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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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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章 妙論

第1190章 妙論

「很簡單啊,現在小姐們跟客人做,哪裡有不帶套的?」錢文輝說得很淫|盪,笑得也很淫|盪,「呵呵,可是那些小嫂子,十有八九都是有孩子的,上了環了,誰還肯帶套?」
好像我稀罕這個外室似的,陳太忠咳嗽兩聲,最後還是斷言拒絕了,「我總覺得這些女人不幹凈,嗯,就這樣。」
在政府機構里,國安是個很另類的存在,說它神秘吧,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單位存在,辦公場所雖然一般不掛牌子,但也是固定的,相關領導之類的,體制內的人也多能了解得到,而且很多事情,看起來應該是國安做得到的,偏偏卻沒去做,很有點領干餉的嫌疑。
張州歌廳的格局,跟鳳凰市的差不多,小姐的檔次也還成,不過比之鳳凰和素波的,還是略有差距,主要是在扮相上,有一點點土氣,而且年齡之間的距離也大了一點,十七八的青澀的有,二十七八半老的也有,不像幻夢城,一水兒的二十一二的年紀。
當然,幻夢城不是沒小點或者老一點的,不過那也是按一茬一茬地上的,以滿足客人不同需求的,說穿了,就是張州這裏的歌廳,管理上還是不夠講究。
「玩嫂子不如玩婊子,」錢文輝也笑著插話了,不過,大抵是眼前的「婊子」太多了,為了避免不和諧,他的聲音放得很低,「陳主任你知道此話怎講嗎?」
此人不但找到了鍾韻秋的同學為媒介,而且還具有大家都認可的正當身份—www.hetubook.com.com—富甲一方的石材商人,按說找陳太忠的理由也是充足而自然的。
事實上,想到自己居然被國安的盯上了,陳太忠心裏真的挺興奮的,嗯嗯,好玩啊,哥們兒這次,一定要將自己提高不少的情商,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陳太忠越琢磨,就覺得越是這個理兒,不過,這猜測委實曲折了一些,因果也太複雜了一點,雖然推理過程步步扣題,可是這結果真的有點令人震撼。
陳太忠還沒回過這味兒來,耿強倒是先笑了,笑得也很那啥,「老錢你可以啊,還真有一套你自己的理論。」
當然,下的是好棋還是壞棋,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跟國安局無關。
不過這些小姐的相貌,基本上還是差不多的,張州有錢人不少,小姐歪瓜裂棗的話,人家也不吃這一套不是?
但是很遺憾,陳某人不這麼認為,他發現,這年頭越是看起來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準反倒是貓膩越多,國安出手,當然要講究個算無遺策,怎麼可能表現得弱智呢?
正是由於這個傳言,他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是開始從頭到尾剖析認識錢文輝的過程:嗯,這傢伙很可能是國安的暗線。
進了歌廳一看,大廳里起碼五十多個小姐在那裡擠著,二樓樓梯的拐角還有不少,陳太忠想嘀咕一句來的:不是說張州的特殊娛樂行業受到打擊了嗎?
陳太忠跟廖宏志和張志誠有過來往,所以多和*圖*書少也知道一點點:在你身邊的人中,判斷一個人是國安很容易,但是想證明他不是國安,卻是很難。
嘖嘖,這就是國安的素質?陳太忠心裏生出了些許鄙夷來,天天就琢磨這種東西呢?
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國安的!陳太忠如此判斷。
他不答應,所以錢文輝順理成章地抱怨一下,那個什麼「情義無價」的歌城關了,從而引出了腐敗分子煤管局局長:那可是六十多條鮮活的生命,姓陳的你若是跟「睚眥」有關的話,難道會坐視此等人間不平事嗎?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就是對這件事做推理了,當然,場面上該有的應酬話也少不了,他又不想引起錢文輝的注意,所以這推理也就跟老牛拉破車一般,推一步歇兩歇的,有若便秘患者一般地痛苦。
至於這次見面,那就更可疑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錢文輝一力促成此事的,而且,就在當天,錢某人盛情邀請他去沙洲,結果他不答應——都八點半了,跨省去玩,傻逼才會答應。
所以說,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有問題,這個問題不是在見面的理由和程序上,而是時機上,是的,左媛剛剛歸案,錢文輝就理由充足地出現了——以國安的能量,策動兩個玩鳳凰方向的石材商轉頭挺進沙洲,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一邊說著,他一邊掃一眼在座的人,不過,這一掃看似在觀察大家的臉色,可是他眼光的重點卻是在陳太忠身上。
「呵呵,實在www.hetubook.com.com氣得我夠嗆……我那親戚真是不會做人,這種訴訟費也敢掙,想出名想瘋了,」錢文輝笑一下,又端起了酒杯,「好了,失言了,再自罰一杯好了。」
至於說錢文輝為什麼想攛掇著陳太忠或者睚眥再度出手,這還用問嗎?人家想捉現行嘛。
可是,要是認為它是樣子貨,故作神秘,那就大錯特錯了……算了,不說了,反正國安絕對不是樣子貨,可以肯定的是:正如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身後,總有一個女人在支持一般;每一次國安失職的背後,最少有一個領導在下棋。
陳太忠還是那個態度,不要小姐,耿強和錢文輝都挺奇怪的,只是,由於陳某人心裏存了疑惑,就覺得錢某人那驚訝有點做作的嫌疑——好歹是國安的,你不會連我這個習慣也不知道吧?
