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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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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黎民百姓 第三十六章 尷尬的大巫公

第六部 黎民百姓

第三十六章 尷尬的大巫公

虎娃對玄源道:「修為又破一轉,我需閉關一段時日。」
若是普通的凶獸,佔據那樣的地方應與九黎眾族人相安無事,可大風是一隻會飛的凶禽。它將附近的湖澤皆視為自己的領地,若有人在岸邊捕魚或者操舟經過,往往會遭到它的襲擊,其活動的範圍非常廣。
斬殺妖邪乃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功業,以伯羿的脾氣,當然不在乎有人旁觀。伯羿斬殺妖邪的過程,如射落了一輪輪太陽,也根本沒有要瞞著誰的意思。而實際上,確實有很多人都想親眼見證,只是沒那個眼福而已。
鑿齒為神將后習性若山中大妖,佔據洞府修行,禁止黎民進入其盤踞之地,漸漸已脫離掌控。但它的確沒有主動進犯過黎民村落,其惡行不彰,或許不必將之斬殺。最好能將之擊敗並令其發誓臣服,九黎諸部自知如何處置。」說話的同時,還以神念解釋了一番什麼是神將。
山黎狻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帝子大人,我等確實不知此情啊,事先絕無隱瞞之意。山黎嬰這個人我聽說過,但也僅限於聞其名。他的確是我山黎部遷居至此後第一位大巫公,但那畢竟已是三百多年前的往事了。」
玄源分析道:「很顯然,伯羿並不信任那隻飛蜈,更確切地說,他是不信任九黎諸部的那幾位大巫公。太乙若足夠聰明,應能明白伯羿的暗示,是讓他在其斬殺妖邪之時,注意盯著那隻飛蜈。」
伯羿冷笑道:「在你眼中,我難道是只會力斗的蠻漢莽夫嗎?黎民往日在那一帶的湖澤中捕魚操舟,皆會驚動大風,大風可沒有逃走,而是襲擊了他們。待我們到達青丘附近,你就給我鑽進土中隱匿蟄伏,這是你的天賦神通,不用我再教你吧?
伯羿淡淡道:「我斬殺妖邪,既是應九黎諸部所求,也是因為那些妖邪當斬,但絕非受你們那幾位大巫公的驅使利用,不要搞錯了情況,也不需要他們來替我做任何決定。至於那鑿齒是怎麼回事,我動手之前會給它說話的機會,讓它自己告訴我!」
虎娃在彭山幽谷中閉關,斷了與化身之間的感應聯繫。定境當然不得受擾,否則此番閉關的修鍊之功說不定會盡棄。不過這也沒關係,他仍留化身於九黎村寨,等出關之後自會知曉閉關期間發生的一切事情。
相比虎娃曾斬化身為巴國學正、又斬化身有九黎之行,就能看出與那九嬰的蠱蟲分身有著本質的區別了。九嬰突破九境修為後,已經窺見了這一層境界,恰恰就在這一層境界中永遠走不到堪破的盡頭。
斬殺九嬰之後,伯羿稍事休息又乘飛蜈出發,從蠱黎部各村寨的西方繞過,趕往雲夢巨澤的南岸。那裡有一座山叫青丘,四面環水,就算是枯水季節周圍亦是沼澤密布,本是人跡罕至之地。青丘之澤棲居著一隻凶禽,名為大風。
五位大巫公當然知趣,立即起身跪拜,感謝丹朱、重華以及在場眾https://www.hetubook.com.com位貴客的寬仁。水潭邊幾位大巫公帶來的九黎諸部的隨員,也一起跪拜表達感激之意。
伯羿又一指不遠處那扭動著身子卻被斷絕了感應的飛蜈道:「它沒有發現你,那你就繼續別讓它察覺。我現在要放開它被封印的感官,請你仍隱匿行跡,喜歡跟著就跟著吧。」
