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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呵呵……」

「一個小人，很會鑽營的人，這位就是來確定你在幹什麼的。」

「別迷戀姐，小心被秀玉收拾。」

「對你不好，我擔心有人會因此而對你不利。」

「那不是你的頂頭上司？」

「嘻嘻，不用害怕哦，姐姐會保護你的。」

楊曉凡點了點頭：「再看一次吧，不行就只有想辦法讓我接觸那些在場的人員，不一定是正式詢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楊曉凡現在觀看的只是失竊物品所在的那個展廳的錄像，這個錄像的時間長達四個小時，是從開館之前的一個小時開始，一直到失竊案發生之後的一個小時的連續視頻，其中停電的時候備用電源也被中斷，錄像有三分鐘的空白。

楊曉凡點了點頭，馬芸香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他就是這種人，有機會踩我他一定不會放過的，而且還踩得這麼光明正大。」

更糟糕的是這個攝像頭的角度實在是太高了，從這個角度看去，很多東西都是看不到的，尤其是人的面部表情，基本上都看不到。

「那我們乾脆將他弄下去。」

「那個人……很討厭？」

錄像的解析度不是很高，馬芸香說有一個強化過的版本，不過楊曉凡覺得還是看原版的比較好，強化過的肯定有失真的地方。

「你是擔心有人對視頻資料動了手腳？」

「一定有的，否則別人怎麼看你，你真的不擇手段必定是天怒人怨，連自己的上司都像防狼一樣的防著你，你還怎麼混？所謂的體制，就是你必hetubook.com.com須尊重這個體制，搗亂的傢伙一定會被排除出去的。你家秀玉也是一樣的，每一個行當都有自己的規則，破壞規則人的總是不受歡迎的。」

馬芸香盯著屏幕說道，楊曉凡心裏一軟，半晌沒有出聲。

楊曉凡聳了聳肩正要開口回答，忽然辦公室的門一響，一個男人的洪亮聲音隨之響起：「小馬，事情進行得……咦，有客人啊！」

「不委屈，不委屈，簡直是受寵若驚，更驚的是我一會能不能安全的走出警局的大門，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就差點被人滅了，現在傳言坐實了，我都不敢想像一會會發生什麼了！」

楊曉凡眯起了眼睛眼神變得鋒利起來，馬芸香很自然的伸手在楊曉凡腰間的軟肉上一捏一旋：「不準胡來。」

「你擔心有人通過伺服器端發現我們的小動作是吧？放心好了，這個是我讓人複製的。」

「不是，我們的行政結構不是那樣的，我的頂頭上司是分局的刑偵處長。」

楊曉凡很想試試視力強化，不過這個長達四個小時的視頻資料顯然不是楊曉凡能承受的，哪怕僅僅是觀察失竊前後的十分鐘，楊曉凡也沒法支撐，他上次僅僅激發了兩三秒鐘，就已經受不了了，按照楊曉凡的猜測，自己大概只能支撐兩秒左右不產生嚴重的副作用。

「我怕。」

門響了一聲關上了，馬芸香與楊曉凡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馬芸香是一臉得意的笑，而楊曉凡則是無奈的苦笑。

「完全沒有。」

「和-圖-書呵呵，大可不必，既然有心組織家庭了，我看馬科長還是轉文職比較好，這位小兄弟你說呢？」

「有沒有核對各個鏡頭拍攝下來的人數是否符合現場情況？」

「哎呦！嘶~行，行，放手，放手。」

馬芸香嚴肅的搖頭：「這是嚴重的違紀，而且這東西拿到警局之外的電腦上是看不到的。」

「那他怎麼會卯上你的？」

「別扯了，說說你看到什麼了？」

「你啥表情，怎麼，做我的男朋友還委屈你了？」

「好張揚的傢伙。」

「你呀，只不過是一件同事間的齟齬，你用得著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么？不要總是給自己樹敵，何況為了這麼一件事情，不值得。」

「不勞你費心。」

楊曉凡看著面前這個不請自入有些禿頂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惱怒的表情，馬芸香卻冷笑著說道：「我男朋友小楊，現在是休息時間吧，下次記得敲敲門行嗎？」

「馬科長，剛才我可是看到了衝天的怨氣，想必都是因為這個小兄弟引起的吧，不過看起來這位小兄弟很普通嘛。」

馬芸香肅然道：「好吧。」

下了樓，楊曉凡伸手接過馬芸香手裡的保溫瓶，正要跟馬芸香告別，一輛很普通的車子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兩人不遠處，駕駛室的玻璃降了下來，露出一張頗有威嚴的國字臉。

馬芸香瞪了楊曉凡一眼：「你剛才看出什麼來了？」

楊曉凡點了點頭，眼神看向電腦屏幕，上面的美人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很是養眼啊！

