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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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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2章 策略

第1832章 策略

蒙藝在那頭,也被他壓電話的行為弄得愣了一下,當然,以蒙老闆的涵養,肯定不會被他這種小孩子行為激怒,只是有點感慨,這小子的脾氣越來越大啊。
「長進不少啊,呵呵,」蒙藝微微一笑,點點頭,滅門這種性質的案子不查,那他實在愧做碧空省的父母官了,陳太忠這個建議,正合他意,「小那小張,你倆還有什麼補充嗎?」
剩下的滿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插隊,真過分,在省委書記辦公室面前插隊,真過分啊。
上午剛被人通知了整理手上的資料,這就是攆人的前奏了,所以劉騫見了劉拴魁,也沒多少熱情可言,不過總算時間還早,他就有氣無力地應付兩句,渾然沒有了往常的那一副恭敬模樣。
至於說姚健康認栽的話,滅門案又告破,那些罪犯的口供,很可能也會捎帶出私下兌彩的案子,蒙老闆肯定是不會在乎的,以姚健康的老道,下面的人又這麼會捂蓋子……這個蓋子該怎麼捂,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要是換個人,十有八九要認為這是對省委書記權威的挑戰了,不過,萬事就怕習以為常,蒙書記早就習慣這小子的火爆性子了——因為曉艷的事兒,這混蛋還質問過我呢。
咦,聽到這裏,劉騫心裏就動了點心思,不是吧,蒙老大的意思這麼快就傳到拴魁廳長耳朵里了?不可能吧。
那帕里和陳太忠走出來,先請湯城市委一把手黨書記,隨後才笑著跟他嘀咕一句,「你也忙去吧,領導今天中午有招待對象呢。」
很多時候,他是一個很計較的主兒,但是這種場合,實在沒必要計較。
「先讓湯城的黨書記進來吧,」蒙藝很隨意地擺一擺手,「對了,你跟陽光的任書記說一聲,我建議他們搞個破積案的大會戰,上報到省警察廳去。」
不過,冉旭東卻是長出一口氣,陳總若是一副拍胸脯打包票的樣子,他倒是要和圖書懷疑其誠意,現在,人家只當他螻蟻一般,只是在他再三的請求下,才進來撂了一句套話就走,這種實實在在的小看,證明人家根本不屑跟他玩虛的。
陳太忠就這麼轉身走了,走出樓去,才給劉騫回個電話,劉廳長在那邊有點著急了,「今天的辦公會上,劉拴魁要我把手上分管的工作資料整理一下。」
不多時,兩個客人告辭離開,有人才待上前,那處長笑著發話了,「諸位請少等一等,蒙書記等這個同志很久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陪著陳太忠走了進去。
「冉旭東先雙規吧,嗯……監視居住也行,」陳太忠笑一笑,事實上,就連他心裏也清楚,老懞這不是在徵求自己的意見,而是在教他怎麼做官,所以他也不怕回答,「接下來,就要大力查這個滅門案,該著急的人,自然就著急了。」
周圍都是蒙藝的幾個人,蒙老闆也不怕說這話,事實上他早就想明白了,太忠為了自己的位子安全著想,居然動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雖然這個思路不值得提倡和鼓勵,但是誰是真心對自己好,做省委書記的心裏還是明白的。
「行了,你不用擔心,」陳太忠哼一聲,「我才從蒙書記辦公室出來,總要給你個交待的……中午請客吧?」
劉拴魁嗎?陳太忠想到這個人,心裏生出點不服氣來,說不得將手機遞給保安,保安嗯啊兩句之後,將電話還給了他,面無表情地發話,「進去吧。」
劉大廳長卻是不在意他的反應——任是誰得了那個通知,心裏都不會好受,說不得和顏悅色地解釋兩句,讓你整理資料,也不是我的本意,老劉,咱倆共事時間也不短了,你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人?
