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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將「否」的卡牌翻起，果然是一個紅色的圓圈。

「這種事情背後牽扯很多，趙經理背後也是有人的，你以為隨便就能開掉？」

殷秀玉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很快就收住了笑聲，一本正經的坐好，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是真的被我爸那些歪門邪道給禍害了吧？」

「注意哦，這可是公司里。」

楊曉凡苦笑著看著殷秀玉換上了小狐狸面具，心裏暗暗的叫苦，始終還是躲不過去啊！

殷秀玉使勁壓抑著心裏的笑意，楊曉凡真的是個很單純的男孩，連這個小小的詐術都分辨不出來，難道他當時真的是靠直覺？與其說直覺，還不如說是蒙的，幸好蒙對了，如果蒙錯了呢？估計又是一灘爛事，如果不是有自己幫忙，他可就要倒霉了。

「那好，就算你是直覺好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直覺是錯的怎麼辦？你打算如何收拾局面？」

這間辦公室里非常簡單，幾乎沒有什麼代表個人情趣的東西，正如殷秀玉自己所說，公私分明，這裡是公司，不是個人場所，因此也沒有必要擺放個人的東西，不過楊曉凡還是在桌面上看到了一個相框，上面是三個女孩一起的照片，楊曉凡一眼就認出了殷秀玉，青澀年華的殷秀玉看起來更可愛呀。

「什麼？」

「這個……錯就錯了唄，反正我只是個小人物，胡說八道罷了。」

「幹嗎，窺探人家的隱私么？」

楊曉凡哀嚎著。和_圖_書

「你……如果錯了，當時他們就能想方設法的讓你承擔責任，還會用這個來逼著我打亂陣腳……」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這些破事？其實人跟人之間就是這樣，不但是國企會有這種情況，私企裏面更嚴重，只不過在私企裏面你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因為那是老闆的事情，在國企內，至少你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他們。」

楊曉凡收起臉上的激憤，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兩張卡牌，楊曉凡其實心裏或許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那趙經理這樣都只是調走？」

楊曉凡張大了嘴巴，有這回事么？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我靠！

「油嘴滑舌，好了，你回去工作吧，我說得話很多，你到底要考慮哪一個？」

楊曉凡並不是第一次到殷秀玉的辦公室里來，但是以往都是被抓來挨訓的，這次卻是心情輕鬆的坐在殷秀玉辦公桌對面，楊曉凡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工作上的事情？」

「那你是什麼意思？」

助手不會理會楊曉凡的撒潑打滾，依然聲音平穩的說道：「請宿主注意，問題是：殷秀玉是否認為你是拖累她的累贅？」

世界重新開始轉動，楊曉凡舉起手道：「秀玉姐，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前天那事發生后，我就忙著沒時間跟你說話，今天有空了，自然要好好的解惑了。」

楊曉凡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當時的想法m.hetubook.com.com說了出來，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所以，你需要強化自己的能力，如果你將來還想要做更多的話。」

「總好過什麼都沒做將來後悔。」

楊曉凡呼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做這個部長，至於為什麼？其實很簡單，沒做過所以心虛，或者說消息來得太突然，他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既然殷秀玉說不著急也不強迫，楊曉凡心裏的慌亂才漸漸的消失了。

「嘀嗒，請宿主注意，副本已經激活！」

楊曉凡說完，將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完，似乎有些奇怪得看了看茶杯，然後放下茶杯衝著殷秀玉笑了笑，轉身走了，殷秀玉看著楊曉凡消失在門后，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眯著眼睛無意識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笑意。

殷秀玉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了，眼神變得十分的溫柔，看了看神情寡淡的楊曉凡，殷秀玉道：「我明白了，但是，你這樣可能為自己招來不好的後果。」

殷秀玉起身給楊曉凡倒了杯水，楊曉凡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喝了一口之後，楊曉凡將水杯捧在手裡，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為啥這是個精美的瓷杯子，而不是一隻一次性的紙杯。

