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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女人

作者:夏樹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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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訪問者

四、訪問者

喜代江臉色益顯蒼白,雙眼潮|紅,以極力遏抑感情、避免哭泣的聲音回答。
是偶然逮著了機會,才將行動延至昨日午後——?
「妳什麼時候決定今天一早前往廣島?」
「我想進一步了解事件發生當時的情況。」
此外,兇手未曾留下任何痕跡。單看現場,連兇手的性別也無從分辨。
「哦?你可以肯定這件事沒有外人知道?」
觀其住家周圍,與這幢高級住宅並不相稱。屋外道路約有六尺寬,斜對面並列著兩、三家商店。從商店背後望過去,是一幢接一幢,建有十樓高的公寓大廈。這一帶,只能算作中級住宅區;唯獨吉見家佔地特別廣,深幽、僻靜,自成一個小區域。
「不!昨天是因為在圖書館查資料,感覺有點疲勞;返家之前,才去喝了點攙水威士忌提神。」
大湖發現自己所言,已超出前回筆錄上記載的,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暢快。當時,十一樓的酒吧,因為距正常營業時間尚早,客人除大湖之外,只有兩、三對外籍情侶。令人印象良好的調酒師,相信也還記得大湖相貌,請其為己出示不在場證明,必然輕而易舉。且時間亦符合,這對大湖而言,不啻是既公平又幸運的。
驚聞吉見橫死的頃刻間,大湖便已覺悟,自己將是被警方視為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是的,這是那名主婦仔細思考後回答的,應該不會錯。之後,我也跑到手工藝品店問過,店裡的人也說她是在兩點二十分左右上門的,直至兩點半才離開。」
「那麼,太太是否聽說今天有什麼客人要來?」
吉見與大湖並非單純的個性不合,近來對立已呈明朗化,主要是因兩人對南平食品公司造成的公害意見相左,大湖為此可能被調往阿拉斯加大學。關於這點,警方遲早會調查出來。
「離開那裡以後,就直接回家嗎?」
「只向家人提起嗎?有沒有……」
喜代江突然心情惡劣似的,把筆直、工整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嗯。不過,吉見教授昨晚參加了學生的婚禮,說不定,是在宴席之間不小心透露,才讓兇手逮著機會……。又,兇手也可能事先打電話去他家,知道女主人不在才約定造訪。」
古川直統統地反問屬下。
正待要鬆一口氣,稍稍挪動身體——卻見古川雙目透過鏡片,折射出一道森冷的光芒。彷彿,巴魯比村之夜的閃電,又再度通過大湖眼底。
週日早晨,古川突然來訪。當時客廳的鐘才敲過十點,陽光毫不忸怩的自窗口|射入,把古川的眼鏡和健康的面龐,映照得閃閃發光。
兩點二十分造訪者吉見家的女性——如果情報屬實,倒不失為一條可供破案的線索。於時間也頗吻合。
此刻,鐵柵門外,圍滿了從附近趕來看熱鬧的人,由此可知,這裡並非人煙稀少的地區。相信白天必有不少家庭主婦和推銷員往來其間。
「應該是吧!因為廚房的瓦斯爐上還放著咖啡壺,他不會讓客人進廚房的,他從今年春天戒煙以來,經常喝咖啡;如果有客人來,也是和-圖-書招待他們喝咖啡。當然,我在家一定由我沖泡……而今天……要不是我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吉見教授遭人毒殺的隔天,亦即星期天,天氣也同案發當天一樣晴朗。只有寒風,略帶冬日氣息。大湖家朝南的客廳,平凡、狹窄,根本無法和吉見的宅邸相比。
現場停留在驗屍階段。
茶几上,放置著一隻咖啡杯。裡頭尚餘六分滿的咖啡。旁邊的銀製容器內,裝放了砂糖和奶精。
年輕的警員語氣也慎重了起來。
剎那的驚愕,使他的胸口像被什麼東西攫住一般,感到震撼不已。
昨天下午的不在場證明,很快就可自縣立圖書館處查得。
「啊!是入口處靠左邊的小房間嗎?我也去過那裡查閱資料。以前局裡訓練新進警員,需要某種數據,我曾去過兩、三次,真是非常便利呢!」
