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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芸香立刻介面道：「這老傢伙真是目中無人啊，為了女兒什麼都肯做，慧欣你還真是要小心了。」

楊曉凡微微一笑：「至少有一樣補償你是需要的，你現在還覺得對鄧家有所愧疚么？」

殷秀玉半晌才收起了笑意：「這樣就好，慧欣自己要有個警醒。小凡說得或許沒錯，這鄧家父女不簡單，或許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暫時我們不得而知，既然從他們那裡下手不容易，那不妨先按照小凡的辦法，從排除其他的可能開始。」

楊曉凡一邊刮著手裡鯽魚的魚鱗一邊很隨意的應道：「芸香姐問的是什麼啊？」

許慧欣送楊曉凡出來，仍然是走剛才來的路，許慧欣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現在可以說了吧。」

「鄧家我見了兩個人，一個是鄧漢持，一個是他的女兒鄧青羽，這一家子都不簡單，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馬芸香從後面輕輕的踢了楊曉凡的小腿一腳：「你少裝糊塗，快說。」

馬芸香得意洋洋的說道，楊曉凡偷偷看了一眼正笑得直抖的殷秀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先說展覽館那邊吧，完全沒有發現，或者應該說可以將展覽館的人排除出嫌疑對象的範圍了，至少我接觸過的那些人完全沒有問題。」

「我接觸的那些人裏面沒有。」

許慧欣苦笑著搖頭：「我要什麼補償？」

「呵呵，哪有，我那是不敢多看，怕看得太多了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楊曉凡搖頭：「我不這麼看，這兩人真要跟這件案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有關係，也絕不會留下什麼把柄，一個瓷罐子鄧家根本就不在乎，不會因為這個而給自己招惹麻煩。」

「慧欣，如果人家用金錢補償啥的，你就收了吧，我欠了一屁股債呢！」

剛才他曾經想要給這頭老狐狸開副本，不過始終有些沒信心，這老狐狸讓楊曉凡完全沒底，他給楊曉凡帶來的壓力比曾經見過的李家老爺子、吳博志要強大的多，至於胡惠堂就差的更遠了，在這個老狐狸面前，楊曉凡完全沒有戰而勝之的把握。

許慧欣看到馬芸香生氣，不由得微微一笑，這傢伙是在妒忌吧，有時候馬芸香真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簡單，可是人家小凡是秀玉的丈夫，就算他對自己好一點，那也用不著妒忌啊，就算是妒忌那不也是白費勁。

馬芸香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東西現在應該都在保險庫中，慧欣，是這樣吧？」

「暫時沒有，這兩人不簡單，我剛才說過了。」

「對，都在第三方的保險庫中。」

殷秀玉點頭表示贊同，楊曉凡埋頭洗著魚，繼續道：「我說得不簡單是認為這兩人有問題。」

「你就胡扯吧，好了，我不送了，自己開車小心，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聯繫。」

馬芸香皺了皺眉：「那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東西混在別的展品中運出來的？不可能，當時都仔細的檢查過的。」

「案發後那些展品去了哪裡？」

楊和*圖*書曉凡抬頭一看，自己的車子已經在望了，笑著想要跟許慧欣道別，可是一扭頭，許慧欣這丫頭已經走出幾步遠了。

「無禮的舉動？」

「小凡，我覺得秀玉和芸香說得很有道理，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慧欣，你知道野獸什麼情況下最危險？那就是在護崽的時候，現在鄧老先生就是在護崽，所以我到不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說起來我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反倒是他這麼做有些傷了你的面子，你看著吧，一會兒他就會對你作出補償的。」

楊曉凡側頭笑了：「怎麼可能？慧欣，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人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合理的，他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從他的立場看他完全沒錯。」

殷秀玉側臉衝著楊曉凡笑著：「看把人家芸香急得。」

「名單呢？」

楊曉凡的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鄧公館，出了公館的大門，楊曉凡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他這才發現，這個老狐狸給自己的壓力相當的大。

馬芸香立刻伸手想要偷襲，不過殷秀玉一閃小腰躲了開去：「我可是幫你說話呢，沒良心的。」

「慧欣，你不高興？」

見到楊曉凡回來，馬芸香立刻就扔下殷秀玉迎了上去，不過楊曉凡卻換了鞋直奔廚房，不理馬芸香先幫著自己老婆幹活，看得馬芸香眼睛直冒酸氣。

楊曉凡心裏猛烈的吐槽，這種話也能說出來啊，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直爽了，相比起來，好像還是以前那個含蓄的大小姐更好一點吧，至少不會讓楊曉凡hｔｔps://wｗw•heｔuｂoｏk•ｃom•coｍ尷尬的無言以對。

