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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印？」

「那個不叫龜，人家好歹也是龍子，有擔當能抗壓的，咱們不過是凡人而已，凡人！」

兩人卻很是心滿意足的欣賞了一會，石文鑫忽然問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這個會飛的小狗是什麼？天狗么？」

「做這行很可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所以現在擔心這個似乎過早了，至少等到我們揭不開鍋的時候再來擔心吧。」

「這是違法的。」

「簡單啊，就印上：尋人尋物，經驗豐富。取證調查，合法合理。送達服務，使命必達，不成功不收錢，之類的，這些網上不是多得很么。再弄上一些好聽或者雷人的口號就ok了，記得印上你的電話啊。」

「沒錯，這就是我夢裡的東西，一個很神奇的傢伙，它算是召喚獸，這是它的原型，它可以任意變形，並擁有主人技能的強化版，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偷窺跟蹤的好幫手。」

「沒有啊，就是來蹭飯，這樣能節省一點不是，現在公司剛開張，你知道的，能省就省。」

「遵命，我這就去找印刷廠……等等，我們印什麼啊？」

石文鑫眨了眨眼睛，一把將楊曉凡推開：「我去，原來是你的幻想，靠！」

「不行，至少要五千。」

殷秀玉看著神采飛揚的楊曉凡，心裏卻冒出一絲擔憂，不過她隨即將這一抹擔憂用力的抹去，用柔和的眼神看著楊曉凡。

「啊？！塗靈？啥米東西？遊戲角色、寵物？」

「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和_圖_書做？」

「不是，這就是塗靈！」

「你來是有事么？」

石文鑫撇了撇嘴：「我還是算了，一想到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吃自己了心裏就覺得壓力山大啊，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就會有種想要撞牆的趕腳。」

「那好吧，我就等著你替我賺大錢了。」

「咋樣？老闆？」

「呵呵……幻想？誰知道呢。」

兩人相對而坐，互相交換了一些吃的，殷秀玉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怎麼樣？自己做老闆的感覺？」

「接下來自然是打廣告了，我已經交代小石頭去辦了。」

楊曉凡呵呵一笑：「好了，不開玩笑，廣告肯定是要印的，這樣，我去辦工商執照，你去印廣告，順便將廣告交給郵局塞進居民信箱里，另外雇傭幾個小工，貼在居民樓樓道里一些，別過分就是了，預算就……兩千塊吧。」

但是虧本經營這種事情倒也未必，楊曉凡其實還是對自己能力有些自信的，只要逮住一個有錢的主，咱們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坑你？放心好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坑！」

楊曉凡和石文鑫口袋裡揣著結算的工資，平時工資都是直接打進銀行賬號的，唯一的一次拿現金，卻是離職的那一天。

愣了一下之後，石文鑫趕緊的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殷秀玉釋懷的笑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切，小氣鬼！」

「我靠！兩千塊能做啥？」

倒是一起來的馬和_圖_書芸香毫不客氣的對此嗤之以鼻，並宣稱他們要準備兩三個月時間拍蒼蠅，然後一兩年的時間虧本經營，楊曉凡聽著這話心裏涼涼的很不舒服，其實他自己也是這樣看的。

石文鑫不怒反喜：「很好，這麼一來我倒是有些信心了，能省錢的老闆才不會坑股東啊。」

楊曉凡心裏暗暗一嘆，如果他對未來有計劃的話，那肯定是有壓力的，正如石文鑫所問的那些問題，都是滿滿的壓力。

「你自己看著辦吧。」

楊曉凡用力的點了點頭：「秀玉姐你儘管放心，老實說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你的投資肯定不會打水漂，我還想著將來做大了讓秀玉姐來做老闆呢。」

「那我再買一個號碼好了，就放公司里，下班我帶著總行了吧」

「壓力？完全木有啊！我怎麼就沒有壓力呢？」

「我的手機號碼只留給大客戶，專用財富熱線，嘿嘿。」

「我勒個去，咋不留你的手機？」

「停！我靠，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人人都要做龜派！」

「他怎麼知道的？」

但是楊曉凡現在是一個沒有辦法奢望未來的人，他只能努力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所以他沒有資格有那種壓力。

「嗯，能力。」

「小石頭的定向小道消息唄，嘿嘿。」

殷秀玉很高興，楊曉凡能來這裏吃飯她真的很高興。

「沒覺得有壓力么？」

楊曉凡從桌子邊上繞了過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雖然是便宜貨，不過感覺還是很不錯和_圖_書的，悠悠的轉了一圈，轉回來的時候石文鑫已經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楊曉凡將背包里的手提電腦拿了出來，擺在空蕩蕩的桌子上，然後打開電腦，笑眯眯的體會著自己做老闆的感覺。

