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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可是沒人能保證你的片子能紅，大牌栽了的也不少，」于總笑著搖頭，「炒作是必須的，不過片子不行的話，再炒也沒用，一幫生人才進圈子……還會受到排擠，你得準備好花大錢。」

陳太忠卻是沒感到意外，來電話的是荊俊偉，「太忠你是不是來北京了？我聽人說好像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蘇文馨看她一眼，心裏暗自發狠，你不說話會死啊？

當然，這並不是他的記性有了驚人的復甦，而是說這個理由比較逆天，所以他到現在還記得，咳嗽一聲，他赧然地看著蘇文馨，「這個……說實話，我……喜歡男人。」

不多時，于總和馬小雅就趕到了，十二點左右，麻將開摸，陳太忠沒啥興趣，回房睡覺去了。

嘖，沒女人的日子，真不好過，陳某人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挺著自己的晨勃去衛生間洗漱了，隨後推開門走出去，想吃點早點什麼的，卻不防門口的服務員將他推了回去。

陳太忠登時又噎了一下，這話他聽得明白，心說你們一步步地逼我做什麼，大家有那麼大的仇嗎？這女人我真的不喜歡啊。

「嘖，」楊明嘆口氣，沒了脾氣，花錢拍片子倒是小事，可是想捧紅一個人，看起來要花的錢可不止一點點，他倒是不怕花錢，可是花得太厲害的話，容易出事兒。

麻子不叫麻子，這叫坑人啊，下一刻，他就很堅決地搖搖頭，「開玩笑呢，真的，開玩笑呢httｐs://ｗｗｗ•h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那個……我是留著給我女朋友呢，真的，你們不許笑，聽見沒有？不許笑！」

楊局長也聽出來陳太忠的敷衍之意了，心說你把我扯出來做什麼？當然，他是不會介意自己被陳太忠拿來做擋箭牌的，可是既然南宮毛毛要撮合二人，他少不得就要湊個趣兒了。

我就不知道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上的，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陳太忠看他一眼，笑嘻嘻地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聽說是搞古董的吧。」

不過，陳某人的借口，那真的是順手拈來，想想上一世在網路里看到的「擺脫女人糾纏的一百零八式」，很輕鬆地，他就拈了一條出來。

「陳太忠的女朋友，那真是可惜了，」于總聽到這話題，禁不住又嘆口氣搖搖頭，「那種級別的美女，少見啊，關鍵是人家氣質還好。」

掛了電話，楊明卻是先發問了，「太忠，拍片子……什麼片子？」

結果倒好，他嚷嚷得聲音越大，別人笑得越開心，有人眼淚都笑出來了——難得見這牛逼哄哄的傢伙吃一次憋，不笑，那憋得難受啊。

「這些人倒是好說，」楊明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人家是圈裡人，認識這些人真的很正常，「關鍵說發行，片子紅不了，人怎麼紅啊？」

總之，就是剛才工作室的客人打電話的時候，荊總身邊比較嘈雜，沒有聽到，現在耳根比較清凈了，就看到有和_圖_書未接來電。

「自己出資，那倒是好說，」楊明一邊伸手起牌，一邊笑著點頭，「不過這渠道是個問題，沒玩過這一行，怕是有點麻煩，到時候還請于總多關照了。」

「說穿了就是一個錢字兒，」于總一聽來買賣了，心情越發地好了，「導演、燈光、攝影師、化妝師和剪輯什麼的，那都好找得很，實在不行劇本都能幫你找，你就掛個製片就成。」

「陳太忠不是說他朋友也在拍片嗎？」蘇文馨漫不經心地打出一張牌去，「楊局長你可以問問，他能不能幫到你。」

陳太忠登時被嚇了一大跳，他怎麼能想到，自己隨手拈來的借口，在京城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呢？北京真的太大了，什麼人都有啊。

既然心情不錯，她少不得就再回答楊明兩句，「女主必須漂亮，要是不漂亮還想捧紅，那只有一個辦法了：自己出資拍片。」

楊明可不這麼想，其實，用不上的人，他倒也無須計較對方的感受，「要是普通人的樣子，在影視界，能不能捧起來啊？錢不是問題。」

「男人可以，女人不行，」于總回答得很乾脆，這話倒也是大實話，現在的電影電視上，女的必須得漂亮，男人嘛……越丑越好混，那叫玩內涵。

要是說搬救兵什麼的，陳太忠自打打了人，還沒主動給誰打過電話，一個外地人在北京沒啥能量，這個也正常。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有電話進來了，不過他的手機ｍ•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om響，卻是讓別人有點微微的訝異，現在都十一點半了，這麼晚了誰打電話來？

