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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們會配合的，劉經理，您帶了鑰匙來么？」

「馬科長，難道你們認為失竊的東西藏在這個保險庫裏面？」

馬芸香點了點頭：「沒問題，何經理是吧，你認識劉經理？」

馬芸香打量了一會劉經理，看得他有些心虛了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劉經理可真是有心人，莫非你在擔心什麼？」

「切，我是那種碰到困難就跑的人么，你去問問你老婆去，難道做一個總經理就輕鬆了？你這個傢伙最是沒用。」

不過，這最後一步無疑是從保險庫中將本不存在的罐子拿走，這才是最關鍵的一步，而要做到這一步，只有能自由出入保險庫的人才能做到，可是能自由出入保險庫的人進出時從來都不會是一個人，那麼這個竊案的組織者必須是兩人以上，其中一個是拍賣公司的，另一個則是保險庫的。

馬芸香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這裏只有你們兩人同時到場才能打開，而且還有第三人在不遠處見證？」

馬芸香呵呵一笑：「我們會儘力而為的，劉經理只要配合我們就行了。」

「帶了，帶了。」

在門口|交談了幾句，劉經理被馬芸香壓得死死的，或許這不僅是能力問題，也是身份問題，誰見到警察都先怵了三分，馬芸香可以對劉經理的質疑顧左右而言他，這叫因案情需要保密；但劉經理卻不能不認真回答馬芸香的問題，否則就是不配合警方調查，這裏面天然就不公平，並非劉經理膽小。

「哦，你跟那位陳經理認識多和-圖-書久了？」

「人精歸人精，破案歸破案，能破案的有幾個？更何況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人家才不會去替你操心呢。另外，就算有人想到了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呢？他們有什麼好處？所以你別以為警局裡的人都是一條心才行啊！」

「何經理說得很詳細了，除了何經理之外，我還跟另外一位陳經理有接觸，何經理不在的時候，我是跟他聯繫的。」

「哦，那麼前天藏品送回之後，有誰來開啟過保險庫，是什麼時間？」

「何經理你好，我是分局刑警隊一科馬芸香科長，我們需要調查一下景行藝術品公司保存在貴處的拍賣品，請你配合，這是我們的調查令。」

許慧欣搖了搖頭道：「這個真不知道。」

劉經理進了銀行，這種大客戶當然不能由小職員來接待，這事對客戶的不尊重，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的精明男子負責接待眾人，不過他看到一大群的警察，心裏也有些發毛。

劉經理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猜的，否則你帶著大隊人馬來保險庫做什麼？難道來參觀么？」

這種可能性是有的，如果熟悉警方的辦案流程，也熟悉拍賣公司的內部安排，那麼案件發生之後的一切過程都是可以預先得知的，接著再針對性的設計方案，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功的實施盜竊。

馬芸香鄙視的斜了楊曉凡一眼：「偏心眼，就怕我算計你老婆，你也不想想，從來都是你老婆算計我，我什麼時候能算計她了。」

何經理接過調查令www.hetubook.com.com看了看，這隻是一個籠統的授權，再說了，景行藝術品公司作為委託方都沒有意見，作為保管方的銀行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許慧欣聽到楊曉凡的話一琢磨好像也是這麼回事，不由得也狐疑的看向馬芸香。

馬芸香點了點頭，楊曉凡說得正是她困惑的地方，但是不管她如何的困惑，這種可能性卻依然存在，馬芸香絕不能放過這一絲可能性。

一群吃貨被趕了出去，楊曉凡狐疑的看著馬芸香，馬芸香坐在沙發上裝作沒看見，許慧欣眼睛盯著電視，視線卻有些散焦，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楊曉凡點了點頭：「你猜對了，是你那位老同學的人，一個年輕的便衣，經驗不怎麼樣，對了，說起這個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那點謊話根本就不禁查。」

殷秀玉白了她一眼：「你們都出去吧，我開始做飯了，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第二天一早，馬芸香就布置人手，開著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南發銀行的保險庫，等了一會，景行藝術品公司總公司的一個姓劉的副總到了保險庫。

「越扯越遠，咱們是觀念不同，談不到一起。還是說回正經事吧，你覺得秀玉的猜測可能性有多大？」

「我知道，你是說這個方法需要兩個不同公司的人勾結作案，而且這兩個人的地位都不會太低，否則根本就接觸不到珍貴的藏品和保險庫，是么？」

「是的，兩把鑰匙分別由我們銀行和景行公司保管，景行公司除了和*圖*書劉經理之外，還有個楊總可以開啟保險庫。」

楊曉凡頭疼的擺了擺手：「停，停，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替你委屈，乾脆咱們別幹了，要不你來我這，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吧。」

