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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正在談，」凱瑟琳訝然地看他一眼，不得不說，胸大的女人真的未必無腦，她眼珠一轉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笑了起來，「生意就是生意，一碼歸一碼。」

「呃，還有這樣的巧合？」陳太忠聽得真的是眼睛有點直，然後他點點頭，「你這運籌帷幄的能力，還真的不錯，不過按你這麼說，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

若是能判西門子違約的話，兩百四十五萬歐元，超過兩千萬人民幣了，這個單子，素鳳就不算虧本，「真要追責違約，咱們還有得賺。」

「這多大點兒事？」韋明河笑眯眯地插嘴，又沖陳太忠擠一下眼，「這點錢我幫你出了都沒有問題，我仰慕布蘭妮很久了。」

有點經驗的都能判斷出來，這是好大一塊蛋糕，面對這樣的局面，許純良的壓力是可想而知，要不然他怎麼會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就暴走了？

這頓酒並沒有喝了多長時間，韋處長敲定自己的業務，就攜佳人離開了，太忠都說過了——「小別勝新婚」，他不能太惹人厭。

「應該在七十到九十萬的模樣，當然，我說的是美元，不會超過一百萬，或者……門票分成是個不錯的主意，」凱瑟琳微微一笑，「只是定了意向，其他的要談。」

「那你讓我算一算，」陳太忠開始琢磨。

這個生產線上的投資，鳳凰科委就沒有出多少錢，其他研發什麼的，也就是和-圖-書一些材料費和人工費，錢雖然不少，但是比生產線就少得多了。

「你在北京呢，我就全權委託你處理了，」許純良這傢伙隨意起來，也是相當地憊懶，「反正我趕過去，也不會比你更好。」

「太忠，其實百事可樂的廣告，可以提升你們文化節的檔次，」馬小雅禁不住出聲提示。

遺憾的是，現在沃達豐的代言人貝克漢姆和維多利亞有點不合適，所以他正琢磨，攛掇沃達豐再簽兩個代表——你們要進軍北美洲，那裡可不流行足球。

憑良心說，她這個認識，符合當時人們的心態，百事可樂那是什麼樣的巨頭？人家贊助的都是奧運會、世界盃這樣全球矚目的盛事，能在某個小場合打廣告，那都是給主人面子，廣告費啥的，多少意思一點就行了。

「喂喂，一碼歸一碼哈，這個事兒，我不方便管！」陳太忠很乾脆地掛了電話，心說要只是科委的活兒，我倒還能出個面，再加上高新區……嘿，那真是不方便。

「來……那你怎麼談下她的？」韋明河端起酒杯，跟她碰一下，好奇地發問。

不過陳太忠不會關注她，走回來落座之後，他就順口了解一下，這個布蘭妮的合同是怎麼談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沃達豐跟她簽了代言協議呢。」

他再走回來的時候，桌上飯菜就擺滿了，馬小雅、凱瑟琳等人也入座了，郁菲菲陪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韋明河旁邊，她面對三個美女，似乎有點不是很自然。

「志氣……志氣，」許純良低聲重複兩遍，然後直著嗓子喊了起來，「你我當我不想有志氣嗎？但是現在這局面，我完全沒有辦法左右！」

「哈哈，」這次輪到韋明河大笑了，這傢伙笑得也很開心，看起來，似乎他剛才只是開玩笑——當然，是否玩笑，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

「到現在為止，咱們的投入是多少，如果咱不給沃達豐供貨，能得到多少賠償？」陳太忠可不習慣受這氣，「他們壓低收購價，咱們就可以拒絕提供產品……而且是他們違約。」

但是現在這個消息讓他意識到，沃達豐不太可能簽下布蘭妮，小甜甜身價太高倒是次要的，關鍵是他們真有心的話，就不會在支持文化節的同時，又刁難素鳳手機。

「反正這個降價，真的夠噁心人的，」許純良已經調整好了心情，他淡淡地表示，「算了，第一次做手機，就能做出口，而且能讓西門子認定合格，也算不容易了。」

「不認也沒辦法，現在國內的手機市場，拼得很厲害啊……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許純良嘆口氣，「同樣的價錢，咱賣到國外，起碼賺個退稅的錢不是？」

「如果咱們生產出合格產品，他們不收的話，支付合同總金額的百分之m.hetubook.com.com五做為違約金，」許純良對這個合同很熟悉，「總共是四千九百萬歐元的合同，也就是違約金是兩百四十多萬歐元。」

