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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青羽笑著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楊曉凡一眼，楊曉凡笑著點了點頭，跟著許慧欣告辭出來。

「併案調查？這個有關係么？」

「贗品？！」

許慧欣看著鄧青羽的笑臉，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青羽，難道你希望有什麼轉折么？」

「要不一起吃個飯？」

鄧青羽莫名其妙的看著楊曉凡問道：「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

鄧青羽推開門，眼睛滿含笑意的看了許慧欣一眼，然後不露痕迹的掃了坐在一旁的方石一眼，然後蹬蹬地走了進來，一直走到會議桌的端頭，緊靠著許慧欣坐了，許慧欣嘴角微微的勾起。

鄧青羽對許慧欣突然告辭的話似乎有些意外，稍微一愣才開口挽留道：

「我只是在說一種可能性，可沒有給出什麼結論，請勿對號入座，呵呵。」

「正是因為如此，我更願意相信她，希望我沒做錯。」

楊曉凡說著狠狠的將無法確定的卡牌掀了起來，一個紅色的圓圈！

鄧青羽眼角挑了挑，不過很快她就調整了心態：「也是，雖然這話有些難聽，可是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如果否認這點，對其他人的懷疑也是不公平的。」

鄧青羽搖頭：「當然不希望，我現在希望事情儘快的結束，閆老師的死實在是太讓人難過了，我實在想不到，他怎麼會選擇這條路。」

許慧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有，或許沒有，等到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楊曉凡笑了笑：「好吧，你說，我不https://m.hetubook.com.com說話了。」

許慧欣搖頭道：「不是，只是我們公司現在有些懷疑。」

「請選擇鄧青羽對於閆光恩死亡的原因是知情，不知情，或者無法確定？」

鄧青羽想了想，笑著問道：「你今天來就是通知我這件事？」

許慧欣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衝著楊曉凡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鄧青羽，笑著道：「你說得對，還是讓警方來調查吧，真相總會出來的，你忙，我們這就告辭了。」

「那行，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廚師準備。」

楊曉凡眯了眯眼睛，這個副本是由鄧青羽主動激活的，這說明鄧青羽很在乎這個問題，那麼她為什麼要在乎這個問題呢？

「是，我們公司的鑒定師也被再次請去看了碎片，他認為……那些碎片很可能是贗品，我就是從他那裡得到消息，所以才來的。」

「可是……那個竊賊不是已經承認了么，難道他的口供都是假的，真品已經被偷運走了？他還有別的同夥？」

「選擇正確，副本結束，獲得積分一百點。」

楊曉凡笑著搖了搖頭：「自以為是？呵呵，你倒是挺信任鄧青羽的，我發現你能付出信任的人不多。」

「這個……鑒定師說這些碎片未必就是真品的碎片。」

楊曉凡猶豫了一下，兩種可能性都有，如果是許慧欣，恐怕會選擇後者，馬芸香肯定會選擇前者，楊曉凡笑了笑，他是個旁觀者，如果楊曉凡的選擇註定將和圖書會出錯，那麼楊曉凡寧願讓自己錯在善良上面。

鄧青羽的思路很快，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可是，楊曉凡在這之前就已經確定，這個竊案是鄧家安排的，那麼鄧青羽剛才的話就都是謊言了，楊曉凡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帶著人皮面具的女人，終於發現，她說謊的時候還是有特徵的，那就是眼瞼會輕輕的抖動，瞳孔會微微收縮，這個面具還沒有十全十美啊！

想要從這張精美的面具上看出這人的內心，實在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不過，楊曉凡還有更多的輔助信息，罐子被毀，鑒定師死亡，這裏面必然有著聯繫，要說鄧青羽對閆光恩的死完全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知情可以排除了。

剩下就是知情和無法確定的選擇，所謂的無法確定，不是指楊曉凡無法確定，而是說鄧青羽對自己的判斷無法確定，也就是說，如果答案是這個，那麼代表著鄧青羽跟閆光恩的死沒有直接關係，如果是前者，說明鄧青羽可能要對閆光恩的死負責了。

許慧欣皺了皺眉：「我們不是來說這個事情的，小凡。」

楊曉凡眯了眯眼睛，鄧青羽沒有在對面坐下而是坐在了許慧欣的身邊，楊曉凡跟許慧欣坐在這個位置是故意的，其實就是想要看看鄧青羽的選擇，很顯然，鄧青羽毫不遲疑的將許慧欣當作自己人看待。

楊曉凡與許慧欣坐在會議室里，兩人都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等著，終於，會議室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滿懷hetubook.com.com心事的許慧欣看了楊曉凡一眼，楊曉凡回了一個微笑，許慧欣神色複雜的看向門口。

