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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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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八十一章 風雲際會

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八十一章 風雲際會

而倉煞微笑著又說道:「虎娃小先生,今日之你,頗有我當年之風範啊!……我聽聞百川城盛會的消息,就猜到你也會來,特意趕來看個熱鬧。原本只打算靜悄悄地旁觀,可善吒先生既然現身了,我也不好意思不露面,就與眾高人一起做個見證吧。」
原來這場比斗不僅是投矛刺壁,第一個考驗就是要把梭槍拔|出|來。場中眾人各用神通、默運法力,握緊槍桿緩緩將之抽出地面。梭槍入地足有二尺多深,越往上提阻力越大,就像有無形的力量要將之拉回,需一氣呵成才行。
虎娃也轉過身來仔細觀瞧星煞的動作,這片垂直於地面的山壁應是新近開鑿的,而星煞這一揮手只是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因此顯得神通格外駭人。但就算是早就準備好的一片山壁,星煞也顯示了強大的神通法力。
虎娃站得很穩,而少務的後背被一股力量悄悄扶了一把,使他也穩穩地站定,總算沒有露怯。正式的比斗尚未開始,就能看出修為的差別,少務確實是在場眾人中實力最弱的一位,假如讓他單獨出場比斗,恐是非敗不可。
今日的百川城之會,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各大宗門高人,特別是身為召集人的赤望丘。可是他一走到場中,先是星煞單獨與他打招呼,還引發了一場節外生枝的小小爭端;緊接著倉煞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現身,也是單獨和他打招呼,又談及了往事。這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虎娃的身上,甚至連一旁的五位國君都被忽略了,好像他們成了一種陪襯。
國君和其助手之間,可以嘗試這種方法,助手本來就是來幫國君的。仇游的梭槍擊在石壁上,情況果然有點不一樣,依然是星光般的漣漪蕩漾而開,就聽「叮」的一聲,那支梭槍被彈開了,打著旋墜落插在了地面上,竟然插入碎石三尺多深。
白煞方才的神念中早就詳細地介紹了五場比斗的方式,因此星煞沒有什麼廢話。五位國君及五位助手走過來站好,伸手去拔地上的梭槍。然而好幾人皆臉色微變,本以為很輕鬆就能拔|出|來,不料插在地上的梭槍卻紋絲未動。
槍尖扎在石壁上,並沒有星光般的漣漪蕩漾而開,只聽見一連串的爆裂之聲,那團銀光順著槍桿延伸爆發,無數碎屑紛紛落下,梭槍竟刺進了石壁一尺余深,穩穩地「插」在了那裡!
虎娃笑著在心中暗贊——這樣也行嗎?少務不愧是少務,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星煞布下的禁制,自己以前一直都有些小看這位師兄了。少務的修為法力的確是場中十人中最弱的,但並不代表他是一位最弱小的人、最弱小的國君,達成目的不能一味只憑蠻力。
倉煞一開口就點破了他的原身為何物,這對於妖修來說是十分忌諱的事情。儘管在場有的高人知道他是妖修出身,但除了赤望丘的眾大成修士,尚無人知其原身為何物,結果卻讓倉煞當眾說破了。
www.hetubook.com.com光滑如鏡的山壁一出現,星煞祭出的星光不斷灑落,在山壁上激起點點如漣漪狀的光暈,良久之後才漸漸消散。這片懸崖已看不出任何異狀,彷彿就是削平的石頭。他再一抖手,虛空中飛出了十支梭槍,很整齊地插在離山崖十丈遠的地面上,分別間隔一丈,排成了一條直線。
而再看倉頡的神情,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善吒高不高興,言下之意彷彿在說——你既然敢跑到這種場合耀武揚威、賣弄神通,就要有被人當眾點破底細的覺悟與思想準備。
以倉頡的身份說出這種話,當然是在誇讚虎娃,但也等於打了在場某些人的臉,別忘了鄭室國新君就在場,而遠處黑白丘上的英竹先生已臉色鐵青。可是看倉頡的情況卻毫不在乎,既然總有鄭君自己找死,還能不讓人說嗎?
