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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做什麼夢啊？」小芳看了我一眼。和我四目相對之後，又迅速移開了目光。

變瘦了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覺得她以前我和說話時地那種故作姿態已經沒有了。

「夢見你不見了，我四處找你不著……很著急，結果醒來一看，你真的不在床上了，所以我……」我隨口編了個夢出來，不想再提六樓樓頂上的事情，怕刺|激到她。

「你幹嘛？」小芳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如果拒絕她，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所以我覺得她現在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床上，這張床是個大床，兩個人並排坐在床頭並不顯得擁擠。

「什麼懲罰？」我聽到這裏感覺有些不太對了，難道小芳小時候真被人……

不會是擔心自己這時候對她生出什麼邪念吧？

發現自己又站在了那六樓地雨檐上。卻不知道自己想要救誰。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思緒還是很亂。

「你真的……一輩子，都不會不管我地嗎？」小芳開口了，問的還是她這些天問我最多的那個問題。

「不。」小芳搖了搖頭：「男的都很壞，又都愛佔便宜。我才懶得嫁人呢！」

小芳接下來地一句話。嚇了我一跳。

「我做你的小老婆吧，你只要給我個地方住，給我飯吃就行了，如果有台能上網的電腦就更好，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不會去干擾你們的正常生活。」小芳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很疲累ｈetｕboｏｋ.coｍ.cｏｍ，倒在地鋪上不久，我也沉沉地睡去了。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知道了。」小芳神神秘秘地看著我。

「做了個夢……」我向小芳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下。

反正，我有些失去悲傷的能力了。

和小芳回到房間里，看著她回到床上躺下之後，我去了趟衛生間。

暈了，小芳肯定是因為故事情節聯想到了什麼。

至少得先問問我愛不愛她才是吧？

「他先是訓斥了我們一頓，說我們在課堂上講話，不好好聽課，要我們叫家長過來……」

按照我們先前地關係，我這樣抱她似乎有些不太好。

如果我這條賤命還能有點兒用，真想幫小芳把王胖胖從天堂里換回來。

「天熱……為了省電，我就睡這房裡吧……」我試探性地向小芳提了出來。

「後來我們一起求他不要叫家長，他說那也行，但是他要對我們進行懲罰。」

她身上蓋著被單，不會是躲在裏面弄吧？

突然想起。以前在電話里……小芳在入睡前，好像有那啥啥啥的習慣……

她怎麼突然就提到嫁娶這事情上來了呢？

操！

「回房裡去吧。」我拉了拉小芳的手臂，這是第二次抱她了，完全不是想占什麼便宜。

「我沒有，他先教訓的不是我，他讓我同座位那女生先脫地，我記得當時我那同座位很害怕，就脫了……」

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芳，這種時候，能夠和圖書刺|激到她情緒的話，我一定要慎重。

「小學快畢業的那年，有一天我和我同座位的那個女生，中午的時候，被班主任叫去了他家裡……」

「脫了之後，他先打了她屁股幾下，然後又伸出手指頭在她放水的地方又摸又摳，不知道對她做了些什麼，我同桌疼得哭了起來他才住手……」

「為什麼要給我做小老婆啊？找個愛你的人，和他光明正大地結婚。再幫他生個孩子。兩個人恩恩愛愛、開開心心地生活不好嗎？」我試探性地勸了小芳幾句。

不過我並沒有什麼惡劣的想法，只是因為太過於擔心了而已。

都是大家的辛苦錢，向他們借的時候，連個借條都沒讓我打。

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娶小芳，我只是向她保證這輩子不會不管她。

暈死，這種時候，我居然還有這種心思，真服了自己。

我想知道，老天還會把我整到有多慘，任何一個人。倒霉到了極點，總會有所反彈的吧？

現在的我，不知道是承受能力強了，還是有些麻木了，又或者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悲傷。

突然看到身邊有個人。

「那是當然。」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小芳。

這件事上面，我發再多誓，小芳該擔心還是擔心，所以。給一個很肯定地答覆就行了，過多解釋都沒什麼用。

原來是場夢。

我心中居然也莫名地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我猛地撲了過去。把小芳和-圖-書抱進了懷裡：「你沒事兒吧？」