「我倒是覺得挺值得的，你和*圖*書可以取而代之嘛！」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么？他們既然能對電力系統進行入侵，難道就不能入侵更多的系統？說起來，你們內部的系統會不會被入侵，剛才你調閱的視頻資料，是從伺服器上拿下來的么？」

馬芸香也是輕輕一嘆：「其實挨個詢問兩百多人也不算什麼，問題是你怎麼參与進來。」

「芸香姐，這個大廳里有多少人？」

「就是說，我給你送湯來沒問題，但是一旦涉及到案件中，就可能遭到他的打擊？」

楊曉凡坐在馬芸香的身邊，這是馬芸香要求的，他將一張帶輪子的椅子搬到馬芸香辦公桌後面，緊貼著馬芸香坐著，鼻端嗅著馬芸香身上的幽香，甚至能感覺到那溫暖的體溫，甚至肩膀都跟馬芸香挨一起，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那上面正回放著案發當時博物館內的監控錄像。

「在案發的前後三分鐘內，能進入和曾經進入這個大廳的客人有兩百一十九人，工作人員十七人，其中十二人是安保人員，三個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兩人是委託方的人。」

楊曉凡並沒有一點點的看，而是讓馬芸香將前面的錄像都快進，只是細心的看了案發前後半個小時的錄像，在錄像中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畫面突然黑掉，等到畫面再出現的時候，那隻在畫面上並不起眼的罐子已經不見了，而罩住罐子的玻璃罩被放在一旁，除此之外，就是原本十分安靜有序的展廳，忽然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

「好看么？」

馬芸香風情萬種的剜了楊曉凡一眼，htｔps://ｍ•hetｕｂooｋ•com.coｍ手指一動，相片隱去，電腦上出現的又是那個略顯昏暗的畫面，楊曉凡不由自主的惋惜一嘆，讓馬芸香的嘴角狠狠的翹了起來。

馬芸香笑著睨了楊曉凡一眼：「凈胡說八道。」

「是！」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那傢伙是什麼人？」

「邢隊長，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怎麼，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呵呵……」楊曉凡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著。

……

快兩點，馬芸香送楊曉凡出來，她手裡提著保溫瓶，跟楊曉凡肩並肩走著，一路上輕聲笑談，親密的狀態連瞎子都能看到，看得周圍的男性同胞心碎了一地。

「哦，沒什麼，這位是……」

「好看，想不到芸香姐換個衣服就風情萬種啊！」

「還有這種規矩？」

「不僅僅是討厭，而是惡毒，而且這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

楊曉凡很奇怪的看向馬芸香：「芸香姐，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事情，就算我參与進來又怎麼了？」

因此，想要使用視力強化來尋找到蛛絲馬跡，必須先要確定一個更準確的範圍才好。

「呵呵……說得好，怪不得馬科長會看上你，馬科長，從個人角度出發，我該恭喜你，不過從同事的角度出發，我覺得你有些不自量力了。你向來喜歡迎難而上，但是有的人能百折不回，有的人卻是不能輸的，你顯然是後者。」

「你是想說我們現在都不是一個層次是么？」

「梁副處長，你有事？」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是同學，警校的同學，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是競爭對手了，和*圖*書他很好面子，而且大男人主義很嚴重。不過說老實話，這人能力很強，加上他有著深厚的背景，因此進入警局之後很快就扶搖直上，現在是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應該說，他是鵬城警局裡面僅次於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之下的第二號專業官員。」

「我又不怕……」

「嗯？什麼問題？」

楊曉凡搖頭：「沒有，完全沒有，東西消失得乾乾淨淨，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你們想必也會查看其他位置的視頻資料，想來也沒有發現。」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那你將複製的資料拿出去就是了。」

那為禿頂男笑眯眯的盯了楊曉凡一眼，轉身走了。

馬芸香的手指在滑鼠上輕輕一點，似乎她早就有所準備，屏幕上的現場錄像資料立刻變成了馬芸香一個影集。

「他跟你是……」

「我堅決支持芸香的任何決定。」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緊張案件的進展么，期限還有五天了……好了，這些公事上班再說，不打擾兩位了，哈哈……小夥子，能拿下我們分局之花不錯啊，我看好你哦。」

「可是……我這樣就不會遭到他的報復了？」

馬芸香笑了：「做官是要有些規矩的，比如不能涉及到家人之類的。」

楊曉凡看了看馬芸香的笑臉，心裏不由得輕鬆了不少：「可以考慮一下嘛。」

楊曉凡撓了撓頭：「兩百多人啊，嘖嘖。」

「哈哈……我是一番好意，不過算了，好心沒好報是常態，小兄弟，加油了，哈哈……」

這男人得意的笑著，然後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轟鳴著向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