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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一粒沙子，但是就算是一粒沙子，也有一粒沙子想要做的事情吧。」

石文鑫伸手想要摸摸楊曉凡的額頭，楊曉凡手一撩，將他的手打開了。

石文鑫眨著眼睛看著楊曉凡，然後很肯定的說道：「我看你就是缺女人，然後閑的蛋疼，這是病，得治！」

在退亦死、進亦死的選擇題面前，楊曉凡很自然的選擇了前進，他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那就是在死之前看看自己能走多遠，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楊曉凡眯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燈光下的怪異色調，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么，人活一次不容易，不能白白浪費了，還記得那個夢么？」

「啥事這麼著急？非要這麼晚了跑過來？難道……你要結婚了？」

「我說正經的。」

父母那邊他暫時不敢說，要是讓老爸老媽知道了他要干這種工作，還不被直接抓回羊城去關籠子里！

「公共場所不犯法吧？這個是要學習滴。」

「靠！那麼大聲幹什麼。」

「我知道！」

楊曉凡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糾結了，或者說他有些害怕了。

「助手，我想知道你會不會直接或者間接的干涉我的思想？」

「我想開一家偵探社！」

楊曉凡呵呵一笑，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咂了咂嘴才慢騰騰的說道：「我沒病！我真的要辭職。」

「確定？」

這一晚上，楊曉凡都被這個問題折磨著，快下班，楊曉凡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石文鑫，石文鑫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楊曉凡說有重hｔｔps://m•hｅtｕboｏk.ｃｏｍ.coｍ要的事情來商量，石文鑫心裏也是很好奇的。

「好吧，陰曹地府也行，反正到了那一天，要是閻羅王問我，你這一輩子過得值得么？你覺得我能怎麼回答？」

「我也很認真！」

楊曉凡鬱悶的看了石文鑫一眼，低著頭看著水泥地上自己的影子發獃，過了一會又仰著脖子喝了幾口酒，一小瓶啤酒差不多就都進了肚子了，楊曉凡用力的打了個嗝。

楊曉凡自己也覺得不靠譜，不由得笑了起來：「是不靠譜，我今天才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然後就覺得非做不可，就像是有人在我腦袋裡設計了一個程序一樣，我……」

楊曉凡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想開了，這種事情不能勉強的，石文鑫願意自己跟自己一起固然好，不願意自己也要嘗試去做一做，不然真的不甘心。

「嗯，我總是在想，如果當時我就死了，等我到了天堂……」

「噗！~咳咳……偵，偵探社？！」

「記得，你說你分不清真假的夢。」

「為啥？莫非失戀了？」

「一個偵探社而已，很簡單的，你不是很擅長打聽消息么，偵探社不就是干這個的么？我倒是覺得非常適合你，總好過你一天到晚的打聽別人的八卦、胡亂傳謠吧！」

「老子咋就有病了？」

「呵呵……好吧，你的回答呢？」

「可是，這個有危險吧？」

「有意思？還有麻煩吧，再說了，這個合法么？」

「不懂就學唄，你不覺得做偵探很有意思么？」htｔｐs://ｗｗｗ.hｅｔｕbooｋ•cｏｍ.cｏm

想到石文鑫，楊曉凡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萬一石文鑫也打算跟著自己走怎麼辦？那數據部就不是缺一個人，而是缺兩個人了。可是，如果石文鑫不願意跟自己走呢？自己一個人真的行么？難道要強拉著他走？

「私人偵探不能涉及刑事案，能有什麼危險？」

「你……還是繼續治療比較好吧！」

「噗！咳咳……靠，浪費老子的酒，我說你的想象力能不能變得正常點，這種事情你也能想得出來！」

石文鑫站了起來，想了一會還是不得要領：「兄弟，你覺得這真的行？我們完全不懂那一行啊！」

「那我不猜了，你到是說啊！」

「喂，喂，宕機了？」

「算了，不球跟你扯蛋。直說吧，老子準備辭職不幹了。」

「我靠！怎麼聽著都覺得不靠譜！」

「滾你丫的！還不是你害的，靠！」

至於他將這件事告訴殷秀玉，是因為殷秀玉是他唯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朋友，至於石文鑫，那個傢伙根本就靠不住，別指望能從他嘴裏得到什麼有價值的建議。

「你少來了，你別跟我說你跟殷秀玉在演戲，是演戲還是真的我這雙招子還是看得出來的，明白？」

石文鑫嘿嘿一笑：「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男婚女嫁正常得很嘛。」

「合法，我問過警察了，沒問題，只要你調查過程不犯法就行了。」

如果放在以往，打死楊曉凡他也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放棄現在安穩的宅男日子，去過那種吃了上www.hetubook.com.com頓想下頓，還要擔心房租水電、員工工資的麻煩日子，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我，我那是，那是……」

