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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遺憾的聳了聳肩膀，馬芸香狐疑的看了楊曉凡一眼：「等會請你們吃宵夜。」

「看在你這次幫我立了一個大功的份上，以後有啥事我盡量幫忙吧。」

殷秀玉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拉她下水還是有些心理負擔的。」

「怎麼會，我肯定是偵破案件的主要人員了，我們組都有可能立功，這可是一件大案，涉及到的人員和金額都非常驚人的。」

「我……好吧，只要我確認我家人安全，我就跟你們合作。」

「不怕！」殷秀玉笑眯眯的說道：「我相信小凡。」

楊曉凡心裏暗笑，馬芸香才應該是小狐狸，殷秀玉嘛，其實是強悍的牛頭人大姐哦，想到這兩位生死與共的戰友，楊曉凡的心裏湧起一股溫暖和踏實的感覺，看向兩個女人的眼神也變得溫暖起來。

「哦，秀玉呢？換衣服么？」

「切！美得你，或許他是忍耐到了極限，嗯，這種情況其實也很常見的，馬拉松式的審問確實是非常厲害的。」

「你覺得我能做了什麼呢？」

「李景清肯定是免予起訴的，不過暫時監視居住，等到案子了結就沒事了。」

「嗯，你也是，晚安。」

馬芸香戲虐的一笑：「當然，你以為是秘密處決不成，呵呵……」

「風險總是有的，你可以選擇相信他們，或者選擇相信我們，警察不可能殺害無辜，他們可就不好說了。」

楊曉凡剛走到樓梯口，蕭友福就從審訊室里被帶出來了，楊曉凡背靠著窗戶看著這個兩次差點置自己hetubook.com.com于死地的胖子，心裏的感覺挺複雜的。從個人願望來說，楊曉凡恨不得這貨一輩子呆監獄里，但是如果這傢伙跟警方合作，估計最後肯定輕判。

楊曉凡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估計最後蕭胖子結果如何？」

蕭友福似乎感覺到了楊曉凡鋒利的目光，不過他抬頭看了楊曉凡一眼之後就迅速的低下了頭，似乎不敢跟楊曉凡對視。

楊曉凡回了她一個會心的笑意，馬芸香看得很是不爽，這兩個傢伙實在太膩味人了。

「芸香姐，你這也太實在了吧，你不是應該說咱們是朋友，有啥事儘管找我么？」

「可是……也許有人盯著他們。」

「咦？你不用去……那個忙乎么？」

「呼，真好啊，覺得一下子輕鬆了好多，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種結果，對了小凡，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那李景清呢？」殷秀玉關注的方向始終有些不同，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三串雞肉串下了肚子，又喝了一大口冰啤，馬芸香用力的呼了口氣，一身清爽的感覺。

馬芸香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的狂跳聲，她繼續給蕭友福施加壓力，她在賭，賭蕭友福心裏防線已經全面崩潰了，雖然崩潰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或者應該說，這種情況經常出現在馬拉松式的審訊過程中。

說完馬芸香轉身一陣風似的走了。

「切！你問問你女人有沒有這個待遇？」

楊曉凡的心臟還在砰砰的猛和圖書跳，鼻端還縈繞著一縷幽香，臉頰似乎還能感覺到殷秀玉臉頰的滑膩和溫度，看著那個可愛|女|人遠去的身影，楊曉凡一時竟是痴了。

馬芸香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常識，但是殷秀玉可不這樣想，楊曉凡的回答其實沒有否認自己做了什麼，只是說這件事裏面主要起作用的是馬芸香跟自己，既然方石選擇不說謊，那麼這句話也自然不是謊言，可是，這個該怎麼理解呢？

殷秀玉出了審訊室沒有換衣服就先跑到隔壁的監控室，而馬芸香則是出門就直奔樓梯口，她要忙著去找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同事。

「自然有人去忙，這事本來就不是我的事。」

「讓你為難了，秀玉。」

楊曉凡眨了眨眼道：「看你們跟嫌疑犯鬥智斗勇緊張的。」

「看他後面交代的情況，如果立功比較大的話，可能會免予起訴，畢竟他也只能算是脅從。」

馬芸香一驚，隨即拚命的按捺著心裏的狂喜，沉聲回道：

殷秀玉舉起手裡的啤酒向楊曉凡示意了一下，楊曉凡一怔，隨即也笑著做了個碰杯的動作，然後舉起啤酒瓶喝了一大口，也像馬芸香那樣，長長的呼了口氣，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擔。

不一會，蔣德貴也被帶了出來，蔣德貴看到楊曉凡在這裏似乎很吃驚，不過更多的是羞愧，他也是看了一眼楊曉凡之後就低著頭裝看不見，楊曉凡原本想要上去消遣幾句的，不過看到他萎靡落魄的樣子，忽然啥興緻都沒有了。