馬芸香這麼一說，眾人都不由得思考了起來，殷秀玉眨了眨眼道：「這個很難么？」

「對付這兩個人成本很高，如果實在沒有線索再考慮，現在還是先排除別的可能性再說。」

馬芸香的臉色一沉，殷秀玉也有些狐疑的看向許慧欣，許慧欣將今天在鄧家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鄧漢持送了一對明梅瓶給自己做賠禮。

許慧欣抱歉的看了看楊曉凡：「我不知道鄧伯伯，鄧老先生會這樣，平時他不這樣的，難道他是對我有意見發作到你身上了？」

馬芸香這才明白楊曉凡說的不簡單是什麼意思，這就是說，以楊曉凡之能，想要在這兩人身上發現問題也不容易。

馬芸香點了點頭，楊曉凡的發現跟她的推測相差不遠，所以她並不急著去跟許慧欣索取楊曉凡接觸過的人員名單。

但是楊曉凡卻從心裏覺得這個鄧家很有問題，他有種直覺，真的是直覺，他覺得這件失竊案跟鄧家有著摘不清的關係，而自己終究會跟這個老狐狸有一戰的，不過在這一戰到來之前，楊曉凡必須精心的準備一下才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群毆了，自己有老婆、芸香姐和慧欣幫忙，實在不行，石文鑫、宋清惠也可以拉來助陣，只要設計好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戰場，亂拳也能打死老師傅的。

「哼，那是你沒見過人性的醜陋之處，這算什麼啊，我敢說如果有需要，鄧家父女絕對會立馬將慧欣賣個好價錢的。」

晚上楊曉凡帶著許慧ｈttｐs://www•heｔubooｋ•coｍ•ｃom欣回家，想不到馬芸香已經先到了，正啃著蘋果看著殷秀玉準備晚上的飯菜。

許慧欣抿著嘴笑著，不過卻不搭理楊曉凡，腳下走得越發的快了，眨眼就消失在灌木叢後面了。

馬芸香奇怪的看著殷秀玉：「那你跟我說說，如何才能從現場帶走罐子？」

楊曉凡咂吧了一下嘴：「我說得是真的。」

「那……你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你是說展覽館內沒有內應？」

這時，廚房門外忽然傳來許慧欣的聲音：「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無禮的做法讓你產生了不好的觀感，從而出現了誤判？」

楊曉凡抬頭看向馬芸香：「不好說，因為他們沒有動機啊，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他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之外，我實在想不到他們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至於我覺得鄧家的兩人有問題，只是一種直覺，又或者，是因為我不喜歡他們。」

許慧欣撲哧一笑：「倒也是啊，對你這傢伙我倒是一點都不會覺得愧疚，每次想到你對我的無視，我就恨得牙痒痒，我跟她們兩個比就差的那麼遠？啊？」

「可是，這是唯一的可能性，我想了很久，不管你怎麼說，唯一能動腦筋的地方就只有這個了，而且你沒有發現么，這個手法是最沒有危險性的。」

楊曉凡看許慧欣有些難堪，插了一句道：「狐狸也要有朋友啊，人不能獨活在世上。」

不過楊曉凡開了幾個副本確認，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問題。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才說先從別的地方著手，實在沒有線https://m.hetubook.com.com索了，再說這件事。」

「這麼說你對他們的懷疑也不是很深？」

殷秀玉聞言眼眸一亮，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哼，少來，小凡快說！」

「可是……這樣的做法不像他的做法。」

下午，楊曉凡又跟著許慧欣去拜訪了一下展覽館的有關人員，這些人聽了許慧欣的請求，倒是很配合的跟楊曉凡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還帶著楊曉凡看了看現場。

殷秀玉不滿的哼哼了兩聲，最後用了一句來總結鄧漢持父女：「真是一對狐狸，小凡說得沒錯，慧欣啊，小心被這兩隻狐狸給賣了。」

「慧欣那裡有。」

許慧欣一怔，隨即仔細的想了想，經過剛才那麼一出，許慧欣心裏的愧疚到真的淡去了不少，莫非，鄧漢持連這個都給算計到了？

楊曉凡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對我愧疚？真的會有么？」

楊曉凡看著怒氣沖沖的馬芸香，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不過不管為什麼都好，自己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比較好。

許慧欣尷尬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馬芸香點了點頭：「其實我更在意的是那個消失的罐子，你們不覺得這才是最大的破綻么？」

「鄧家呢？」

馬芸香撇了撇嘴：「有錢人哪個又簡單了？」

「就是，聽姐的沒錯，這人幼稚得很，別理他。」

許慧欣看著好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出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去了，馬芸香不依不饒的站在廚房裡。

許慧欣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楊曉凡：「可這麼一來，不是變成對你的愧疚了。」

「這麼說，我們應該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