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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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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四章 命煞之邀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四章 命煞之邀

假如今天沒有虎娃,那麼在這些當世高人眼中,場中表現最出色的人無疑就是仇遊了。已進行的四場比斗,除了伐木之外,另外三場中仇游皆令人眼前一亮。就連虎娃都關注到此人,心中暗道一聲贊,各位高人又怎會沒注意。
虎娃並不是以某一粒穀粒的物性為引,而是以手中這一滿把穀粒共通的物性為引,將船艙中所有的穀粒都攝到了半空。但有的穀粒上沾了濕潤的泥塵,所以虎娃又施法引發震顫,運轉神通將這些泥塵盪去。
最引虎娃關注的是相君紫沫及其助手仇游,這場比斗比的並不是法力渾厚,而是神識的精微、施法時控制的精準,假如有一人特別擅長,其實用不著兩個人出手。這兩人顯然是以仇游為主,只見仇游站在船邊不斷地揮袖,船中穀粒飛起匯成一束落向紫沫。
說著話又一彈指,江灘上又有一片淤泥和草葉飛入船艙。涌動之間攪拌均勻,與原先的碎石和穀粒混雜在一起,恰恰將每艘船艙都裝滿了。
虎娃卻幾乎沒用過,因為他身邊總有盤瓠以及藤金、藤花,這幾位犬類出身的妖修嗅覺極為敏感,已成為一種帶著靈覺感應的天賦神通。這種香息雖有助於靜心凝神,卻會幹擾到犬妖的天賦靈覺,所以虎娃乾脆不點。
在場眾人又覺得納悶了,心中頗為不解,暗道這位巴君還真是揀谷啊?這麼滿滿一船的穀粒,別說一炷香的工夫,揀到明天也揀不完啊!但先前的三場比斗,巴君總有驚人之舉,如今再這樣做,眾人倒也不敢小瞧了,已料定接下來必然另有手段。
星煞答道:「我記得此人,亦曾對師尊提過。他是原相室國高城前任城主悅耕送到步金山的,其實出身北荒山水城的有魚村,原名魚與游,其族人已盡數為奴。我原先曾猜疑他便是清煞的傳人,但後來查證並非如此,早在樹得丘有異動之前,此人就已離開了蠻荒。
而場中的虎娃當然不清楚這些,他暗贊仇游的同時,卻不知道這位年輕的修士亦出身於他的家鄉蠻荒。虎娃在家鄉時沒有見過魚與游,山神曾用神念向他演示蠻荒各村寨的景象,可能無意中有過一瞥,但仇游現在的樣子已有很大的改變。
劍煞在回答命煞的同時,也在向倉煞提問,他清楚虎娃曾陪同倉煞行游三月,得到了這位高人的諸多指點。此刻虎娃所施展的、完全可以演化為一門大神通秘傳的手法,既然不是自己教的,那麼最有可能就是得自倉煞的指點。
虎娃暗中觀察其他各位國君的反應,果然發現相君紫沫皺起了眉頭,嘴裏不知在嘟囔些什麼,顯然是事出意外。而他身邊的助手仇游則悄悄開口說了幾句,看樣子應該是在安慰相君,意思可能是雖有意外的變化,但他仍有手段應對,請主君不必擔憂云云。
若不談虎娃,對於世間各宗門的傳人而言,仇游表現出的手段與修為便是五境九轉的極致了,除非各派大成修士出手,和-圖-書否則很難超得過他。白煞今天也許是受了虎娃的刺|激,竟然動了惜才之念,想讓星煞將仇游收于門下。
