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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我明白，您不必在意。」

馬芸香出了門，點了兩個手下，又跟另外一個低聲交代了一下，估計是讓他們盯住老方和李麟治，她則急匆匆的帶著楊曉凡和兩個同事下樓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馬芸香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內部號碼：「是我，怎麼樣，查到沒有？很好，讓當地的警方盯住他，必要時想方設法的滯留他，我們立刻出發。」

楊曉凡佩服的看著馬芸香，果然是滴水不漏，同時也為警方的龐大資源感到心驚，這麼快就將陳永建的行蹤找到並且盯上，果然厲害。

「哎呀……不，不好意思……」

楊曉凡心裏暗嘆了一聲：「吳女士，這個對於儘快找到嘉嘉肯定是有所幫助的，我今天來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授權給我，讓我代表您全程跟進警方的調查，這可以讓我了解更多的情況，當然了，如果您覺得沒有必要，那麼……」

楊曉凡才不傻，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認，認了你就完蛋了，肯定要被扣上一系列的大帽子，然後簽下一大堆的不平等協議。

馬芸香展顏一笑：「好主意，就是這個了！」

「切，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也是成年人，我不用對你的安全負責吧？」

「有吧？如果能查到孩子的去向，那麼就成功了，我們也不會出現，如果不行……我們就必須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逼他們行險，所以，這孩子的死活，可以說捏在你手裡了。」

「啊？什麼ｈetｕｂook•cｏm•ｃｏｍ？」

「哼！敢做不敢認是吧？膽小的男人。」

「一定會，我保證！」

「沒，沒有，別管這個……你說內外勾結，莫非……我們家裡有人參與了？」

「呵呵，所以我會跟著你的，放心。」

「小凡，你有把握么？」

「您太客氣了，我們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我們真的希望能幫到您。」

馬芸香認真的看著楊曉凡，想了一會道：「那個陳永建……我們了解了一下，他父親也是給李家幹活的，李家對他們父子很信任，而且待他們不薄，恐怕也不是一個容易撬得開口的人。」

楊曉凡走到門口手搭上了門把手的時候，吳玉華忽然在後面問道：「楊先生，你說，嘉嘉會找回來吧？」

「嘿嘿，我直接跟你說了，將來秀玉會說是我鼓動你去冒險的，現在可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楊曉凡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語帶雙關的說道：「芸香姐真的很好看的，應該有自信才是，呵呵。」

聽到背後吳玉華鬆了口氣的聲音，楊曉凡抿了抿嘴，心裏做了個決定，雖然過後他也有些後悔自己又衝動了，但是決定就是決定，否則還叫決定幹什麼。

「警方暫時是有這個懷疑，不過並沒有實證，所以才要重新展開調查，您不必擔心，肯定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的。」

「真的？！」吳玉華驚喜的看向楊曉凡，楊曉凡並沒有ｈttps://m•hetubook.ｃoｍ.ｃoｍ說謊，這確實是石文鑫的工作成果，只不過，這個消息其實沒啥作用，因為那目擊者沒法提供男人的具體樣貌信息，也不知道他們走去那裡了。

當吳玉華驚訝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曉凡終於明白了昨天晚上馬芸香那個詭異的笑容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以為順理成章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卻不那麼順理成章了。

「沒事，您沒燙著吧？」

或許，這是解決問題的最簡單的辦法，又或許，這是一個餿的不能再餿的主意。

「可是這麼一來，這事就得捅開了，李麟治萬一狗急跳牆……」

楊曉凡不由得有些赫然，在這個純粹的母親面前，自己的謊言似乎顯得非常的卑鄙，其實他很想告訴吳玉華，你的兒子被你的丈夫給賣了，除非你丈夫良心發現，你的兒子才有可能被找到。

楊曉凡怔了一下，笑了笑道：「因為昨天我一個警察局的朋友告訴我的，她似乎知道了我參与進這件事裏面了，而警方也發現這案子有些蹊蹺，所以會重新展開一次調查。」

「你怎麼知道警方會重新調查這事的？」

「我明白了，我需要您的一份書面授權，好交給警方，另外我跟您說一下昨天我們的工作情況，我們在幼兒園周圍的三條路上都貼滿了尋人啟事，並向路人和學生家長詢問，似乎有人看到嘉嘉跟一個男人走了，我們會儘快落實這個事情。」

「很好，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和-圖-書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用簡訊聯繫，我會全天開機的。」