丹朱目光一閃道:「何事?」
太乙的身形一陣模糊,緩緩消失在原地,以神念道:「您就不想問我為何要追蹤您?」
五位大巫公尤其是器黎干,還通過飛蜈轉達了歉意,表示這是剛到的古時往事,先前沒有詳細告訴伯羿大人。
在半路上,飛蜈以神念轉告了伯羿有關凶獸鑿齒的情況。它是器黎部三百年前的大巫公器黎吞的本命蠱蟲,在器黎吞辭世后獲得自由成為神將。如今各位大巫公希望伯羿能留鑿齒一命,只需將它重新鎮壓收復、繼續為九黎諸部效力。
幾位大巫公面帶慚愧之色解釋了一番,其實誰心裏都有一個疑問,但又不好追問,伯羿怎會知道九嬰便是當年的山黎部大巫公山黎嬰?或許是猜測吧,畢竟九嬰已經暴露了九黎巫士的身份,根據傳說中的種種蛛絲馬跡不難做出推斷。
器黎干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此番請求伯羿大人出手斬殺的妖邪中,有一隻名叫鑿齒的凶獸,其來歷比較複雜。它曾是我器黎部遷居至此的第一位大巫公器黎吞所培飼的本命蠱蟲。在器黎吞生前,鑿齒已開啟靈智;器黎吞辭世之時,便放它自由,使它成為一名神將。
那飛蜈早已開啟了靈智,一身詭異的神通法力不在驅使它的飛黎赤之下,主動解釋道:「幾位大巫公倒不是這個意思。鑿齒確實是禍亂南荒的妖邪,而且擅自佔據了一片寶地,禁止黎民涉足。
九嬰抹去了這些本命蠱蟲原有的神志,以自己分出的神魂代替了這些蠱蟲的意識,似奪舍又非奪舍,相當於斬出了一具具仙家陽神化身,卻又並非真正的仙家陽神化身。在此基礎上,又將自身形神與八隻本命蠱蟲融為一體,能化身為詭異的怪獸,似吞形之法又非吞形之法。
飛蜈:「看來伯羿大人也對鑿齒的事情感興趣,我們現在就去斬殺它嗎,它在另一個方向。」
木筏載著伯羿的身形,像一片樹葉在風浪間飄搖,而伯羿卻始終站得穩穩的。當他抬起頭時,手中的樹枝已化為了神弓,抓住那條魚的尾巴在弓弦上凝成神箭。他只看了大風一眼,那凶禽已意識到不妙,空中卷翅轉身疾飛,同時在水中帶起了驚濤駭浪。
有可能九黎五部大巫公確實不知情,看他們震驚的反應也不像是作偽,可是伯羿已將事實揭穿,便讓他們想解釋都不好解釋了。別說是丹朱等人,就連幾位大巫公帶來的九黎隨從皆一臉慚愧之色,他們看向各位大巫公時,也帶著困惑和懷疑的目光。
和圖書九嬰只得其用,未知其妙啊。但九嬰自有九嬰的修行,也許他是不慎誤入歧途、尚未堪破;也許這就是他的追求、必然會入歧途。而虎娃既已明白他是怎麼回事,也不必再親身重複其修行之誤。
飛蜈有蜈蚣的習性,它儘管會飛,但仍然喜歡貼著地面于低空在密林中穿行,盡量避開高空中飛禽的視線,如此也能避免被大風提前發現。這是一條下山的路,前方出現了湖澤,已經到了大風出沒的地盤。
這麼多年來,蠱黎與飛黎兩部的族人都漸漸遠離了雲夢巨澤南面,幾乎從不在那一帶打魚。那天上飛的凶禽,總像是無處不在的威脅。
五位大巫公皆低頭致歉,飛黎赤咳嗽一聲,很慚愧地說道:「我們等事先絕沒有想到,那凶獸九嬰,竟是當年的山黎嬰,多謝帝子大人寬仁,只是,只是……」
伯羿:「不不不,你已經很強了!你這一路離得很遠,應是追蹤那飛蜈的氣息。若換作他人,還真不容易發現。
重華看了丹朱一眼,似在徵求意見,丹朱並沒有說什麼。重華又扭頭對五位大巫公道:「帝子大人會為你們保守秘密,在場的侍從親衛,也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但你們應心中有數,不要忘了今日之恩德。」
不得我號令不得現身,若是你擅自驚動了大風,我回頭饒不了你!在我眼中,斬殺這等凶禽,反倒最為簡單,就看它是不是傳說中的凶禽了。」