「劉廳長正跟我討論工作呢,」劉騫小聲回答,「陳主任請你等一等……要不,你把電話給門衛,我跟他們說,外面太熱了,進樓里涼快一會兒吧。https://m.hetubook.com.com
涉及到位子,誰不著急?那帕里心裏嘀咕一句,他知道蒙書記有這樣的感慨,基本上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說不得輕聲介面,「老闆,外面有計委的……」
兩份資料,蒙藝看得很慢,似乎是要從中挑出什麼毛病一般,足足花了十分鐘才看完,看完之後,他將資料向桌上一放,抬頭看向陳太忠,「太忠,依你的看法,這件事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他睡得著嗎?」鄧主任苦笑一聲,心說生死未卜,擱給誰誰睡得著啊,別說七十多個小時沒睡,再多二十四個小時,不給他結果,怕是那傢伙也睡不著。
「終於,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睡一覺了,」冉旭東一頭就栽到了床上,全身說不出的暢快,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只是頭越發地疼了,說不得抬頭看一看桌前翻看雜誌的紀檢幹部,「能不能給我弄瓶酒來……」
「這個事情要放一放,」蒙藝不動聲色地搖一搖頭,心說那個縣長已經拿下了,姚健康這邊估計也快扛不住了,再加上徹查陽光的舊案,要是再大張旗鼓地動毛繼英,豈不是是個人就能順著這條線理清楚了?
鄧主任去冉旭東的房間轉了一圈之後,出來沖陳太忠笑一聲,「陳總,這事兒……恐怕還得你去說一聲,他看起來不怎麼願意相信我。」
陳太忠再見到冉旭東時,發現短短的兩個小時,這傢伙似乎老了五歲一般,只是滿是血絲的眼中,充滿了說不出的熾熱和期盼,「陳總,聽說……聽鄧主任說……」
下一刻,他輕喟一聲,臉上頗有一點無奈,「嘖,又是北京……咱們的幹部,怎麼都是這個樣子?」
「這都十一點半了,那處真不厚道,」陳太忠翻個白眼,才要打趣他兩句,不成想手機響起,一看來電,他真有點哭笑不得,「嘖……劉騫,算和圖書了,叨擾他一頓去吧。」
正說著呢,陳太忠電話打來了,劉騫只能苦笑著解釋一下了,掛了電話之後,看向大廳長,意思是說我朋友來了,這也要下班了,老闆您該走了吧?
可是劉拴魁卻不肯善罷甘休,先是說這都是組織上的意思,我也沒辦法,還要來個正廳的副廳長呢,我自己還鬧心呢不是?
三個半小時后,陳太忠出現在松峰長途汽車站,那帕里安排的車已經到了很久了,就停在車站裡面,別人倒是嫌這車擋路呢,不過看一看是特權車牌,車型又是奧迪,誰還敢歪嘴?
「他不是睡了嗎?」陳太忠聽得皺皺眉頭,那廝七十多個小時沒睡了,告訴他可以休息了,現在居然還不瞌睡?
他這話問得四平八穩沒什麼情緒,就只當陳某人早上沒掛他的電話了,陳太忠正好就坡下驢,從手包里拿出那兩份材料遞給了張沛,微笑著回答,「我已經打招呼了,讓陽光的人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口供到手之前,要謹防打草驚蛇,到手之後,可就該敲山震虎啦,若是姚健康不識趣的話,事情也好辦——把這份資料還給陽光市紀檢委,該是走什麼程序,就走什麼程序。
「你要是敢再壓我電話,我就把你調到碧空來,不信收拾不了你,」蒙藝白他一眼,又哼一聲,算是早上那段恩怨結束的註解,一邊說,一邊就翻看起來。
他這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老闆,太忠幫你搞定了這點事兒,他要求您的事兒,您就順手辦了吧,拿下毛繼英的話,劉騫的位子可不就穩了?