「有吧。」

馬芸香用力的在楊曉凡肩膀上拍了拍，楊曉凡的肩膀很有力，肌肉反應也很快，其實馬芸香對於楊曉凡能放翻那三個混子也挺好奇的，莫非這楊曉凡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我明白，我會及時的將進展彙報給您的，這樣吧，我每天早上定時來向您彙報一下進展如何？」

「警方發現，這事可能是內外勾結的誘拐事件。」

楊曉凡有些哭笑不得：「芸香姐，貌似也不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至少你沒有阻止我，而是一口就答應了。」

「這傢伙肯定是說謊了，問題是，他這套說辭經得起推敲，而且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利用的漏洞，恐怕我們很難逼著他說真話的。」

楊曉凡旁聽了對老方的詢問，老方還是那套說辭，真的是有些難為他背下那麼長的一段供述，楊曉凡發現，他在主要環節的供述上，竟然一個字都不差，楊曉凡還很小心的再次主動開了副本，輕鬆的將老方給掃了，得到的結果跟上次一樣，老方說謊了，但是他心裏雖然是又緊張又害怕，可仍然打定主意咬死不鬆口。

看著楊曉凡落荒而去，馬芸香抿嘴笑了，這個長相普通的傢伙膽子卻很大，更奇妙的是他身上的那個特殊的「直覺」，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該死的殷秀玉，為什麼是她先發現呢？為啥每次好事總是落在她手裡呢！

「不，不是，楊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https://m.hetubook.com.com只是……這會不會很快的找到嘉嘉呢？」

「是要的吧？您是人民警察啊，保護市民的人身安全是您的責任吧！」

楊曉凡點了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這傢伙雖然膽小，但是也正因為膽小，所以他絕對不敢得罪李家，想讓他說真話，難！」

楊曉凡狐疑的看了馬芸香一眼：「芸香姐，你是不是早就這麼打算了，幹嘛不直接跟我說呢？」

不過，這次可沒那麼容易被你騙了！你的男人？連個小手都不敢牽的也敢叫你的男人？走著瞧吧殷秀玉，叫你欺負我，有你哭得時候。

「那倒也是，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我開了車來，您請留步。」

「芸香姐說什麼呢？芸香姐每天都這麼漂亮吧，還用問么？」

……

「當然是真的，不過現在還沒有取得更多的情報，我們希望能找到這條線索有關的更多目擊者，如果能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才有意義。」

「好，一會我讓人去叫你。」

「自然，不然您以為這行真的誰都能幹的么？」

「內外勾結？」

四個人分成兩輛車，馬芸香開的是自己的車，兩名警察開著警車在前面開道，直奔江口大橋。

「呵呵，很好。你在這等等吧，我已經叫人去傳喚老方、李麟治和陳永建來詢問，不過李麟治未必能到場，或許是代理律師。」

馬芸香接過授權書看了看，隨手夾在自己的文件夾里，然後笑眯眯的仰頭看向楊曉凡，楊曉凡視線一滑，順著她被撐和*圖*書開的領口就看了進去，好漂亮的事業線，楊曉凡趕緊的扭身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馬芸香猜得沒錯，李麟治果然沒有來，來的只有一個老方，連陳永建都沒有找到，據說是到海城去公幹了。

「不，不，很有必要，其實我也很想自己參与這件事，而不是一個人在家裡無助的等待，我都快要瘋了，可是，我什麼都不懂……」

吳玉華手裡的茶杯從手裡滑落下來，直接就摔在茶几上壽終正寢了。

「好的，謝謝你了，我讓人送你出去。」

「芸香姐……有時候是不需要他開口的，關鍵是能讓他接受調查。」

楊曉凡接過吳玉華遞過來的授權書，看了一下之後摺疊起來放進口袋，站起身來道：「那麼吳女士，我暫時告辭了，明天早上我會再來向您報告進展的。」

吳玉華吃驚的看向楊曉凡：「你還有警察局裡的朋友？」

楊曉凡沉默了下來，萬一……可是這事要是進行不下去：「那要不這樣，讓我去以私家偵探的身份接觸他，你跟在我後面。」

吳玉華歉意的笑了笑，隨即又緊張的問道：「那警方發現什麼蹊蹺了？」

「是的，我感覺到了。」

「嗯，那我到休息室去等？」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謝謝你！」

問到第二次複述結束，馬芸香給楊曉凡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楊曉凡找了個借口出來，不一會馬芸香也出來，將楊曉凡拉到一邊的監控室里，將監控室的同事都趕了出去。

「芸香姐，授權書。」

「好看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