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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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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八章 走在路上的娃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八章 走在路上的娃

虎娃先將兩枚石頭蛋煉化為一枚石頭蛋,以合器融煉之法。山神曾告訴他可以這樣做,但沒有教他怎麼去做。隨著修為更進,也伴隨著對層層境界中所蘊含的大道玄理的體悟,虎娃自行掌握了,這就像一株樹木在成長,紮根于大地的主幹上自然便生出枝葉。
當初遭遇心魔襲擾時,定境中也曾出現那秀美的山川、山川中那美妙的身影,那是對形神最好的安撫。就是從那時起,夢境也化為了某種魔境,魔境又成為了元神中的幻境世界,便在他如今的定境中時常呈現,成為路途中的嚮往與慰藉。
虎娃的石頭蛋以這樣一種手法煉製,並沒有超出天材地寶本身的靈性,卻能在御器時分化而出,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既巧妙而又最笨的思路。之所以說笨,因為幾乎沒人會這樣煉製法器,他的隨身法器總是處於既完成又沒有完成的狀態,每次融煉入一枚新的石頭蛋,就相當於一次重新的煉器。
虎娃融煉了四枚石頭蛋之後,便很自然地停了下來不再嘗試,倒不是因為他的修為不足以再融煉第五枚,而是自己清楚已沒有一定能成功的把握,所以就沒有勉強繼續。虎娃煉器,不論是寶器、法器還是神器,無論是否一次成功,卻從沒有失手損毀過任何器物與材質。
欣蘭:「我仍然不敢置信,若那位小先生真是象煞前輩,那麼白溪為何還會死傷那麼多人?以他的大神通手段,收拾流寇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天虎娃走出密林,站在山頂高處遠眺。高坡下有一條山澗匯成的溪流,溪流旁有一個村子,依緩坡地勢而建,房舍高低錯落分佈,環繞著以塊石壘邊的一片片梯田。再往遠方看去,是起伏的丘陵和平原,覆蓋著茂盛的植被,給人的感覺卻又不是原始叢林的樣子。
虎娃來到龍馬城時已是初春,他換上了更輕便單薄的衣服,但是那件氈袍和裘衣並沒有在集市上賣掉,氈袍是他平生親手所買的第一件東西,狐裘出自水婆婆之手。氈袍過夜時可以鋪在身下墊著,假如需要睡覺,狐裘也可以捲起來當枕頭。
……
虎娃本能地在想,這山川是否存在於世上,是否又真的有那樣一個人,于冥冥中召喚著他去找尋。假如是這樣,虎娃一定要找到她。山神讓他行遍巴原列國、突破六境修為,並在將來為清水氏一族報仇;虎娃在巴原上也有著自己夢中的追尋,卻不知那目的地在何方。
西嶺接著解釋道:「我聽說象煞前輩行走巴原,常以童子面貌示人,所遇者根本就想不到他是太乙先生,象煞之名的來歷是否與此有關,我也不太清楚。但象煞前輩若有興趣再度行走巴原,到飛虹城來看看故跡,也不令人奇怪。岷水上的那座橋,當年可就是他修的。」
虎娃如今這枚法器祭出,可以同時分化為四個「雞蛋」,砸倒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敵人,只要他的元神足夠強大,展m.hetubook.com.com開外景中御器之法便能操控自如。假如再遇到白溪村那樣的事情,他可以連流寇的老大、老二、老三再加上燕凌竹一起揍了,想想也是很痛快的感覺。
但欣蘭也沒什麼好失望的,本就素不相識,只是有種朦朧的好奇與形容不出的感覺而已。而這種「感覺」也只是她自己心裏的,出於在登天之徑上獨自求索,未能有年貌相當、志趣相投的伴侶的感慨,未必就是針對那位小先生的。
他並沒有說自己是過路的人,因為過路人總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而他只是一直在這條路上前行。假如虎娃想留在某處悄然定居,像白溪村那樣的地方完全就可以,也不必再跋涉,可如果是那樣,他又何必離開蠻荒遠行?