伯羿笑著擺手道:「知此事者,皆想親眼看見我如何斬殺妖邪,在暗中以種種手段間接窺探者又豈止你一人。我斬殺妖邪還怕人看嗎?若南荒黎民盡數到場圍觀,那反倒更好!」
更何況大風是凶禽,振翅能飛得極高極遠,且速度極快。它既熟悉那一帶的地形,只要稍受驚動,便會遠遁而去。與其斬殺它而耽誤時日,還不如先換別的目標。」
飛蜈以神念道:「我並未有任何隱秘啊,大風的情況,我所知的都已經告訴大人了。它應是南荒妖邪中最難斬殺的一位,因為誰也不知它的巢穴在何處,只知是在青丘附近的荒澤中。那麼大的地方,又如何去尋找?
伯羿斬殺的都是什麼樣的妖邪啊,迄今為止的三位,一律皆有仙家修為。被鬥法的餘波只擦中一點,恐怕就會粉身碎骨,到現場去看這種熱鬧往往就跟找死一般。太乙這也是藝高人膽大,而且保持了足夠遠的安全距離。
伯羿聞言冷笑道:「我來此是為了斬殺妖邪,關心的只是所斬殺者是否為真的妖邪。至於它們有什麼出身來歷,又與我何干?難道與哪位大巫公攀上關係,又或者是誰家親戚,就能放過它了嗎?」
伯羿施展神通造了一個木筏,在開闊的水面上飄蕩。木筏上還鋪了一層土,土上架起了火堆,他現場捕魚,一邊捕一邊烤著吃,烤魚特有的氣息隨著煙火瀰漫開來。太乙遠遠地望去,也察覺不出伯羿有仙家修為,他將神氣收和圖書斂得極好。
虎娃答道:「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興緻,仔細想來,無非是那鑿齒的天賦神通,對九黎諸部有特別的用處,想繼續控制與驅使它。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伯羿剛剛斬殺的九嬰。見九嬰之神通、便可窺其修行,我此番斬化身遠去九黎之行,已求證圓滿。」
虎娃此番南荒之行,在見證九黎巫術的同時,就是要徹底領悟仙家陽神化身之妙。見到了九嬰,如今他的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但虎娃並沒有收回化身,那具仙家陽神化身仍在養草村中修鍊,邁出這一步之後,還有更多的世事可閱歷。
重華皺眉道:「這種事,部首應該早說!……如今伯羿大人已深入南荒,如何再通知他呢?」他對器黎乾的稱呼並非大巫公,而是按中華之地的習慣稱為部首,其中自有微妙的差別。
九嬰確實厲害,就連虎娃觀戰時都忍不住為伯羿捏一把冷汗。通常一名巫士只能培飼一隻本命蠱蟲,然而九嬰卻足足培飼了八隻,這是九境仙家修為才能有的大神通。說明其已經窺見了仙家陽神化身之妙,並修行中做了自己的嘗試。
伯羿背手望著被自己斬斷並轟塌的山峰,似是喃喃自語道:「九嬰,你今日殞落於此,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山黎嬰。如今黎民不知還有誰記得,你就是山黎部遷居至此後的第一位大巫公。」
太乙:「我雖想在暗中觀望伯羿大人斬殺妖邪的神威,但他以身外之身沖我藏身之處來了,我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走。微末手段,在伯羿大人面前獻醜了!」
九嬰將八隻蠱蟲都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何嘗不是將自己也變成了八隻蠱蟲,從而擁有了九命,只要一命不絕,九命皆可重生。而且他也相當於獲得了八個甚至比本人更強大的身外之身,對敵時就似九位高手合擊,不得不說是一種大胆而艱險的嘗試。
