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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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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八十章 節外生枝

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八十章 節外生枝

傳聞眾獸山修士擅驅靈獸,但那些靈獸具體有多大本事很難確定。而這位善吒先生率領的可是一批貨真價實的妖修,假如他真與赤望丘是結盟關係,巴原上的其他國家又能得到赤望丘的暗中支持,那麼對方派出一批妖修化為原身,或偵察軍情、或搞暗中刺殺,確實是令人防不勝防。
而虎娃本人最關注的當然是另外四位國君的助手,其他人倒也罷了,他莫名對來自步金山的那位名叫仇游的修士,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回憶過往的經歷,卻從未見過。或者是在某種場合見過的,但那已是很久之前了,或許此人的形容神氣相比當初已有了很大的改變。
不料我倒是錯過了,你卻另有機緣拜在劍煞宗門的弟子。前年在帛室國威據城外,有人在眾獸山弟子面前出示了我的信物,想必那人也是你吧?」
星煞此舉既顯示自己當年有眼光,也顯示虎娃曾得到赤望丘的幫助。不料扶余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但他所說是事實,星煞也不好當眾呵斥什麼,只得淡淡一笑道:「當初我偶然發現了一隻靈禽的蹤跡,因要事在身,故托眾獸山諸同修收服,至於能否成功亦不強求。
那隻鸞鳥脫困后就飛走了,臨行前還給虎娃留下一道神念心印,傳授了他大器訣,並以一個女子的聲音告訴他,將來可以到傳說中的神民丘去找她,她將贈送一件神器相謝,還叮囑虎娃不可將此事告訴別人。
鄭君泓竹挑選的助手是英竹嶺弟子,名叫于成禮;相君紫沫挑選的助手是步金山弟子,名叫仇游;樊君樊翀挑選的助手是大足山弟子,名叫五岩;帛君帛讓挑選的助手是眾獸山弟子,名叫伏夔(kuí,古代傳說中的一種龍形異獸)。這些人皆有五境修為,擁有國工身份,一律都曾受封,有的就在國中任職。
如今聽聞了這段往事,扶余才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星煞當初既沒有責怪也沒有感謝。其實虎娃帶走靈禽之事,眾獸山完全可以不追究的,尤其在這個場合,以虎娃如今的身份,更沒必要再節外生枝。就算想追究虎娃的責任,那也是星煞的事情,因為那信物就是星煞本人賜予虎娃的,與眾獸山無關。
原來如此!在場眾修士多是心念通透之輩,聞言大都明白了原因。當初少務歸國確實夠兇險的,善川城外商隊遇襲之事,隨著前段時間的國戰已傳遍巴原。鄭股派高手在半道劫殺少務,居然都潛入巴室國境內了,好像還有幾位巴室國公子為內應,少務不死真是命大。
善吒妖王不耐煩地喝道:「啰里啰唆地還有完沒完,你們是來抓鳥的嗎?」
幾位國君在介紹時,雖然未說他們所選助手的修為是幾境幾轉,但想必應該一律都是五境九轉修士,而在場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少務的助手彭鏗氏大人。虎娃如今的聲名自不必說,而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小先生。
原來如此!這是在檢查出場的人有沒有問題。既要保證這場比斗的公平,也要保證諸位國君的人身安全。可是在場有這麼多高m•hetubook•com•com人呢,場中十人如果有問題,哪能逃過這麼多雙眼睛。善吒來這麼一手大神通,估計是與赤望丘早就商量好的,就是一種無聲的震懾與示威。