不得不承認,西嶺之博聞強志難有人及,他這位採風大人是稱職得不能再稱職了。虎娃的身份與象煞原本是八竿子都打不著,可是讓他這麼一分析,卻越聽越像那麼回事,假如換一個對巴原上各種歷史傳聞毫無所知的人,也斷不能有這種誤會。
巴原七煞中,也只有象煞曾經接過國工令牌。飛虹城外岷水上的那座宏偉的石橋,修建時頗為不易,幸虧得到了象煞前輩的大神通相助。當年的國君就曾提議將其命名為象煞橋,雖然象煞前輩謝絕了,但民間一直這麼稱呼此橋。
他接連走過的兩座城郭,皆毗鄰相室國國都,但他卻沒有前往國都。在飛虹城偶遇星煞,讓虎娃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修為相比世間真正的高人還差很遠,行事應更加謹慎小心,暫時不適合去國都那種耳目混雜且高手眾多的地方。所以他經過太禾城進入龍馬城,是繞著國都走的。
而虎娃確實在一天天地長大,在這條路上漸漸走向身心的成熟。每當他覺得寂寞茫然而思念遠方的時候,最後總是不自覺地進入這樣的定境中,這個來自他自幼夢境中的元神世界,與曾經熟悉的太昊遺迹不同,只是屬於他自己的。
從理論上來講,假如煉成一枚石頭蛋成功的可能性是一半,連續融煉兩枚皆成功的可能性就是四分之一,三枚便是八分之一,若不能保證每一次都成功,終究會前功盡棄。但假如他耗費同樣的精力和心血分別煉器八十一次,恐怕已能成功地得到四十件法器了。
當年盤瓠將虎娃帶到太昊遺迹之前,他其實就已經走在了這條路上。山神沒有告訴他目的地在哪裡,只是讓他行遍巴原列國,有一些地方需要小心、而另一些地方可以去看看。虎娃並不是刻意要到哪裡去尋找什麼,收穫路途上的所有經歷,便是他離開蠻荒的修行。
虎娃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並非為了煉器而煉器,只是在煉製自己的石頭蛋,當他動手之時,心中便有把握。虎娃已有這個修為功力,便知道自己可以成功。
每個城郭都有其特色,比如飛虹城很大、人口眾多,其中www.hetubook.com.com生活著很多支部族。而太禾城的規模不到飛虹城的一半,卻更加繁華富庶,因為這裡有巴原上自古最早推廣農耕的沃野平原,它是相室國中國物產最豐富、人煙最稠密的城郭,也相當於一個大糧倉,太禾城之名也與此有關。
這個村子卻沒有寨牆,顯然與地勢有關。田地和房屋沿著山坡高低錯落分佈,彼此之間散得很開,確實很難修建完整的寨牆。但虎娃仍然覺得很奇怪,這些居民為何要將村子建在這裏?它雖然靠近水源,但是沿著溪澗到下游並未開墾的平原與丘陵地帶,顯然有更適合的地方。
一位四境修士煉製法器的成功率不會太高,首先要尋找到合適飛天材地寶,耗費法力與時日將之物性凝鍊精純,在這個過程中就容易損毀,再將之煉成真正能與身心相合的法器,則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敗。
修士們煉器時常說「稍有不慎便會損毀」,但對他而言卻沒有什麼「不慎」的說法,只要已有這個本事便能做到,而且動手時心裏就已清楚。有很多人煉製法器時並不清楚成器后究竟是什麼樣子、到底有什麼靈性妙用,但對虎娃的石頭蛋而言卻不存在這種問題。
這竹筒很不起眼,甚至不會受到刻意盤查,就是巴原上的行路人身邊最常見的東西,主要是用來裝水。經過工匠的精心打磨,竹筒還能配著旋蓋或塞子,放在包袱里水也不會灑出來。
假如有一名四境修士經過精心準備,煉製兩件法器能成功一件,那說明他的修為根基已經相當紮實、煉器手法已經相當精純了。但就算是這樣,假如像虎娃這麼煉器的話,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雖然他從未看清她的面目,卻很自然地就覺得她是那樣的美,而她的氣息對他寂寞的心境就是最好的撫慰,彷彿在喚醒與生俱來萌動情懷。虎娃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一個夢?山爺解答不了,只說這孩子長大了;山神也許知道原因,卻沒有告訴他。
夢中是秀美的山川,既縹緲又清晰,不知在世間何處,卻融入了他自幼所見各般真實的美景。那道美麗而神秘的身影,總是令他感到那麼親切與嚮往,這嚮往中還包含著難以形容的渴望。縹緲秀媚的峰巒間、那清澈甚至神聖的蓮池中,他見到她的身影,甚至漸漸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虎娃的「心魔」中曾有村寨被屠戮的場景,清水氏村寨幻化為他所生活的路村,心中的種子便會日漸發芽,他將來定要為清水氏一族報仇。在飛虹城時遇到了屠村滅族的流寇,虎娃最終也沒有放過已逃去的燕凝竹,必然也與他的心境感觸有關。
西嶺既是以求茶的名義登門,當然少不了贊欣蘭所制之茶,進而贊她採茶制茶的技藝。如今離春暖花開、草木新發之日已不遠,西嶺便趁機提出,欲隨欣蘭一起進山採茶,並觀摩其制茶hetubook.com.com,打個下手幫幫忙啥的,說不定對修鍊也有所助益。
假如他是一個失去家園與親人的流氓,恰好流落至此,那麼能將其留下也挺不錯呀。不少樸素的鄉民都動過這個心思、這樣開口詢問過,要麼就想把他當兒子養了,要麼有些人家正好有合適的姑娘、可以許配給他。
虎娃的煉器就是一種修鍊,盤瓠的玩耍也是。在修鍊之中、在這條寂寞的路上,虎娃也常常想起自己的家鄉,這也是孤獨中的心靈慰藉。當他在定坐之時,也常常進入一種定境,就是自幼以來他那奇異的夢境。
雖然西嶺完全搞錯了,但欣蘭聽到最後已是深信不疑,對象煞前輩心生敬意的同時,也不禁暗嘆了一口氣。原以為是位俊俏少年郎,不料卻是位千年老妖孽!