不提眾人是何觀感,命煞嬌聲開口道:「這第四場比斗,方才白煞宗主已說得清楚,就是將混在雜物中的穀粒分揀出來,但想分出高下卻不好判斷。既然由本座主持,那我再給它加點難度,在此香點完的時間內,誰能分揀得最乾淨,便是獲勝。與方才的伐木不同,諸位不必一味求快,更求精細。」
一派宗門的傳人也能拜入另一派宗門嗎?當然是可以的,比如瀚雄身為長齡先生之子、長齡門傳人,又拜入武夫丘成為三長老的弟子,這需要原先的宗門允許,另一派宗門也願意。這往往還有一個隱含的前提,就是新拜入的這派宗門比原先的宗門傳承更高深,弟子能得到更高明的指點,甚至就連原先的宗主都對這派宗門充滿敬意。
命煞也清楚在半空中取出這樣一炷線香,遠處有很多人看不見。所以她將線香施法定在身前時,空地上空便幻化出一道數丈長的線香虛影,此香隨即點燃散發出裊裊青煙。一時在場所有人朦朧間彷彿都聞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息,感覺神氣舒暢、心境安適。
仇游若是拜入赤望丘門下,其仍然是步金山弟子,就像瀚雄成為武夫丘傳人之後,也仍然是長齡門的弟子。更何況仇游的來歷特殊,早就受到了赤望丘的關照,也算是有緣法在先。
命煞這麼做,誰也說不出什麼反對意見來,因為比斗本身還是揀谷。各村寨族人在秋收時節分揀穀粒,於野外採集食物時,所排除的雜物當然不僅只有碎石,泥土草葉則更為常見,如此才更符合比斗揀谷的本意。
再看其他各位國君,已經開始施展神通。帛君與助手伏夔將那艘船抬了起來,于空中奮力篩動,草葉隨即被篩出、緊接著是穀粒,施展御物之法將穀粒收集在旁邊堆成一堆,船底留的都是碎石和泥土。
星煞:「那好,弟子今晚就去找步金山宗主三水先生說此事。百川城之會後,便將仇游帶回赤望丘收為親傳弟子。」
虎娃答道:「身為一位國君當眾揀谷,也是躬身勞作的象徵,你不妨就像國中萬民一樣去挑揀穀粒。……至於這場比斗,師弟自有辦法助你獲勝。」
後人祭祀少務時,擺上這麼三把斧頭,便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那段歷史與少務的功業。所以它們絕對可以成為傳國之器,且是屬於少務本人的傳國之器,對巴室國或將來的巴國而言,甚至比器物庫中收藏的那些神器都更加重要。
將碎石和泥土倒在河江灘上,已分揀出的穀粒再放入船艙重新篩一遍,更多的雜物便分離了出來。這是個笨辦法,卻非常有效,反正時間足夠,以過人之力和御物神通篩選穀粒,到最後再親手剔除一遍雜物,便可以分揀得很乾凈。
少務退到一旁,也沒見虎娃有什麼動作,船艙中突然捲起了一陣金黃https://www.hetubook.com.com色的波浪,匯聚成一束就似蛟龍般飛向了天空。那是無數穀粒於半空盤旋,彷彿化為了一朵涌動的雲,又像一大片金黃色的蜂群,飛舞中還發出嗡嗡的聲音。
一個時辰之後,五位國君與各自的助手又走出營地來到空地中央,不論是運功涵養還是服用了什麼恢復神氣的靈藥,此刻又都顯得精神煥發。少務的神情很輕鬆,站在那裡氣定神閑,他已經連續兩場比斗第一,這讓其他四位國君倍感壓力。
……
聲音是因為穀粒急劇而輕微的震顫,穀粒表面上沾染的泥塵都被震了下來,漸漸變得非常乾淨。