劍煞點頭道:「老夫正是此意。」
虎娃思忖間,又與其他人一起轉身向半空四座雲台上的高人行禮,忽聽星煞笑道:「虎娃小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當初在飛虹城外偶遇,我就看出你這孩子將來成就非凡,如今又于百川城外相會,你果然已名震巴原。」
神念描述的就是長齡先生當日親眼所見的景象,從他的角度看見的是虎娃和少務的背影,一隻火紅色的鸞鳥飛來停在虎娃的肩上,還低頭啄向虎娃的胸前。馬車沿山林間的大道前行,路邊出現了幾名眾獸山弟子,而駕車的少務舉起了星煞的信物。通過這道關卡之後,那鸞鳥就自行飛走了。
眾獸山一直蒙在鼓裡呢,以為那是一場誤會,應該是先前那位使者回山晚了,星煞稍晚便已收到了靈禽,因為星煞前輩事後並沒有責怪他們辦事不力。但星煞也沒有表示感謝,這多少也有些失禮,但以這位高人的身份地位,眾獸山當然也不可能計較。
其實他這種表示也是在反詰扶余——「我堂堂一國之君,你怎能當眾誣陷我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在這個場合挑事,未免太不知輕重了!」只是這些話不好直接出口。
這時雲台上垂著眼帘端坐的劍煞突然遠遠地看了扶餘一眼,扶余只覺無形中彷彿被劍光透體,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差點沒坐穩,渾身一寒,原本想說的更多的話又咽了回去。
劍煞笑著搖頭道:「我等當然不可出手,若是老夫下場,白煞宗主亦下場,這便成了各宗門之鬥了。……命煞宗主,您又是什麼意見呢?」
盤瓠在心裏嘀咕,而在場眾人紛紛露出震驚之色、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在赤望丘與武夫丘的雲台之間,半空中雲霞涌動,鋪展成一座雲台,雲台上有一身著白衣的中年人現身端坐,身邊還有一位少年侍立。
雲台上的星煞當然早就看見了虎娃,剛才在辦正事,也沒有特意和他打招呼,此時見少務挑選的助手就是虎娃,倒也不出乎預料,這才笑著開口。
這時坐在黑白丘上的長齡先生突然開口道:「星煞先生,我當時也在場,受先君后廩所託護送新君少務歸國。我見到眾獸山弟子在城外大道上擅設關卡盤查行人,也見到了一隻鸞鳥從林中飛來停在彭鏗氏大人的肩上,但事後便自行飛走。
虎娃只是一念之間想到了這些,但也沒工夫仔細琢磨,各位國君已經返回營地挑選助手。其實沒什麼好挑選的,大家早就準備好了,少務的助手就是虎娃。五位國君又各攜助手來到那片空地的中央,向黑白丘上的眾修士以及雲台上的眾高人行禮,並先後介紹了自己所挑選的助手。
命煞嬌笑著答道:「劍煞宗主此議甚佳,既是效仿當年的鹽兆與武夫,我想在場眾人以及五位國君皆無反對的理由。只是挑選助手嘛,倒是應有hetubook.com.com所講究。」
這門神通太厲害了,不愧是天地所化生的瑞獸!此獸叫諸犍,盤瓠以前還沒聽說過,有機會得好好打聽一番,不知世間還有什麼其他的妖物也有此天賦神通,以後碰上了一定要小心。
虎娃當初確實帶走了一隻火紅色的鸞鳥,但他看見的是一頭胭脂虎,還餵了那胭脂虎一枚五色神蓮的蓮子。後來才清楚是自己看錯了,也不知對方使用了何種大神通,竟莫名觸動了他腦海深處未曾觸及的記憶,別人看見的都是鸞鳥。
伴隨著神念,她提出了各位國君應怎樣挑選這名助手的條件。此人不能是各派的大成修士,而且必須是各國受封的臣屬,就在各位國君這次帶到百川城的隨從中挑選,這對大家來說都很公平。
星煞沒提,當然是不想在這個場合多事,或許要等到私下裡再說,也可能就是不打算計較了。可是扶余不甘心啊,其子扶豹死在南荒,扶余是深恨虎娃。當初他跑到橫連山對兩名大成妖修談及彭鏗氏的傳聞,言語之間就多有誘導,而那兩名妖修果然去找虎娃的麻煩了。