西嶺出使飛虹城,以當時的交通條件,來回需要兩個月,返回國都無太確定的期限,在飛虹城多留幾天倒也無妨。欣蘭很高興地點頭答應了,兩人約定了進山相會之期。
為了行路更方便,虎娃在集市上買了一個麻布包裹,裝著隨身之物背在背後,他看上去更像一個長途趕路的人了。那筒羽箭雖很短很輕便,但也無法再藏於袍子下面,虎娃便將箭筒換了,于山中伐竹親手做了個竹筒,將羽箭和短弓都放在裏面背在包中。
從三境突破到四境之時,須受心魔襲擾,在定境中能化解或消去,才能突破更高的修為。但這並不意味著經歷了之後,這一切便與今後的修鍊無關,其影響只會更加玄妙深遠。
這句話將欣蘭給問愣住了,西嶺接著又嘆氣道:「百年前的兩國之戰,也只是兩國自己的事情,與象煞前輩那等高人何關?後來太多村寨與生靈遭殃,象煞前輩才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的修為雖高,可是趁夜闖營分別掠走兩位國君,恐怕也是要冒很大危險的。
這是虎娃第一次看見沒有寨牆的村子,每戶人家的院牆都壘得比較高,可能是為了防範夜間有野獸誤入村中。哪怕是白溪村那樣的地方,好歹還有一圈年久失修的寨牆,不論是蠻荒還是平原地帶,周邊都有大片的郊野,修建寨牆不僅是自古以來的習慣,也是對村民的守護。
三境修為便有御物之功,走在無人山野中,盤瓠喜歡吹起身邊的落葉,一片接著一片,讓它們繞著自己盤旋飄舞,這條狗感到非常開心。
倒是那些村寨人家很驚訝甚至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這孩子真的太樸實了,又怎麼讓一個孩子幫他們干那樣的重活?有人甚至在感慨,是因為什麼事,讓這個尚未成年的孩子走這麼遠的路呢?
虎娃並沒有停留,他告訴一路上曾好心挽留他的人家,自己只是走在路的人。
一般修士不太可能自三境之初就這樣去運用御物之法,太耗元神法力而且難以操控,簡直就如胡鬧一般。但盤瓠以前與虎娃一起玩耍,經常見到虎娃以御物之法操控水珠甚至氣流,當然也就這hetubook.com.com麼學著幹了。這條狗更多只是為了玩耍,有時候腦門被石頭砸了,還開心地汪汪叫。
其實虎娃未必需要那間倉房、那碗水或那頓飯,但有時候他更願意離開山野行走在人煙中。人於世間從來都不是獨自存在的,總要與其他的人或事物發生各種交流與聯繫,才能感覺到存在。
我看他就是追隨象煞前輩蹤跡而來,恰好在此地相遇,殺燕凌竹只是順手之事。也只有象煞前輩這種人的行蹤,才能足以驚動星煞這種人,至於星煞來見象煞前輩又有何事,就不是我等所知了。」
只要有此功力便從不失手,古往今來沒有第二個人,哪怕是那些已登天的仙人們,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是這位尚未成年的孩子此時還不清楚,他這等修鍊根基是多麼難得!也許說不清虎娃此刻的修為究竟已是四境幾轉?但看他親手煉成的法器,應該已有五轉之功了,而虎娃本人卻沒有在意這些。
以他的修為,無論在哪裡都可以生存下去、能照顧自己和盤瓠。可是遠離家鄉和親人,獨行於蒼茫天地中的那種感受,便是他經常離開山野走入人煙的原因。
欣蘭蹙眉道:「我聽聞象煞前輩已經有六十多年未曾涉足人世了,甚至有傳聞,他已登天長生而去,怎會又出現在人間?」
這條路上的虎娃是孤獨的,甚至常常覺得茫然無助,就這樣獨自踏上漫漫長途,眼前迎來的總是陌生的世界,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實在有些殘酷。
接著虎娃又取出第三枚、第四枚石頭蛋,皆融煉入同一枚法器之中,都是很自然的就成功了。以虎娃的四境修為,只能煉製下品法器,除了天材地寶本身的靈性,還不能賦予法器更多的神通妙用。
這位前輩常以童子相貌行走人間,以一顆童真之心駐童顏不老,遇事也常出手助人,卻不願插手太多強求結果,因為那本就不是他的事,是人們自己所遇所求。比如巴國西疆邊境,亦非象煞先輩劃定,而是兩位國君自己劃定。象煞前輩行事向來如此,只是為了感悟人間歲月情懷。
