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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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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十八章 習以為常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六十八章 習以為常

虎娃板著臉道:「是你告訴他們——那告狀的人是我?」
少務笑道:「你這一去就是將近三年,大家也好久沒有相聚了。待你出關時只需送個口信,我自會將人都召齊帶到。」
有了今日之罰,而且國君就在當場,也能為國中各城郭處置立下禮法之規。彭鏗氏大人府上的事尚且如此,若國中其他人府中出了類似的事,就斷不能輕饒、更不能不處置。而一般人可沒你們這麼好的身子骨,如此便是最好的震懾。」
而你們兩個糊塗傢伙,看似會過日子,卻也不想想,我府上用得著兩個專擅鑽營牟利的奴才,到集市上與人討價還價,以神通眼光佔人便宜?打著為彭鏗氏府上辦事的名義,與人討價還價,又有誰敢與之爭利?如此已是仗勢!仗勢之事習以為常,自會養出欺人習性。
還有一點你們沒有弄明白,這世間不僅不可仗勢欺人,不仗勢亦不可欺人。他們這麼做,真正可惡的不是敗壞我的名聲,而是在殘害世間無辜之人。
他們只要在當地定居、開墾田園,成為那裡的村寨居民,便可免去罪人的身份,但巴室國中從此也沒有了丁弓氏一族,只有分散到西界山一帶那些姓丁弓的村寨居民,而其中很多人,將來恐怕也不會再用這個姓了。
虎娃冷冷打斷道:「我倒想問你們為何會那麼做,又為何敢那麼做?你們當日撞見的人是我,此刻才會如此驚慌,若我並非彭鏗氏大人,今日又當如何?……我行游數年未歸,府上由藤金、藤花主事,如今卻有人仗我之勢胡作非為。城主大人,我想傳藤金、藤花到堂聽審。」
八天後,城主府門前的廣場上已擠得水泄不通。大堂中有親衛排成了一條警戒線,防止居心叵測之徒趁亂滋事。城主登堂問案是允許民眾旁觀的,但今天來的人太多了。
少務:「那又應該如何做呢?」
藤金、藤花憐其修行不易,就將人留下了,如今虎娃封地不小,且家大業大,很多事情也需要僕從打理。長耳和披絨非常聰明機靈,不僅眼光准,而且擅長討價還價,藤金命他們負責為彭山封地採辦各種日常所需之物,倒也是人盡其才。
少務這一開口,就等於表明了身份,話說得極有分寸,實際上也是在當眾寬慰虎娃。虎娃和驍陽城主皆起身行禮道:「主君言重了,我等有愧!」
各城郭斷案,可以定死罪,但不能擅自行刑。像這樣要砍頭的刑罰,判完了都要上報國都、到理正大人那裡複核,最終經國君后批准才可執行。但今天好辦,國君就坐在這裏呢,少務開口道:「准!就於野涼城南門外當即處斬。」
……
虎娃:「再不給個教訓,豈不是更要翻天了!」
叫虎娃老爺,他們卻自稱弟子,這話說得有些不倫不類。虎娃板著臉道:「既到堂上,應先拜城主。……然後再說清楚,我府中為何多了這兩個人?他們仗勢行兇,是否是受你們指使?」
驍陽城主問案時、好髯大人宣判時,皆沒有提到已出族的驍陽夫人和圖書小環,少務更沒有明確讓驍陽怎麼去處置后宅家事。
驍陽城主廢話亦不多,命輔理大人又轉述了一遍虎娃指控的事情經過,最後問道:「長耳、披絨,這些情況是否屬實?」
藤金、藤花也有爵位在身,照說可以登堂不拜,但此刻哪還能計較,立刻叩拜城主,然後交代了事情始末。長耳與披絨是從原相室國之地來的,也是有幾分神通的散修,經高人指點,特來投奔彭鏗氏大人府上。