據說,在宴會即將結束的八點鐘左右,吉見曾在陽台一隅,同一名年輕女性談話。這原本沒啥不妥,但大家卻都表示,印象中,從不曾在大學哪個部門裡見過那女人,感覺非常陌生。因此,對吉見和她一起聊天,多少有點不解。由於山田是個男人,對女人的服裝、髮型、穿戴等,皆無具體印象,故很難正確描繪其長相。
古川之所以對帶回有利線索的年輕部屬,採取疾言厲色的態度,一方面也是在告誡自己:千萬不可存有草率推測的辦案心理。
「說不定,太太離家以後,兇手才打電話進來。又,也可能是不速之客,突然前來造訪吉見教授。」

他所以特別在意「目擊者」,是因為兇手未於現場留下任何物證。甚至,連指紋也沒有。
大湖邊說邊抑止神經質地眨動眼睛,並且刻意把說話聲音放大。但坐在對面的古川刑警,鼻樑上戴著的眼鏡鏡片,有一道因為角度折射而引起強烈的反光,令他望之儼然,難以鎮定。
極目而望,在一片頗見深度的花崗石玄關外側,設有一處鋪了碎石子的停車場,以及栽種茶花、百日紅等各色花卉的花圃。緊靠圍牆,植滿高偉的樅樹,一排排聳立如林。
「——昨晚,吉見究竟是何時死亡的?」
她表示,發現丈夫神情異樣地倒在客廳沙發上時為六點十五分。她走過去,想喚醒丈夫,但丈夫手腳已呈冰冷,甚至僵直。喜代江一眼即可判斷,丈夫已經暴斃多時。情急之下,先召來家庭醫師,然後打電話報警,相信現場並未遭到破壞。
古川作出回憶的表情。繼續追問:
喜代江咬緊嘴唇,歪著脖子,拚命在記憶中搜尋。
「是這樣,沒什麼非喝酒不可的理由?」
「是的。她去廣島大女兒那裡,兇手正是看準了這點,我想不會有錯……是預謀好了,才突然造訪吉見教授。」
儘管如此,古川以其辦案特有的耐心與敏感,對偵詢大湖的興趣仍然絲毫未減。這點,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儘管如此,也還不能一和圖書口咬定兇手就是那名女性。
大湖略微緊張地詢問古川。雖然電視新聞、報紙皆有報導,但大都只是一筆帶過,部分報導,對死亡時間的說法,也有出入。
當然,並非自己提不出證明。相反地,是不在場證明過於完美,讓他覺得此種幸運不是偶然;好像事先經過策劃,以便能和警方作成一份無瑕疵的筆錄。
「是的。我一個人待在鄉土部門閱覽室……」
幽雅的日本庭院,廊下裝置了幾盞石燈籠。面對豪華的客廳,裡面坐著吉見的太太喜代江。背對著她談話的是一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室內開著適度的暖氣,女主人喜代江的臉顯得非常蒼白。談話時,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是一名五十出頭,穿戴高雅、面貌秀麗的女性。惟其眼角略嫌冷峻。
「啊!真的想不起來。因為連大門的燈都沒打開,房子四周黑漆漆的。也可能是我沒有特別注意吧!」
「確實如此。根本沒什麼好跟外人說的。」
「傍晚六點左右,才從博多車站搭計程車回來嗎?」
他又踱回客廳,透過鏡片,以一種追根究底的獨特眼神,再度對準吉見夫人。這一回,他想探求的是吉見昭臣的人際關係——一一記下了與之敵對者的姓名。
大湖前天晚上,確未參加婚禮,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山田走開後,古川再次向喜代江表示弔唁之意,然後問道:
「哦,教授經常一個人去喝酒嗎?」
惟其前庭並未栽種容易遮擋光線的植物,致天氣晴朗時,屋內同樣可以享受到紫外線照射的恩惠。
「搭計程車到博多車站後,就改搭新幹線嗎?」
或許,其中曾出現目擊者。
喜代江以雪白的手帕壓住嘴角,露出堅定的表情。
「五點四十五分,太太回到家時,是否發現附近有可疑的人或車出沒?」
「那麼,之後只有教授一個人在家囉?」
吉見教授住家為建地一千五百平方公尺左右,日西和璧的宅邸。近半年來,只有夫婦二人居住於此。三名小孩,長子昭一為J大畢業的精神科醫師,目前服務於長崎一家吉見親戚主持的醫院。兩個女兒也早已出嫁;大女兒在廣島,小女兒在東京。家中出事後,已電話通知他們儘速趕回,截至目前,三人尚未抵達。原本幫傭的年輕女孩,九月辭工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代理;她偶而也會回來探望老東家。平常時候,都只有夫妻兩人在家,少有訪客。
「為了慎重起見,我想冒昧地請教您。吉見先生可曾有過自殺的念頭?我是說,除了任教的大學一切順利之外,有無健康上的理由,或其他可能自殺的動機……?」