虎娃覺得寂寞,但他並不空虛,一個人假如不知道怎樣才能到達目的地,那麼就先把手邊的事情做好。虎娃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才能一步步完成他的願望。在山野中獨自修鍊時,虎娃終於有閑暇去做一件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便是煉化他的石頭蛋。
可是龍馬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它是傳說中古代巴國的開國之君收服龍馬之地,在相室國東南邊境,境內多山,大部分地方不適合耕作,城郭周邊有大片密林山野。史上這一帶曾發生過多次戰亂,它如今也是一座拱衛國都的軍事重鎮,城郭中駐紮著相室國精銳的軍陣,邊境線上也常年有戰士戍守。
落葉當然不是被它吹起來的,而是以御物之法在操控,但盤瓠卻喜歡裝作用嘴吹的樣子,顯得很是興奮。盤瓠不僅喜歡「吹」落葉,有時候還喜歡「和*圖*書吹」石頭、「吹」露珠,偶爾「吹」得太多控制不好,便有水滴灑在了身上、有石頭砸中了自己的腦袋。
虎娃一邊這麼想著,順著溪澗走下了高坡。他還沒有到達村子,便遠遠聽見一座院落里傳來婦人與孩子的哭聲。
他早年服用了那麼多不死神葯,那強大的神效尚需煉化吸收,碧針丹對他而言並無什麼意義,他所需做的就是自身的修鍊功夫到圓滿地步。
那樣的事情怎可能總是發生,巴原上各城寨居民的生活大多仍是簡單而樸素的,不少人家都願意給行路的虎娃提供幫助,比如讓他在倉房中留宿,給他一碗水、一頓飯。
虎娃路過白溪村,在入冬時節。一個月後斬盡流寇的那天,飛虹城一帶下了一場大雪。如今又有兩個多月過去了,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已能感受到那萌動的生機氣息。
煉器之時當然不能受驚擾,虎娃都會在山野中選擇僻靜安全之處行功,並有盤瓠為其護法。這兩個多月的修行旅途,盤瓠亦有收穫,它終於突破至三境修為。
她只是更加遺憾了,竟與傳說中的象煞前輩擦肩而過,未能當面請教。而結識西嶺,倒是令她很高興,此人修為雖不高,但畢竟已是一名修士、且剛剛開始修鍊。更難得此人見聞廣博,在一起交流感覺很是投緣。
他路過白溪村時,村民稱他為小先生,那他便是小先生。幫高手助陣、訓練槍陣迎敵、與妖族化解恩怨、奮勇斬殺流寇,這才是白溪村人真正該做的事情。若是象煞前輩自行將流寇斬除,那他路不路過白溪村,對白溪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若只談村民生死,凡人皆有一死,以象煞前輩所度過的歲月,恐怕已經看得太多了。」
欣蘭不禁連連點頭,越聽越覺得西嶺的話有道理。西嶺想了想又說道:「其實僅憑這些,我也不敢妄測那位小先生就是象煞前輩。可是還有一件事令我做此推斷,因為赤望丘星煞也出現了。星煞怎會那麼巧恰好路過飛虹城,又恰恰出手殺了燕凌竹?
這兩個月,虎娃穿過了毗鄰飛虹城的太禾城,又進入了龍馬城境內。他經過了很多村寨,也進入過太禾城城郭,住過驛站也曾在沿途不少人家中投宿,而更多的時候是露宿荒野,並沒有再經歷過像白溪村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虎娃身上還帶著從白溪村所得的靈藥碧針丹,此丹四境與五境修士皆可服用,其靈效就是助人突破修為法力原有的極限,也就是說在每一境中每一轉功夫修鍊圓滿之時,可以之相助突破至另一轉的境界,但虎娃並沒有服用碧針丹。
西嶺嘆了一口氣,反問道:「憑什麼?」
虎娃很感謝這一路上給他提供幫助與方便的人們,作為報答或者說報酬,他也會幫那些人家做些修補院牆、砍柴挑水之類的活計。虎娃很能幹,比任何一位普通的壯勞力都要能幹,但他未再顯露過神通法力,有武丁功修為在身,砍柴挑水也用不著什麼其他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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