按虎娃原先的計劃,就算少務的修為低點,可他畢竟是武夫丘的正傳弟子,登上主峰之前已將武丁功修鍊到極致之境。就以武丁功的勁力透入槍身並保護這支梭槍,以武夫丘的劍意鋒芒全力發出一擊,輪到虎娃出手的時候,攻擊同一個位置,這才有成功的希望。
這隻是個小考驗,還不至於難住場中之人,但看各人拔出梭槍的難易程度,也能大概分辨出其修為深淺。站在最左側的是帛讓,拔出這支梭槍稍顯吃力,而其他人感覺都差不多,好像來自相室國的那位國君助手仇游顯得最為輕鬆。
接下來輪到少務出手了,只見這位已佔據巴原半壁江山的國君大喝一聲,手中梭槍爆發出一團銀色的劍芒,這團光芒集中凝聚于槍尖,像一道道漣漪般沿著槍身向後延伸蕩漾,他奮力將梭槍投了出去。
只見光華一閃,明明往前飛的梭槍卻突然間消失了,緊接著又出現在偏開一丈外的位置。虎娃的神識精微、能察天地間的氣息,當然明白這不是移轉空間的大神通,而是仇游的御物功力極為精純,操控梭槍飛行的速度太快,並在空中折轉了方向。
但對於一般修士而言,這簡直就是超出他們認知的神通,各派宗門往往用禁制手段守護洞府,封存重要的物品,在弟子修為未達到相應境界之前,也不會刻意向他們解釋這些。
眾人都微微吃了一驚,虎娃看得清楚,這十支梭槍都是一模一樣的,雖非法器但也是異常尖銳的上品寶器,以帛讓的修為,在十丈外將之刺入石壁是毫無問題的。那麼問題只能在那片石壁上,星煞方才施法並非煉化那一大片石壁,而是以御神之念將自己的神通法力留在了石壁上。
這種感覺有些不妙,假如換一個人可能會很得意,但虎娃卻不敢這麼想,只有暗自苦笑。這既會招人羡慕也會招人嫉恨,更會招人惦記啊!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際遇如此,與其刻意矯情不如順其自然,當他再度站直身體的時候,心境倒也坦然了。
帛讓為防和_圖_書止梭槍在刺入石壁時受損,所以投出時運轉法力將之包裹,因此它完好無損地落了下來。
第二個投槍的是帛讓的助手伏夔。此人天生神力,少年時被眾獸山的高人看中,指引其入門修鍊,如今已有五境九轉修為。伏夔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暴起,握槍的右臂彷彿陡然粗了一圈,大喝一聲將梭槍射了出去。
伏夔以神力將梭槍射到了十丈外,與此同時,他的法力依附於槍身以另一種方式運轉,梭槍在射出時伴隨著高速旋轉。看來此人很有經驗,欲將梭槍刺進堅韌的物體,這確實是更好的方式。
五百年前鹽兆和武夫的第一場比斗,結果便是不分勝負。那麼五百年後五位國君的比斗,也以不分勝負開場,可以視作對先人的敬意。所以赤望丘儘管顯露手段震懾立威,但也並不顯得無禮。
看場面總是起意外的波折,這場盛會的召集人白煞又一次開口道:「今日高人已齊聚,我們就辦正事吧。空中有五座雲台,場中將要進行五場比斗,那麼每場比斗就由每座雲台上的一位高人主持,在場眾同修共同監督見證。」
就在這時,少務突然覺得手中的梭槍莫名變輕了,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槍桿幫著他將其抽離地面。少務知道這是虎娃不動聲色地在幫忙,心中不禁暗暗感嘆師弟的修為深厚,須知以隔空法力助人抽出另一支梭槍,比自己握住槍桿從地上抽出來可要難多了,更難得虎娃做得不著痕迹。
梭槍第一次擊在石壁上發出了聲音,而且是被彈開的。發出的聲音不大,但虎娃的元神中恍惚都有迴響,其中包含著驚人的法力波動。虎娃感應得清楚,雖然這梭槍是上品寶器質地堅韌,但石壁在神通禁制的護持下比梭槍還要堅韌。若不是眾人投槍時都灌注了法力,大力碰撞之下,沒有刺入石壁之前槍桿就會先碎掉。
既然是這樣,若是針對同一位置連續攻擊,慢慢耗損星煞留在石壁上的神通法力,總能將這神通禁制給破去,可是每人只有投出一槍的機會。
槍尖擊中石壁的地方,恰好就與方才紫沫那一擊的位置重合,帶著強悍的勁力並伴隨著高速旋轉。虎娃不禁暗贊一聲,他剛才在琢磨怎麼才能將梭槍刺進石壁,想與少務配合嘗試的就是這個方法,而這位仇游先生也想到了。
站在眾人最左邊的是帛讓,他有五境六轉修為,而且突破五境已經有些年頭了,法力亦頗為深厚。但身為一國之君,親自玩梭槍投射還是第一次,修鍊中的試法,平日用的都是法寶,在皇家園林中打獵,使用的都是弓箭。
坐在黑白丘上的眾高人也就罷了,他們本就離得遠,也不可能無禮地放開神識去窺探那片虛空。但幾座雲台上的諸位大成修士心中更是駭然啊,他們竟不知倉煞是什麼時候到的,直至他本人開口現身時才突然察覺。
虎娃恭恭敬敬地答道:「當日能陪先生和-圖-書行游三月,實乃此生之幸。多謝先生的指點,晚輩于修行中獲益良多!」
星煞微微點了點頭道:「諸位已持槍在手,就正式開始吧,從左到右,一個一個來。」
只可惜事與願違,除了擒獲野黃和白叔辛之事不為外人所知,他後來在國戰中的表現,實在太過奪目了。如果說他低調,那麼巴原上實在找不出更能出風頭的人了!
