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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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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八章 送一程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八章 送一程

眾獸山弟子當然也喜歡收服已經開啟靈智、自悟修鍊的妖物,但這種機會太罕見,所以數量很少,虎娃只見到了幾頭這樣的妖獸而已,修為在一境或二境不等,或多或少擁有某些天賦神通。但三境以上的妖獸,虎娃一頭都沒見到。
眾獸山訓練百獸的方式,其實也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功夫,與他在國戰中驅使那兩匹白馬並無本質的不同,漸漸訓練出一種類似靈性的反應。但是另一方面,眾獸山弟子也會用到秘傳的神通法術,尤其在收服獸類時很有用處,亦可以用於鬥法之中。
雖然這一路都沒有察覺任何異常,但虎娃依然很謹慎,想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追蹤。在連通各村寨的道路上行走時,虎娃也不好判斷那些陌生人是在跟蹤自己、還是恰好走在了同一條路上,但他並沒有被人盯梢的感覺。
虎娃即將進入威據城轄境時,看到大道上有關卡。駐守關卡的軍士只是進行普通的檢查,虎娃未必會遇到什麼麻煩,但謹慎起見,他提前就避開了,從一處荒涼險峻的山野中繞行。當他登上一座峭壁,在生長著很多灌木的高崖間悄然隱匿身形,靜靜地望著走來的方向。
虎娃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很想見識一番眾獸山弟子的手段,他們究竟修鍊了何種秘法,能擅長這種事情?虎娃打算去觀察眾獸山弟子的手段,不可能去宗門道場中窺探,但聽說他們經常在附近山野中收服獸類,也算是弟子的一種試煉,總能找到機會暗中觀摩一番。
聽見這些族人對玄煞的描述,虎娃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不知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可惜這些解役歸鄉的族人不可能有神念手段,無法告訴虎娃玄煞的樣子。而且就他們的回憶,在玄煞面前根本就不敢抬頭直視,甚至從未真正看清過玄煞的形容。
他這麼做,不僅是因為曾與眾獸山結怨,假如將來有衝突須提前了解對方的手段,還有更重要的企圖,就是印證天下各派宗門的秘傳神通。虎娃門下也有妖族與妖修弟子,通過觀察眾獸山的秘傳手段,或許有啟發與借鑒意義。
馴化狗熊之類的猛獸,賣給富貴人家或護院或示威或用於遊獵,雖然報酬頗豐,但畢竟數量不多。帛室國最倚重眾獸山的地方,便是馴養各種有用的牲畜,比如將馬駒送來,請眾獸山訓練成國中最優秀的戰馬。當然了,國中各大貴族也喜歡從眾獸山購買訓好的獵犬。
武夫丘上打造各種器物,孟盈丘上煉製香物,眾獸山中訓練獸類,看來各派宗門各有各的特色與特長啊。眾獸山是帛室國中很重要的一派修鍊傳承宗門,在附近一帶的影響就非常大,在普通民眾眼裡,山中住的是一群能馴化和驅使百獸的神仙。
這裡有很多人家都豢養各種獸類,並驅使它們干耕田、拉車一類的活,有的小獸則是供人嬉戲為樂的。虎娃覺得有些奇怪,他自幼生活在蠻荒,清楚很多野獸是普通人很難馴化的,至少在一代或幾代hetubook.com.com之內辦不到,可此地居然有人豢養大狗熊看門,看上去挺嚇人的。
……
這男子是眾獸山傳人,也是被帛室國派到巴室國的密探,在如今的形勢下,各國之間都有密探滲透,而此人無疑是最出色的那一類。少務歸國時恰好經過了他所潛伏的地方,他在暗中窺探時發現了虎娃離去的行蹤,認出了他是曾與少務同車行游的彭鏗氏大人,於是便一路跟隨至此。