太乙並未看見伯羿究竟是怎樣斬殺大風的,因為大風已飛出很遠。可是附近村寨中的黎民皆看見了遠方的高空又有一輪耀眼的太陽爆發,然後緩緩地碎滅墜落。
虎娃練成了吞形訣和吞形之法,清楚吞形訣真正的玄妙,是領悟與超脫世間萬類之演化,而不是把珍禽異獸真的給「吞」了、從而融合其詭異的天賦神通。
虎娃:「器黎干特意提到了鑿齒,請伯羿留它一命,不要殺了它而是幫助九黎諸部重新收服與控制這位神將。看來這位神將也不簡單,更有大用啊。」
丹朱與五位大巫公等人能夠見證,那是通過伯羿身邊的飛蜈。更好的方式當然是像太乙這樣親身追隨。可這並不是誰想看就能看見的,首先你得追得上伯羿的蹤跡,其次得有那個本事更得有那個膽。
彭山幽谷中,玄源搖頭道:「果如夫君所言,這幾位大巫公還有埋伏,並未說出全部的實情,如今不得不吐露了一點。那些妖邪之中,出身與鑿齒類似的神將,恐怕還不止一位。但無論如何,凡和圖書人想欺瞞仙家,多少都有些可笑了。」
玄源:「夫君也對那鑿齒來了興緻?」
……
伯羿:「你還沒有懂我的意思嗎?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決定,繼續前行,接下來仍然斬殺大風。你若盡責,就好好向我介紹大風的情況,不要再像對鑿齒那般有所隱瞞。」
飛黎赤趕緊插話道:「有辦法的,我那隻飛蜈自會告訴伯羿大人。」
大風是從一座島嶼上的山丘後面飛出來的,展開雙翅足有十余丈寬廣,宛若一片從天而降的烏雲。它似是被擅入此地捕魚的伯羿給激怒了,向下俯衝時,雙翅帶起了狂風,水中捲起的大浪彷彿隨時就能將那木筏打翻。
且不提彭山中夫妻二人的私談,伯羿已經解開了對飛蜈感官的封印,蠱神潭邊的眾人又看見了他的身影。
丹朱擺手,命眾人全部起身,器黎部的大巫公器黎干又吞吞吐吐地說道:「帝子大人,重華大人……伯羿大人方才喝破九嬰身份,我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飛黎赤低頭道:「是的,懇請帝子大人成全!」
世上誤入歧途的邪修很多,他們到底是哪一步走得不對,情況千差萬別數不勝數,但也演化出了種種不可思議的詭異神通手段。虎娃也不可能去一一效仿他們的修行,只需領悟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那一步,堪破其手段背後與大道本源諳合之處。
彭山幽谷中,玄源笑道:「太乙果然被發現了,這是遲早的事。更有意思的是,伯羿既然點破了他的行藏,卻讓他繼續潛行追蹤,不讓那飛蜈察覺。」
玄源:「我已陪你觀看九黎情形這麼長時間了,身為宗主總不好久不在宗門,恰好也回赤望丘一趟。九黎之事,你回頭再講與我聽。」
丹朱就這麼看著山黎狻,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等若真不知情,也無可怪罪之處。但既讓我派人助黎民斬殺妖邪,所掌握的妖邪情況,就不當有所隱瞞。」
重華開口打斷吞吞吐吐的飛黎赤道:「只是此事如果傳出去,恐成醜聞,作惡雖非你們幾位大巫公,但也絕不會因此感到臉上有光。不論那九嬰是何來歷,反正眾人皆知他是凶獸,如今已被伯羿大人所斬,這個秘密就不必讓更多人知曉了,對吧?」
看見了水面,伯羿便命飛蜈鑽進了濕潤的泥土中不得再現身。暗中追隨來的太乙則化為了水邊的一棵樹,其實也在幫伯羿盯著飛蜈的動靜。
見證伯羿斬九嬰,虎娃堪破九境四轉修為圓滿,已突破至九境五轉。
大風欲逃,奮起法力捲起的巨浪便是掩護。可那木筏已不再隨浪花飄搖,周圍的那數丈水面瞬間已如古井無波。大風的速度確實很快,眨眼間便已飛向天際不見,可是伯羿的神識已經鎖定了它,那一箭也射了出去。