事情到了這一步,甚至比審長耳和披絨還要利索,就差最後的宣判了。城主驍陽大人卻離席到了堂前,向少務下拜道:「此事牽扯我的姻親家族,定罪量刑之時,臣應當避嫌,特請主君恩准。」
大堂內外重歸平靜之後,虎娃又一指藤金、藤花道:「城主大人,他們該如何責罰?」
兩名妖修的臉頓時就黃了,看向了坐在大堂邊的虎娃,難道他就是彭鏗氏大人嗎?而廣場上的民眾聽見大嗓門轉述,也是一片嘩然之聲。長耳和披絨一上堂就搬出了彭鏗氏的名頭壓人,萬沒想到告狀的就是彭鏗氏大人。
堂前圍觀以及廣場上看熱鬧的民眾發出轟然之聲,大家事先並不知道少務來了,此刻方知道不僅是彭鏗氏大人,國君竟然也到場了,而且就坐在堂中聽審!此刻不論能否看見少務,從堂前到廣場上,所有民眾都向著一個方向下拜行禮、叩見國君。
來的人太多了,絕大部分民眾是擠不進大堂的。少務在廣場中安排了不少大嗓門,得到羊寒靈的神念轉述之後,這些人便將堂上的情況及時對民眾宣講。
丁弓注得到蛇女,初時也常常鞭笞。後來他又示以些許恩惠善待,阿南逃脫不得終於認命。她被丁弓注視為禁臠,並無機會與外人接觸,這些年除了府中親眷,也沒有外人見過她,因而此事不為人知。」
眾人都嚇了一跳,城主這也罰得太重了吧!長耳和披絨犯的事,與藤金、藤花並無直接關係,身為府上的管家,他們也談不上管束不嚴,用人失察倒是有點,按常理,受家主一番斥責也就差不多了,怎麼還得挨板子?
藤金、藤花早就來了,聽見召喚趕緊來到堂上,撲通一聲跪下道:「老爺,弟子有錯,向您請罪!」
話剛說到這裏,門外親衛稟報,羊寒靈先生到了。驍陽抬頭只見一位黃衫女子走進堂內,向少務及虎娃等人拱手行禮。虎娃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驍陽城主很擔心國君的安全,可少務本人卻堅持讓民眾圍觀。驍陽坐在堂上,案邊另設了兩個座位,左邊坐的是國君少務,右邊坐的是彭鏗氏大人虎娃,少務身後還有一黃衫女子侍立。羊寒靈的主要職責當然是暗持神器保護少務,她同時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用神念將堂中發生的事情傳到外面去。
這時少務插話道:「彭鏗氏大人方才之言,本君亦深有感觸。國中百姓諸多不端之事,我身為國君也當自責,此案既發生在巴室國中,就有我的責任。」
但藤金、藤花也時和*圖*書常約束僕從,老爺不在家,門下萬不能仗勢妄為、做出不利於老爺聲望之事。這兩名妖修正是有所顧忌,所以才會選擇在僻靜無人的巷子里動手,而且搶了東西還留下一小粒黃金做掩飾。
虎娃哼了一聲道:「還算他們不笨,能猜到是我。……既然如此,他們也應該明白我想做什麼,暫且不必私下見我,公堂上再見吧。」
少務早知會有這個場面,起身抬手道:「諸位免禮,不要打擾了城主大人繼續問案。」
但這次過堂的意義卻很重大,要將查清楚的事讓國中民眾都知曉。少務給了驍陽一個很尷尬的機會,就由他來當眾審問清楚。丁弓注、橋山宗四修士、丁弓氏一干有關人犯,依次過堂接受問訊,最後由驍陽城主總結案件經過。
盤瓠也咳嗽一聲道:「師兄啊,其實此事錯也不在藤金、藤花。你這麼干,會把他們嚇壞的。」
少務:「我先送你回彭山,待到你出關之時,我還會再去見你。」
曉陽首先審第一個案子,長耳與披絨被提拿到堂。這兩位妖修在牢里待了十天,並沒有吃什麼苦頭,也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一見到城主便怒喝道:「驍陽,你什麼意思?真當彭鏗氏大人府上好欺嗎!我等只是買下了兩件東西,錢貨已訖,怎能反受誣衊?」