「這——我想想看,你問有沒有人……我實在記不起來,自己會不會在什麼場合隨口說出……或者,是他在昨晚的婚禮上提起?這,我也沒有問他……」
古川朝女主人走近,說了句:「對不起!」喜代江趕緊把手輕放在旁邊的坐墊上,讓出一個位子。然後,介紹對面的男人給古川說:
「那麼,應該hetubook•com•com是非常了解吉見家情況的、相當親近的人囉?」
「是的。我們夫妻倆用完早餐之後,我很快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叫了部計程車……」
「是的。」
因此,推斷吉見是在客廳內以咖啡款待訪客,而被訪客偷偷下毒——將氰酸鉀化合物攙入咖啡中。兇手應是訪客才對。找不到兇手喝過的咖啡杯,想必是在他逃離現場時,也一併帶走了。假設,兇手是怕吉見起疑,一起飲用了吉見招待的咖啡;由於杯上留有殘餘的唾液和指紋,為消滅證據,與其將它洗掉,不如帶走省事。

福岡的日落時間,與東京相比,大約遲了四十分鐘。不過,冬日晝短,一到四點半,天色即顯昏暗。
喜代江的長女,婚後住在廣島,女婿任職於當地某大鋼鐵公司。為了八歲的孫女,參加日本舞蹈發表會首演,喜代江一早就準備好了出門。把吉見一人留下來看家。
「沒有。還到市中心飯店十一樓的酒吧喝酒。」
「是的。一名研究所畢業生,現服務於石化公司的青年,昨晚和銀行董事的女兒結婚。聽我先生說,婚禮非常隆重、盛大,去吃喜酒的超過兩百人。」
「請你幫忙再打一次電話,看看昭一是何時離開長崎的?」
「昨晚轄署的縣警局,已經成立了專案偵查小組,並且開會討論至凌晨兩點。等會兒,我還得回到西福岡署本部去……,我家正好住在這一帶,要說順道拜訪嘛,又有點說不過去。不瞞您說,我是為了吉見教授的事,專程過來請教您一些問題……」
「這段時間,吉見太太不在家嗎?」
「之前,難道沒有人打電話表示要來拜訪?」
「呀——有可能……」
「兩點二十分,這個時間不會記錯吧?」
至於女人身分,目前只有從當晚參加婚禮的賀客名單中,一一調查、過濾。
古川微微點頭、坐下,把視線轉向喜代江。
不出所料,已有眉目。年輕的警員,略微興奮的紅著臉、喘著氣,急於向他的上司報告。
倒是,助教山田曾向古川吐露心中的疑惑。
這時,被派往附近搜查的一名警員,已來到客廳外,對古川打了一個暗號。古川看他的眼色,似乎有所斬獲。於是,向喜代江說了句:「失陪。」即朝廊簷外走去。
是啊!吉見是大前天傍晚出席婚禮……大湖猛然憶起。彷彿,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吉見家的客廳,除東向光線較好,餘皆為庭院前栽種的樹木遮斷,而顯得陰暗。加之,吉見平常總吩咐妻子,家中人少,門戶得當心一點;應儘可能保持室內光亮,而他自己,也曾認真地將電源開關一一打開。
「是的。找遍家裡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
喜代江的注意力,突然集中於某一點。卻又想不出個什麼。
難道,一切的一切,不是在大前天晚上就結束了?
喜代江回到自己的家,發現玄關外的大門並未上鎖。以前,吉見一人在家時,也曾如此疏忽過。
大湖面www.hetubook.com.com對古川,在於已絕對有利的情況下,作成了第二次筆錄。
山田這時已識趣地站了起來。
「是的。差不多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我為了趕回來做晚餐而提早離開。」
「沒有。我完全沒有聽他提起過。」
「那一位太太,當時正站在店內一角,是外面不易看見的櫥窗背後,挑選著繡線。店裡的人,則入內拿她要買的物件……」
原來,該家庭主婦感覺外面稍有動靜,探頭看了一下;正好發現,一個女人進了吉見家大門。從女人朝玄關方向走去的背影,知其身材適中,穿著黑外套,長髮梳高了挽在後頭。她看起來不像一名女推銷員,因其手上還提著禮盒。給人印象為良家千金,或新婚少婦。該主婦選購完畢即返家,其住處距離這一帶稍遠,與吉見家沒有任何瓜葛。
很明顯地,他是對大湖特別「關心」,所以親自前來問案。而由詢問內容,可知他已自吉見太太喜代江,與研究室助教山田那裡,知道了他與吉見之間的不和。大湖昨晚接到山田電話後,迅速趕往吉見家了解情況。當時,只見辦案刑警與新聞記者忙進忙出;自己唯有從山田那裡,打聽整個事件經過。又接受一名專案人員的短暫問話,做成筆錄之後,才返回家。
「因為孫女兒首演日期,暑假時就已決定了,所以……」
而兇手,亦即訪客,是否也可推斷只有一人?