他的話音到此便戛然而止,迎面有一道凌厲的劍光劈下,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沒有血肉橫飛場景,那劍意鋒芒已經將他分解為無數的碎片,就似從世上消失了一般。
二長老搖頭道:「若是進山採藥的鄉民,就算害怕,也不會開口便叫我前輩。……你別裝了,我已經跟了你一個多月了,你在沿途做的那些記號,我也全部幫你抹掉了。我一直想看看,你會和什麼人聯繫,還有哪些同夥,可惜你讓我失望了。
他們掌握一種神識攻擊的手段,能造成精神上的威壓或衝擊,可以削弱野獸的反抗意識,不斷反覆為之,輔以其他的訓練手段,便能使很多獸類像家畜一樣被馴化,還可以聽從簡單的指令。他們還會給獸類服用一些特殊的靈藥,起到洗鍊筋骨的效果,從而激發更強悍的力量。
虎娃聽到的傳聞越多,就越好奇,心想將來若有緣,定要見見這位傳說中的高人。玄煞在當地族人的心目中與純粹神話傳說還有微妙區別,畢竟很多人親眼見過她,就算將之奉若神明,那也是世間相當於神明一樣的人,就曾出現在他們身邊。這一點,與如今很多地方的民眾對虎娃這位「小先生」的敬仰倒是非常相似。
虎娃聽說這個消息也微微吃了一驚,暗道少務可真捨得,但轉念一想又笑了,又暗贊一聲少務真聰明、甚至有點狡猾。虎娃一個人,在荒山野嶺中要那麼大的封地幹什麼,誰也不會跟他來爭。
而赤望丘宗主白煞,在這些族人心目中已高高在上,就如真正的仙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其地位甚至能與少昊天帝比擬。至於星煞大人,如今是赤望丘真正的主事者,象徵著世間的權威,其身份之尊貴甚至在國君之上。
虎娃在濱城一帶所接觸的白額氏族人,他們共同的圖騰是虎,這裡有很多孩子都叫虎娃,難怪星煞當初聽見他的名字會笑。他們與巴原上其他部族不太一樣,自稱是少昊天帝的後人,每天祭祀的天神也是少昊。
中年男子強自鎮定道:「這荒山野嶺的,突然看見一個人身攜利劍,我當然有點害怕。」
虎娃與盤瓠一起長大,又收了藤金、藤花為弟子,很清楚妖物的修鍊,甚至比眾獸山弟子更為了解。禽獸開啟靈智的機緣太難得了,一境修為只會使它們的知覺更敏感與敏銳,往往也會變得更加暴躁甚至發狂,因為它們尚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在修鍊中的感受。
就算龍血寶樹在他的封地中,他一hetubook.com•com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龍樹血脂,那些仍然是巴室國的物產,只不過是由他來出售一部分並交納貨稅。而這種特殊的物產,恐怕大部分還是要進貢王室。
就聽善吒妖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好險啊,差點就被他發現了。哼!我倒不是怕他,就是犯不著無緣無故和武夫丘結仇。……但他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已經發現我了,自忖不是對手才離開的嗎,卻拐彎抹角地來警告我?
二長老冷冷地似是自言自語道:「百川城之會後,眾獸山長老扶余找到帛君,請帛君命巴室國中所有的密探關注小路的行蹤,此事我已知曉,還會放過你嗎?」然後又低頭看著地上那瑟瑟發抖的花貂道,「你這頭小獸,鼻子倒很靈啊,都快趕上汪汪了!我若把你也斬了,難免讓人議論我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濫殺無辜什麼的。算了吧,就將你帶到遠處放生。」
虎娃這麼大功勞,國君當然不能只任其虛職、賞點財貨,虎娃又得了一片封地。這片封地很大,但是不佔已開墾的田莊土地,全是荒山野嶺,卻令人有點目瞪口呆。看來少務為賞虎娃真的是絞盡腦汁,竟然將彭山禁地封給他了!
