,記住,糧倉距離敵人營地路途不遠,要在發起攻擊后一小時內解決戰鬥,燒毀所有糧草。」
「是!」薩芬娜表情肅穆的敬個軍禮,轉身要走,紫月叫住她,叮囑道:「敵人在糧倉的守軍並不多,因為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得到塞納圖斯山口失陷的消息。如果他們得知我軍進攻糧倉,一定會猜到我們這邊已經突破了防線,那麼他們一定會強行突破來確保糧倉的安全,這對你們來說將是一場硬仗,因為打阻擊並不是你們的長項,沒有火槍隊的協助,你們要小心!」薩芬娜看了看紫月憂心的眼神,用力點了點頭,大步走出營帳。
當晚,幻翼騎兵團在附近紮營,等待大軍的到達。柯蘭賽爾侯爵方面已經得到紫月得勝的報告,下令全軍連夜行軍,趕往前線,準備突破敵人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成功擊潰敵軍,就可以直撲伊丁。
她站起來,在帳篷里踱著步,自言自語著。
正當她為成功阻擊敵軍感到高興時,河對岸塵土飛揚,敵軍第二支增援部隊趕來,與潰退的騎兵會合,再次撲向卡塔里河。她立刻命令騎兵們向河對岸放箭,阻擋敵軍渡河,然而敵軍已有防備,弓箭大多被堅實的盾牌阻擋,落入水中。
「記住,這一次是你們槍騎兵隊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一定要注意安全,在保證完成任務的前提下,保證人員的安全!」紫月語重心長的叮嚀一句,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安妮用力的點點頭,心裏雖然不安,卻又不好意思說,尤其是在薩芬娜在場的情況下,她不願意讓對方以為自己離不開她們。
「不打是吧?」紫月用犀利的眼神掃過前排幾個女兵的臉,她們無不畏懼的低垂著頭避開她的目光。她沉默良久,長嘆一聲,說:「好,那我來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簡單,對於一個團隊來說,和圖書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想到了……」
「隊長,糧草已經點燃了!」艾米麗帶著十幾名士兵匆匆趕來,安妮用力點點頭,心情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她命令所有人集中力量,從東邊城門突圍。
「海盜怎麼了!」一旁惱了洛麗絲,她橫眉冷對的叫道:「我們憑自己的能耐吃飯,從來沒有欺壓良善,劫的都是富可敵國的大商賈,他們為富不仁,不搶白不搶,難道像你們一樣縮在家裡任人宰割就對了?」
兩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紫月的意思。她們誰都沒有反對,因為反對會顯得自己示弱,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紫月笑吟吟的輕輕拍手說:「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我相信你們都會報告給我一個真實的數字。」兩人聽著紫月輕描淡寫的笑語,心裏明白想要虛報戰績其實非常容易,但是如果靠弄虛作假來取得勝利,那麼這份勝利對她們來說只能是一種恥辱,而非榮譽。
迷人芬芳亦能致命創傷!
善良是否已註定,
「援軍來了,反擊!」她精神一振,一揮手中的軍刀,先鋒隊蜂擁而上,向敵人發起了新一輪的衝鋒,在陣陣槍聲的呼應下,將敵人直逼進卡塔里河,許多人被淹死,部分渡河逃竄的敵軍被火槍隊隔河擊斃,僅有少數人逃回。
當勇氣如劍雪亮,
「這些我都明白,」紫月出神的望著營帳外匆匆而過的女兵們,喃喃輕語:「但是她們必須經歷,才會懂得……」
依偎著星月微風入眠。
你是否如葉扁舟,
「那他現在在哪呢?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槍聲,清脆的槍聲在曠野之中回蕩,敵軍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同伴不斷地從戰馬上摔落,頓時慌了手腳。
紫月走到安妮面前,一手擦著臉上的淚水,一手拭去安妮眼角的淚花,飽含真情的對眾人說:「姐妹們,戰爭讓我們走到了一起,它帶給我們痛苦,也讓我們感受到友誼的滋味。我們的相聚,是一種難得的緣分。想一想,在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人能與你同甘共苦,有幾個人與你生死與共?還有什麼樣解不開的心結,能阻擋我們之間的友誼?什麼樣的矛盾,值得我們橫眉冷對,刀槍相見?」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頭望向薩芬娜,薩芬娜低著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紫月看著她輕輕的咬著嘴唇,表情中透出隱隱的不安,知道她的心裏也有悔意,只是她還不好意思低下頭,認一個錯。