如今看來,少務當初也是早有準備,在長齡先生這位高手的保護下從另一條路歸國。他們不想在路上遭遇麻煩,更不想暴露身份,否則以長齡先生的修為,當然也能衝過眾獸山弟子設下的關卡,但出示星煞的信物,卻是更好的選擇。
所以他要當眾質問虎娃——你當初秘密護送少務歸國也就罷了,為何還要以星煞先生的信物招搖撞騙?堂堂武夫丘弟子,同行者還有一國之儲君,竟然干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知感謝星煞先生賜予信物的恩情,反而利用這件信物順走了星煞欲收服的靈禽。
我等並不知那是眾獸山所欲降服之靈禽,更不知那是星煞大人交代的事情,所謂私自劫走之說,當然無從談起。……且當時我等只是舉起了您的信物,並未自報是何身份,是眾獸山弟子一言未問。」
既然長齡先生已經開口,倒不必虎娃再費口舌解釋。這時白煞先生說道:「劍煞宗主,當初我的傳人星煞很看好這個叫虎娃的孩子,若不是有急事在身,便打算帶回赤望丘引入門中修鍊。一時錯過,倒是讓你得了個好弟子啊!」
武夫丘二長老驚訝道:「倉煞先生,您是什麼時候到的?我方才只顧看著場中之事,竟絲毫未覺您已在此!」
原來當時是星煞托眾獸山收服這隻靈禽,星煞方才卻未提到這些。不料眾獸山長老扶余卻開口追問,分明就是要讓虎娃當眾給個交代。若扶余所言屬實,在各派修士眼中,這是很惡劣的,為人所不齒的行徑。
當少務作了一番介紹,虎娃向黑白丘上的各派高人行禮時,有不少人紛紛起身還禮道一聲久仰,甚至包括那些宗主與大成修士。
空地中央其他四位國君及其助手一直站在那裡聽著,既插不上嘴也不敢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少務卻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父君與我,亦要多謝星煞前輩所賜之緣法!……因我當日路過威據城外,致使星煞前輩欲和圖書收服的靈禽脫困離去,巴室國應代為補償,必將厚奉!」
星煞:「那麼劍煞宗主的意思,今日五位國君也應各自挑選一人相助了?」
眾獸山當初派出不少弟子,用了好長時間,費了好大功夫,終於布下法陣將那靈禽困在一片山野中,正琢磨該怎麼收服呢。星煞卻派一位使者突然出現,直接將那靈禽給帶走了,他們自以為已完成了赤望丘託付的事情。
星煞又開口道:「兩位宗主的建議,我沒有理由反對,不知各派高人如何看,五位國君又是否願意?」
這樣想想倒是有點可惜,但赤望丘弟子眾多,各國的年輕才俊也不少,錯過一兩個倒也不算什麼憾事,所以星煞也沒太放在心上。巴原上的高人有的是,赤望丘還不至於太在意一名五境修士。
虎娃知道前年那件事如今在星煞本人面前也瞞不過去,他坦然答道:「當初我與少務師兄出師離山,並與長齡門宗主長齡先生一起,護送師兄歸國繼位。為防暴露行跡招來意外,所以取道帛室國繞行。行至威據城外時,卻遭遇眾獸山弟子在大道上設關卡攔截盤查,事急從權,這才出示了星煞前輩的信物。」
劍煞呵呵一笑道:「這就是緣法啊,老夫也要說聲謝謝!」
還好這些神器是他自己祭煉的,與形神完全融為一體,並沒有被那善吒的神目窺破。而善吒也想不到一名五境修士竟能有這等奇遇,他檢查的只是眾人身上帶的東西、形體是否為變化而成、元神中是否有異常,倒也沒注意別的。
虎娃有些納悶,還要驗什麼身份?只見那善吒閉上雙眼,額頭中間的細縫突然張開,原來那是他的天生神目。虎娃看不清這隻眼睛是什麼樣子,只覺有光芒刺入元神,掃遍周身。