……
儘管如此,虎娃還是很小心,因為有很多種追蹤辦法,是不需要直接跟在人後面盯著的。他如今已經來到無人的荒野,假如恰好也有另一個人從大道上拐進了這片荒野,走的也是這個方向,那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巴室國給大臣的封地還是巴室國之地。巴室國並沒有失去那九株龍血寶樹,反而有了更好的守護者。這下藤金、藤花不必為沒地方放東西而犯愁了,他們若不嫌麻煩的話,大可把府中堆不下的各種財貨都運到彭山禁地去,開宗立派建立一座道場恐怕都夠用了。
虎娃如今的封地變大了,不僅是以那飛蛇幽谷為中心的方圓十里,又從谷口外向前延伸了一大片,直至整片彭山禁地。那一帶本是荒山野嶺,也沒人去開墾田地建立村寨,可是彭山禁地中有九株龍血寶樹,還有各宗門修士所培育的葯田。
巴室國中的這些事情,虎娃也不去操心,他關注的只是所走過的天地以及身邊的景象,遠離了不久前的那一場國戰,遠離了各方勢力各懷心思的那一場盛會,遠離了五國之爭。只看著普普通通的村寨人煙,心境越來越空明。
就在虎娃埋伏于高崖的岩縫間一天後,隔著另一道山樑,遠方他看不見的密林幽谷中,有一名中年男子悄然走來,他隨身帶著繩索和截短的梭槍,腰間還別著一把短刀,背著一個竹簍,就像是附近一帶進山採藥順便打些獵物的鄉民。
他甚至在想,難道眾獸山有手段將獸類訓練成妖修嗎?帶著這個疑問,他一連觀察了很多天,就在這裏一動不動,並沒有刻意潛近,有機緣就看得清楚點,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同時亦大有收穫。
二長老說話時一直背著雙手,但背後的長劍已自行出鞘。m•hetubook•com.com中年男子驚恐地後退,因為二長老已發來一道神念,告訴了他自己是誰,一路都看見了什麼。
除了升任學正大人,虎娃還被賞賜了很多財貨。留在巴都城中的藤金、藤花肯定又要操心了,這兩位很會過日子的小妖定會犯愁這麼多好東西往哪裡收存?巴君有賞,國內各大宗族,包括已投效的原相室國與鄭室國的各大宗族,此刻肯定紛紛有重禮送上門,難得有這麼好的祝賀機會,國都中的那座府邸肯定是堆不下的。
……
半個月後的一天,虎娃靜靜地坐在山中,周圍是半人多高的雜草,草葉幾乎完全掩蓋了他的身形,無論是氣息還是樣子,都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甚至半個身子都嵌入在土坡中。透過草葉的間隙,他悄然望著前方山谷中發生的事情。
如果虎娃能看見,便會發現這隻花貂是在追蹤自己的行跡。這中年男子沒有直接盯梢虎娃,而是用豢養的一隻小靈獸來追蹤,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二長老冷笑道:「我沒有擋住你的路,只是站在這裏。你若心中沒鬼,走你自己的便是了,為何看見我就想溜?」
但是三境以上的妖修,靈智已漸漸清晰,天賦神通的威力開始顯現,就不太可能讓眾獸山弟子收服了,而到了四境化形以上,則更不可能像懵懂獸類那樣被驅使。所以眾獸山弟子擅驅百獸,卻並不是在培養妖修,實際上這些所謂的靈獸能成為妖修,或者突破更高修為的機緣太小了。
男子打了個冷戰,已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似乎想趁著那人未回頭時趕緊溜走。不料前方那人已轉過身來道:「既然已經來了,又為何要走呢?」看其形容面目,赫然就是武夫丘上的二長老,大名不詳,當年的小名叫石娃子。
