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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升遷機會，人事部經理理論上跟副總經理是一樣的，一般來說，人事部經理的目標應該是總公司人事部經理這個位置才對，但是這不是必然的。

楊曉凡正琢磨著該如何說，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眾人的眼神都緊張的看向電話，雖然石文鑫表面上很輕鬆，其實心裏也是很緊張的。

「殷主管讓我帶著那些損壞的硬碟和板卡跟他去一趟總公司電腦部，在我們回來之前，她囑咐你們不要對外發表任何評論，也不要接受任何部門的質詢和處置，一切等殷主管回來再說，姜部長，殷主管說了，她包你不會被解僱。」

楊曉凡正想著要不要主動嘗試激活副本，看看這事跟趙經理有沒有關係，一直沒說話的殷秀玉忽然開口了：「蔣總，數據部歸我負責，請你不要越權處理，姜部長，你還是抓緊時間去恢複數據，在這裡能幹什麼？另外，損壞的東西都保管好，我要找人進行鑒定。小楊，你去一下保安部，將昨晚到今早四樓的視頻都拷給我。」

「放心，事情很快會水落石出的，我相信大家，也相信殷主管。」

姜部長忽然抬起頭，焦急的衝著楊曉凡說道，不過楊曉凡不等他說完，就將他的話打斷了。

楊曉凡就算不擅長這些事情，他都能想明白這點，姜世勤身為部長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把握不住重點，實在是有虧這個部長的職銜了。

石文鑫攬著楊曉凡的肩膀出了辦公室，湊和_圖_書在他耳邊道：「行啊，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才幾天呢，就學了一身的官味回來。」

楊曉凡嘆了口氣，這事發生之後，姜世勤表現得真的很差勁，或許這個工作對於他真的很重要，但是這個時候更應該是團結好自己的部下，一起共渡難關的時候，此時窩裡反，絕對是愚蠢的行徑。

楊曉凡也不揭破石文鑫的胡說八道，反而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呢？」

「小石頭，你說說，你昨晚走的時候什麼情況，有沒有檢查機房？」

楊曉凡撇了撇嘴，這些分析就是狗屁，完全脫離了實際，若是以前，楊曉凡或許能被他給忽悠了，但是自從被殷秀玉科普了之後，楊曉凡就知道了公司內部的很多秘辛，人事部經理是總部派遣的，人事上不歸分店總經理管轄，行政事務上則要聽總經理的，不受副總經理挾制，所以，他跟副總經理是平級的。

「狗屁，我啥都不想做，就想躺家裡拿錢。」

楊曉凡接起電話，一聽對面的聲音，臉上就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大家也都鬆了口氣。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楊曉凡站起來背上自己的包包，拿了機房的鑰匙：「石頭，跟我去機房，一會你鎖門。」

一場風波就這麼暫時的平息了下去，超市終於在中午十二點開門營業，數據部這裏也恢復了平靜，只是，四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相對來說，楊曉凡的臉色最輕鬆，這不僅和_圖_書僅是因為他有一個大靠山，更是因為他不大在乎這個工作，說實在的，對於楊曉凡這種不求上進的人來說，丟失工作最大的麻煩就是還要花功夫去重新找個工作，如此而已。

楊曉凡不由得笑了，這貨的真的是逗逼吧？這種事情別人能說，你總經理是不能說的，你一說萬一不是事實，那形象可就完了。

「這事嘛……有動機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人事部經理趙經理，雖然人事部經理基本上算是隱形的二把手，但是畢竟還是低了一級，而且，將來要是想做總經理，在副總的位置上似乎更好一些。」

「當然有，雖然我不是什麼勞模，但是也知道盡自己的責任，記錄本上不是都寫著么。」

楊曉凡精神一震，大聲回道：「好，那些損壞的東西我都吩咐小林封存了起來，現在這裏亂糟糟的，機房那裡絕不能讓人進去，殷主管你照顧一下，我這就去保安部。」

殷秀玉坦然一笑：「是的，如果是我的責任我絕不逃避，同樣，如果是其他人的責任，其他人也沒法逃避，如果涉及故意破壞，這可是刑事案，警察局自然會處理的，大家散了，都散了！」

楊曉凡點了點頭，姜部長卻低聲嘟囔著：「寫著不代表真的做了。」

「不然你以為呢？」

「蔣總，伺服器已經重新啟動好了，正在進行數據恢復，從總部的資料庫調數據回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就能做完，然後各部進行數據複核，和圖書根據公司的規定，各部門都應該在當日下班前進行數據留底，我想這個複核應該很快吧，估計兩個小時內應該能恢復營業了。」