「懷疑什麼？」

楊曉凡聳了聳肩：「隨你。」

「是，另外我也想問問，除了閆光恩老師之外，你還找過別的鑒定師么？或者這個罐子轉手之前，有沒有別的鑒定證書？」

楊曉凡猛烈的搖頭：「絕對沒有，你沒有點頭，我什麼都沒做，不過我大致能確定，鄧青羽跟閆光恩的死沒有直接關係。」

「問題是什麼？」

「我會選擇鄧青羽還是一個有良知有感情的女孩。」

鄧青羽注意到了楊曉凡笑得很邪，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慌張，眼神躲開了楊曉凡那雙彷彿能洞徹人心的眼眸，看向神情略顯無奈的許慧欣，她不知道許慧欣為什麼會顯得無奈，她當然不可能知道許慧欣是因為自己的謊言和隱瞞而滿懷委屈。

楊曉凡笑了笑，果然沒有開出副本，這說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自己知道，所以她心虛了，雖然她氣勢洶洶，但其實是色厲內荏，在雙方都知道答案的前提下，這個副本是開不出來的。

「慧欣，這麼著急有事？」

許慧欣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楊曉凡這時又笑眯眯的插了一句：「其實調包的機會很多的，包括被竊賊調包，甚至在警察局裡也能做到，當然了，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調包。」

楊曉凡看了看眼前的三張黑色卡牌，沉吟了一會兒，又抬頭仔細的看著鄧青羽臉上那副面具，這個面具實在是太精美了，和_圖_書簡直就是另一張臉，這說明這個女人有著強大的意志力，能完美的掩飾自己的內心，她臉上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暗含譏諷，當然，這也可能是故意做出來給楊曉凡看的。

許慧欣點了點頭，眉頭卻皺的更緊了，鄧青羽見狀也皺起了眉頭：「慧欣，難道你認為我在說謊？」

楊曉凡鬆了口氣，心裏暗道許慧欣好運，鄧青羽也許不是一個毒辣之人，至少她的手還是乾淨的。

鄧青羽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之前你們公司的鑒定師不是認為那是個真品么？」

「懷疑在接到罐子之前，東西就已經被調包了。」

「改天吧，我去你家裡吃。」

鄧青羽想了想：「這也不是絕對的沒可能，東西在運送轉交的過程中還是有不少人經手的，還有，我記得當時東西還在你們公司存放過兩天。」

楊曉凡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許慧欣怔住了，隨即無力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直接發動車子走人，許慧欣看著無精打採的楊曉凡卻笑得很開心，剛才心裏的鬱悶這一刻似乎都不見了。

鄧青羽搖了搖頭：「這個還真沒有，這個罐子是我父親自己淘來的，所以沒有正式的鑒定書，正是因為如此，我父親才會請閆光恩老師進行了鑒定，不過在他之後，卻是有不少的人鑒定過，但是沒有留下過正式的鑒定書，如果需要的話，我相信他們願意證實我的話。」

鄧青羽臉色一沉，肅然看向楊曉凡，語氣有些嚴厲的問道：「你是說那青花瓷和-圖-書罐子從一開始就是個贗品？」

許慧欣詫異的看向楊曉凡，半晌才撲哧一聲笑了：「你，我從來都不信你，你這個傢伙從來都不將我放在眼裡，我幹嗎要信你。」

「嘀嗒，宿主請注意，副本已經激活。」

楊曉凡忽然插嘴道：「鄧小姐莫非知道點什麼？」

許慧欣呵呵一笑：「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跟這事有關係，不過，芸香說得也沒錯，鄧家想要完全摘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大概就是這個情況吧，鄧家的做法有些時候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這有什麼對錯呢，能不能問問啊，你信任我么？」

「是有事，我剛才接到了我們公司特聘的鑒定師的電話，還有馬警官的電話。」

許慧欣沖楊曉凡笑笑，對楊曉凡那輕鬆的神態有些奇怪，不過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思細想，轉頭看著鄧青羽道：「青羽，我來是想要告訴你，警方重新請人鑒定了那些青花瓷罐的碎片，結果發現，那些碎片很可能是贗品！」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警方已經準備將案子從檢察院取回來，打算繼續調查，另外，閆光恩的死亡案也會併案調查。」

鄧青羽笑著點了點頭：「怎麼，又有什麼轉折么？」

許慧欣嘆了口氣，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心裏的鬱悶甩出去：「對了，你不是已經偷偷的做了什麼吧？」

許慧欣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上了楊曉凡的車子，她才勉強笑了笑道：「謝謝你，小凡，我還是覺得等她自己告訴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