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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真敢這樣明確表示的，那就等著吃官司吧。

「這樣啊，」副廳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庄壁梵有點為難，擱在往常，他直接就拒絕了，你屁大一點的小廠，找我這個省局局長，就為這麼一點小事？

「那麼，就嘗試一下不要抹，」陳太忠笑一笑，「有些東西不具備成癮性，但是心理成癮性是客觀存在的，只有相信自己的強大，才能克制那些負面情緒。」

「沒抹，所以睡得不太好，很早就起來了，」惠特尼遺憾地聳一聳肩膀，「我今天抹了，一大早就去跑步，跑了足有五公里，上一次這樣做，還是兩年前的事了。」

躊躇一下，庄局長還是打個電話給陳太忠，「小陳，忙不忙？」

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遮擋，白生生的非常晃眼，上身最為豐碩之處的兩點粉紅自不必說，只說那兩腿之間，一朵粉紅色的牡丹正含露綻放，真正的嬌艷無比。

當然不止一屆，陳太忠認可這話，想當好主角，也得有龍套配合，但是想到這樣被別人佔便宜，他真有點不甘心，於是嘆口氣，「唉，這個突然襲擊打得……我這兒真不好配合。」

惠特尼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沉默許久，才微微一笑，輕聲嘀咕一句，「很特別的男人。」

「你……你這是種族歧視嗎？」惠特尼登時就被激怒了，這樣的話，在美國也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在美國，種族歧視是被明文禁止和*圖*書的，但也是客觀存在的。所謂的透明天花板之類，說的就是這個，你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就突破不了那一層隱形的封鎖。

他原本只是打算請她在晚會上唱兩曲，提升一下晚會形象，這樁交易就算達成了，想不到她還打算在展示會上唱。

「我沒有跟別人分享男人的習慣，」惠特尼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我有丈夫。」

然而，被撩撥起熱情的，又何止是追星族？一些麻企昨天就到了，今天還有類似的企業趕來，有些企業索性到展台旁邊的馬路上，支起了攤子買東西。

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一句行業龍頭，就想蹭我這麼大的便宜，這不是做夢？

「那麼，就隨便你了，」陳太忠揚一揚眉毛，「我說，上面五個人女人在等著我，如果你不打算加入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告一段落了。」

來電話的人里，不少都是陳太忠不太熟悉的，那他回答完問題，對座位安排之類的要求，一概不予搭理，就說你來得早了有好位子，來得晚了那不能怪我們——免費的，哪兒有那麼多的要求。

還是收斂一下吧，他輕喟一聲，穿上衣服走下樓來，「怎麼回事？」

「去展示會玩？」陳太忠愣了一愣，然後才笑著點頭，「挺不錯的主意。」

「怎麼回事？」惠特尼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多少人報道，我在中國復出了，陳……能幫我封鎖這個消息嗎？你們hｔtps://ｍ•heｔｕboｏｋ•ｃoｍ.coｍ是社會主義國家。」

「小報早就出現了，現在問題是大報，像華盛頓郵報，」惠特尼無奈地苦笑一聲，「他們想知道我的狀態，根本不顧時差……真是該死。」

有一家章城市的麻企，索性直接找到了省工商的庄局長，說我們也帶了一些服裝和包包，能不能……在北崇展示一下？

「但是我害怕自己，半夜從噩夢中醒來，」惠特尼輕嘆一聲，苦惱地皺一皺眉頭，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相對單純的女人，有什麼說什麼。

這一夜的荒唐，沒有人來打擾，陳區長直到八點半，才從諸多的粉臂玉腿中醒來，眼見小貝拉左腿搭在伊麗莎白的肩頭，右腿卻是被葛瑞絲壓著，整個人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十點的時候，女人們也都起來了，陳區長卻已經開始忙上了，有不少人打電話過來，了解展示會上，惠特尼能否再一展歌喉，他當然要給出肯定的答覆。

「呵呵，」陳區長隨意地笑一笑，走到院子里做個深呼吸，「今天打算去哪兒玩？」

事實上，惠特尼的影響力，還超過了陳太忠的想像，上午十點左右，就有外地車輛陸續抵達北崇，有陽州的，更有外地的，還有車是從明孝方向過來，專程來追星——當然，這也得多虧了是國慶長假，要不然未必有這個閑暇功夫。

不過想一想也正常，歌壇天後也是常人，工作的閑暇同樣需要放鬆和娛樂，至和圖書於她將到展會上唱歌視為娛樂，北崇實在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的傲慢和歧視，發自於你的內心，這不是道歉的問題，」惠特尼冷冷地回答。