「雲兒,」紫月回頭望著滿面憂色的妹妹,微微一笑:「我不會讓那些姑娘們有事的,畢竟,她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我的心血……」她的目光轉向桌上的軍事地圖,鎖定在其中的一個點上……
「姐姐,你這樣安排,會不會……」帳篷里,只剩下了紫雲、安琪兒和一臉肅穆的紫月,紫雲憂心忡忡的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紫月面前的地圖,抬頭問:「沒有火槍隊的幫助,薩芬娜她們會打得很艱難,她們的人數少,戰鬥力也不如那些身強力壯的男兵,不僅會有危險,只怕也難以成功的阻擋敵人的衝擊;還有安妮,失去了先鋒隊的保護,她們……」
帳篷里,她靜靜的坐著,獨自一人低著頭,凝神沉思著。白天發生一切給了她不小的觸動,她明白,那是紫月在向她傳達一種信號,一種告誡,一種警示。
「是!」安妮的聲音清脆利索,心裏卻有點打鼓,看團長這意思,似乎不打算派先鋒隊協助自己進攻,沒有鐵甲重裝的先鋒隊協助進攻,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拿下敵人重兵把守的糧倉,只怕是難上加難。
「我們這裏都是女孩子,他在這不方便呢!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現在畢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團長……」安妮獃獃的望著紫月和她鎧甲上的斑斑血跡,一時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請大家記住,我們是一個集體,騎兵團的榮譽屬於每一個光榮的女兵,沒有哪一個人的功勞可以凌駕於我們的集體之上,也包括我自己!為了集體的榮譽,希望大家能夠拋卻私心雜念,精誠團結,為我們這個集體,也為了所有我們深愛的人!」紫月慷慨激昂的說完最後一段話,看了看姑娘們臉上複雜的表情,她知道這一切對她們會有所觸動,但是,這樣還不夠。
命運啊,請回答我!
「安妮!」
沒有人回答,有幾個女孩已經開始輕聲啜泣,紫月的話勾起了她們那些無法磨滅的傷心過往,戳中了她們心中難以愈合的傷痛。
伴隨著在紫月時而婉轉時而高亢的歌聲,女兵們從起初小聲的唱和很快變為整齊劃一的激昂高歌,雄壯的軍歌淹沒了啜泣聲,驅散了姑娘們心中的敵意與懊悔,高亢的歌聲回蕩在女兵營的上空,連營門口站崗的女兵們都情不自禁的縱情高唱,當每一個字從姑娘們芬芳的唇齒間流出,她們心中幽怨的裂痕便消退幾分,當歌聲停止的時候,紫月看到每一個女兵的眼中都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別自以為了不起,不過是一幫沒長大的毛丫頭,除了拿支破槍躲在後面放冷槍,你們還會幹什麼?還真以為都是你們的功勞了!我跟瑪利亞姐姐在外面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哭鼻子呢!沒有我和我手下的姐妹們,你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腥風血雨淹沒了芳香。
紫月走出帳外,看了看夜色下的兩名部下,帶著她們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披著皎潔的月光與軍營的火光,對她們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們。」她看了看兩人各懷心事的表情,不動聲色的繼續說:「明天,我們的部隊就要配合第二軍團,向敵人據守的潘德雷要塞發動襲擊。潘德雷hetubook.com•com要塞依山而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卻又是進軍伊丁的必經之路。堡壘中駐紮著大量敵軍,他們在此阻擋我第二軍團的行進已有月余。明天,柯蘭賽爾侯爵的第一軍團與隆雲伯爵的半獸人軍團將攻打潘德雷城堡的正門,也就是南門,這裡是敵人兵力最強的地方,而克利夫蘭將軍的第二軍團將攻打潘德雷要塞的東門……」
姑娘們全部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做聲,很多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心中惶恐不已。