石壁前有十個人,各自間隔一丈遠,他們將梭槍向正前方投出,擊中的位置當然各不相同。星煞的手段雖然厲害,可是他畢竟只是以御神之念將神通法力留在石壁上,眾人投出梭槍時,星煞並沒有再繼續施法,否則這就不是十人間的比鬥了,而是他直接出手與這十人相鬥。
星煞揮手之間就在石壁上布下了禁制,五位國君及其助手雖然修為不俗,但全力施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是一種威懾,顯示了當世高人的手段究竟有多麼強悍,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甚至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
可是看了紫沫與仇游配合的那兩槍之後,虎娃便清楚,就算他和少務如此配合也不可能成功,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看來第一場比斗,星煞顯然沒有打算讓任何一位國君贏,他這麼做應該也是白煞的意思,那麼何必還要讓大家來比呢?
帛讓運足法力,奮力投出了一槍。這支梭槍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去勢亦十分驚人,十丈外哪怕是一頭犀渠,恐也能一槍穿透。他率先投出這一槍,臉上還有幾分得意之色,但緊接著臉色就變了。呼嘯的梭槍擊在那石壁上,甚至沒有發出聲響,就見一片星光漣漪蕩漾而開,這支梭槍便失去力量掉在了地上。
虎娃也沒有故意顯露手段,不緊不慢地保持和大部分人差不多的速度將梭槍抽出地面。但少務卻覺得手中的梭槍很沉重,他運足法力倒是能將之抽出,但若顯得太過吃力凝重,比斗尚未開始,就會大失顏面。
相君紫沫本欲效仿,不必再施展什麼神通法術,隨手投出去也就算了,把希望放在後面四場的比鬥上。不料他的助手仇游以神識攏音好像悄悄說了什麼,紫沫改變了主意,運轉法力全力投出了一槍,但結果仍沒有什麼不同。
以善吒的修為,本也不怕有人打他的原身什麼主意,而且身為天地所化生的瑞獸,和別的妖修的感覺還不一樣,善吒也以此自傲。可是自己得意洋洋地說出來是一回事,被人當眾點破又是另一回事,這位妖王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
但虎娃轉念間便恍然大悟,而其他幾位國君的臉上也皆有釋然之色,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都看出來玄妙了。這第一場比斗根本就不是比斗,對於赤望丘而言,這是立威;對於五位國君而言,這是向先人致敬!
二長老一開口,就算不認識倉頡的人也知道來者是誰了,竟是巴原七煞中大名鼎鼎的倉煞。倉煞身邊的少年,當然就是他的弟子侯www.hetubook.com.com岡。侯岡本無凌空而立的修為,是倉煞以大神通把他帶到天上的,此刻站在雲台上就如腳踏實地一般。
善吒很不滿地正想說些什麼,卻又把話咽了回去,低頭狠狠地揉了懷中的女妖兩把,竟然忍了!一方面是因為他收到了白煞的神念,讓他在這個場合耍耍威風就夠了,但不必再與倉煞起什麼衝突。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來自倉煞的那種無形威壓,很顯然對方的修為法力在他之上。
二長老既然叫破了倉煞的身份,除了低頭不言的善吒,雲台上的眾高人皆起身行禮,而黑白丘上的各宗門修士也向倉煞行禮表示久仰。倉煞面帶微笑一一還禮,然後對著場中道:「虎娃小先生,當年龍馬城外一別,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星煞御器飛離雲台,來到黑白丘上眾高人所在位置的右側。這裏的山勢轉了一個彎,有一片山崖前伸而出,眾人扭頭都能看得見。星煞落在崖頂向下一揮手,就見一片星光灑落,沒有煙塵,只有無數碎石崩落於地面,再看那片山壁已光滑如鏡。
這固然是因為眾人只關注場中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想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潛行到這個地方,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動用大神通搜尋身邊的虛空。但以他們的靈覺之敏銳,對天地間細微的變化自然就有感應,卻未察覺倉煞已至,說明這位高人修為恐怕更在傳說之上。
