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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經理臉色灰敗，額頭上的汗珠閃著晶瑩的光芒，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氣一樣癱在座位上，那副人皮面具像是融化了一樣隨著汗水向下流淌，這個景象相當詭異嚇人，不過，楊曉凡卻看得很開心，他贏了！

楊曉凡毫不猶豫的伸出手，非常快速的翻動那張寫著「是」字的卡牌，他這分明是帶著一絲惡作劇的想法，想要看看生活創新輔助器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做好一切。

楊曉凡真的想到了一個辦法，原本這個辦法其實也是不大靠譜的，但是現在楊曉凡已經確定了誰是幕後黑手，剩下的就是針對性的找證據，這個難度顯然低得多了。

「行，當然行，但是我們檢查了所有的電腦，這些電腦上的程序鎖都很正常，唯有你的電腦重新裝了系統，程序鎖自然也就沒有了，我看看，哦，重裝的時間居然是八點整，你一上班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電腦進行重裝，這個……好像有些奇怪呀？」

「那就都找出來，縮小了圈子總是好事，你說是吧，趙經理？」

「胡說八道，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是吧，這裏沒你事，你少出聲！」

楊曉凡點頭：「重點就是這次的事故不是設備物理損壞，機房的門鎖也好好的，保安部的監控也顯示當晚沒有生面孔進出公司，因此，破壞的手法只能是通過網路進行……」

「低級格式化？」

殷秀玉看了楊曉凡一眼，立刻會意的說道：「我贊成，我願意第一個接受檢查。」

「趙經理，雖然什麼時候重裝系統都沒問題和_圖_書，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麼湊巧的不合理，是不是就值得懷疑了呢？」

「我也同意，我這就通知保安部的人員，按照數據部的清單將所有的電腦都拿來。」

「是的。」

「有，首先，公司能連接安全網路的台式機都是單網卡，並且鎖定不允許安裝第二個網卡。能鑽這個漏洞的只有手提電腦，我們針對這種可能性，對所有能連接進安全網路的電腦都安裝了一個小程序，用來閉鎖這個橋接功能，各位在閱讀安全手冊時應該都知道，在公司內部禁止打開無線熱點功能，但想必沒有人知道，自己電腦里這個功能其實已經是被鎖死的。」

殷秀玉點了點頭：「技術問題你簡潔一些，說重點。」

「嘀嗒，選擇正確，副本結束，獲得積分三百點。」

楊曉凡迅速的翻了一個記錄本一下，然後看著殷秀玉道：「可能被用作橋接的電腦一共只有十一台，只要我們一一檢查……」

趙經理的一聲冷哼終於發了出來，想到這聲冷哼哼了一半就被停住，然後接著繼續哼的奇妙感覺，楊曉凡心裏偷笑了一下。

殷秀玉笑了笑：「今天我和楊曉凡一起將損壞的硬碟送到總公司去了，剛才開會前我接到電腦部的通知，說是能恢復部分文件，楊曉凡，從這些文件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么？」

「注意你的言辭！」

趙經理的人皮面具已經完全僵硬，看上去沒有了人皮面具的細膩和柔韌，到是像一個死皮革做成的普通面和_圖_書具，面具上凝滯的表情顯得十分滑稽。

「殷主管，我們公司的網路是雙網制的，想必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內部辦公網路是比較開放的網路，部分還是用無線路由器連接的，但是公司內部的商品、財務、庫存等等數據，則走的是內部安全網路，是必須要用網線連接的，並且還需要進行硬體驗證。」

「沒有經過我們數據部認定的電腦，是沒有辦法連接進安全網路的。」

殷秀玉適時的插嘴道：「其實楊曉凡說得也有道理，如果需要調查的話，還是請第三方出面比較好。實在不行，也需要各個部門都派人參與，這樣對當事人才是公平的。」

「我也贊成！」劉副總緊跟著表態，楊曉凡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平時啥也不幹的副總，不明白他為啥會這麼堅定的支持殷秀玉。

什麼狗屁的閉鎖程序、舊啟動日誌，那都是騙人的，可惜，趙經理不懂電腦。

楊曉凡心裏一陣狂喜，自己賭對了，不僅僅是賭對了卡牌，而是賭對了整件事！除了說他狗屎運之外，真是沒啥詞彙能準確的形容了。

「等等，通過網路能將設備燒壞么？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有個什麼板卡被燒毀了。」

殷秀玉皺了皺眉，雖然現在趙經理顯得十分被動，但是他硬撐著楊曉凡也一樣拿不出證據，錯過這個機會，事情就可能轉向另一個方向，到時候趙經理完全可以咬住到底是人為破壞還是設備維護不力這個問題來做文章。