楊曉凡看了看殷秀玉，https://m.hetubook.com.com心裏有些感動也有些慚愧。

殷秀玉的眼神在楊曉凡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抿嘴笑了，真相總會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在那之前，自己只需要享受這些不錯的感覺就行了。

殷秀玉撇了撇嘴：「切！」

「啊？哦……是改名換姓是吧。」

殷秀玉一怔，隨即笑道：「你胡說什麼呢？我那純粹只是在達到目的之後的一點得寸進尺的想法而已，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我還是分得清的。如果我心裏有負擔不情願，那我當時就會告訴你，不是心甘情願的事情做多了，肯定會落下心理負擔的，所以你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不會勉強的，別多想哦。」

「你在這裏幹什麼？」

「等秀玉啊。」

三人就在街邊隨便找了家燒烤店，大熱天吃烤肉喝冰啤也是一種享受。

馬芸香心裏重重的舒了口氣，嘴角一彎，輕快的答道：「好極了！」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兩個女人才裊裊婷婷的沿著走廊走來，兩人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特別的清脆，仔細的聽聽，好像有種歡快的節拍。

殷秀玉打開車門，卻忽然一扭身，溫熱的臉頰貼著楊曉凡的臉頰低聲說道：「我知道是你做的哦，嘻嘻。」

「昂，我連辦公室都租好了，正在裝修，這周就能弄好，月底我就辭職正式開張。」

「那他家人呢？」

殷秀玉聳了聳肩，好看的一歪頭：「木有！這位姐姐啥都吃，就是從來不吃虧，所以求她辦事都是要有代價的，所以你hetubook.com.com看，我根本就不求她，讓她哭著喊著來求你才對。」

「那還是不進去了，我去更衣室換個衣服，估計他們得忙一陣子，也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這就走吧。」

……

「嗯，基本上吧，我們這邊的事情只剩下掃尾的東西了，不過這兩個案子也可能會併案處理，如果那樣的話，也是那邊承擔主要的工作，我們配合一下而已。」

馬芸香撇了撇嘴，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要不是看在她老父親的份上，非要坐實她是同案犯也是可以的，李景清的行為其實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馬芸香鬱悶的喝了口酒，很快又將這點不爽扔到了九霄雲外：「對了，小凡你真的決定要做調查公司了？」

「芸香姐，這個事就算是完了么？」

殷秀玉敲開監控室的門，看到笑眯眯的楊曉凡來開門，竟然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又似乎不放心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楊曉凡一會，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衣服都濕了。」

楊曉凡心裏一驚，待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殷秀玉人卻已經出了車外，她用力的關上了車門，彎下腰衝著楊曉凡笑著揮揮手，然後轉身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鹿一樣跑了。

殷秀玉嘻嘻一笑：「看不慣自己也找一個去，自己打光棍還不讓別人談戀愛了？」

「重色輕友！哼！」

「這麼說，你的功勞就比較小了？」

殷秀玉覺得這事很有趣，同時心裏也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從何而來殷秀玉根本就說不清楚，就好像自己跟楊曉凡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一起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可是，自己真的跟楊曉凡並肩作戰了么？

馬芸香柳葉眉一豎，兇狠的衝著殷秀玉呲了呲牙：「狡猾的狐狸，現在盡量的得意吧，等著瞧，有你吃苦頭的時候。」

「會人間蒸發。」

殷秀玉也眨著眼睛看向楊曉凡，楊曉凡搖了搖頭道：「這是你跟秀玉的功勞，你非要推給我不可么？如果你非要讓給我的話也行，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馬芸香問完轉身就要走，不過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其實是空調壞了，你進來看看熱不熱。」

「只要你提供你家人的位置，我們立刻就會將他們保護起來。」

三個人一頓宵夜吃到差不多一點，馬芸香自己打了個車先走了，楊曉凡送殷秀玉回家，到了小區門口，殷秀玉道：「行了，就到這裏，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馬芸香斜了楊曉凡一眼，妒忌的說道：「你們兩個可以了吧，當我透明的么？」

蕭友福慢慢的抬起了頭，乾裂的嘴唇輕輕的抖動著，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警，眼神里滿是不安和憤恨，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絲的希望和期待。

又等了一會，殷秀玉沒來，馬芸香倒是奇怪的出現了。

「嗯。」

馬芸香看了看興奮的楊曉凡，又掃了殷秀玉一眼，眨了眨眼道：「這下你可就沒有辦法將他綁在身邊了，小心哦，外面年輕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

楊曉凡點頭答應了，指了指樓梯口邊的窗口：「我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