就在陳太忠頭皮一麻之際,耿強先皺著眉頭髮話了,「我說錢總,你這說啥呢?陳主任好不容易來張州一趟,別說這些不著調的事兒成不成?」
當然,這腹誹也是他有意叫真,事實上他也知道,裝龍像龍裝虎像虎,這才是人家的拿手本事。
當然,他既然上心了,就不會胡亂說話了,要不然對抗的味道就太濃了一點,那豈不是告訴這姓錢的,自己有了防備了嗎?
「在素波和北京玩習慣了吧?」耿主任出言擠兌他,「看不起我們張州小地方的?這兒的小姐比你見過的要單純呢,試一試吧……沒準人家就願意跟你,做個外室了和圖書。」
兩人的第一次接觸,就很有問題,張州石材的問題吵吵嚷嚷了很久,但是一直沒見過錢文輝出面,直到某一天左媛歸案的消息傳出之後,錢某人「BIU」地一下就出現了,非常突然。
憑良心說,陳太忠覺得,人家懷疑自己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大家都知道他身手超群,而且科委的錢也被左媛捲走了——就算你不是睚眥,認識睚眥也很有可能的吧?
陳太忠原本是性子粗疏之人,若是沒剛才那點覺悟,絕對不會發現錢文輝這一眼的異樣,但是既然他有了警惕,當然就知道姓錢的觀察重點是在自己身上。
吃完了之後,耿主任帶領大家直接殺向「金碧輝煌」,這歌廳在張州也是赫赫有名,比鳳凰市的帝王宮或者金凱利一點都不遜色。
按說,他原本是沒有這麼敏感的,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他前兩天才聽古昕說了,國安對他有點懷疑,而眼下,錢文輝一再地表現出異樣來,由不得他胡思亂想。
「此話怎講?」
他這話顯然是很掃興的,不過社會原本如此,有人有潔癖,那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不是?耿強倒是看了他一眼之後詭異地一笑,「原來太忠的心思不在這些上面,喜歡玩小嫂子?」
哥們兒倒是要聽聽,國安的是怎麼看這個的問題的,想著那廖宏志因為感覺小姐們不幹凈,居然不肯跟小姐們在一個桌子聚餐,陳太忠這心裏的好奇還真的挺大。
在仙界,最可怕的是認真起來的陳太忠;當然,在凡間,和_圖_書最可怕的是認真起來的共產黨。
不過,酒桌上的眾人卻是發現,隨著錢文輝的出現,陳主任的笑容明顯地增加了不少,而且燦爛異常,還好,這裏沒人知道,陳某人笑得越開心,腦瓜動得就越快。
說句實話,就算深受「睚眥」大恩的梁志剛,也不敢在公開場合下談及這個話題,而錢文輝明顯地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四十好幾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小的忌諱都不知道?
沒有一個官場中人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睚眥」,這是忌諱,真是忌諱,底下想怎麼談那無所謂,公開場合絕對不行——怎麼能信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呢?
「那可是你說的,」陳太忠笑著搖搖頭,腦子裡卻莫名其妙地蹦出了雷蕾和張梅,心說哥們兒的潛意識裡,真有這愛好嗎?
是的,這個被大家稱之為「睚眥」的傢伙,出現得不但高調而且相當地突兀,按照「誰受益最大,誰就嫌疑最大」的主張來詮釋的話,這個莫名其妙的龍崽子,最少會跟幾個款子失竊大戶有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捐款潛逃的貪官多了,為什麼只在天南出現了一個睚眥?
什麼?你說你沒貪也不打算跑路,所以不怕談?好吧,你不怕談,但是這消息傳到那些怕談的人耳中,他們會怎麼看你呢?
然後,陳某人果真表態說要坐視了,錢某人無計可施了,於是就在剛才有意晚來,為的就是再不著痕迹地著重刺|激他一下:老天不公啊,「睚眥」你為什麼還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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