倒是,古川慎重其事地聲明: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取得大湖昨天下午兩點到五點的不在場證明。乍聽「不在場證明」的一剎那,大湖反而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應對。
古川已派遣多名部屬至附近蒐證。
「據我們推斷,下午兩點半至三點比較可靠。兇手應該是在四點鐘以前,完成犯罪行為。」
另一隻與茶几上放置的一模一樣的,同為柿右衛門的杯子和杯盤,在案發後即告失踪。這組咖啡杯一共有六隻,事後檢查廚房只剩四隻,加上吉見用過那一隻,還缺一隻。由於遍尋不著,已判定為兇手帶走。
「通常,週六都會在家,但昨天因為需要查閱一些資料,下午跑到縣立圖書館……」
據他說,該家庭主婦,曾目擊一名年輕女性,走進吉見家的大門,而她只看見女人背影。當時既無車輛經過,也沒半個人影,只有初冬的陽光,靜靜照在午後的路面上。她該是唯一的目擊者。
「沒有。不可能有那些……難得這個秋天,他多年的痼疾——氣喘,已經很少發作,身體狀況比以前好很多。……今早,我要出門之前,他還對我說,想到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打球,痛快地流一身汗。因為太久沒運動了……」
「下午兩點到四點十分,你在圖書館查資料。一個人嗎?」
因此,若只客廳沒有開燈,必定是兇手離去前關掉的。但連玄關、大門門燈、燒過開水的廚房都未開燈,當可解釋為兇手是在尚不需要開燈的下午四點鐘以前,造訪吉見家。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室內燈光都未打開,一片漆黑中,只有暖氣機吼吼地響著。
二十坪左右的西式客和圖書廳,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波斯地毯。其上較醒目的擺設,是一套高級沙發、茶几,和一個桃花心木的櫃子。古川等一夥人到達時,室內為寂靜包圍,絲毫感覺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今早在我出門前,電話都沒響過一聲呢!」
雖然,古川之前已聽取事件報告,但卻沒有觸及問題核心。於是,再作進一步詢問。此時,古川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今年四十一歲,氣色不錯,就是帶了黑邊眼鏡,眼瞼變得縮小了點。由於他是刑事警察局指派接辦這件案子的專案小組組長,責任重大,心情自然難以放鬆。
屋外可見兩三名記者,正不顧刑警制止,硬闖入前庭。古川跟著大步朝廊簷深處走去。
起初,喜代江以為丈夫出去打高爾夫球,還沒有回來;並且忘記將門上鎖。但走到玄關,發現鞋子並未短缺,頗覺奇怪;趕緊開燈,巡視屋內。
法醫判斷吉見是服用氰酸鉀致死。以屍體上的死斑和微微發臭等跡象看來,其係中毒死亡無疑。化驗杯內咖啡,仙巴那反應呈陽性。
「這位是研究室的助教山田先生。」
案發時刻,根據驗屍結果,推斷死亡時間是在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之間。而屋內沒有點燈,也構成一個重要的破案關鍵。
「是的。到了廣島車站,由我女婿開車來接我。」
福岡縣警局,專案偵察小組組長古川刑警,在鑑定組尚留在現場採取指紋時,走出客廳。行至玄關前,佇立昏暗的地板上好一會兒。
古川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若有所思地,望著大湖不斷眨動的雙眼。
倒是,從玄關到大門,只有幾步路距離,令人感到意外。門柱之間的鐵柵,平日似乎不曾開啟過。
只有暖氣機傳出低沉的吼聲。視線所及,一名中年男子躺在沙發上,身體縮成一團。此人經證實,是男主人吉見教授沒錯。
說到這裡,喜代江已忍不住用手帕蒙住臉,發出哽咽的聲音。
「今天下午兩點二十分左右,有一名家庭主婦走到斜對面的手工藝品店買線……」
打過這樣不成文的招呼,古川就走進了大湖家的客廳。
「聽說太太是早上九點離開家的?」
若有目擊者就好辦了……。
同一時間,自己在「綠園」水島君與駕駛的帶領下,參觀了根本不可能購買的別墅大廈。
「好。現在我們再回到咖啡上。另一個杯子,還是找不到嗎?」
喜代江沒有和吉見一起赴宴,而由助教山田隨同前往。古川認為這是一條線索,有必要進一步查詢。
甫遭喪夫之痛的婦人,回答時似覺無比遺憾,細長的眼睛再度充滿淚水。
喜代江近乎要求的拜託山田。
「吉見教授昨晚參加婚禮了?」
「假設事實如此。妳認為茶几上擺著的咖啡,是妳先生自己沖的嗎?」
關於大前天晚上的喜宴,雖有線民提供消息,但結果卻難令人滿意。因為,能容納兩百名賀客的婚宴,是採取歐式自助餐與雞尾酒會形式舉行的。因此,客人大都分散,或坐或立,甚至,有不少人走到飯店陽台,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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