所謂禁制,在虎娃看來也不是什麼妙不可言的事物。無非是通過御神之念的手段,將神通法力賦予天地間的萬事萬物上,若是配合法陣甚至是秘寶,那麼威力就會更大。虎娃有這份眼光,不僅是源於他對大道本源的領悟,也源於他曾得到清煞、倉煞等人諸多的指點。
紫沫與仇游配合的這兩槍雖然沒有成功,卻試出了這片石壁根本就不是場中十人的梭槍能夠刺入的,虎娃也有點發愣。
就算在場的眾位大成高人能看出一絲端倪,但也沒什麼話好說,因為虎娃本來就是少務的助手。眾人紛紛將梭槍抽離地面的那一瞬間,來自地面那沉重的拉力就消失了,手中感覺陡然一輕,使好幾個人都向後退了一小步。
這與其說是投矛刺壁,還不如說是以一種間接的方式與星煞鬥法,可誰又能是星煞的對手呢?看星煞的手段,其人至少應有七境修為,雖比不上虎娃的師尊劍煞,但也和武夫丘的大長老桃東相當了。
半空中有五座雲台,雲台上各有一位修為已突破化境的高人,分別為命煞、善吒、白煞、倉煞、劍煞。白煞將原先的計劃臨時做了一點改動,讓五方勢力分別主持一場比斗、負責宣判勝負。第一場是「投矛刺壁」,白煞為了顯示身份超然,自己沒動,而是讓星煞出面。
輪到仇游出手時,只見這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並非奮力投槍,而是順手一拋,包裹著一道光華射出。其實若不是將武丁功練到了極致境界,或者像伏夔那樣的天生https://m.hetubook.com.com神力,動用御物神通投出一支梭槍,本身用不用力沒有多大區別。
在場眾人又都把目光集中在虎娃身上,已修成純陽訣的虎娃,甚至能感受到這無數道目光中凝聚的心念威壓。其中包含了各種情緒,全身都不禁有些發緊。自從被兩名大成妖修追到西荒再歸來后,虎娃已感覺自己實在太引人注目了,這樣不好,往後行事應盡量低調。
接下來的一瞬間,虎娃突然瞪大眼睛露出驚訝之色,旋即又笑了。再看其餘八人,一律目瞪口呆,好半天沒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可是這一支梭槍擊在石壁上,也仍然沒有發出聲音便落地,落地時仍在急劇旋轉,在碎石間擦出一串火星。
善吒甚至有點後悔,剛才用神目之光掃視五位國君及其助手時,怎麼沒有順便將周圍都掃一遍?那樣說不定就能把倉煞從虛空中照出來,就不必像現在這樣感到狼狽。
只見對面雲台上的善吒一度面紅耳赤,倉煞的突然出現,雖使得在場高人都很震驚,但對於他而言意義卻不太一樣。身為天地所化生的異獸諸犍,其天賦神通就是善於窺破世間一切隱匿與幻化痕迹,身懷化境修為,就算不使用神目之光,他也認為沒人能在自己面前隱藏行跡,可是倉煞偏偏就做到了!
虎娃轉念間想通了這些,也就放棄了原先的打算,不再與少務暗中商量怎麼配合,反正誰也成功不了,註定要以平局收場,就不必多此一舉。
虎娃又愣了愣,在場的其他幾位國君都已看出了第一場比斗的門道,身為鹽兆後人的少務當然不會看不出來,他怎麼還是如此出手呢?儘管沒有和虎娃商量,少務卻與虎娃原先計劃中的一樣,運足武丁功的勁力,施展武夫丘的劍意,全力將梭槍投向石壁。
做完了這些,星煞好似也感覺有些吃力,在崖頂站直身體道:「你們十位,請過來吧,每人取一支梭槍,就在那個位置站好投出。投矛刺入石壁者為勝,若數人皆能將梭槍刺入石壁,則能懸挂最重之物者為勝。」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樊君樊翀、其助手五岩接連出手都是一樣的結果。槍尖擊在石壁上盪起一圈閃爍著星光的漣漪,連碰撞的聲音都沒有,隨即便掉落地面。到了鄭君及其助手于成禮投槍時,這兩人為了保存實力不欲提前讓人看破修為,乾脆就隨手投了兩槍。
倉頡稱虎娃有自己當年的風範,很多人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還真是!倉頡最初成名,是因為當眾一腳剁死了鄭室國君,而虎娃也曾親手將鄭股打成肉泥。雖然具體的情形不太一樣,但他們打死的都是鄭君啊。鄭室國怎就這麼倒霉呢,這上哪兒說理去!
帛讓和伏夔都沒有成功,梭槍都沒有刺進去就更別提能懸挂多重的東西了。但餘下眾人並沒有幸災樂禍的神色,神情皆顯得很凝重,他們都是有眼力的,多少也看出了這片石壁的古怪,他們實際上是在與星煞的手段鬥法,又談何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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