殷秀玉見趙經理想要開口，馬上搶先ｍ.hetuboｏk.com.cｏｍ說道：「也就是說，有人進入了公司內部連接了網路？」

「當然能，一般的黑客肯定會修改或者刪除登陸日誌，但是他卻不知道，我們這個鎖機的小程序也有一個登陸日誌，只要能恢復這個文件，趙經理這台電腦什麼時候在網，什麼時候斷網就一清二楚了。」

「等等，楊曉凡既然說有辦法能找到破壞者，為什麼不聽聽？莫非正如楊曉凡猜測的那樣，這個破壞者就坐在這裏么？」

「怎麼？一上班重裝系統也犯法么？用不成了自然要重裝，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蔣總哀嘆了一聲，楊曉凡的話可以當作是胡攪蠻纏，但是殷秀玉的話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否則，這個包庇掩護破壞者的大帽子接著就會扣下來了。

「這個……我的電腦操作系統出問題了唄，怎麼，不行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讓賊來抓賊的道理，是吧？」

世界開始轉動。

「這個完全可以，但是想要做到這個程度，一般人不行，各位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網上查找。按照這個情況推測，必然是有人連接進了我們公司的內部安全網路。」

「哼，你這種言論毫無意義，調查又不是我一個人進行，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我還能上下其手么？」

趙經理終於還是開口了，楊曉凡笑了笑：「不錯，但是這隻是可能性而已，這並不妨礙我們先將這台作為橋接的電腦找出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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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不滿的說道，楊曉凡卻舉手表示贊同：「蔣總說得好，不行hetubook.com.com就報警吧，這勉強也算是刑事治安案件吧？」

「或許有很多呢？」

「趙經理，你能解釋一下為啥你的電腦系統今天重裝過么？」

殷秀玉不等趙經理開口，再次接話問道：「這麼一來，公司的內部安全網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趙經理也看了殷秀玉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出聲，殷秀玉眼神一轉，看向楊曉凡：「楊曉凡，你說說有什麼辦法找到破壞者。」

「我說了，這是一個巧合，你們什麼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么？！」趙經理惱羞成怒的吼道。

「胡鬧！一點小事，你們要不要報警啊！？」

「這麼說，只要現在看看誰的手提電腦打開了這個暗鎖，就知道是誰乾的了？」

蔣總左右看了看，最後也勉強同意了，剩下的趙經理就算是不同意也沒有用了，保安部長已經很積極的跑到邊上打電話呼叫幫手去了。

「不能使用另外一台手提電腦么？」

「是，只有低級格式化才能徹底清除電腦內的數據，否則，還是能從硬碟里找到重要的數據，比如找到舊的啟動日誌，這個往往會作為重要文件被刻意保留下來，以便恢復舊系統中的一些數據，畢竟重裝系統的原始目的是恢複電腦原本的使用狀態，保護用戶的數據，而不是為了消除痕迹，趙經理。」

「不，沒有，是有人利用了辦公網路，大家都知道什麼叫做無線熱點吧，只要將有雙網卡的手提電腦無線熱點打開，就能讓公司外部的人連接進公司的內部網，以這台電腦作為橋接，順利的接進公司內部和*圖*書的安全網路。」

蔣總冷聲呵斥，不過楊曉凡根本就不理會他那一套，現在目標已經明確，剩下的就是尋找證據了。

楊曉凡一臉詭笑的看向趙經理，趙經理嘴角扯了扯，不屑的說道：「你也有嫌疑，你能不能別攪和了，我建議可以讓數據部的同事退場了。」

楊曉凡的眼神再次瞄到了趙經理的臉上，趙經理的面具線條有些發硬了，看來楊曉凡的一連串技術術語已經將他給嚇住了。

其實這種行為是相當幼稚的，生活創新輔助器在楊曉凡的大腦里，楊曉凡的一切動作都是由大腦決定，外界的反饋也必須送回大腦，然後才形成他自己的認知的，這一切過程都被生活創新輔助器過濾著，楊曉凡概念里的「很短時間」其實就是個偽命題。

「這事關係到我的切身利益，怎麼就沒我事了？說起來，我還真想到一個辦法來找出可能存在的破壞者。」

「這根本就不靠譜，軟體的東西誰說得清楚，發生改變的可能性是非常多的，再說還有什麼病毒之類的，又或許是有人蓄意的更改了別人的電腦設置等等……」

楊曉凡得意的繼續道：「其實大可不必那麼麻煩，趙經理，你以為重裝系統就能將所有的痕迹都消除么？沒有人告訴你，只是簡單的格式化是不行的，必須做低級格式化才行么？」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經理有些不淡定了，楊曉凡注意到他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了。

保安部長也不肯落後，他其實是最想查明真相的一個，如果這事真是有人破壞，保安部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