站在營地門前的虎娃卻暗暗皺了皺眉頭。他早知道師尊會提出這個建議,也會得到命煞的支持。在場眾人皆沒有理由反對,少務當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另外四位國君竟然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甚至還面露喜色,難道他們也早就料到了這個狀況,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善吒顯然並無傷人之意,只是露了一手震懾全場的大神通,隨即收回目中神光,又睜開雙眼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已經看過了,他們都沒問題。身上沒有藏任何法寶、秘寶、丹藥之物,也皆是血肉原身,並非他人以幻化神通冒充,更無被奪舍或被高人以秘術控制元神之事。」
這時眾獸山長老扶余突然開口道:「彭鏗氏,你為了掩護巴君歸國,出示了星煞先生的信物,眾獸山弟子既不敢阻攔亦不好盤問。但當日你在威據城外順手帶走的那隻靈禽,卻是星煞先生特意囑託我眾獸山弟子降服的。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它困在法陣之中,卻莫名被你劫去。能否告知當初這麼做是何用意,那靈禽如今又在何處?」
虎娃當年持星煞的信物闖過邊境關防,如今隨著他聲名遠揚,此事也漸漸傳開了,很多人都有所耳聞。但清楚其中內情者並不多,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何劍煞的弟子會持有星煞的信物?此刻一看,這兩人hetubook•com.com果然早是舊識。
那雲台上的善吒先生鬆開一隻摟著女妖的手,不耐煩地揮舞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回去挑好助手,趕緊下場比斗吧,我還等著看熱鬧呢!」
虎娃趕緊躬身行禮道:「武夫丘弟子小路,拜見星煞前輩!想當年在飛虹城外偶遇,前輩之風采令晚輩驚嘆不已,而前輩所賜之信物,更是幾次幫晚輩脫困,今日才有幸能向前輩當面道謝!……此物我已持有數年,還請前輩收回。」說著話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恭恭敬敬以雙手舉過頭頂。
星煞微微皺了皺眉,他也不滿扶余在這種場合節外生枝。他剛才特意和虎娃打招呼,當然不是想找碴。星煞當初很看好虎娃,想將這個孩子收入赤望丘門下,所以才賜予信物。不料虎娃後來沒有去赤望丘,再出現時已是劍煞的親傳弟子,還成了名震巴原的彭鏗氏大人。
在巴室國對相室國和鄭室國的大戰中,大軍得林梟相助,無論是收集情報和傳遞軍情,都擁有極大的優勢。但將來若與帛室國或樊室國起衝突,這樣的優勢恐怕就不存在了,甚至是屬於對方的。
其實以長齡先生的修為身份,他說出來的話就是可信的,之所以還要用神念,只是讓大家將此事都了解得清楚。扶余剛才的質問隱含的意思很難聽,他可不想連自己在內都無端受這種非議。
虎娃又抬頭看著半空雲台上的善吒,心裏直犯嘀咕。他已知道這位高人是一位化境妖王,在蠻荒中聚集了一批妖修聽令,想到了自己身邊的盤瓠、藤金、藤花、林梟等妖修,接著又想到了更多。
劍煞侃侃道:「若是將整支宗室或舉國之人都派上場比斗,這既不可能,也失去了調解爭端的意義,但白煞宗主提到了巴國先君鹽兆與我武夫丘祖師之間的比斗,須知先君與祖師當年是各攜一名助手出場的,這名助手便象徵著他所率領的族人。」
實情還真是如此,星煞早就暗中分別對四位國君打了招呼,要他們再挑選一名助手為隨從,不論屆時能否用得上,也是以防萬一。所以連同少務在內,五位國君皆自以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都答應得非常痛快。
其實在看見眾獸山弟子的時候,虎娃就已經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了,看見善吒妖王才突然想明白。
那靈禽頗有靈性,想必我那玄源師妹可能會喜歡,我只是打算當成一件小禮物送去而已,亦不算什麼大事,倒是多謝眾獸山的同修們格外費心了。若那靈禽被彭鏗氏收服,那也是與他有緣,此事無須再提。」
