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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暗暗腹誹，這不還是一個意思么，反正就是很危險唄。

「楊曉凡……」

至於其中的危險，楊曉凡覺得自己腦袋裡的生活創新輔助器就是最大的危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危險的呢。

楊曉凡純粹是因為小狐狸救了自己一命之後，下意識的對馬芸香產生了親近感，若是他知道自己無意識表現出來的親近竟會被馬芸香過分的解讀，肯定要後悔的撞牆。

但是殷秀玉心裏很不喜歡楊曉凡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喜歡。

「你先說。」

「我們現在也只是因為懷疑而稍微調查一下，如果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調查很快就會結束，案子也會就此結案。」

又是兩人一起開口，楊曉凡咧嘴笑了，伸手示意馬芸香先說。

「嗯？」

「關於蕭老闆和蔣總的事情，以後你最好不要摻乎進來，這個蕭老闆並不簡單，他的背景可能涉及到一些重要的人物以及……涉黑團伙，你明白我想說什麼么？」

「呵呵，那我可就用心的期待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天騙我說不舒服，然後溜去跟蹤蔣總了。」

「呃……馬警官，我知道了。」楊曉凡怔了一下，一臉尷尬的說道，如果現在有個洞的話，楊曉凡很想鑽進去，真是丟人啊。

「不，你沒有明白，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很危險，如果你們的猜想是真的，這事就會牽扯到蕭老闆身上，甚至我們警方可以沿著這條線將他拿下，所以他們會很小心的處理此事，一旦有無聊的人盯和_圖_書上了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反應？」

「我想我明白了，你是說這個蕭老闆很危險。」

「呵呵，馬警官，我只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感興趣的工作，並不是要做一家規模龐大的調查公司，混口飯吃就那麼難么？」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像是野草一樣不受控制的瘋長起來，楊曉凡的心跳忽然開始加速了，這個貌似是一個很有趣的職業吧？自己不是不甘於平淡么？自己不是也想讓爸爸媽媽還有殷秀玉刮目相看么？自己不是也想讓自己隨時可能終結的生命過得更加精彩么？

「呃……」馬芸香覺得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但是這事確實是警方的事情，雖然查到最後未必能查出什麼。

「這個……你說的沒錯，不過開一個偵探社並不那麼簡單，別的不說，你首先要熟悉各種法律法規，嚴防踩線。其次，你的身手也要過得去，要知道調查什麼的難免會得罪人。還有，你不能一個人包打天下，還得請人、租門面、找客戶，這真不簡單的。而且你還得有黑白兩道的門路，一方面消息來源廣，另一方面能在必要的時候找到幫手。」

「就像看著雛鷹放飛的老鷹？你想保護我，我知道，我也很開心，可是，我還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這畢竟是我的人生。」

「好吧，你去做你喜歡的事吧，不過，我還是想說，你考慮清楚再決定，在這之前，我建議你留一個月的冷靜期，我也會向人事部要求增補一個人員到數據部。和_圖_書」

「好啊，讓你做大股東，將來做董事長。」

楊曉凡不生氣也不著急，他只是耐心的看著桌子對面的可愛貓娘，這時，貓娘的耳朵正無力的搭在頭髮上，看起來她很沮喪，楊曉凡心裏忽然有點不舍，如果自己辭職了，那不是不能每天看到她了。

「那這個事情就靠你們警方了。」

殷秀玉說了半截說不下去了，她的反對是非常蒼白的，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為了自己的想法而活的人，那麼她也沒有理由去阻止楊曉凡為了自己的想法去活。

「我爸爸對我說過，我就是一個撐不住家的男人，我想了想也確實如此，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反正也賺不到大錢，與其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還不如選一件自己喜歡的事來做，你說呢？」

「呵呵，我也沒有必要涉及刑事案吧，照你的說法，民事和經濟案應該都可以，對吧？」

「哼！」

「馬警官……」

楊曉凡性質勃勃的問道，馬芸香嘆了口氣，這個楊曉凡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開個偵探社真的那麼簡單么？

馬芸香嘆了口氣，這就是平凡的好處，楊曉凡不用為了面子而死撐，不行就是不行，不懂就是不懂，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不如人，而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殷秀玉看著微笑的楊曉凡，眼神在他手肘的傷口上轉了一圈，忽然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會支持你的，只是……你，要答應我，危險的事情不能去做。」

