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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楊紀詫然，他身上可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人的。猶豫了一下，取出那本購買的《武典》：

「小姐不能在這裏再待了。參加武科舉，本來就是小姐一時意氣的決定。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平川城已經不再安全，小姐必須要回家了。」

……

最讓楊紀驚喜的是，每次結束的時候，楊紀都會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有了微弱的提升。這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發現。

「家裡的長老已經發來消息，不得延誤。小姐只有回到家裡才會安全！」

宏亮的聲音大殿中回蕩，都尉手掌一擺，立即有一隊朝廷的甲士端著托盤魚貫而出。

白聖明搖頭苦笑，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舍：「能碰到你們，真的很高興。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但總的對我來說，這是一段很珍貴的經歷。我會想念大家的。」

呂凌卻是笑嘻嘻，揚長而去。

唰唰的抖出軸筒，楊紀在裏面還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字體絹秀，一個個彷彿精靈一樣，分明就是白圓圓的手筆：

「那還能是什麼？」

「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下意識的就出手了。」

……

如果不是楊紀剌了六寨主一劍，吸引了他的注意。李校尉早就死了。

楊紀渾身劇震。

六寨主這種綠林領袖，一道刀氣就能綿延十余丈長，神擋殺神，佛阻殺佛，無人能擋。然而和上古的「文聖」們比起來又差得太遠了。

一場挺身而出的「義舉」，當然不止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獎勵一枚「血氣丹」。但是一個朝廷高階校尉的性命可遠遠不止一枚「血氣丹」！

「是經畫！」

楊紀和呂凌目視著三人跨上白鶴，迅速的飛上天空，在白雲飄然遠處……

嘩啦一下展開經畫，上面「魑魅魍魎魃」五隻目如銅鈴，青面獠牙的鬼魅腳踩雲霧，栩栩如生，顯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因此我和城主考慮了一下，決定賜你一千兩銀子，一枚血氣丹，還有一柄精鐵的百鍊長劍！」

「真的要回去了。」

楊紀吃了一驚，雖然呂凌已經提醒過他了，朝廷會有豐厚的賞賜，但是這次的獎勵，還是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

見識過「六寨主」的強大，楊紀就越發的感覺到「文聖筆墨」碎片的博大精深。

「呵，在走之前，我有一件小禮物送給你。不過，我希望你在我離開之後再打開。」

在平川城高大的城門處，楊紀見到了「白聖明」。她就像一個美麗的精靈一樣和呂凌站在一起，銀絲的髮絲隨風飄舞，美的驚心動魄。

楊紀怔了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耳朵微紅，惱怒道：「你在胡說什麼啊！」

「嗯。」

楊紀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也就不再推辭。

「楊紀，這次的動亂，你立功不小。如果不是你臨機應變，組織考生反抗，武殿之中損失不小。」

楊紀微微詫然，不過還是答道。

兩名護衛望了一眼白聖和圖書明手中的軸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在平川城待了一個多月，楊紀歸心似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紀迎來了都尉大人的召見。