「姐姐,」安琪兒略加斟酌,偷偷的眇了一眼紫月美麗的臉,問:「我看得出,你一定是名門之後,生在富貴之家。你見多識廣,舉止優雅,處事果斷,不論談吐與氣質都與我們這些平民家庭的女兒不一樣。我不明白,你有著這樣好的出身,為什麼不留在家中享受舒適的生活,卻要冒著生命危險到戰場上來?上陣殺敵,這本不是你的責任哪!」
「你說得對,這本不是我的責任。」她用手輕撫著安琪兒的背,意味深長的說:「在這軍中,我們是唯一的一支女兵隊伍,而我也是唯一的女軍官。很多人很佩服我們,因為我們打了不少的勝仗,也有人說我是女英雄,帶出一支強大的隊伍,令人刮目相看。」她望著安琪兒贊同的表情,滿腹惆悵的輕嘆一聲:「可是,從來沒人知道,任何一個被人們稱道的英雄都不是自願成為英雄的,之所以走上英雄之路,不過是受到了命運的逼迫,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城頭上,安妮望著艾米麗,鬆了口氣。
當她和她的騎兵們按照紫月的部署,趕到敵人增援糧倉的必經之路——卡塔里河的時候,敵人的援軍還沒有出現。騎兵們四下隱蔽起來,等待敵人的到來。
顫慄吧!罪惡的豺狼,
「團長,我知道,是您,是您啊!」安妮感激的望著她叫起來,紫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表情肅穆的搖搖頭:「不,安妮,不是我……」她輕輕的按著安妮的肩膀,飽含深意的望著她的眼睛:「安妮,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想,從這場戰鬥中悟到一點東西。」說完,她轉身向著正在打掃戰場的姑娘們走去。
眾人聞聲回頭,頓時都蔫了下來。只見紫月帶著妹妹和安琪兒,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她走到人群中間,看看左邊的先鋒隊,再看看右邊的火槍隊,笑道:「怎麼著?是軍事演習呢?還是私人決鬥呢?」
就在她走到紫月營帳外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看上去有些遲疑不決,她藉著大帳門口的火把觀察對方,認出那是安妮,而此時,安妮也發現了她,她們有些驚訝的望著對方,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裏相遇。
「看來,我們來的稍微遲了一點兒。」一匹白馬來到她的戰馬身邊,馬上的女子環顧眾人滿身血污的樣子,歉意的說。
「他知道,你的心思嗎?」安琪兒笑嘻嘻的繼續追問著,紫月點了點頭,幸福的回答:「他不僅知道,還與我一起,許下了我們的誓言。」
「可是,當我們回到軍營的時候,她卻什麼都沒有提起,彷彿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還很高興的稱讚大家任務完成的很出色……」
柔弱生命也會吶喊聲狂,
我們曾是花圃中,
「很顯然,她在告誡我,以此種方式……」
「等你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姐姐一定要請我去做你的伴娘哦!」安琪兒笑眯眯的拉著紫月的手,嬌聲笑道。紫月笑吟吟的點頭答應,只是那場想象中的婚禮,似乎還那樣的渺茫。
聽著哨兵的稟報,安妮感到了一絲絕望,她回頭望著部下的女兵們,咬咬牙,高聲叫道:「姐妹們,我安妮辜負了大家的信任,將大家陷於絕境之中,此時此刻,唯有拚死一戰,只要你們大部分人能夠脫離險境,我死而無憾了!」她說著,揮舞手中的軍刀,策馬奔向西門的方向,女兵們緊隨著安妮的腳步,抱著必死的決心殺向敵軍。
「我……我不知道……」安琪兒看了看周圍緊張的氣氛,怯怯的搖了搖頭。
那劍,那槍,那雙手,
當意志如火放光,
「大家想一想,從訓練到出征,我們經歷過多少苦難?流了多少血汗?我們也曾互相扶持,頑強的擊敗凶神惡煞的敵人,我們也曾看著身邊的姐妹戰死沙場,抱著她們冰冷的軀體痛哭失聲。大家想一想,我們每個人看上去都弱不禁風,出征的時候,全軍的軍官和士兵們都認為我們根本就是去送死!可是我們不僅沒有被敵人消滅,反而屢建功勛,令所有的友軍都刮目相看!究竟是什麼,讓我們有如此令人驚嘆的力量,與那些窮凶極惡的敵人對抗,將他們殺的聞風喪膽?」紫月痛心疾首的望著姑娘們,慷慨激昂的大聲說:「是集體的力量!是團結一心的信念!是友愛互助的精神!」她的眼中噙著淚水,動情的說:「說到底,是愛……」
「是我,安妮,還有薩芬娜。」
「毫無疑問,如果今天沒有紫雲帶著她的火槍隊趕去增援,我一定無法完成任務,將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永世緊握,和平與希望!