但聽了虎娃剛才說的那番話,大家也在心裏琢磨,好像還真有道理。這兩位管家錯在何處,彭鏗氏大人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所以城主大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但二十刑杖也未免太重了,若是身子骨不好的人,府役又行刑沒留神,也說不定會出人命的。
虎娃聽完后冷笑道:「他們是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東西;也挺聰明的,在城郭中劫掠,還知留下後手掩飾狡辯;用那麼一小粒金子,就想強買我的竹杖和葫蘆,的確挺會討價還價。你等雖警告過他們,不得仗我之勢欺人,卻並未細查其人心性與行止。
虎娃插話道:「你倒不必擔憂這些,我已經派人去了,將相關人等就地拿下,此刻差不多該回來了。」
野涼城之事已畢,少務問虎娃:「師弟終於回來了,接下來是否要到學宮上任?」
藤金與藤花還有些內情沒有當眾說出來,但虎娃也能聽懂。長耳和披絨是妖修,藤金、藤花感其出身相類,妖修混跡世間修行不易,同時它們身懷神通修為,做事十分得力,這才將之收留到府中的。
少務又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幾年前的那場國戰中,各地也有很多人一度逃離家園,其中有不少人是被裹挾帶走的。比如鄭室國與相室國的殘境仍在,他們撤退時就帶走了不少軍隊和人丁。西界山一帶是原相國與鄭室國的分界,因為各種原因本就人煙稀少,其兩麓卻有大片適合開墾的土地,如今已在巴室國腹地中。
驍陽答道:「丁弓注欲給誰報信,就應將誰提拿到堂。我先前未得國君之命,無法在洗風城拿人,而如今若公然傳令拿人,又恐走漏消息。」https://m.hetubook.com.com
羊寒靈答道:「按照老爺您的吩咐,我已將丁弓注在橋山宗的一干師兄弟拿下。」
虎娃又說道:「還有一個案子,也在那天先審了吧,不必煩勞理正大人,都由驍陽城主宣斷。」
羊寒靈:「已經被我廢去修為,帶回野涼城中。至於丁弓氏相關族人,他們跑不了,可由城主下令提人到堂。」
他說的當然是長耳和披絨之案。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彭鏗氏大人剛剛歸國,怎麼就讓自家的奴才給打劫了呢?那倆妖物確實不長眼!羊寒靈咳嗽一聲道:「老爺,藤金和藤花求見,想向您當面請罪。」
羊寒靈:「非我所說,是他們自己猜到的。」
從人煙密集的巴原中央,遷徙人丁到那裡定居開墾,對巴室國的國力強盛也是有利的。丁弓氏一族中的很多人如今雖以丁弓為姓,但已不再享有「丁弓」這個被封賞的氏號,他們也不會在西界山一帶單獨聚居,而是被打散到各個地方補充流失的村寨人口。
虎娃:「那四名修士呢?」
藤金和藤花皆是妖修,筋骨之強悍遠勝常人,這二十刑棍倒也不至於傷筋動骨,但在公堂上被削的主要是面子,這與關起門在自家受罰的意義完全不同。
驍陽此刻是不得不迴避,少務也答應了他的請求。虎娃是在這裏告的狀,驍陽便在這裏把案件審問明白,卻不好由驍陽來判。因為無論驍陽怎麼判,別有用心者都會找到攻擊的借口。有人會說判得輕了、是驍陽故意徇私;也有人會說判得重了,驍陽保全自身而不念親族之情。反正人嘴兩張皮,說什麼話都會有,也不必負什麼責任。
留著長須的好髯大人登堂,做了最終的宣判:劫持蛇女的橋山宗四名修士,斬;知情不舉反與兇徒合謀的丁弓注,斬;丁弓氏一族中直接牽連此事者,視為合謀同罪,亦斬。丁弓氏全族,削世襲爵位、削氏族封號,皆流徙西界山。
驍陽城主趕緊道:「我已得國君授命,這就傳令洗風城,儘快將丁弓氏相關人等提拿到案。」