線香點燃並幻化為虛影顯示的同時伴隨著神念,告訴五位國君這一場並非一味比快,若是所有人都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分揀完畢,獲勝的也不是最先完成的那一位。大家可各施手段分揀船中穀粒,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如果大家都揀完了,則看誰揀得最乾淨。
命煞接下來還有動作,她憑空取出一物,約一尺多長非常細小,拿在半空目力不好者根本無法看清,那是一炷線香。「香物」這種東西在巴原上很少見,若非身份尊貴之人或者是在特別重大的祭禮上,普通人難得目睹。
其實比斗能否勝出只是一方面,五位國君中註定只能推選出一位族長,更重要的是在比斗中的表現以及建立的威望,身為人君者是必須要考慮的。假如讓少務再連續贏下去,重要的不僅是族長之爭,而是他在巴原上恐將享有遠超其他四位國君的威望了。
步金山雖然也算是相室國中的大派宗門,但聲望、實力與影響遠無法與赤望丘相比,其宗主三水先生雖然也是大成修士,可遠不能與白煞宗主相提並論。況且如今相室國與步金山都要仰仗赤望丘在背後的支持,也不可能不答應這樣的事情。
眼見空中那支碩大的線香虛影已經燃燒了將近三分之二,而自己的雙手中已經捧了一滿把黃色的穀粒,都是少務親手揀出並細心擦拭乾凈的,虎娃也不再耽誤工夫了,輕聲道:「師兄,輪到我了。」
第四場比斗是「揀谷」,由孟盈丘宗主命煞主持,這位高人飛到了江面上空,神情不再像平時那麼慵懶。但就算她很嚴肅時,人們仍然能感受到那種幾乎無法抗拒的媚意吸引。世間女子動人之美,恐怕莫過於命煞了——在場眾人多同此感。
虎娃不禁暗贊一聲,連他都看出來另外幾位國君早就得知了比斗的具體內容,挑選助手時專門做了針對性的準備,命煞宗主怎會看不出來?她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實際上就是打亂了某位國君原先的針對性布置,使這場比斗真正地公平。
命煞再一招手,空中有無數細碎之物落入船艙,那是很多穀粒以及與穀粒差不多大小的碎石,每艘船艙差不多都裝滿了三分之二。命煞又微微一笑道:「這些東西都是赤望丘準備好的,我再給它加一點彩頭。若有和_圖_書誰能贏了這場比斗,請他來孟盈丘中與本座飲酒對談。」
少務聞言點了點頭,走到了船邊,彎腰在那一堆雜物中細心挑揀穀粒。他就是用手在撿,每撿起一粒還吹去塵土、擦拭乾凈。而虎娃站在他的身側,平捧雙手侍立,少務將揀出來、弄乾凈的穀粒都就放在了虎娃的手中。
若是少務成為一統巴原之君,未來的巴原上將會流傳他當年的事迹:那把鋒芒閃爍的斧頭是巴君少務當年在武夫丘上親手打造,于百川城之會的比斗時,突然化為一件法寶助他獲勝。至於另外兩把布滿裂紋的石斧,也見證了當日那場比斗是多麼的驚心動魄與艱辛無比。
劍煞有些慚愧地答道:「非我所教,但我觀其玄理,竟隱約感覺此神通可用劍意引動天地間的殺機,若雷霆霹靂。」
鄭君和助手亦是與樊君那邊同樣的做法,一人以御物之法捲起所有的東西,藉助風力分揀,另一人專門負責收集穀粒,效率相差無幾。
說著話嫩白的素手一招,停在江心小島上的五艘船便飛了過來,輕巧地停在了五位國君身前。這就是他們昨天在第二場比斗中親手打造的船隻,尺寸和形狀皆完全一樣,卻成了今日第四場比斗用到的東西。
只要仇游的神識感應足夠精微,御物之法控制得足夠精妙,分揀一遍就夠了!