她顧不得多想,帶領士兵們登上城頭,準備迎敵。只見敵軍氣勢洶洶,清一色的騎兵向著土城方向壓過來,安妮果斷的下令射擊,不斷地有敵兵中槍落馬,然而,似乎對於阻擋敵軍的衝擊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月兒姐姐,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就在兩軍即將交鋒的一霎那,敵軍後方忽然大亂,一隊騎兵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穿透了敵軍,將其一分為二,一名銀甲白袍的騎士手握長劍,一馬當先,直殺到安妮等人面前,叫聲:「還不快走!」
「姐姐,你剛才提到……心上人,你有心上人嗎?」忽然,安和_圖_書琪兒話鋒一轉,略帶調皮的問。紫月看著她臉上淘氣而又期待的表情,矜持的點頭微笑。
紫月回頭望向帳門口,問:「誰?」
紫月低頭望著跪倒在地的安妮,一聲輕嘆。她從馬上跳下來,扶起安妮,說:「安妮,這場戰鬥,責任不在你,雖然你也有偵察上的疏忽,沒有發現敵人在城外駐紮的援軍。但是,就算你發現了,你也沒有力量與他們抗衡,我希望你明白,是什麼,幫助你和你的士兵們度過了難關。」
「撤退!」艾米麗擊斃一名弓箭手,向著部下的騎兵們一揮手,女兵們紛紛撥馬回走,背後敵軍的騎兵們呼嘯著追上來,幾名手持長矛鐵盾的騎士一馬當先,抵擋女兵們射來的火藥彈,戰場上火星四射,塵土飛揚。
「姐姐,我們錯了!」安妮和她的隊員們泣不成聲,悔恨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地摔碎在地上。如同紫月所言,她們本是懷著對愛與和平的美好嚮往而參軍的,她們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創造一個幸福美好的世界,然而心中的私怨卻蒙蔽了她們的雙眼與心靈,使她們誤入歧途,險些鑄成大錯。
「隊長,他們過去了!」
「對了,你們不是有事找我嗎?」直到此時,紫月才裝模作樣的問起他們的來意,兩人原本就感覺當著對方的面不好開口,加之又有了剛才的比試約定,不願意在對方面前先說軟話,於是都把先前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支吾了幾句就匆匆告辭回去了。
「對面的摩洛克騎兵聽著,」紫月一馬當先,冷冷的望著對面的摩洛克軍隊,右手握劍向著敵軍為首的將領一指,儀態威嚴的朗聲說:「我是帕蘭丁王國幻翼騎兵團團長紫月,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選擇,要麼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要麼,送你們去見你們的同伴!」話音未落,背後先鋒隊的騎兵們將敵軍的死屍一起扔在戰馬腳下。
「我剛剛從侯爵閣下那裡回來,他告訴我,第一軍團馬上就要展開對敵軍的攻擊,配合第二軍團夾擊阻擋的摩洛克軍隊,打通通往伊丁的道路,而在此之前,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們去完成。」
姐妹啊,請告訴我!