「咱們現在投入……這個東西沒法算，你說是科委的投入呢，還是股份公司的投入？」許純良乾笑一聲，「要說咱科委的投入，倒是不大……」

好半天之後，他覺得車裡氣氛有點壓抑，才慢條斯理地說一句，「凱瑟琳是美國總統林肯的侄女兒，這樣的朋友，我也只有一個，這小子今天晚上爽了……」

陳太忠是寧折不彎的性子，但是許純良就要隨和很多，他猶豫一下，終於輕嘆一聲，「算了，那就少賺點吧，單台的利潤，從十歐元掉到七歐元了……到這一步其實就沒利潤了，賺的不過是退稅，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哈，」凱瑟琳笑了起來，直笑得峰巒亂顫，煞是養眼，卻是不再解釋。

「我說，你就不能想著主動跟西門子溝通一下嗎？」陳太忠對純良這股子勁兒，也是非常地無奈，「他們現在不過是有這麼個意向，又不是最終決定。」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才是正經的胸大無腦，有時候說話非常幼稚的，所以他也不能太計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起碼說話不是很累人。

「你當我去文明辦，是自己要求去的？」陳太忠沒好氣地哼一聲，他不會計較純良發脾氣，但是他也不會覺得對方有多辛苦——要不是章堯東想m.hetubook.com.com討好許紹輝，哥們兒我現在還在科委呢，「你身在那個位子，就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一萬台的樣機，那就是四十萬歐元出頭，合人民幣三百多萬，四個款式開模，加上主板按鍵什麼的，又是五百多萬，這就是九百萬了。

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嘛，韋明河哼一聲沒有回答，你是我的女人，當著我的面兒，誇別的男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也就是這點兒出息，」陳太忠毫不留情地指責他，「我還為你打抱不平呢，你倒已經打算認了，真是小富即安。」

「你走得瀟洒，壓力全壓到我身上了，你當我在項目組每天熬到十二點容易嗎？你當我願意讓蔣君蓉分走手機項目？你當我願意被人通知降價？你當我……」他猛地吸一口涼氣，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能你並不知道，她跟波姬？小絲一樣，為自己的貞潔投保了，」凱瑟琳笑眯眯地看他一眼，「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消息，對吧？」

鳳凰科委一開始是要單幹手機的，花了差不多五千萬，不過素波高新區一定要合作，這邊就報了一個八千萬的成本上去，素波這邊雖然並不是全部現金支付，但是對科委也不無小補。

敢情，國內不少企業都看好手機的發展，除了已經投產的六家，還有十來家正在搞，更有幾十家等著上，手機行業正進入爆炸性增長的年代。

好半天之後，他才輕嘆一聲，「太忠，不好意思和-圖-書，我不該這麼發火，但是我實在……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個消息。」

再加上其他的研發費用，撇開生產設備的因素不提，一千五百萬絕對能下來——這畢竟是西門子給了設計方案，比自己摸索強得太多了。

說起來，這還是那種「客大欺店、店大欺客」的邏輯，不過陳太忠可不這麼認為，「我辦的是黃酒文化節，不是可樂文化節，能提升什麼檔次？要打廣告，價錢就得讓一讓……凱瑟琳，你剛剛說的，一碼歸一碼。」

「貴了，」陳太忠搖搖頭，「如果沒有那個廣告的話，這就是一個很公平的價格。」

這是陳某人一開始設計好的結構，將沃達豐的代言人請到天南，不但費用低，還能從素鳳手機廠弄點贊助，然後代言人再給手機拍個廣告，一舉好幾得的事情。

這「一碼歸一碼」五個漢字，她是念得字正腔圓還略帶京味兒，可見她在中國這幾年，還真不是白呆的。

倒是郁菲菲對陳太忠的做派，感觸頗深，上了車之後，她才輕嘆一聲，「這人玩著外國美女老闆，還不把百事可樂放在眼裡，明河，你這個朋友真的很厲害。」

「這很簡單，跟百事可樂去談，當然，他們需要現場有些廣告，你明白的，我替你答應了，」凱瑟琳笑著一攤手，「你的文化節主題也是飲料，哦……這是一個美妙的巧合，百事可樂不太可能拒絕這樣的宣傳機會，尤其是，你願意為布蘭妮的出場支付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