那帕里沖陳太忠擠一擠眼,眼中滿是羡慕,看那架勢就差豎大拇指了:太忠你牛啊,壓了老闆的電話,老闆都不跟你計較。
「不用了,我去找你吧,」陳太忠才懶得在省委門口傻不啦嘰地等著,老劉對自己的恭敬已經很夠了,不需要再通過派車來體現了。
這下,不止那帕里,連張沛hetubook•com.com看向陳太忠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老闆居然會徵求陳主任的意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隨手攔個計程車直奔勞動廳,到了院門口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五十五了,看到劉騫居然沒跑到門口接自己,陳太忠心裏禁不住又有點計較,說不得站在門口給劉騫打個電話,「我到了,不想填這個登記表,你下來吧?」
陳太忠聽到這話,覺得自己又有收穫了,這顯然是蒙老闆的策略,單單大張旗鼓地拿出一個滅門案來,實在有點扎眼,做人須留三分餘地,當然,任海東要是有更合適的手段,使出來也行——總之,是既要驚動了姚健康,還不能讓別人品出太多的味道。
陳太忠現在是真有點領導做派了,聞言也不答話,只是笑著微微點頭,那位手疾眼快,倒已經將車門拉開了。
想到這個,一時間,陳太忠就有點後悔剛才對蒙老闆的態度不好了,有心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吧,又有點感覺羞刀難入鞘。
誰想,劉拴魁就當他沒接那個電話一樣,而是又開始善意地提議,老劉你要是有什麼辦法,就趕緊琢磨,再不跑一跑,我真是想幫你都沒轍了!
我都說了「放一放」了,你才說沒理他的心思,蒙藝不動聲色地瞪他一眼,這是知道我應承下你了,所以你就敢說這麼說了,真是個小混蛋——不得不說,這次蒙老闆是冤枉人了。
劉騫也不知道,這劉拴魁是抽什麼風了,自己剛要出去接陳太忠,不成想大廳長在這個時候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當然,他的寬容也就是對上陳太忠了,擱給另外一個人——就算是那帕里,恐怕也享受不到如此寬厚的待遇。
蒙藝見他倆走進來,也沒表示意外,而是沖陳太忠微微一揚下巴,「東西呢?」
「我的意思是,那個毛繼英,該動一動了吧?」那處長笑一笑,又看一眼陳太忠,「靠這種手段往上爬的幹部,是咱們hetubook.com.com碧空的恥辱。」
「呵呵,」那帕里笑一笑,不見外地拍拍他的肩膀,「反正你吃誰都有理。」
「那行,您等著,我馬上派車去接您,」劉騫可是沒想到,那個一直拽得一塌糊塗的傢伙,不但已經搞定了事情,而且能放下架子來找自己蹭飯。
嗯嗯,劉騫心不在焉地連連點頭,卻是沒什麼心情說話。
不管怎麼說,陳太忠是知道蒙藝的真實想法了,吃畢早飯,等鄧主任起來了,他又交待一下,關於五百萬彩票的事情,就該到此為止了,再讓冉旭東交待,就是交待別的事情,此事提都不要再提。
「懲前毖後,是為了治病救人,」陳太忠淡淡地答他一句,不待他回答,就轉身走出了房間,他一點都沒興趣看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應。
進了蒙藝辦公室,蒙書記在接見客人,接待室還等著幾位,那帕里見陳太忠來了,放下手裡的活兒,扯著他說笑了起來,搞得那幾位用眼角的餘光不住地瞟來瞟去,心裏紛紛琢磨,這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出名矜持的那處長這麼客氣?
司機是個瘦高的小夥子,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見陳太忠筆直地沖自己的車走了過來,忙不迭笑著迎上來,「請問是陳先生嗎?」
「他找到我北京的朋友的頭上了,」陳太忠笑一笑,「其實我沒有一定要理他的心思。」
他正墨跡呢,陳太忠推門而入,瞥一眼正在說話的劉拴魁,笑著沖劉騫一招手,「劉廳長,走吧,這都到了下班的點鐘了。」
「看姚健康的表現吧,」蒙書記不無遺憾地說了這麼一句,又看看陳太忠,「這個劉騫……你是怎麼認識的?」
那帕里的嘴張一張又閉上了,蒙書記見了哼一聲,「小那你要說什麼?」
蒙藝的用人之道,比較符合中國的傳統認知,對他來說,做人有點小瑕疵不是問題,怕的是那種完美無缺的主兒,小陳是性情中人,偶爾出點格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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