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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人多得是。」

「好了，氣也出了，你自己也知道錯在哪裡，用不著我再說了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

「用不著你幫忙！」

馬芸香很鬱悶，她想不到看似已經找到了關鍵的突破口，誰知道結果自己面前卻是一個大坑。

「我也是。」楊曉凡剛舉起手表態，又一個抱枕立馬就飛了過來，這回楊曉凡早有準備，伸手輕鬆的接住了。

馬芸香怔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點頭：「你說得不錯，既然罐子已經毀了，碎片又沒有辦法證實是否是那鄧漢持拿出來的那個罐子，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哪怕當時是鑒定錯了，他們也不會承認。」

馬芸香現在在局裡可是千夫所指啊，到手的獎金沒了不說，還要受上級的指責，同行的嗤笑，這種結果還不都是馬芸香給弄出來的。

馬芸香張了張嘴，再一次被堵得無話可說。

「不是么？」

馬芸香氣急敗壞的看著兩人：「笑，笑夠沒有，你們就沒點良心，見我倒霉了還這麼高興？」

楊曉凡盤腿坐在沙發上，摸著老四越來越光滑的皮毛，眼睛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一臉官司的馬芸香，琢磨著她又在鄧氏父女手裡吃了什麼虧。

殷秀玉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行，行，那你慢慢說，我們聽著呢。」

殷秀玉笑了笑：「如果這都是事實的話，你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馬芸香認為罐子的鑒定上一定有貓膩，所以才會牽扯到閆光恩的死，她緊急從和*圖*書北邊請來一個鑒定師，鑒定的結果雖然有些驚人，但是卻也在馬芸香的預想之中，這無疑證實了她的懷疑。她正想要抓住這個漏洞，趁機撕開所有迷霧，一舉將幕後的黑手給抓出來，可是結果卻再次讓她無奈和意外。

「世事無絕對，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你眼下已經進入了一個困局，那就不妨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別的可能性，將這些可能性都羅列出來，或許是破除你目前困局的唯一辦法。」

「……」楊曉凡揉著腦門不說話了。

「幹嗎，趕我走你們好做壞事是吧？」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別的解釋？」

將遮擋了視線的抱枕放下，楊曉凡笑著看向馬芸香正想開口，卻發現馬芸香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賭氣，而是很正經的在拒絕自己的幫助，楊曉凡不由得愣住了，殷秀玉卻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馬芸香，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馬芸香搖了搖頭：「你應該說那些碎片是贗品。」

「沒，等我笑笑然後再幫你想辦法，哈哈……」

殷秀玉白了馬芸香一眼：「說不過就找我老公出氣是吧，打壞了你陪我啊？」

三人都各自陷入了沉思，一時間，客廳里安靜了下來，只有老四睡覺的小呼嚕聲輕柔而又悠揚的響著。

「是，這點我請來的專家和景行公司的鑒定師都能確定這些碎片絕對不是元青花瓷的碎片，而是清代的仿製品。」

殷秀玉極為耐心的聽馬芸香噼里啪啦的說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不緊不慢的https://m.hetubook.com.com問道。

殷秀玉聞言呵呵笑了，楊曉凡使勁的憋著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馬芸香看了楊曉凡一眼：「想笑就笑唄，這種事情跟我能力無關，只能說他們的計劃太嚴密了，我就不明白了，那麼多的鑒定師和收藏家他們都是怎麼買通的。」

「既然是完美的策劃，你又何必跟人家較勁呢。」

「撲哧~」坐在一旁的楊曉凡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一笑立刻就遭到了打擊報復，一個抱枕閃電般的砸到了楊曉凡的臉上，砸得楊曉凡的頭都向後一仰，抱枕高高的彈起，然後砸在了老四的身上，老四不滿的衝著馬芸香吼了一聲。

馬芸香低聲嘀咕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大，楊曉凡和殷秀玉聽了笑得更厲害了。

殷秀玉淡淡一笑：「所以你認為商業方面的打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掩飾這個罐子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贗品？」

「該死的老狐狸，該死的小狐狸，沒良心的姦夫淫|婦！」

「難道不是么？如果這個罐子從一開始就是個贗品，那麼鄧家僱人偷竊並故意損毀就有了完美的解答，加上閆光恩的死，正好將罐子是贗品的最後一個證據也抹消了，多麼完美的策劃。」

殷秀玉笑眯眯的說道：「知道也別說出來啊，你看芸香給氣得。」

「可，可是我們做警察的都信奉一個真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是他們做的，那麼就一定有漏洞，這世界根本就沒有真正完美的犯罪，只是我現在還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想到破解他們這個布局的方法而已。」