「你在巴黎時裝界的……面子？」庄壁梵掛了電話，低聲嘀咕一句，又側頭看一眼身邊的文化廳副廳長，感觸頗深地嘆口氣，「一個小女娃娃，就能決定讓誰上不讓誰上，北崇現在真是玩大了。」

「還真是有點小忙，」陳區長不太想去見庄局長，而且他也確實沒閑著，「庄局有什麼事兒？請指示。」

展示會的檯子，是搭在城區邊緣，緊挨著閃金鎮，上午的時候，就有人推著車子過來，沿街叫賣苧麻產品，有文章、坐墊、背包、帽子之類，也有賣苧麻根這中藥材的，更有人叫賣花生瓜子礦泉水。

「你的觀察力挺強的，這麼隱秘的事都能被你發現，」陳太忠轉身向樓上走去，他無意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多說，「希望你今天不要再闖上樓來，否則我會把你扔下去。」

「這怎麼說的呢？」陳區長一聽這話，真是老大不樂意了，「庄局，我北崇為了搞這個苧麻文化節，投進來小四百萬，這還不算省局贊助的五十萬……他們花一分錢了嗎？」

「後生可畏，」副廳長笑一笑，又若有所思地問一句，「陳太忠在巴黎影響這麼大嗎？」

「你們不是一直吵吵著要言論自由的嗎，現在要我封鎖？」陳太忠輕聲嘟囔一句，不過抱怨歸抱和圖書怨，該做的事還得做，「什麼報紙上出現了？」

所以庄局長只能跟年輕的區長好言商量，「如果能配合上北崇的風格，就台上走一走，大不了做個『友情展示』的專項，不行的話……讓模特們穿著衣服照幾張相，對那些麻企，多少能起個宣傳作用，指望他們請得起外國模特，那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只是不忿對方那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於是微微一笑，「好吧，我不是有意的，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了，我願意道歉。」

再加上這些外地的產品，展台提前就變得熱鬧無比。

「那來吧，來了我安排，」這是跟自己一起交流過來的老鄉，陳區長自然不吝伸手幫忙。

「去你的展示會唱歌，」惠特尼很隨意地回答，「我也會唱通俗歌曲，打算跟那幾個跳舞的女孩好好地玩一玩。」

不過他現在想把苧麻產業發展的功勞，落實到省工商局，那這些因素，就不得不考慮。

再鍛煉一下吧，陳太忠才待挺槍殲敵，只聽得樓下傳來響動，豎起耳朵一聽，卻是惠特尼的聲音，「我正在接受治療，不接受採訪。」

「你的毛孔，應該比我還粗大，」陳區長笑眯眯地摩挲一下自己赤|裸的手臂，「這是人種進化的優勢……你們也不要自卑，努力一下，沒準能趕上來的。」

「有這麼個情況，」庄局長把事情說一遍，「我覺得咱北崇苧麻廠，應該起好行業帶頭作用……希望你hｅｔｕboｏｋ•ｃom•cｏm考慮一下。」

庄局長馬屁連連，陳區長也有點不好意思，「那行，讓他們跟計委小王商量吧，不過……多少給人家模特一點好處，要不我在巴黎時裝界也沒面子。」

「昨天睡覺的時候抹面霜了嗎？」陳太忠對她的抱怨不做評價。

當然，他也有網開一面的時候，比如說利陽市的宣教部長晉建國打來電話，問了情況之後，說利陽這邊有一些藝術家想去看一看，我這宣教部長，得幫他們協調一下。

「好像他跟歐洲不少權貴關係不錯，」庄局長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跟肯尼迪也這樣說嗎？」惠特尼臉一沉。

「讓模特們試一試吧，」庄壁梵也有點咬牙，心說章城這些人真是的，不知道早打招呼，現在才提出來，當然，他心裏也清楚，那些麻企本來是持觀望態度的，看北崇這邊搞得熱鬧，才眼紅地想插一腳。

「太忠，你要這麼想，北崇的苧麻優勢，大到別人只有追趕的份兒，而且這個文化節，我認為還應該有第二屆、第三屆，」庄局長耐心地做工作，「咱們圖的不是這一屆，那麼其他麻企的支持和認可，對北崇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

「我一直跟她這樣說，」陳太忠猛然覺得，自己糾結于這樣的小事，實在有點沒意思——我跟她叫這個真，圖了什麼？

「我是單身……所以我無所顧忌，」陳區長笑著一攤手，「既然你說得這麼直接，那麼我也說一句，我的諸多情人里，目前還沒有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