虎娃對身後發生的事渾身未覺,他雖不知已被人跟蹤,但也盡量小心地作出了防備。在高崖上的隱秘處定坐了三日,見無任何事情發生,便起身繼續前行。他沒有進入威據城,因為城郭里難免人多眼雜,只在城郭外的村寨集市中穿過。
虎娃並不是過分小心了,假如沒有另一件事的發生,他一定能夠察覺有人在暗中追蹤他,而且還在沿途留下了標記。
他追蹤虎娃,卻不知道自己也被武夫丘二長老暗中盯上了。不知為何,已告辭離去的二長老並未返回武夫丘,反而出現在了這裏。脾氣一向耿直火暴的二長老,難得這麼有耐心,不緊不慢地跟了一個月,順手抹掉了他一路留下的暗記。
虎娃與眾獸山有過節,但真正認識他眾獸山的弟子也不過十來位,在偌大的威據城轄境內,恰好碰上的可能性很小。即使偶爾碰見了,對方也未必能一眼認出他來,虎娃現在的裝束包括膚色都和以往不太一樣,而且論知覺之敏銳,誰先認出誰還說不定呢,只要小心些,應該沒有問題。
不知又過了多久,高處的虛空中出現了一道小小的細縫,就似莫名的裂隙,細縫張開竟然是一隻眼睛。這場景好生詭異,空中hetubook•com.com就是這麼一隻眼睛而已。
能夠豢養與驅使這種猛獸的人家,在當地往往非富即貴,虎娃也特意打聽到,原來那黑熊是從眾獸山買來的。眾獸山弟子捕捉幼獸從小養大,並以特殊的手法訓練,使它們不再隨意傷人,並能聽從主人簡單的指令。
一境啟蒙的過程就會淘汰很多妖物,直至其壽元耗盡或者因意外殞落。到了二境煉體之時,那種暗疾隱患發作的考驗,禽獸是更難度過。假如真有這種妖物被眾獸山弟子收服,在修士的宗門道場中可能更有把握度過考驗,畢竟有修士護持。
說著話二長老伸手提起那隻花貂,御劍緩緩飛去。他暗中跟著虎娃已有很長時間了,確定只有這名中年男子發現了虎娃的蹤跡,這才出手除掉此人離去。眾獸山如今的情況,武夫丘多少也了解,宗主琮余閉關欲突破七境修為,短時間內不可能露面,其他的眾獸山弟子沒人是虎娃的對手。
只要虎娃不暴露行跡、被人結陣圍住,或者吃錯藥了主動去攻打對方的宗門道場,就不會有太大危險,遇敵至少也能脫身自保,更何況他身上還有劍煞所賜的劍符。二長老護送虎娃至此時間已經夠久了。弟子於世間行游,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尊長也不能永遠守護。
這裡有些村寨族人當年曾見過玄煞,因為他們曾拿起武器被編入軍陣,在玄煞的率領下與帛室國的軍陣作戰,而如今已解役歸鄉。據這些人回憶,玄煞就是神丘上降臨人間的仙子,那麼美麗與神聖,儀態是無比地端莊與清雅,卻身懷無上神通。
少務甚至考慮了更長遠的事情,若虎娃將來不回到武夫丘清修,而是在巴室國另開一派宗門,那麼彭山禁地這片修鍊寶地最適合成為道場所在。就算各派修士還要借地修鍊、繼續培育葯田,虎娃也不會趕他們走,反正地方有的是,對他自己也不是壞事。
如果用這種手段訓練一種野獸,日久天長未嘗沒有令其開啟朦朧靈智的可能,但這也僅僅是一線可能,且所需的年限也遠遠超過了普通獸類的壽元。所以虎娃原先擔心或者說好奇的問題是不存在的,眾獸山並沒有掌握一種能將百獸訓練成妖修的固有手段。
也許正因如此,白額氏的族人曾受到帛室國與樊室國的征伐,可是在一位少女的率領下,這兩國軍陣先後在宜郎城與濱城被擊潰,那少女便是玄煞。虎娃所接觸的各村寨族人,對玄煞奉若神明,皆發自內心地崇拜與尊敬她。
走著走著,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花貂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為何不敢再前行。只見前方的林中站著一個人,花白的頭髮,灰色的布袍,斜背著一柄長劍,雖然只是一個背影,無形中的劍意鋒芒瀰漫,令人連肌膚都隱約有一種被割裂般的刺痛感。
