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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一旦上升到這種高度，別人就不好接話了，韋明河聽得點點頭，「是啊，以前跟小痞子玩的時候，也這麼說，結果被我爺爺聽到了，把我一頓好打，說是不許跟那些敗家玩意兒學，當時還不理解，敢情是有這麼個說法啊……」

「她要浪，早就上了楊老三的床了，」徐衛東哼一聲搖搖頭，「楊老三都拿項目清單給她看了，能力還用懷疑嗎？她偏偏就不答應。」

韋明河就有點不樂意了，連著給他使了兩個眼色，發現這傢伙還是挺懵懂的，說不得抬腳在桌下輕踩他一下：你不要這麼給我丟人行不行？

「哦，」凱瑟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陳太忠在一邊聽得就有點憋不住了，他本不想插嘴，可是聽到這種解釋實在忍無可忍。

徐衛東明顯地被凱瑟琳迷住了，他琢磨著雖然這是陳主任的朋友，可是太忠明顯地對其半冷不熱，你不想要的，我撿一撿總沒事吧？

劉望男的臉龐，本來就是刀削斧鑿一般地稜角分明，鼻樑高挺肌膚白皙，這樣的長相，在國內算微微地另類了一點，但卻是比較符合西方人的審美觀點，是以，凱瑟琳有這麼一誇。

中國自然是沒什麼貴族的，所謂的士族倒跟貴族類似，不過也消失一千多年了，徐總這麼說不過是便於對方理解罷了。

「那你找他好了，」想到這個，他一時有點意興索然，「難道你看不出來……他的能力很強和_圖_書的嗎？」哼，你去找他，哥們兒等你們進入實質性操作的時候，就去舉報。

他這麼問，算是敷衍，也算是絕了她可能的某些手段：我說，你想用我跟伊麗莎白的交往做文章，那就是你打錯了主意。

「那個楊給我看的項目單子里有啊，臨河鋁業不是天南的嗎？」凱瑟琳奇怪地看著他，眉頭也微微地皺著，「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天南的，對吧？」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凱瑟琳心裏暗嘆一聲，勉力沖他笑一笑，又側頭看一看陳太忠，「剛才你說『四九城』，是什麼意思？」

「牛，太忠你太牛了，」散場之際，徐衛東摟著陳太忠豎起了大拇指，今天他已經不知道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不過，凱瑟琳對陳主任另眼相看是大家都知道的，由不得他不佩服，「這個女人，你一定要搞到手，要不然我會小看你的。」

「就是北京城嘛，」徐衛東笑著解釋，「自古北京就有『里九外七皇城四』的說法，皇宮四個門，內城九個門，外城七個門，住在內城的，就是貴族，所以說四九城是皇城和內城中間住著的人，不但泛指北京，也是自高身份的意思。」

「老徐你這話說得不對，這個稱呼是清朝旗人才有的，」上次他聽南宮毛毛說「四九城」，心裏有點不解，是專門問過荊俊偉的，所以對這個詞兒比較敏感，「以前內城住的都是ｈtｔｐs://ｗｗw.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ｃoｍ旗人，這種稱呼是對其他民族的歧視，拿這種稱呼自高身份的，腦子都不夠數。」

說實話，這一刻他的心情挺矛盾的，心裏雖然挺不待見凱瑟琳，卻又見不得別人跟她眉來眼去的，要不說陳大仙人的佔有慾強呢？還真是這麼回事。

「要是伊麗莎白在就好了，」凱瑟琳嘆口氣，她可是見識過伊莎的身手，「那個楊很過分，對了，陳……你能聯繫上她嗎？我想聘她做我的保鏢。」

「我永遠都不會同他談攏，」凱瑟琳堅決地搖一搖頭，胸前兩團碩大也隨著她激烈的動作微微顫了兩顫，直看得徐衛東有點眼暈，情不自禁地將嘴巴湊到韋明河耳邊，「明河，這女人會不會是受過訓練的間諜什麼的？」

她越笑聲音越大，直勾得旁邊桌子的都看了過來，才止住了笑聲，「如果我說，他不配得到這樣的待遇……不知道你會不會滿意？」

「都很漂亮，」凱瑟琳笑著點點頭，心裏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韋明河聽得眼睛一亮，「呵呵，果然是你啊。」

「你果然是很多情的人，」凱瑟琳輕笑一聲，又瞥一眼劉望男，心說陳本來對我是美國人耿耿於懷，眼下居然能為了一個外國情人答應搭手，還不避諱他的女人……要是有這麼一個男人肯如此呵護我，那真的很幸福……