踐踏過芳華滿園,
「哼,少在這裏裝腔作勢,」安妮不屑的瞟了一眼薩芬娜傲慢的表情,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虧你還有臉提當年的事,你們干點什麼不好,非要去當海賊,還自以為了不起呢,也不嫌丟人!」
默默地環顧周圍的姑娘們,紫月沉吟片刻,抬頭仰望夜幕蒼穹,芳唇輕啟,騎兵團飽含柔情與剛毅的軍歌伴隨著清涼的夜風吹入了女兵們的耳朵:
看著安妮和艾米麗這一對正副隊長走出營長,紫月回頭望向薩芬娜,薩芬娜知道該輪到自己了,於是主動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等待她的安排。紫月望著她,略加沉吟,說:「薩芬娜,你的任務也很重。」她在面前的桌子上攤開一張軍事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一點:「這裏,就是安妮她們要攻打的糧倉,而這裏就是敵人的軍營,相距很近……」她抬起頭鄭重的凝望著薩芬娜,似乎在用自己的眼神告訴她其中的意義:「如果沒有人加以阻攔,用不了一個小時敵軍就會趕到糧倉,圍攻安妮她們,一旦她們遭到敵人的夾擊,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在這裏……」她向著地圖上軍營和糧倉之間的一條河流,「這裡是敵軍的必經之路,你必須和你的騎兵們在這裏阻擊敵人,記住,不可以放走任何一個人。」
……
兩人在城中會合,清點人數,只有幾名女兵受傷,兩人慶幸計劃成功,正準備命人放火燒毀糧庫,只見哨兵匆匆忙忙的跑來,心慌意亂的報告:「隊長,不好了,敵人的兩支援軍分兩路殺過來了!」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沉默了一會兒,薩芬娜的提議打破了僵局。安妮猶豫著點了點頭,兩人各自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紫月的帳外,由於紫月的帳篷外面從來不設衛兵,所以她們定了定神,喊了聲:「報告!」
嬌艷花瓣皆由敵血浸染,
紫月看了看她們臉上忐忑的表情,微笑著提議道:「是這樣的,你們二人作為不同隊伍的長官,各有所長,我也很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誰的戰鬥力更強一些,」她裝模作樣的搖著頭自語:「可是你們畢竟是戰友,刀劍無眼,不能讓你們互相殘殺,不如……」她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兩人的臉,安妮和薩芬娜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臉上的表情茫然而又忐忑。
當摩洛克的騎兵隊長帶著手下人空手而回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糧庫的守軍,而是一片寂靜。他們一個個滿心驚疑的望著面前的土城,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就在這時,城牆上立起一排火槍,一陣硝煙過後,死屍遍地,殘餘的騎兵心知中計,撥馬就走,背後艾米麗等人去而復返,截住後路,將所有的騎兵一個不留,統統殺死在城外。
聽著紫月的話,安琪兒心底湧起一份感動,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無比堅強的姐姐,也曾有過一段與自己相似的痛苦經歷,這讓她的心不覺更加貼近了她,她雙手緊握著紫月的手,微笑著說:「姐姐,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勝利,幸福的生活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紫月傾聽著她真摯的話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找團長有點事,你呢,薩芬娜?」安妮看上去比她更局促,兩人心裏各自藏著心事,又怕對方看出來,都顯得十分拘謹。
第二天上午,紫月從柯蘭賽爾侯爵的指揮帳回到騎兵團營地,將薩芬娜、安妮等四名隊長、副隊長以及妹妹紫雲、醫療官安琪兒一起叫到中軍帳,開始布置任務。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們吧!」紫月一m.hetubook.com.com邊說著,一邊從兩隊人中間走過,一邊走一邊說:「對於一個團隊來說,最重要的……」她走到隊伍的盡頭,猛地轉過身來,凝眉注視著手下的女兵們,鄭重其事的朗聲說:「最重要的就是團結!」
「團長,安妮特來請罪!」
屈從邪惡爪牙下悲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仗,我們必須贏,還要贏得漂亮!」安妮毅然的說著,眉宇間似乎燃起了鬥志之火。
「艾米麗,你帶幾個人去放火,其他人準備迎敵!」安妮故作鎮定的下達命令,心裏卻感到惶恐不已,敵人的援軍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自己從發起進攻到結束戰鬥只用了四十分鐘而已,怎麼會呢?