「那是病，得治！」

石文鑫咬了咬牙，狠狠的將剩下的啤酒灌進嘴裏，然後高高的舉起酒瓶子，這個時候應該使勁的將酒瓶子砸在地上才應景，不過石文鑫最終還是輕輕的將酒瓶子扔進了裝啤酒的塑料箱子里，拍了拍手，莫名其妙的呵呵一笑，輕快的向自己家走去。

楊曉凡苦笑：「沒錯，我甚至找不出一件值得自己回憶的事情來，這一輩子我渾渾耗耗的就過了，結果啥也沒做，啥也沒記住，虧！太虧了！」

「我也說真的，咱們是什麼人？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沙漠里的一粒沙，宇宙中的一顆塵，你還想怎麼樣？想要翻天你也要有那個本事，兄弟，我跟你說，好好的把握住殷秀玉，她是個好女人，好好的把握住她，然後跟她結婚、生孩子，你這一輩子就值了！真的值了！」

晚上楊曉凡將原本留下來值班的林慧心打發走了，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仔細的想著自己的出去干偵探社的可能。

「你沒病吧？」

「就是偵探社！」

「得，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不想再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了，我想要看看，我能做到哪一步？」

「沒！或者說……就沒有戀過。」

「我忽然覺得，我們還是先了解一下再做決定比較好，這樣吧，今晚我們儘可能的搜集資料，明天再商量，嗯，就這樣，我先回去了，忽然覺得wwｗ.ｈeｔuｂook.cｏm•cｏｍ有好多事需要做！」

楊曉凡鬆了口氣，但是並沒有完全相信助手的話，誰規定助手就不能騙人了？

石文鑫吞了口口水，看著霸氣側漏的楊曉凡，心尖都顫了一下，他真的從楊曉凡的眼神里看到了絲絲的殺氣，石文鑫心裏忽然在想，這個兄弟可能真的不是池中物呢！

楊曉凡的聲音有些大，石文鑫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遠處幾個散步的老人扭頭看了看，小店的老闆也好奇的伸著腦袋看了過來。

「不知道，估計就是拿著照相機偷|拍了，用竊聽器竊聽了之類的吧。」

「噗！咳咳……靠，浪費老子啤酒！你開玩笑是吧？」

楊曉凡說到這裏愣了一下，這不會真是生活創新輔助器搞的鬼吧？

「你確定你能去天堂？」

「誒……」

「滾！跟你說正經的？」

楊曉凡一仰脖子，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涼涼的酒液不但沒有澆滅心裏的煩躁，反而讓他覺得更加難受。

「靠！老子說真的！」

「那是因為殷秀玉要求你辭職？不會呀，她就不是那種縮手縮腳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公司里公然跟你卿卿我我的了。算了，不猜了，你少賣關子了，趕緊老實交代，否則大刑侍候！」

楊曉凡嚴肅的看著石文鑫，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么？」

石文鑫看了楊曉凡半晌，點頭道：「行，那我就先聽聽你想要做什麼？」

「確定。」

「你就是有病！你不是正跟殷秀玉甜甜蜜蜜么？你不是剛剛升了職前途一片大好么？辭職？你有病吧？！」

楊曉凡苦笑，如果自己腦袋裡和*圖*書沒有那個該死的生活創新輔助器，他或許會聽從石文鑫的勸告，不，不用石文鑫說，他自己也會選擇一樣的道路，但是，現在這顯然是不行的，那太自私了。

「我……我能幹什麼？偵探社啊，我們什麼都不懂。」

「你確定那個不犯法？」

楊曉凡忽地站了起來，將手裡的酒瓶子哐啷一下扔進了旁邊的塑料箱子里，拍了拍手，俯視著石文鑫：「我已經決定了，不是跟你商量，現在我問你，你跟不跟我干？」

看著楊曉凡匆匆離去的背影，石文鑫咂吧著嘴琢磨了半天，楊曉凡不像是神志不清，這麼說這貨是真的想要弄私家偵探社了！這貨自從做個夢之後就開始神叨叨的，不過似乎也不壞，生活本來很無趣的，現在似乎有些意思了，要不，就再跟他瘋狂一回？

兩個人就蹲在小區裏面的小賣店門口，一人抱著一瓶啤酒喝著。

「好吧，隨你，但是絕不是為了感情因素而辭職。」

「我正想說，是你自己在瞎猜。」

石文鑫眨了眨眼睛：「那……私家偵探都幹什麼？」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不一樣了，他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並且還將繼續過著這種隨時會掛掉的日子，平凡幸福的生活不管他願意或者不願意，都已經事實上遠離了他，就算他什麼都不做貓家裡，危險也會隨時降臨到他的頭上，現在已經打開的情景模式只有兩種，一種要命，另一種要腦袋，天知道接下來還會冒出個什麼要命的模式來。

「絕對不會，這是禁忌教條，不容跨越。」

「我……我不知道，我得想想。」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