按北京圈子裡的規矩來說，他這麼做有點不妥ｈｔtps://ｍ.hｅｔｕｂook•ｃom•ｃoｍ當，就算你有什麼想法，等陳主任不在的時候再來過也不遲嘛——由此可見，凱瑟琳對男人的誘惑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連這副部家的公子都動心了。

「等我問過伊莎再說吧，」陳太忠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卻是依舊繃著臉搖一搖頭，「不過，我跟臨河鋁業的人不熟，他們是部屬企業，你最好還是找其他人想辦法吧。」

「哦？你吃醋了？」凱瑟琳笑了起來，胸前劇烈地抖動了起來，直讓人擔心她那兒會不會掉下來，眼波流轉處，整個臉龐顯得妖媚無比，徐衛東正端著酒杯飲酒，居然狠狠地嗆了一口，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這個價錢絕對不低了，而且她在中國也花不了幾個錢，難道不是嗎？」凱瑟琳笑著白他一眼，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味道，「嗯，或者你還會有別的驚喜。」

「嗯，」陳太忠點一點頭，隨口問她一句，「你覺得她漂亮，還是伊麗莎白漂亮？」

「我對公共汽車天生反感，」陳太忠知道，這傢伙是在婉轉地表示他對凱瑟琳沒興趣，不過，哥們兒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這女人太浪了。」

「楊老三給你看這個？」陳太忠聽得瞠目結舌，心說這大使館才挨了炸，姓楊的就為了點美色，把這些情報提供出去了？這傢伙……果然是人渣。

韋主任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想明白此人是上次陳太忠身邊的兩隻波斯貓之一，他就熄m.hetubook.com.com了再打這女人主意的念頭，心裏卻是暗暗地發狠，這次去了巴黎，一定要太忠介紹幾個頂尖模特來玩一玩。

「臨河鋁業？」陳太忠聽得眼睛就是一瞪，登時想起了南宮毛毛警告過自己的事來，這女人的身份好像有點問題，聲音頓時嚴厲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陳太忠終於動心了，心說這可是好事，大好事，伊麗莎白能常駐中國的話，我也能時不時來慰藉一下這個痴情又浪漫的女人，說不得瞥她一眼，「這世界上只有不合適的價格，沒有談不攏的生意。」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徐衛東笑著撓一撓頭，心說這陳主任也實在草根得厲害，這麼屁大點事也上綱上線，這年頭紅色貴族這麼多，人家稱個「四九城」就怎麼了，反正人家也是特權階級不是？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就有點像上次的那個凱瑟琳了，撩撥之意一覽無遺，不過，陳太忠享受的是這種感覺，並不想跟這個女人真的發生什麼，說不得很隨意地笑一笑，「你對楊老三，也用過這一招吧？」

「好吧，年薪二十萬美元，你認為這個價錢怎麼樣？」凱瑟琳笑吟吟地看著他，心說我就不信你沒軟肋，果然被我試探出來了，「她畢竟只是一個保鏢……當然，你若是能幫我拿下臨河鋁業的電解鋁項目，我會考慮給她分成的。」

「對啊，我也會鄙視你的，」韋明河從身後走了過來，「美國人，m.hetubook.com.com不整白不整。」

跟你計較，我失身份！他淡淡地一笑，端起酒杯喝酒，卻聽到耳邊徐衛東輕聲嘀咕，「太忠，這孫子居然敢看你，是不是找虐呢？」

沒過了多久，楊老三那一桌人就站起身走了，雖然光線很暗，陳太忠還是發現那個年輕的幫閑朝自己這邊掃了一眼，目光中不無歹毒。

上次你不也挺風騷的，還調戲我來的嗎？陳太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嘴角泛起一個不屑的冷笑，「看來價格沒有談攏？」

原來如此啊，他也明白了，於是面無表情地發話了，「好吧，我正好要去巴黎，等見了伊麗莎白之後，幫你問一問吧。」

吃了這一腳，徐衛東才終於恍然大悟，說不得戀戀不捨地轉移了注意力，陳太忠淡淡地掃了韋明河一眼，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是暗暗感慨：老韋這傢伙，還真的挺仗義。

不過，有了這番探討之後，凱瑟琳坐下來的所引起的異樣氣氛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隨意地聊天。

「他讓我感到噁心，」凱瑟琳冷冷地哼一聲，想到那傢伙不但奇胖如豬，還要得到她的身子才肯幫忙運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得不到還想用強，無賴。」

嗯？陳太忠的耳朵登時豎了起來，這個問題好啊，哥們兒還想問呢，不成想韋明河冷笑一聲，低聲回答一句，「要是間諜的話，還不死死地纏上楊老三？楊家在軍方和決策層影響很大，你難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