「好厲害啊,嗯?」
「也許,她在等待……」她停住腳步,躊躇不決的低著頭,「也許,我該去見見她,主動地跟她談一談……」
「妹妹,事情到了這種程度,我已經無法選擇了,是畏縮不前,還是勇敢當先,我只有選擇後者,唯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死去的母親。而在我身邊,騎兵團的這些姐妹們,她們每一個人都曾失去過親人,就像你我一樣,同樣的境遇使我們的心貼在一起,雖然我們每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大家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就會產生難以估量的效果。我們並不畏死,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最親的人身在天國,如果我們能夠得勝而歸,我們將成為他們的驕傲,如果我們戰死沙場,我們就能投入他們的懷抱,所以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們戰慄與恐懼,前進,殺敵,這是我們唯一的信念。」
「怎麼不打呢?打呀!」紫月環顧眾人,看著她們臉上不安的表情,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沉,她厲聲大喝:「你們倒是打呀!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把誰打死!」
「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想,從這場戰鬥中悟到一點東西……」
「姐姐……」安琪兒關切而又不解的望著紫月,紫月淡淡的一笑,拉著她的手,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在你們眼裡,姐姐可能是個很堅強的人。其實呢,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我也曾描繪過自己的未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有一個安靜祥和的家,還有慈祥的父親母親,以及一個可愛的寶寶,這是每個女人都會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殘酷,你想要的偏偏得不到。我和所有的人一樣,被命運女神驅趕著,踏進了戰亂的深淵,媽媽永遠的離我而去了,爸爸為了給媽媽報仇,遠走天涯,我的家就在一夜之間碎了……」說到這裏,紫月的眼中淚光閃爍,安琪兒感覺,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要打架,誰怕誰!」洛麗絲右手拔劍,左手長鞭一甩,毫不示弱的尖聲大叫。一時間,雙方隊員槍上膛,劍出鞘,殺氣騰騰,針鋒相對,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她回頭看了看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安琪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伸手招呼她:「安琪兒,來,今晚上跟我們倆一起睡吧!從今以後,你就跟我和雲兒一起住好了。」安琪兒感激的點了點頭,挽著紫月的手走向紫月的營帳。
安妮率領的第二槍騎兵隊正賓士在去往敵軍糧倉的路上,副隊長艾米麗心裏一直疑心重重,對於紫月的安排,她感到十分不解。而更讓她擔心的是,火槍隊的女兵們只配備軟甲,外罩長袍,身上除了火槍以外只有一把短劍和一柄軍刀,而且她們大部分並不擅長近身格鬥,所以如果真的與敵人短兵相接,後果可想而知。
紫月環顧眾人,大家都專心致志的聽著,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安排。她繼續說:「在芙羅蘭平原東北方,也就是敵卡納斯軍團的駐地附近,有一座敵人的糧倉,它供給著卡納斯軍團全軍的糧草,敵軍藉助它的補給阻擋第二軍團已有三個周了,我軍久攻不下,補給已顯不足,所以我們要想擊潰卡納斯軍團,首要的就是要奪取敵人的糧倉。」
「隊長,我們要擋不住了!」
「安妮,你說團長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只派我們去攻打糧倉呢?」
「今天在這裏的,都不是外人,我就跟大家說幾句心裡話吧。」紫月意味深長的望著女兵們,將自己的肺腑之言一股腦都掏了出來:「我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到這裏,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們的不屈,你們的頑強,你們的抗爭精神!即使是在無情的戰爭之中,你們的英勇無畏,也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個男人!姐妹們,過去的千百年來,女性始終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在和平年代,我們尚可以過上平靜安寧的日子。可是當戰火燒遍每一寸土地,毀滅了我們曾經安詳幸福的家園,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魔鬼屠戮我們的親人,在他們的鐵蹄下忍受他們的蹂躪,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接受這樣殘酷的結局?」
聽到喊聲,她急回頭望去,只見部分敵軍繞過己方的部隊,向著糧倉的方向狂奔而去,她心裏一驚,如果讓這部分敵人順利通過,安妮那邊必然陷入危局!雖然兩人之間有些恩怨,但在公事是公事,不可因私廢公。她立刻命人攔住試圖突破的敵軍。
陰毒獰笑遮蔽了暖陽,
艾米麗帶著騎兵們且戰且走,估計時機差不多了,她一聲令下,女兵們一齊勒住戰馬,冒著敵人射來的飛箭,瞄準對面鐵甲騎兵的戰馬,一齊射擊,第一排頓時人仰馬翻,後面的騎兵不及剎住腳步,接二連三的被倒地的戰馬絆倒,看到敵軍亂作一團,艾米麗趁機帶著女兵們擺脫了敵人的追捕。
當豺狼推倒籬牆,
忽然,不遠處塵土飛揚,幾個黑點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士兵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去,只聽「砰」的一聲,士兵一聲慘叫,翻下哨塔。敵營頓時大亂,騎兵們紛紛上馬,出城迎戰,弓兵們彎弓搭箭,向著賓士而來的敵人亂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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