雲台上的白煞悄然以神念對星煞道:「相君的助手、那名叫仇游的後生,倒是極為出色。你當年雖錯過了彭鏗氏,但今天未必沒有收穫。」
可是普通的穀粒畢竟不是物性幾乎完全相同的天材地寶,以這種手法收集穀粒,其實要比收集特異劍葉難多了,所以虎娃也要頗費一番功夫。他剛才先讓少務去撿拾穀粒,不僅是為了讓這位國君展示躬親勞作的形象,也不是為了留懸念,擺什麼高深莫測的架子,他是為了仔細感應這些穀粒的物性。
至於仇游出身於樹得丘一帶的蠻荒,其實更好。白煞雖然已經做好了得不到理清水傳承秘密的打算,但也沒有忘了樹得丘上的清煞。就算仇游不是清煞的傳人,至少也與那一帶有所關聯,說不定將來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白煞再度動容道:「此法看似簡單,但推其玄理卻博大精深,應能成為一門秘傳,激應天地萬物,我看至少要等到七境修為後,才能夠完全修鍊成功。他如今只是摸到了一絲門徑。那仇游的手法,與他施展的神通只有一線之隔,但這一線之間,便有大玄機啊!」
倉煞卻暗中搖頭道:「非我所教,看來是他于修行中自悟。但當年我曾指點他觀感天地間萬事萬物之紋理,可能對他領悟此術亦有所啟發。若是有朝一日這孩子能突破七境修為,這將是一門鋒芒無匹的法術啊,別忘了他還學過武夫丘的劍術,完全可將天地間的雷霆鋒芒引入劍意。」
命煞取出的這炷線香,虎娃認識,少務在重要的朝會上點的就是這種東西,是一種禮器,顯得正式而鄭重。m.hetubook.com.com此物有安神、靜心、理氣之妙,對定坐修鍊也有幫助。少務身為國君當然不缺此物,還特意送給了虎娃一匣,讓他平日靜坐時可以點上一炷。
這兩人篩谷可比普通人效率高太多了,幾下就把泥土、草葉、碎石都給篩了出去,接下來再精細地篩選,務求能在一炷香時間內分揀得更乾淨。
香物是採集各種能發出天然香息之物,製成種種香料,當然很珍貴。除了佩帶之外,它還可以製成一次性點燃的物件,以其燃燒所發出的氣息熏蒸物品;更有甚者,點燃特製的香料發出香息,就是為了使室中的氣息更好聞,令人更舒適。
再看樊君和五岩,竟然施展法術將滿船雜物都卷到了半空,一人卷物一人配合,風首先卷開的是草葉,接著卷落的是穀粒。樊君施法,而五岩負責收集,將雜物去除一遍之後,接著再來,總之也能分揀得越來越乾淨。
既然比的不是時間,看那線香點完至少也要有一頓飯的工夫,所以也不必太著急了。少務主動問道:「師弟,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虎娃的眼力已堪比宗師,見此情景也不禁暗暗讚歎。仇游的手法並不出奇,但是非常精妙,以神識感應雜物、分辨其物性,很精確地將神識掃過的穀粒皆以御物之法攝出。只見他衣袖卷過之處,船艙中的雜物便一層一層地被卷到外面,其中的穀粒皆飛往一個方向,由紫沫專門收存。
白煞又說道:「我既然已經動念,就看你願不願意收這名親傳弟子了。步金山不會反對,而仇游本人恐更是求之不得。」
虎娃的師尊劍煞也怔住了,弟子的表現真是讓他驚喜連連啊,這時他突然聽見命煞的神念傳來道:「老神劍,這是你教的嗎?」
虎娃也注意到命煞點燃線香時,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他心裏也明白,這位宗主是對自己相助少務獲勝有信心,所以才會那麼做。命煞之所以臨時調整了比斗的方式,也是針對某位可能提前有所準備的國君,使少務和虎娃更有把握。