「不為難你了，我知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小芳搖了搖頭。自行判斷了一下。

「我沒事……剛才……起夜……」懷中的小芳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我。

「你們脫了？」我不由得有些憤怒起來，以前經常在網上聽說小學女生被欺負的事情，沒想到小芳也遭遇過。

雖然睡去了，但這些天只要睡著，就會惡夢不斷，睡覺也睡得很累。

「他讓我們脫了褲子趴在他床邊上，說要打我們屁股，打過之後，就不叫家長了，而且威脅我們不要和任何人說。」

當然，最後那句不想嫁人地原因，是『懶』得嫁人，讓我覺得倒是挺新鮮。

回想起當初我自己得知媽媽死訊的那段日子，我都會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如果這時候。我對小芳還能生出什麼邪念，那我真是禽獸不如了。

我很奇怪地看著小芳，不太明白她這年紀，怎麼會說出這樣地話來。

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小芳坐在床頭上並沒有睡覺。

「除了你。當然了，我是現在才覺得你不壞的。」小芳見我不吱聲，連忙又補了幾句。

又下雨了。

往下看，深不見底，象一個深淵。

還是秦玲？

「阿米豆腐……」我默念了一句，手上卻沒有鬆開，把小芳抱得更緊了。

坐上去之後，小芳卻不說話了，她偶爾看我一眼，眼神卻有些飄忽。

「是啊。」我鋪好了地鋪，在上面坐了下來：和-圖-書「小芳你睡吧，不要害怕什麼，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坐起身，天已經蒙蒙亮了，向床上習慣性地看了看，卻沒見到小芳地人影。

很多天了，一直沒見到她笑，很難得，我還是不要打擾到她。

正躺在那裡胡思亂想呢，小芳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電腦，也倒在了床上，似乎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後，向我身邊又挪了挪身體。

我嚇了一跳，鞋子都沒穿，起身向廳里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著小芳的名字。

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我正準備問她，她先開口了：「小威哥哥，我睡不著了，坐床上來說說話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是我自己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鬆開了小芳。

我起身坐到了床邊：「小芳。想睡了嗎？」

「是的。」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小芳。

我腳下猛地一滑，滑向了下面的無底深淵……

「哦……」小芳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在床上躺了下去。

我起身去拿了些打地鋪的東西，在小芳腳頭上忙碌起來。

回到房裡，小芳仍然坐在電腦邊，這次她沒聊QQ了，也沒打很弱智的小遊戲，而是在那裡看動畫片。

小芳一動不動地讓我抱著，既沒掙扎，也沒開口說什麼。

她看動畫片的時候，甚至一改這幾天悲傷的心情，還會偶爾裂開嘴笑出聲……

「哦……好啊……」小芳馬上答應了下來。只是臉變得有些紅。

「嗯。」小芳點了點頭。

天上和*圖*書烏雲密布。

這次我猶豫了半天沒開口，當然，我也觀察了一下小芳的神情。

小芳的被單里沒什麼動靜，坐著看她似乎睡著了以後，我起身關了房間里的燈。回到了自己的地鋪上。

衛生間的門開了。小芳一臉疑惑地應了我一聲，同時還整理了一下她自己的睡裙。

「那……你以後……會娶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小芳，給我的感覺，和我昏迷前，完全就像兩個人。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小芳的哭聲，向筆記本電腦里看了看，好像是裏面的小羊羔在找媽媽……

「鋪張床出來。」我向小芳解釋了一下。

「小威哥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在乎我啊？」小芳猶猶豫豫地又問了我一句。

「我這些天也老做惡夢……」小芳低下頭，對我的怪異行為表示了一下理解。

「哦……你睡地板上啊？」小芳像是才明白過來一樣。

王胖胖的死，對小芳的打擊肯定很致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片陰影。

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

倒是心底一直有種逆反心理。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如果連信用都沒有，那一切就完了。

看不清……

小芳嗎？

「哦……什麼事？」我有些奇怪地看著小芳，她不像那種被人侵犯過有心理陰影地樣子啊……

是個女孩兒。

「嗯……」

只要我不死，早晚把你丫地捅個洞出來！

「為什麼男人都很壞啊？」我問了小芳一句，想聽聽她是怎麼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