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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咬牙道：「總得想個辦法再試試她！」

娃娃道：「也不一定哦。」

娃娃搖頭道：「你錯了，這一點上反而說明不了問題，如果是一般人，你忽然對他說你尾巴露出來了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我嘆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看著你落下來了，卻不知你他媽掉哪了。」

楊戩飛奔到窗口，目睹了那顆妖星降落的最後片刻——它發出的光亮格外耀眼，落入地平線之後短暫的沉寂后忽然又泛起一陣衝天的光暈，這才最終歸於平靜。

我划拉著盤子里的剩菜道：「光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什麼吧，人家萬一只哈韓不哈日呢，說不定還是一愛國憤青。」

楊戩道：「你說她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就說明她肯定是狐狸精變的。」

我依言往鎖子上看了一眼，發現鎖子並不是被鑰匙打開的，而是從鎖棍處斷裂，這種猛獸籠子的鎖子都是特製的大號，鎖棍足有小香蕉粗細，把它弄斷顯然是要用特別的工具的，我隨手在斷裂處摸了一把，忽和-圖-書然發現那裡的凹陷跟手指非常貼合，我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這鎖棍居然是被人用手捏斷的！

「怎麼了，你在哪？」

楊戩邊上車邊抱怨：「這畜生都是給小強慣壞了。」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北方前幾天已經開始供暖，這幾年空氣質量每況愈下，天黑之後外面仍然感覺霧蒙蒙的，人們管這種天氣叫霧霾，名字還挺有意境的，其實這也是人類自我撫慰的一種辦法，總想著把一些災害的名稱盡量起得不那麼觸目驚心，比如颱風，不是叫珍妮就是叫蘇珊，感覺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姑娘，首先在心理上是個緩和，你要叫「黑寡婦」或者「喪彪」那恐慌感就更強了不是？

楊戩問天界娃娃：「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

李靖面有憂色道：「這回這傢伙跟以前的不大一樣啊。」

我說：「嗯，就跟笑話里『你領帶開了』是一樣的。」

天界娃娃道：「屁，從這到他落下的地方起碼隔著好幾十公里，等你過去他早跑了！」

「公園出事了。」

我把壞掉的鎖子m.hetubook.com.com拿給眾人觀看，鍾離權很快給出了結論：「不是人，是妖！」

楊戩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

我說：「那是不是能排除莫嬌嬌的嫌疑了？」

敖廣急道：「先別管那些了，當下的事更要緊！」

我們正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該怎麼辦的時候敖廣忽然打電話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小強你們快來，出事了！」

……

楊戩道：「那是我們誤會她了？」

10點來鍾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依舊是帶著長長的尾巴划落天際，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李靖冷丁叫道：「妖星！」我馬上想起了上次群妖落界的景象，剛才的那顆流星似的物體確實和那回如出一轍。

「跟我來。」敖廣把我們帶到動物園裡，指著空空蕩蕩的獅籠和虎山道，「你們自己看吧！」

楊戩冷冷道：「沒什麼不一樣，只要是妖我就一定要抓住他！」

我們一大家子人吃過了晚飯，坐在陽台上一邊閑聊一邊欣賞窗外的「霾」。

我說：「早知道把哮天犬帶來了！」

我擺手道：「別忙，看樣子離和-圖-書我們很遠。」

楊戩在哮天犬後腿上踢了一腳怒道：「畜生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搜！」

當我帶著李靖、娃娃、楊戩趕到公園時，呂洞賓和地三仙也都聞訊趕到，我顧不上寒暄，直接問敖廣出什麼事了。

天界娃娃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娃娃繼續道：「所以莫嬌嬌反應正常，她要立刻辯解『我沒有尾巴』那才有問題呢。」

我無辜道：「關我什麼事？」

敖廣道：「前半個小時我巡夜的時候還都正常，肯定都沒走遠。」

何仙姑道：「就憑這指力，他想傷人根本用不著獅子老虎。」

「剛才有顆一千多瓦的妖星落下來了你看見沒？」

藍采和道：「他放走獅子老虎有什麼目的？為了傷人？」

李靖道：「難道我們就這麼干看著？」

天界娃娃道：「不對，他跑不了這麼快，應該還是上次那些妖怪，咱們雖然找到了幾個，但是還有漏網之魚。」

娃娃道：「九尾妖狐這種妖怪可以常年偽裝生活在人類當中，她們最會的就是掩蓋自己的妖氣和千變萬化，哮天犬未必能識別出來。」她頓了和圖書頓說，「莫嬌嬌的表現堪稱完美，我就是有點納悶她居然沒聽說過貞子。」

哮天犬在楊戩的再三催促下這才猶猶疑疑地小跑起來。出了公園往北走了幾百米，在一條通往主路上的小巷口我們幾乎同時聞到了一股動物身上的騷氣！再轉過一個彎兒，我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三頭獅子和一隻老虎正在慢吞吞地順牆根往前走著，在它們身後，跟著一輛破舊的卡車，那種以前老式的、還是T型三角頭的解放大卡車，此刻正亦步亦趨地跟在這群野獸身後，破舊斑駁的車身上全是灰塵，充滿了不祥和死亡的氣息……

楊戩眯著眼道：「好重的妖氣！」他撓著哮天犬脖頸上毛，一字一句道，「看來我們又該幹活了！」

「哦。」我頓時沒太大興趣了，現在是晚上11點多，路上就算有人也都在車裡，獅子老虎被放跑雖然算得上是惡性事件，可能是有人搞破壞，但畢竟和我們關係不大。

敖廣焦急道：「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獅子和老虎都被人故意放走了！」

我忙問敖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敖廣看出hetubook.com.com我殊乏興趣，指著獸籠上的鎖頭道：「你看看這個！」

我失笑道：「你到底有準譜沒準譜啊？」

「不行！」娃娃忽然道，「越天衣無縫才越說明問題，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她拚命練習的結果？」

娃娃道：「有人這麼說你怎麼辦？」

「獅子和老虎呢？」動物園我來過不止一次了，我們這公園有一隻老虎，卻有三隻獅子，現如今兩個籠子的鐵門都洞開著，四頭畜生不知哪去了。

娃娃反問他：「為什麼要動手？」

哮天犬嗚咽一聲，低著頭往公園門口走去，很奇怪，它以前察覺到妖氣以後都是生龍活虎躍躍欲試的，可這次顯得很遲疑，似乎很不願意領我們去。

把莫嬌嬌擠兌走，接下來也就真成單純的飯局了，林海還有事，沒再多說什麼，大口二口地吃完匆匆把帳結了走人了。

娃娃道：「看，連你都回頭了，一般人聽到這話多半會以為是衣服上有什麼不妥朋友在開玩笑提醒。」

楊戩道：「我怎麼知道？」

楊戩穿上外衣道：「那我們就去找他！」

楊戩馬上來神道：「剛掉下來那傢伙這麼快就開始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