至於說蘇文馨的感覺，他肯定用不著擔心，那女人好久身邊沒男人了，太忠高高大大的，身體又棒，當然，更關鍵的是，那廝上了小蘇的寶馬車了。

南宮毛毛看楊明一眼，心裏也有點那啥，不過，他城府深，倒也沒再說話，沉吟一下拿起手機撥號，「于總，有興趣摸兩把沒有？」

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楊明也在場不是？

萬一人家真的答應下來，他可不就是更抓瞎了？北京這幫人玩得太邪行了，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呢？

可是轉念一想：不行！

正說著呢，坐于總對門的那位出沖了，蘇文馨笑嘻嘻地將牌一推倒，于總順手也把牌推河裡了，「這破牌，沒出沖不錯了。」

「嘖，你怎麼不早說呢？」南宮毛毛重重地一拍大腿，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小於一個電話就能把寧毛喊出來，沒錯，就是唱《白雲深處》的那傢伙，太忠你不知道吧？那傢伙也喜歡男人。」

麻將房裡，卻是不怎麼安靜，大家一邊打牌一邊聊天，說著說著，大家就說到陳太忠剛才的糗樣了，楊明有點不服氣，「于總，小陳的女朋友真那麼漂亮？」

「沒事兒，」擱在往常，陳太忠這電話兩句就掛了，不過眼下這尷尬時分，卻是巴不得多說兩句，「剛來北京沒啥事兒，跑你那兒坐了坐，現在是被wwｗ.ｈｅtubooｋ•cｏm•cｏｍ朋友叫過來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電話啊？」

「大哥，外面警察正找人呢，您別出來啊。」

「你著急催我開房間，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南宮毛毛笑著回蘇文馨一句，轉頭看看陳太忠，「太忠，你要是吹牛，那就認輸了算了。」

這可是真的考驗他的急智了，不過還好，前不久楊明剛做過一次示範，陳太忠自然會有樣學樣，「算了南宮，剛才楊局說的事兒，搞得我心裏怕怕的，沒興趣了。」

事實上，她心裏真的有點憤懣，不多也總有一些，不過她也明白，這種場合里，你越叫真丟人出醜的可能性越大。

「太忠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楊明笑著搖搖頭，「在別處也就算了，在這兒說這種話，這不是不給南宮老總面子嗎？小心他懷恨在心啊。」

「跟人玩呢，」荊俊偉現在正跟一幫搞文藝的泡吧呢，這幫人目前在搞一部關於古玩的片子，看上了荊俊偉的兩件藏品，想拿來做道具用一下，荊總雖然是玩文化的，但是這文化和文藝之間，基本上也是相通的，覺得是不大一點事兒，就答應了——不過這個價錢，還是得商榷一下才成。

至於說真的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兒搞實彈演習，說實話，他還真的放不開，是的，羅天上仙的尊嚴就不允許他這麼做，神仙的私生活，那是凡人應該偷窺的嗎？

陳太忠現在就很丟人很出醜，惱怒之下就想應承下來——哥們兒答應下來，然後也不進屋了，就讓大和_圖_書家圍觀，拿個秒錶卡時間，量那蘇文馨總沒這麼厚的臉皮吧？

這傢伙眼界高，看不上蘇文馨！南宮毛毛下一刻就明白過來了，敢在京城端他這樣飯碗的，個頂個都是人精，那眼裡別說容不得半點沙子了——連細菌都容不下一個。

然而，看蘇文馨那半推半就的樣子，他若是「承認自己不行」的話，沒準還是要惹人了——你是嫌人家蘇總年紀大了，還是嫌人家難看？

「那是，真的漂亮，氣質也好，小雅也見過，」于總點點頭，隨手打出一張牌來，蘇文馨聽到這話，卻是禁不住斜眼瞟一下楊明，心說你這是說我難看呢，陳太忠看不上我，是吧？

陳太忠卻是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還要被人在背後嘀咕，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夜之後，醒來的時候眯著眼睛，左邊一撈，沒人，右邊一摸，還是沒人！

就連繃著臉的蘇文馨，也受了眾人的感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當然，作為玩笑的另一主角，她心裏是否真的開心，那就沒人能清楚了。

陳太忠登時就被逼得哭笑不得了，照南宮毛毛這邏輯，他必須在「同蘇文馨睡覺」和「承認自己不行」之間做個選擇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才找到住的地方，就是上次跟紫菱來的賓館，」陳太忠心裏嘀咕一句，都兩次了，還沒記住這賓館叫什麼玩意兒呢，「正跟朋友喝酒呢。」

他這也是用心良苦，蘇文馨在北京的能量不可低估，他撮合兩人，也是幫陳太忠在北京打開局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