九黎部族歷史悠遠,山黎部出現於何時、其第一位大巫公究竟是誰,如今已不可考,當然不可能是山黎嬰。但山黎嬰卻是九黎諸部遷居到南荒后的第一位大巫公,族中hetubook.com.com還有熟悉往事的長者知曉這個名字。
他這種嘗試本身是成功了,但伯羿卻說他雖神通益強、卻永不得圓滿。的確是這樣的,九境中修鍊仙家陽神化身之妙,並不是必須要擁有怎樣的化身,而是一種境界的超脫以及領悟的過程。
太乙暗中出手阻截九嬰逃遁,雖施法卻沒有現身,也沒有暴露出行跡。就算飛蜈有所察覺,那完全有可能以為是伯羿施展的法術,只有伯羿本人才能分辨出來。通過飛蜈在遠方觀察的飛黎赤等人並不知情,那麼伯羿就讓他們繼續不知。蠱神潭邊的侯岡也許心中有數,但侯岡肯定也不會說出去。
伯羿站在木筏上,手中的樹枝插著一條烤得半熟的魚,突聽見太乙以神念道:「伯羿大人,凶禽已至!」
邁入初境,人不僅會變得耳聰目明、感官極其敏銳,能將諸般事物體察入微的同時,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躁動。因為變得清晰的不僅僅是感官,也包括生理和心理上的各種感覺,連各種平常的慾念也會變得格外強烈,這時必須要修鍊心境、有相應的秘法指引。
……
太乙低頭道:「區區修為手段,不敢在伯羿大人您面前稱神妙。」
雲夢巨澤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湖泊概念,而是一個複雜的水系,豐水時浩浩湯湯茫茫一片,枯水時則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湖泊、沼澤、河流以及島嶼。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下,誰也搞不清大風的巢穴究竟在何處。
伯羿射落大風時,小香已經邁入初境,正在虎娃的指引下修鍊。虎娃的弟子眾多,但小香還是第一個從普通的孩子開始,由虎娃親自指引邁入初境的傳人。
這裏離最近的蠱黎部村寨只有一百里遠,離虎娃所在的養草村也只有二百來里,是眾黎民看得最清楚的一次。
山黎嬰就是後來人人談之色變的「凶獸」九嬰,而九黎五部大巫公竟然皆不知情,這話說出去誰信啊?斬殺妖邪是異常兇險之事,最好要搞清楚其來歷、掌握其擅長的種種手段,才更有把握。然而伯羿出發之前,竟沒有人告訴他這些。
蠱神潭中剛剛恢復神通顯影,眾人冷不防就突然聽見伯羿說了這樣一番話,聞者盡皆變色。九黎五部的大巫公,臉色簡直難看得不能再難看,尤其是當代山黎部的大巫公山黎狻,已是面紅耳赤。
我知你沒有敵意、亦非此地妖邪,所以一直未曾點破。方才是你主動出手,我才和你打聲招呼。其實就算你不出手,那九嬰也是逃不掉的,但畢竟是你擋住了他,我也要說聲謝謝!」
虎娃:「太乙只是在伯羿面前暴露,可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方才伯羿與他說話時,封印了那飛蜈的感官,九黎五部大巫公並不知曉是怎麼回事,那飛蜈亦不知曉。」
但它也確是古時大巫公留下的神將,也遵守了心神契約,並未主動進犯過黎民村寨。其惡行當受懲處,但罪不至死。所以幾位大巫公希望您能留它一命,由九黎諸部施以懲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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