楊曉凡不忿的撇了撇嘴，咱不是不敢挑戰困難，而是沒那個心思，咱們有咱們的活法不是。

「當然，當然。」

馬芸香撇了撇嘴道：「我不知道別人琢磨到沒有，反正沒有人告訴我，而我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要知道鄧漢持提出拍賣這個罐子之前有人知道他藏了這麼一個罐子么？慧欣你知道么？」

馬芸香搖了搖頭：「你明天最好別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應該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是這樣么，劉經理？」

「是的，認識。」

「我能去么？」

馬芸香點了點頭，說著話，眾人已經到了一個電梯旁，乘坐電梯下到地下三層，然後又走了一段走廊，經過一個需要劉經理指紋驗證才能打開的有人值守鐵柵欄，這才見到了保險庫的大鐵門。

「假設，我是說假設，有一個人能預先知道案發後的這一切安排，你說能不能通過某種方法成功的實施盜竊？」

馬芸香聽到殷秀玉的問題，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許慧欣心裏暗笑，不過她可不想摻乎，馬芸香用的是偏心眼而不是小心眼，這個詞太微妙了一點。

馬芸香得意的笑了笑：「那就讓他查去。」

「別急，晚上保險庫不開門的，而且，你也不能直接從我們這裏出去就直奔保險庫。」

楊曉凡困和*圖*書惑的看著馬芸香：「什麼意思啊？你又說他可能會對付我？」

劉經理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眼神躲閃的說道：「我擔心什麼，我就擔心你們破不了案，到時候我們景行公司拿不出壓軸的拍賣品讓客戶失望。」

楊曉凡看了看端著菜的殷秀玉，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馬芸香，還有一臉平靜的許慧欣，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一群聰明人，還是聰明女人在一起，還真是有些打擊人的。

馬芸香皺眉想了想，擺手道：「那好，現在請將保險庫打開吧。」

許慧欣笑著輕輕搖頭，這是個死心眼的傻姑娘啊。

「嘻嘻，發什麼傻，快來幫我端飯。」

何經理指了指這個大鐵門：「這個門厚一千五百毫米，是合金鋼做成，周圍是混凝土夾多層鋼板鉛板保護，保險庫內隔絕各種電磁信號和輻射，大門由電動和機械鎖鎖住，電子鎖分為指紋鎖和密碼鎖，機械鎖是兩把鑰匙同時開啟才生效的連環鎖。」

何經理很有氣度的笑了笑微微躬身伸手延客：「各位請這邊來，為了避免引起客戶的注意，我們走員工同道可以么？」

……

何經理說得很詳細，可越是詳細馬芸香就越是懷疑，這傢伙好像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所以該回答的都回答了。

馬芸香玩味的看著個肚腩有些失控的中年男子：「劉經理，誰告訴你的？」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不行，我不吃飯了。」

「呵呵，芸香的意思是『能示之以不能，不能示之以能』，對付聰明人這招很和圖書有用，這位聰明人肯定會懷疑你是芸香拋出來的煙幕彈，所以你要小心的安排行動，你的行動最好跟芸香分開。」

「嗯……有一個多月了吧，之前劉經理是來談租用保險庫的事情，簽約后，劉經理分多次送來不少的物品，正式展覽的時候又一次性取走，大前天又都送了回來。我們之間只是工上的往來，工作之外我們沒有接觸過。」

「也是一個月左右，我之前都是在羊城工作的，為了這次的拍賣會才臨時到鵬城來，所以在鵬城除了自己公司的同事之外沒幾個熟悉的人。」

「芸香姐，秀玉能想到的東西，你們警局那麼多人愣是想不到？」

殷秀玉溫柔的笑著，拉起楊曉凡的手，軟軟暖暖的手握在手裡，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在眼裡，楊曉凡心裏那點不舒服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屁顛屁顛的跑去端飯去了，馬芸香見狀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沒骨氣。」

楊曉凡尷尬的乾笑了一聲道：「我不就是有些奇怪么，你們警局內部那麼多人，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精。」

「認識多久了？」

馬芸香正色道：「這個可能性還真的很大，不過剛才我還沒說完呢。」

「沒錯，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秀玉的假設依然有存在的可能性，更何況我們現在正是一籌莫展，調查一下也不費功夫。」

馬芸香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小意的沖殷秀玉陪了個笑臉應道：「哦。」

「沒有人，自從那天東西送進來之後，就沒有人來開啟過保險庫，這個是有據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