另一名護衛道，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他心中自有分寸。

都尉的聲音威武洪亮，軍人的作風殺伐果決，直接就道明了召見的原因：

白聖明卻笑得很開心，珍重的將楊紀送的《武典》收了起來。

呂凌笑嘻嘻道。

「傻丫頭，說的這麼傷感幹嗎，以後想我們了，隨時到城主府來找我就是。」

回到客棧，打開軸筒，砰的一下，一張五彩的似錦非錦的畫卷從軸筒里滑了出來。畫卷上現出幾頭大鬼，陰氣森森的，似乎有雲霧滲出。

「要走了嗎？」

「白聖明」點了點頭，突然向著楊紀璨然一笑，眼中露出一絲狡黠：

出聲的是白聖明的兩名護衛，一臉不容置疑道。

楊紀走近道。

楊紀電光一閃，立即想了起來。李校尉就是接替都尉主持最後比賽的朝廷軍官，也是這次考試的主考官之一。

「謝大人。」

但是有了這副五鬼經畫，楊紀幾乎可以肯定的領悟「五鬼氣血搬運」之法。對於楊紀來說太珍貴了。

楊紀道。

呂凌突然在耳邊道。

「楊紀，這裏。」

看到楊紀，她的眼神一亮，遠遠的打招呼。

「記住了！我的真名叫『白圓圓』，白聖明是我弟弟的名字！」

楊紀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白聖明」居然是頂了他弟弟的名字和*圖*書在比賽。

「唳！——」

一個字跡就能寫出森羅萬象，寫出山河大地，哪怕是六寨主這種人物，恐怕也忍不住要望洋興嘆，更別說是楊紀。

……

楊紀只是一嘆，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白圓圓很漂亮？……」

一千兩銀子楊紀倒不在乎，他並不是鋪張浪費的人，而且身上也有足夠的銀子。倒是「血氣丹」，……這幾乎相當於武童生魁首的獎勵了。

楊紀心中一片驚濤駭浪。他雖然在擂台上領悟了許多「五鬼搬運大法」的東西，但是畢竟沒有真正見過「五鬼經畫」，許多地方依舊難以通透。

白聖明興奮道。

時間一天天過去，五天之後，平川城中的搜查風暴終於小了許多，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卻總體趁于平靜。

楊紀無語道。

望著紙條上的字跡，楊紀目中變幻不定。隱隱明白了什麼，心中長長一嘆，收下了這份貴重的禮物。

幾天不見，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至少有了一些血色。在城門口，她左顧右盼，似乎等待什麼。

楊紀沒想到，她居然輕易送給了自己。

楊紀幾乎是一有時間，就會對著「文聖筆墨」的碎片思忖，希望能夠揣摩其中的奧妙。

以致於後來，楊紀幾乎一有時間，就會拿出「文聖筆墨」的碎片來參悟。

窗外風雨飄搖，不過一切都有朝廷處置，和楊紀沒有多大的關係。

「楊紀，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夠見面！……」hetubook.com.com

「楊紀，其實我很一直很好奇。你那天哪來那麼大勇氣對付那個綠林的六寨主？要知道，他可是相當危險啊。」

白聖明臨別送給他的居然是白頭山的「五鬼搬運」經畫！這種東西輕易不會外傳，若是泄露出去，必然是一翻血雨腥雨，足以引來許多的爭奪。

楊紀忍不住嘆息，心中生出無限嚮往。

森嚴、陰暗的大殿上，都尉大人一身重甲，居高臨下，大馬金刀的端坐著。

呂凌嘻嘻笑道。

可想而知，這些「文聖」全盛的時候是何等的強大。只可惜自己坐擁寶山，卻不得其門而入。

呂凌突然轉過頭來，嘻嘻笑道。

「真的？」

給楊紀的獎勵看似豐厚，但其實都是經過一再斟酌的。只怕這也是唯一一次給予一次考生如此獎勵的了。

修練武道以來，楊紀一向是單人禦敵，這還是第一次和競爭對手聯合，而且還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不要覺得奇怪，朝廷向來賞罰分明。這次你冒著死亡的危險，擋住綠林的頂級強者。而且還救下了軍伍的李校尉。這一枚血氣丹是完全值得的。」

但是一天之內，兩人同生共死，一起對付綠林中人，甚至差點一起死在裏面。若說沒有一點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哪怕許多最要好的朋友，都不一定會經歷這種生死的考驗。

一聲清唳，兩隻碩大的白鶴從天上飛了下來，落在眾人面前，足有一人多高。白鶴白凈如雪，上面坐著兩名眉清目秀的垂https://www.hetubook.com.com髫童子，一身血氣氳氤，居然也有武道境的修為。

「這！——」

「呂凌說的沒錯，你回去好好養傷，以後大家肯定還會有見面的機會以。」

「李校尉……」

「這是我參加考試，批閱過的《武典》，沒什麼價值，就留做一個小小的紀念吧。」

僅僅只是一個碎片，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字都算不上，在歷經了無數個世紀的更替，文明的毀滅后，還能意志不滅。數寸方圓的紙片里，靈氣雋永，紫氣升騰，承載著無盡山河大地的意志。

幾天之後，城門正式開放，容許商賈進出往來。

「白圓圓……」

「嗯。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太貴重了。」

都尉大人目光洞若燭火。

短短的字句，意味深長。

話雖如此，但楊紀心中瞭然，自己和白聖明再難有聯繫了。白聖明出自「白頭山」聖地，雙方身份天差地別，這恐怕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唉，如果我能領悟其中的意境就好了！」

雖然進境極少，不過楊紀也發現在鑽研「文聖筆墨」的時候，自己心情平和寧靜，思維也變得更加的敏捷，思考問題也會比平常快許多。

真正論起來，他和白聖明其實認識不久，甚至在之前還是競爭對手，按道理雙方之間沒有什麼交情。

白聖明笑著從袖中取出一根長長的漆墨的「軸筒」遞了過去。

楊紀索性關了窗子，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讀書練功之外，就是鑽研「史師」送給自己的那塊「文聖筆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