「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準頭也差了，原本想要砸扁你鼻子的。」

馬芸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晌才泄了口氣道：「被你一攪和都不知道要說啥了。」

剛吃完飯，正膩在沙發上計劃如何攢下更多奶粉錢的這對小夫妻，被心情不好的馬芸香沖了進來，原本溫馨旖旎的氣氛頓時變成了漫天的怨氣，氣得楊曉凡想要趕人，不過殷秀玉將老四朝楊曉凡手裡一塞，就熱情的去安慰委屈的馬芸香了。

殷秀玉沒法回答，這不是一張嘴就能說的東西，她必須好好的想想。

「而閆光恩的死則是鄧家殺人滅口？」

「難道不是么？這很複合邏輯。」

「好吧，那些碎片是贗品吧？」

「呃……」馬芸香語塞了。

「那罐子是贗品吧？」

「就說說你為什麼沒有能揪出鄧家來。」

楊曉凡閉上嘴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馬芸香的說法，不過馬芸香見楊曉凡如此表現，臉上卻又閃過一絲怨怒，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被殷秀玉看在眼裡。

一直沒出聲的楊曉凡撇了撇嘴，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去猜，只需要找到鄧青羽開一個讀心術副本，又或者乾脆去圍毆鄧漢持，一切就應該能水落石出了，可惜，馬芸香並不需要楊曉凡這樣做，所以楊曉凡也只好嘗試開動腦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可能，能夠完美的解釋案子中的所有疑點。

「於是，你認為這事是鄧家有預謀的，他們買通了閆光恩出具了假和圖書的鑒定書，然後將這個假貨送去拍賣，接著又為了掩飾這一切，買通竊賊去將東西打爛？」

「鄧家？問題是這個碎片是不是鄧家拿出來的那個罐子都沒法證實啊，閆光恩已經死了，其他見過元青花瓷罐子的人都異口同聲說自己看到的是真品，你說，我該怎麼揪出鄧家？相反，鄧家現在向我要真相呢，問我那真品去了何處？鬱悶死了。」

馬芸香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不需要你幫忙，這件事是我的事情，而且還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又沒有人藉此來打壓我，所以不用你摻乎。」

楊曉凡眼睛轉了轉，估摸著或許馬芸香是不希望過於依賴自己的能力吧，換個角度，自己的變態能力真的很打擊人，好歹馬芸香也是一個出色的偵探，只是在自己面前，她就像是一個打下手的小工一樣了。

馬芸香認真的想了一會，終於點頭道：「也許你是對的，那麼你覺得還有什麼可能性能解釋這兩個案子里的所有疑點呢？」

馬芸香恨恨的看了楊曉凡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殷秀玉看著面紅耳赤的馬芸香，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只是這個漏洞是否存在先不說，你的一切設想其實都是建立在猜測之上的，如果事實從一開始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那明明是好事好不好，傳宗接代的大好事，這傢伙肯定是妒忌了。

殷秀玉這分明就是火上澆油，不過馬芸香憋得滿臉通紅，卻愣是沒有發作，誰叫她這次犯傻呢，竟然自己將自己和圖書給逼進了死角，這回都不用別人來害，馬芸香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好好的一個已經結案的竊案，現在又一次陷入了迷霧之中，更糟糕的是閆光恩的死仍然是個迷，原本還能說是自殺，現在呢？

殷秀玉翻了個白眼：「你的問題在於你自己豎起來的假設沒法證實，這說明你的假設本身就有問題，你就沒有想過？」

殷秀玉搖頭：「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買通。」

「為什麼？」

「秀玉，你幫我分析分析，看看問題出在哪裡了？」

楊曉凡偷偷笑了一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芸香姐，這次你豈不是將自己給吊在半空中了？」

楊曉凡揉了揉額頭：「芸香姐，你用不用這麼狠啊？」

馬芸香一怔：「怎麼可能有問題？這不是很明顯了么，鄧家找人去偷自己的青花瓷罐這是事實吧？那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這個原因從一開始就是個迷，如果僅僅是出於商業方面的考慮，那風險收益比顯得太不合算了。」

殷秀玉忍不住也撲哧一聲笑噴了，楊曉凡翻了個白眼，現在這些女人啊，一點都不淑女，還是許慧欣比較好。

不過更氣人的還在後頭，這不，這個臉皮死厚的傢伙竟然開口向自己求援：

殷秀玉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啊真是矛盾，她既擔心楊曉凡頻繁的幫助她會給楊曉凡帶來不必要的危險，卻又在楊曉凡主動配合的時候表現出幽怨惱怒，真像是個怨婦一樣，可問題是楊曉凡是自己的男人，可不是她的，這傢伙倒是一點都不見外，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