「好吧，那你想說什麼？」

「我靠啊！鬧啥鬧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楊曉凡不出聲了，他想起石文鑫的那一番話，說實話，老薑這次的表現真的很讓人失望，特別是他企圖推石文鑫出去保住自己的做和圖書法，雖然他有苦衷，但是仍然是讓人心裏很膈應的，將來恐怕他再也難以服眾，甚至會引發與石文鑫的矛盾。如果真是這樣，與其到時候夾在兩人之間受氣，還不如現在就將老薑換下來，而這個換人的人選，怎麼想都是自己比較合適，楊曉凡皺了皺眉暗嘆了一聲，不過換個角度想，陞官意味著漲工資啊！雖然不多，那也是錢！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殷秀玉的聲音一下拔高了八度，眼神如刀的瞪著楊曉凡，楊曉凡心裏一陣心虛，但是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卻不讓他退縮，楊曉凡毫不示弱的回視著殷秀玉。

「對，你也看到了，姜世勤這次的表現很不好，讓他繼續做部長肯定會引起你們的不滿，反正我也已經說了要免職，不如就讓你來做這個部長如何？」

楊曉凡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腦袋道：「我真的是直覺……」

「秀玉姐……呃，殷主管……」

「呵呵……不小心看到的，對了，你叫我來幹什麼？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道：「或許吧，你的話我會認真的考慮的，其實……我還有個小心思。」

「楊曉凡！」

「不，我那是信任你！」

殷秀玉怒氣未消的說道。

「不要，不要，還是老薑來做好了，我不會當官，真不會！」

「所以我們還得背個黑鍋？」

「你在說謊，我觀察了你好幾天了，終於發現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向右側下方看。」

殷秀玉看著楊曉凡m•ｈeｔuｂook.cｏm.ｃｏm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道：「好了，這些破事你又不喜歡，就不說了，說說你吧。」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將事情弄砸了，你會不會有能力挽狂瀾于既倒呢？」

「了解自己的下屬當然是公事。」殷秀玉很肯定的點頭，看著無處可逃的楊曉凡，殷秀玉的眼神里一片笑意。

殷秀玉到不覺得生氣，楊曉凡能這樣的依賴自己殷秀玉心裏竟然隱隱的有些高興，她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或許被人依賴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吧。但是對於楊曉凡的肆意妄為，殷秀玉覺得還是要適當的潑點冷水才行，如果他總是這樣，萬一有一天自己擔待不住了可怎麼辦。

「我，其實……其實吧，當時我特別想做些什麼，想要為我們那個小小的團體做些什麼，而不是只能站在一邊看著你為我們努力，我覺得，我能做點什麼，也能承擔起責任，就，就是這樣吧。」

「我想問問你，你怎麼確定這事背後是趙經理在主使的？不要告訴我是你的直覺。」

殷秀玉伸手將相框扣了下去，楊曉凡遺憾的哼了一聲。

「嗯？你這是想要考考我么？」

「切……」

楊曉凡趕緊搖手拒絕，殷秀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輕輕的一抿嘴：「這事你先考慮一下，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不著急決定。」

楊曉凡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舒服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怕我連累你是吧，大不了到時候我一個人和-圖-書承擔責任，卷包袱走人就是，肯定不會連累你的……」

楊曉凡眼珠轉了轉：「等等，這個不是公事吧？」

「調走了，這事低調處理，不做公開，所以……」

楊曉凡已經多次選擇了信任殷秀玉，因此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了，但是，剛才楊曉凡的行為卻沒有表現出他心裏堅定的選擇，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殷秀玉大為光火，看著殷秀玉一臉怒氣中帶著一絲委屈的素麵，楊曉凡有些汗顏。

「選擇正確，副本結束，獲得積分十點。」

「我這不是改過來了么，殷主管，昨天你去總公司開會的結果如何？趙經理怎麼處理的？」

「只是對外說是設備故障罷了，沒有人要背黑鍋，姜世勤的去職主要還是他本人沒有這個能力，這不僅僅是蔣總等人的意見，也是我的看法，難道你們認為姜世勤有這個能力么？」

「都考慮，呵呵，走了，拜拜。」

「你，這是要我上進么？」楊曉凡笑了。

楊曉凡撇了撇嘴，以前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只是在網路上耳濡目染，總覺得國企似乎更黑，現在聽殷秀玉一說，想想也確實如此，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只有黑與更黑的區別，沒有白的，說起來到底私企黑還是國企黑呢？楊曉凡不想費時間去想這個問題了，但是他也不敢再張口就來說是國企更黑了，畢竟自己了解得其實很少很少。

「沒錯，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你是我的下屬，我叫我的下屬來談談工作上的事情有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