「你就不擔心公司的收支問題？」

楊曉凡詭異的笑了笑，石文鑫看得有些發毛。

「嗯，還要找一個老實肯乾的文職。」

「你怎麼進來的？」

「跟徐部長打了個招呼就進來了。」

「滾你丫的吧！」

楊曉凡哈哈笑著跑了，石文鑫在後面追著，眨眼就繞過了大樓的拐角，站在門邊執勤的年輕保安笑著嘆了口氣，眼神里既有些羡慕，也有一點遺憾。

「記得啊？難道是夢裡的東西？」

「那啥，不行么？」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好吧，凡人的兄弟，請你去聯繫一下小印刷廠，我們需要小傳單，我要在這條翠香路的整條路上以及橫街上，貼滿我們的塗靈諮詢公司的小廣告！」

「不要緊，留你的手機就好。」

「嘿嘿，不錯，要不你也來體驗一下？」

「能力？」

「很好，很自由，同時也充滿了未知和期待，有種被引導著不斷向前的感覺，比給人家打工要有趣得多。」

「我去，該死的資本家！」

站在超市後門的員工同道外面，兩人心裏各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工作了兩年的地方，然後又對視一笑。

「暫時還沒有。」

不一會，兩人就出現在馬路對面的文康大廈1106室的門前，在新裝的金屬防盜門側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有一個銀色的招牌，上面用亮藍色的文字寫著「塗靈諮詢公司」幾個字，下面畫著一隻長著翅膀的小狗，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

楊曉凡神秘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看，然後湊上前用詭異的語氣低聲道：「你還記得我那個夢么？」

「走吧，新的生活開始了！」

「嘻嘻，這不是要我養你的節奏？」

「凡人，你不會坑我吧？」

殷秀玉沒好氣的看了楊曉凡一眼：「走吧，今天想吃什麼？」

兩人分頭行事，工商局那邊辦事真的很簡單，楊曉凡事先也都準備好了相關的註冊資料，剩下的不過是走個程序而已，一個普普通通的諮詢公司，鵬城沒一萬也有八千，這種公司的商事登記是極為簡單的。

「人家可不是要拍你馬屁啊，是因為我幫他弄走了蔣德貴，人家跟我關係好。」

「嗯，五香排骨吧。」

楊曉凡身後攬住石文鑫的肩膀，石文鑫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鐵箍箍住了一樣，怎麼楊曉凡這傢伙的力氣越來越大，難道真的是在練？

「行，那就五千。」

楊曉凡得意的笑了笑：「那是，這是老闆的天賦技能——落地還錢。」

「人手呢？」

「你給我去死！」

殷秀玉隨意的問著，順手夾了一塊雞蛋放進楊曉凡的飯盒裡，楊曉凡很自然的夾起來扔進嘴裏，美美的咀嚼著。

「行！不過我會記賬的，將來是要還的。」

「這傢伙！」

石文鑫愣了一下，好奇的看向楊曉凡：「你是不是已經預計https://m.hetubook.com.com了我要討價還價，所以故意開個不合理的低價？」

說實話，這個辦公室真心很寒酸，就這樣的辦公室，估計也很難取得客戶的信任，殷秀玉在裝修好之後也來看過，不過她什麼也沒有說，冷水不需要潑，因為殘酷的事實會像是雨水一樣自然而然的從天而降。

「可以，自己掏錢。」

楊曉凡沉下臉：「不然你說呢？」

殷秀玉來到食堂的時候，赫然發現楊曉凡正在門口等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中午下班之前，楊曉凡就拿到了自己的營業執照，當然，還有些別的行政程序要跑，不過其他的都不著急了，塗靈公司不是那些經營來的公司，要急著開發票什麼的，估計調查個婚外情，人家也不要發票。

映入眼帘的是兩張辦公桌，一前一後靠著右側擺放，辦公桌上各有一台電腦，其中一張上還多了個印表機。辦公桌後面毛玻璃牆，以及一扇全透明的玻璃門，打開玻璃門，裏面就是經理室了，一張稍微大點的桌子，空空蕩蕩的，前面有兩張椅子，後邊是個大班椅，邊上有一個木架子，不過現在還是空的，至於上面是擺書還是擺裝飾，那就看個人喜好了。

「呵呵，三觀端正，甚好，開始幹活吧，我去工商局。」

……

石文鑫眨了眨眼睛，似乎很真誠的問道：「真沒壓力？那你不覺得用了你女人的錢不安心么？你不覺得不幹出點樣子來會很沒面子么？不覺得將來面對父母會有壓力么？不覺得將來養家糊口責任重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