「謝謝你，秀玉姐。」

「呵呵……我覺得你叫我和-圖-書馬警官比較好一些。」

馬芸香怔了一下，心說楊曉凡你也反抗一下嘛，哪怕是質疑一下也好，這一說就乾脆利落的虛心接受了，讓馬芸香覺得挺難受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我剛才在想，我其實很喜歡這種事情，我有些後悔當時怎麼不考警校呢？對了，現在能開私家偵探社么？」

馬芸香先是看到楊曉凡有些失望的樣子，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小小的慚愧，不過隨即楊曉凡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不是一般的亮，而是賊亮賊亮，馬芸香在那雙亮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跳躍的火花，那是渴望戰鬥的火花，同時，楊曉凡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壓力，馬芸香看得大為吃驚，這一刻的楊曉凡一點都不平凡。

車子開了半天，馬芸香一個字都沒有說，楊曉凡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里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親切感，像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說話。

「我不同意，你別想一出是一出好不好，雖然我並不反對一個人應該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過自己的人生，但是你……你……」

「那個盜賊團伙的主犯交代了？」

「秀玉？我想她會同意的……吧。」

馬芸香微微一怔，她不明白楊曉凡對自己的這種親切感從何而來，如果是沿著殷秀玉的線延伸過來，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些太過順桿上了？如果不是，那麼他表現得格外親切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楊曉凡呵呵一笑：「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危險的事呢？不過是一個偵探社，幫人找找走失的貓狗和_圖_書，或者調查一下出軌的老公之類的，能有啥危險。」

楊曉凡聳了聳肩：「當然不知道，我是剛剛才想到的，我忽然覺得我特別適合干這行，你說行么？」

楊曉凡呆住了，這是誰的理論？貌似這隻是她想要幫助自己的一個借口吧。

馬芸香忽然發現，平凡人其實也是有很多的優勢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將之發揮出來罷了。

「你在想什麼呢？」

仔細想想，自己雖然在某些方面有著強悍的優勢，但是卻完全沒有資源可以供自己使用，木桶理論在這裏依然適用，或許自己跟馬芸香的地位掉換一下，有了警方龐大的資源，自己的能力才能很好的發揮。

「我不知道。」殷秀玉很認真的看著楊曉凡：「但是我心裏有些不安，我很矛盾，就像，就像……」

楊曉凡吸了口氣，拋開心裏的不舒服，肅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認真聽著。

「他只承認是計劃要盜竊你們公司玉石櫃檯里那對冰玉翠雨手鐲，就是價值五百萬的那一對，其他的一概否認。就算我們明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但是想要找到繼續調查下去的理由卻不容易，誰都不是傻子。」

「你先說。」

「這個……理論上是可以的，國家並不禁止私人調查機構，但是必須守法經營，只能涉及民事調查，不能涉足刑事領域。」

「我知道，謝謝馬警官的好意，我以後不會再摻乎這個事情了。」

馬芸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糾結了一會道：「這個問題你別問我，問你的秀玉去吧，她要是同意了你ｍ•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再說吧。」

殷秀玉點了點頭，有些落寞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馬芸香瞥了楊曉凡一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楊曉凡不自在的樣子，只是，楊曉凡很坦然的在她面前表現出這種尷尬和羞惱又讓馬芸香有些糾結，這人是在演戲呢還是真情流露？又或者演戲本身已經成了真情流露？到底是這個人太會演戲了，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頭疼啊！

……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楊曉凡愣了一下，笑道：

「是這樣的，原本根據我們的紀律，這個事情不應該透露給外人，但是你畢竟是殷秀玉的朋友，我也害怕到時候殷秀玉因為這事怪我。」

「謝我什麼？對了，我是要出資入股的，不是說了么，只有從經濟上控制一個男人才是最好的辦法。」

楊曉凡略微失望的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路邊的叢林，他倒不是對馬芸香和警方失望，而是有些遺憾，自己有著常人所不及的神奇手段，並且還要冒著隨時喪命的危險，結果卻完全不如人意，這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芸香姐，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

兩人沉默了下來，辦公室里安靜的落針可聞，空調的嗡嗡聲顯得特別清晰，半晌，殷秀玉搖了搖頭笑道：

「呃，你還沒忘掉這個茬？」

楊曉凡忽然之間發現，原來自己應該向這個方向發展才合適，可惜，警察不是公司，想要跳槽進去是不大可能的，或許，可以考慮一下私家偵探社之類的。

馬芸香驚訝的看了楊曉凡一眼：「你？開私家偵探社？你……秀玉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