好髯大人當堂宣判,國君下令,將相關人犯押往都城待斬,隨即在眾臣與親衛的簇擁下走出城主府,向民眾致意。廣場上萬民跪拜、頌聲不斷,場面壯觀無比。直到少務回府關上大門之後,民眾仍叩拜不止。
丁弓注擔憂得沒錯,如果這事情被徹底查清了,就是橋山宗滅門、丁弓氏滅族之禍。所謂族罪,處罰也分三等;第一等是舉族盡誅,這是最重的;第二等是與罪行直接相關者伏誅,其餘人皆受罰為奴;第三等是直接相關人員伏誅,而其餘族人流徙、此族不復存。
虎娃當然明白少務的意思,到那時他就要傳授菁華訣了,點頭道:「屆時你不妨將長齡先生也請來,再看看瀚雄能否趕到。小苗若有空,也將她帶上吧。聽說靈寶、豬三閑、林梟皆領軍在外,若無戰事,我想把他們都召到彭山。嗯,再將西嶺、侯岡也一起叫來。」
少務點頭道:「很是,你且退下吧,傳理正大人登堂https://www.hetubook.com•com。」
兩名妖修已經傻了,愣愣地看著虎娃道:「您就是我家老爺,您為何……」
驍陽倒也乾脆,先命府役掄刑杖啪啪將兩名妖修打跪,這才開口道:「就是巴室國學正、彭鏗氏大人十日前當堂指認,你們二位在野涼城中公然行劫,並暗使陰損法力,能使人在數月後暗傷發作、性命難保。」
虎娃搖頭道:「你授我學正之職,我當時並不知情,也很慚愧從來都沒管過事。既然西嶺與侯岡處置得很好,我就不必再去多事了。侯岡是奉倉頡前輩之命歷練,恐不會久留巴室國,待將來其時機成熟,你不妨擢升西嶺任學正。……我受傷未愈,這段時間要回彭山閉關。」
指認者是彭鏗氏大人、而國君少務就在堂上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被提拿到堂的一干人犯皆面如土色,審問的過程非常順利。其實案件的內情早就查清楚了,此刻只是過堂公審。
你等是修士,拜在我門下得傳秘法,修成神通法力,又有彭山寶地為修鍊道場,此生所獲已遠超常人想象。修行如此,卻不惜所得,只知心有不足,乃大忌!」
重新歸座的驍陽城主很乾脆地說道:「每人杖責二十!」
驍陽城主愣了愣才開口道:「此事與大人您無涉,您數年未歸,甚至都不認識他們,而苦主又是您本人,所以本城主只能勸您,今後應注意管束門下。……而您府中之人若亂國中禮法,本城主也絕不會放過。」
藤金、藤花連連點頭,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以後再派人出門辦什麼事情,若無必需的理由,千萬別再打著彭鏗氏大人府上的名號了。
沒過幾天,野涼城中的事情便傳開了,據說曉陽城主要審丁弓注,而且已得到國君的授權,竟將丁弓氏一族的相關人等從洗風城提拿到野涼城了。還有一件案子也頗引人關注,就是有人指控彭鏗氏大人府上的兩位先生在城中劫掠,並出手暗害人性命。
少務沉吟道:「橋山宗那邊,我會命北刀將軍動手,以武夫丘弟子名義滅其宗門。……國中的事,就看驍陽如何當眾審明真相,理正大人如何宣判了。」
虎娃:「有沒有先審問一番。」
盤瓠插話道:「城郭之責是拿下兇徒,不會插手修鍊宗門之事。可是出了這檔子事,武夫丘斷不能放過橋山宗,我等身為武夫丘弟子,也不能讓師尊他們操心吧?」
長耳和披絨是妖修,斬首時一刀下去原身立現。羊寒靈施法稍作掩飾,讓民眾看見的還是人身,只有四境以上元神清明的修士,展開元神才能看清那是妖物原身的屍首。行刑者是國君帶來的親衛,而此刻跑出城看斬首的民眾卻不多,大家仍聚在廣場上,因為還有一個案子沒審呢。
藤金、藤花悄悄點頭以示明白,曉陽也算是他們的同輩兄弟了,當然清楚這位城主不會害他們。明明是長耳和披絨犯的事,虎娃首先自責,國君也感慨了一番,然後藤金、藤花各挨了二十刑棍,接下來又該怎樣處置那兩位正主呢?