楊曉凡驚訝的看了一眼石文鑫：「你啥時候開始擅長情報分析了，說得跟真的似的。」

姜世勤被石文鑫說得低下了頭，一臉的愧色。

「小楊……這，這事跟石文鑫……」

楊曉凡的眼角一掃，卻發現站在走廊里的趙經理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這一抹得意的笑意頓時讓楊曉凡覺得很不舒服。

「蔣總，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我可以將你的話當作是誣陷么？」

「姜部長，石文鑫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

「呦呵，連部長都看不上了，莫非你想做中層？厲害，有野心了啊！」

「蔣總，請你注意用詞，這事是一次意外，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壞，但是很明顯這不是我們的數據部願意看到的局面，我們也在發現問題之後努力的補救，至於責任，該什麼責任就什麼責任，我們不打算推脫責任，但是請你不要映射我們對工作不負責！」

「將『嗎』字去掉，不過老實說你剛才還是挺有風採的，照我說，咱們這個部長就該你來做才對，姜世勤這貨實在是太沒骨頭了，讓人不放心，一不小心就被給他賣了，這樣的上司能服人？」

「哼，我看有些人是私心作祟，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

「嗯，你去吧，這裏我看著。好了，大家也都聽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各位立刻回道自己的崗位進行數據複核，儘快解決此事，不要在這裏圍觀了，蔣總，情況你也了解了，等到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再來討論責任問題，現在也請你回道自己的工作崗位吧。」

「姜世勤，你啥意思？！」

「還有一個就是採購部李經理，這人論資排輩也是夠的，不過聽說後台差點，學歷也有些不如趙經理，還有一個競爭對手就是你的女……殷主管了，她學歷資歷都是最好的人選，所以，這事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針對她的。」

「這也能用上？」

「這個簡單啊，吃軟飯嘛，哈哈……很合適你！」

「哼！你作為後勤部主管，這次的事故你是沒法逃避責任的。」

石文鑫瞪了姜世勤一眼，轉向楊曉凡道：「我看這事應該是衝著你女人……呃，殷主管去的，現在大家都在爭這個副總經理的位置，殷主管也是儲備幹部，應該也有升上去的可能，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抹黑她。」

「兩個小時，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公司的信譽都給你們丟乾淨了！」

「放肆，你們要是負責了會出現這種情況？還人為破壞？除了你們自己之外，還有誰會來破壞？」

「你妹哦，你忘了我在遊戲公會裡本來就是數據分析官，這些就是我的長處好不好。」

楊曉凡給石文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林慧心這個傻丫頭如今早就慌了手腳，現在她就是認定了只聽楊曉凡的，因為她不知和圖書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楊曉凡是個可以依靠的人，說實話，相對於另外兩個來說，這倒是事實，不得不說著丫頭的直覺還是很準的，所謂傻人有傻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楊曉凡抬眼看了眾人一眼，各部門的頭頭都在，大家這是來看熱鬧的還是等消息呢？

「你相信他，你憑什麼相信他，說不定就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想要搞破壞。」

「哦！」

楊曉凡笑著說道，林慧心大大的鬆了口氣，用力的點頭，姜部長看著楊曉凡的笑容，也慢慢的點了點頭。

「滾你丫的！」

「嗯？有嗎？」

雖然石文鑫的分析錯漏百出，但是最後的結論竟然詭異的跟楊曉凡不謀而合了，楊曉凡心裏還有一個懷疑對象，那就是蔣總，這個判斷當然是基於他所掌握的情報了，而且從今天蔣總的表現看，似乎他的嫌疑相當大。

楊曉凡十分感興趣的向前湊了湊道：「那你繼續分析分析，到底是誰乾的？」

「姜部長，連我們自己人都不信了你還能信誰？如果這個時候你主動懷疑自己的部下，你作為部長也逃脫不了監管不嚴的職責，再說了，這事如此蹊蹺，背後肯定是有文章的，現在正是公司的多事之秋，我們內部就更應該團結一致共渡難關了。」

「真的？！」姜部長激動的抬起頭，楊曉凡不由得有些奇怪，姜部長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些事情自己還不知道么？

楊曉凡笑了笑：「誰耐煩做這個什麼破部長，工資又不見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