星煞倒也沒介意這位妖王出言不遜,而是笑著對他道:「那我們就不要耽誤正事了,幾位國君已挑好助手,先請善吒先生驗一驗身份。若無問題,就可以開始第一場比鬥了!」
星煞當眾打招呼,表示自己早就看好了虎娃,虎娃能有如今的成就和聲名,也證明他當初的眼光過人。而且虎娃曾藉助他的信物脫困,與他也是有緣法之人,不論虎娃是誰人的弟子,其在巴原上的經歷,與他當日之賜多少都有關係。
星煞反問道:「可是這名助手該怎麼選呢和圖書?誰都知道巴君少務是您的親傳弟子,若是您出手的話,哪位國君又能擋得住武夫神劍?」
各宗門修士當然沒什麼意見,而五位國君齊聲道:「此議甚佳,我等皆無意見。」
長齡先生不僅開口解釋,而且發出了神念。他的修為可不像白煞那麼深厚,印出這麼大範圍的神念也有些吃力。雲台上的眾大成修士當然可以解讀,黑白丘上的各宗門修士也能解讀,但在江邊離得較遠的各國軍陣將士就免了。
虎娃拿著星煞的信物闖關進入巴室國,後來為後廩治病;前年又借這件信物之助,掩護少務取道帛室國歸國,少務當然應表示感謝。至於驚走靈禽之事,雖不算是他們的責任,但少務也很誠懇地表示——巴室國會另行補償。
虎娃冷不丁也被嚇了一跳,按照比斗的規矩,他事先將隨身之物都交給了盤瓠保管,但形神中可是融合了諸多神器,這些東西當然沒打算用,但也不可能拿出來。
聽見這番話,江邊軍陣前方有一個人身子顫了顫,正是盤瓠。他如今以盤元氏將軍的身份威風凜凜地站在這裏,心中暗道幸虧剛才善吒妖王掃視的只是場中的十人,假如不小心掃到自己這裏,他當場就會在那神光下化為原身啊,那麼所有人都將知道他的底細了。
須知命煞後來提出的條件很合理,但對每位國君的限制都很大。不能是大成修士倒也正常,但就在隨從中挑選助手,恐怕就令人猝不及防了。
星煞在雲台上一招手,那件信物便被攝到袖中不見,這位高人又笑道:「你當日所行之事,也是在維護我赤望丘的聲譽,所以我賜你信物,既是答謝也是褒獎,更是想指引你一段機緣,使你將來能拜入赤望丘門下。
聲音中伴隨著神念,向在場眾修士介紹了當初他偶遇虎娃的經過,以及賜下這件信物的緣由,在場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這個疑問倒是解開了,但眾人又有了另一個疑問,前年在帛室國威據城外又是怎麼回事,這位彭鏗氏大人為何又出示了星煞的信物,此時怎麼沒聽說過?
虎娃早知會在這裏見到星煞,已打算好將這件信物當眾歸還,併當著各派修士的面向星煞道謝。方才眾高人和幾位國君議事,他沒法插嘴,此刻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
善吒剛才不耐煩地催促眾人趕緊辦正事,可偏偏總有意外的波折。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對面半空有一人笑道:「久聞善吒先生的原身,是傳說中天地所化生的瑞獸諸犍,如今已有化境修為。傳說諸犍前額有一隻神目,啟目神光之下,妖物之變化、鬼物之隱匿皆無所遁形,今日終於有幸大開眼界!」
不料星煞回頭又派人來問——是否將那靈禽收服?眾獸山弟子當然很奇怪地反問——星煞前輩怎麼還沒有收到那靈禽?星煞的使者也是莫名其妙,便回山稟報了此事,星煞當時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是誰乾的了,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說了一句「我已知道」。
而如今看見虎娃仍活蹦亂跳地站在眼前,不僅已名震巴原,且在各派高人面前大出風頭,心中哪還能壓得住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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