他進入荒野無人之處,竹簍里突然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緊接著一頭小獸跳到了此人的肩上。此獸從頭到尾有一尺多長,蓬鬆的尾巴差不多與身長相等,乍看上去像一隻大松鼠,和-圖-書再仔細看是一隻比較少見的花貂。
以善吒妖王的化境修為,倒還不至於怕六境九轉修為的二長老,但他忌憚二長老手中的武夫神劍,更忌憚二長老身後的武夫丘,所以看見方才那一幕並沒有露面。
眼看前方已到威據城,這個地方又很適合動手,二長老便乾脆現身了。那名眾獸山弟子驚惶地叫道:「前輩,我只是追蹤而已,什麼事都沒做,你不可濫殺……」
接近威據城一帶,當地的民風自有特點,比如喜歡佩戴獸牙飾物,還會豢養各種獸類,這多少是受到眾獸山的影響。很多獸類並不僅是養著玩的,可以有很多用處,其中有很多是直接從眾獸山買來的、已馴養好的獸類。
中年男子趕緊躬身道:「前、前輩,請問您是何人?……我只是附近的鄉民,跑來采點山貨的,您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這一切都引起了虎娃的好奇。有機會便找那些族人攀談打聽。享有巴原七煞之名的八位高人,虎娃雖未親眼見過清煞,卻與家鄉這位山神打的交道最多,至於白煞、劍煞、倉煞、命煞、象煞、星煞這六位如今也都見過了,唯一未曾謀面的就是玄煞了。
想必是沒到地方,你還沒來得及通知同夥,但我老人家很忙,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了。你追蹤了這麼久,想必也累了,就在這裏休息吧,哪兒也別去了。你是眾獸山弟子吧?我武夫丘並無開罪之處,若曾有所衝突,是非亦很分明,豈能容你這樣暗中圖謀?」
算了,反正武夫丘也沒得罪過我,我也不想蹚這個渾水惹禍上身,白煞讓我關注這彭鏗氏的行蹤,去眾獸山打聲招呼,不小心看見了那娃子,總不算得罪人吧?我告訴眾獸山一聲便回去,至於他們愛怎樣,不關我的事。」
虎娃走得並不快,差不多一個月後才離開了濱城轄境,他有意無意地北行,前方便是威據城,這裏已離眾獸山的宗門道場不遠。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虎娃換上了單薄的青衫,脖子上掛的獸牙神器在這裏顯得很普通。威據山一帶很多人都喜歡以各種獸牙為飾物,就是當地的一種傳統風俗。
像這樣的花貂嗅覺很靈敏,且對溫度和濕度的變化感覺也很敏銳,它的體形細長還能鑽洞、爬樹、攀登崖壁,是採藥的好幫手。那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小把東西餵了花貂幾口,花貂跳到地上向前跑去。
虎娃選擇的這個地方視野很好,他隱藏得也很好,一動不動地待了三天三夜,來處的山野中並沒有人經過,只有鳥獸的行跡。虎娃終於站起身來接著前行,看來自己有些小心過度了,但謹慎些總沒有壞處,畢竟前方就是威據城的轄境,而眾獸山道場就在威據城一帶。
這一帶山高林密,有很多獸類出沒,恰好有一片群山環繞的平谷,谷地中有溪流和水潭,也是各種野獸飲水之處。這裏離眾獸山宗門道場不遠,是眾獸山弟子經常來收服野獸的地方,他們也會帶著所收服或豢養的獸類在這裏訓練,虎娃悄悄摸到附近,已經暗中看了快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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