虎娃的這一手神通,玩得實在太熟了,沒人教過他,也與歷代天帝的秘傳無關,他的那些石頭蛋想當初就是這麼一枚一枚找來的。那時他的修為尚淺,帶著盤瓠在山中走了快兩個月,以一枚石頭蛋為引,施法感應同樣的物性氣息,沿著溪澗找出了很多同源的天材地寶。
虎娃又不禁暗自苦笑,別的比斗且不談,恰恰是這一場,他有絕對的把握獲勝,比快的話是最好不過。命煞其實是多此一舉,無意間也等於是給虎娃製造了一點小麻煩。但這無所謂,虎娃仍能輕鬆獲勝,而其他幾位國君恐怕要皺眉頭了。
因為穀粒不是天材地寶,一粒與另一粒之間的個體差異非常大,虎娃在體會所有穀粒之間共同的物性,包容這些差異,感應其相通的「紋理」,以區別於碎石、泥土、雜草等物。所以他讓少務一粒一粒將穀粒放在自己的雙手中,直至攢了一滿把。www•hetubook.com.com
兩日五場比斗,所有要用到的東西當然是赤望丘早就準備好的。包括那些梭槍、木樁、斧頭,都收存在專門的空間神器里。所謂各派高人輪流主持,也不過是站出來做個樣子。但命煞顯然對赤望丘這種一手包辦的安排不太滿意,臨時又調整了比斗的具體方式。
但這隻是調整方式並非改變內容。揀谷還是揀谷,但與穀粒混雜的不再僅是碎石,將更多的泥塊、濕土、灰塵、雜草都給混進去了,難度比以前大了數倍不止。而且想把這些東西分揀出來,最適合的神通手法與原先也不完全一樣了。
後來在他離開武夫丘之前,修為已突破五境,神通法力比當初要高深多了。于深山中找到了一株生長了兩千多年的冷劍杉,一次收集了一千多枚特異劍葉。那些劍葉從水潭中飛起匯聚的場景,與今天在半空中盤旋的穀粒非常像。
原屬鄭室國的香木城,就特產一種香料。有一種白木在生長時受到創傷或被蟲蛀,就會自然分泌一種油性汁液包裹創口,形成一層與正常白木不同的深色木質,這樣的木質帶有天然的香息,燃之有安神之妙。
那邊雲台上的善吒妖王,懷中的兩位女妖雖然千嬌百媚,帶著撩人的挑逗氣息,可若是與命煞一比,根本就沒人會正眼注意她們。
孟盈丘上的眾女修,以這種香木為原料,以類似煉器的手法製作成種種香物。此物非常昂貴,卻頗受各國貴族的歡迎。武夫丘有出產之物,比如那些斧頭;孟盈丘弟子也會加工一些東西出售,最重要的就是各種香物。
倉煞這時也突然聽見了劍煞的神念:「倉煞先生,這是您教的嗎?」
紫沫已平整出一塊乾淨的土地,甚至以法力將地面燒實,施法收集飛來的穀粒都堆在腳下,的確是又快又乾淨。
魚與游以衣袖掃過船艙,以精微的神識分辨穀粒並將之攝出。虎娃其實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著急動手,一旦動手便要全搞定!
別說虎娃當初是否注意到了,就算曾經留意,此刻也未必能認出來。他看見仇游時莫名覺得熟悉,可能更多是來自一種玄妙的難以解釋的感應,或許與家鄉的氣息、類似的經歷有關。
虎娃心中暗嘆,這位宗主的花樣可真不少,點了一炷這麼好聞的香,還給這場比斗加了個彩頭,獲勝者可與她飲酒對談。假如傳出去,巴原上恐怕有無數人會羡慕場中這五位國君,恨不能取而代之。但虎娃也清楚少務與命煞的約定,看來這一場,少務又是非勝不可!
既然他出身於樹得丘一帶的蠻荒,師尊也曾命我暗中關注,他與我赤望丘也算有緣法。他雖拜在步金山門下,但這些年我令梁易辰安排赤望丘門人對他有諸多指點。若是師尊有意,他本人也願意,且步金山不反對,倒可以將之引入赤望丘門下。」
雲台上的星煞眯起眼睛以神念道:「以一物為引,激應物性共鳴,好精妙的手法!尋常修士就算知其玄理,恐怕也很難施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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