藤金、藤花齜牙咧嘴地乖乖起身,沒和*圖*書有繼續站在堂前,而是跑到虎娃的身後侍立。這時就聽羊寒靈的以神念暗道:「你們要謝謝驍陽大人,他是故意重罰的。這場板子打完了,就算是當眾做了了斷,誰也不好繼續拿此事為借口,攻訐你們以及彭鏗氏大人。
眾目睽睽之下、國君眼前,行刑的府役也不敢下手太輕,至少要打得有聲有色、打出威嚴和架勢來,府役都出了一身汗。而藤金與藤花既不敢不叫疼又不敢叫得太慘,等板子打完了,虎娃才點了點頭道:「起身退下吧!」
藤金、藤花卻二話不說,甘心領罰,由兩側由府役上前,噼啪噼啪各打二十刑棍。受刑時人是趴著的,刑棍打在後背和屁股上,聲音十分響亮。
理正好髯大人宣判時,定的是第三等的處罰。如此論斷,多少也是揣摩了少務的心思,國君肯定不想讓驍陽今後太難做人,而另一方面,也是兼顧了巴室國如今的實情。
虎娃又抬頭看著驍陽道:「城主大人,藤金、藤花是我府中的管家,他們行事不端,我身為家主也有責任,請您責罰。」
那蛇女根本不知挾持她的四位兇徒是何來歷,更不知他們與丁弓注的關係,而丁弓注也確實付了錢財給四位師弟。那蛇女的名字原先不叫阿南,被劫持后卻自名阿南,應該是懷念南荒難回之意。
他們四人偶遇蛇紋族女子阿南,跟蹤至僻靜無人處將其劫持,並趁亂帶回巴室國。那蛇女不肯屈從,遭受諸多凌|辱折磨。後來他們回到橋山宗,密藏蛇女于洞府,被師兄丁弓注所知。丁弓注欲得蛇女,便想出了一個法子,假意裝作陌生人,將她從兇徒手中買下。
長耳、披絨驚恐哀呼,或喝罵或求饒,但他們的法力和神通變化都被封印,此刻掙扎不脫,隨即嘴又被堵上了,然後被推出大堂、押送南門外斬首。虎娃對羊寒靈使了個眼色,羊寒靈悄悄點了點頭,施展大神通使了個障眼法。
驍陽城主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宣判道:「長耳、披絨于城郭之中公然劫掠,就當時情節,本該受流徙之刑。可是彭鏗氏大人另有指控,他們行劫時留手段暗傷於人,其隱患將於數月後發作、能危及性命,如此當處斬刑。按常例,應上報國君,待獲准後行刑。」
驍陽:「那說明對方若得到消息,自知如何提前準備,可能會抹滅相關線索,也可能有人將趁機逃匿。」
驍陽答道:「據兵師回報,那人是給丁弓氏族長以及丁弓注在橋山宗的幾位師兄弟報信,並無什麼特別內情轉述,只是告知野涼城之事。」
此案宣判之後,相關人犯沒有在野涼城砍頭,而是押往國都伏誅。驍陽城主事後則遣小環歸族,而小環此時歸族,亦被流徙西界山,成為當地村寨中的普通居民,但她至少得以保全平安——這些都是后話了。
羊寒靈:「我動用了一些拷問手段,已審清結果。三年零六個月之前,就是老爺率大軍不戰而取紅錦城前夕,橋山宗有四名修士曾到達紅錦城一帶。當時武夫丘下令封山,而南荒妖族並未戒備,來往山野于城郭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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