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弱水行舟
第403章 不做小丑
亘古以來，都是寵物給自己的主子背鍋。哪裡有主人替自己的寵物背鍋的事情啊？
「會不會給陸叔招惹來麻煩？」李牧羊不無擔憂的說道。
但是，他擔心西風皇室……連上面的君王都對你不滿意，想方設法的要把你殺掉。你如何反抗？
「一個人討厭你，就算你每天對他嘻皮笑臉阿諛奉承扮作小丑逗其開心，仍然與事無補，那個時候他不僅僅討厭你，而且還會輕視你……相反，倘若你站出來和他針鋒相對，與其爭吵，對其嘶吼、用力的揮動拳頭將其打倒，他們反而會重視你，不敢輕易的跑來招惹你……父親曾經說過，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武者，千萬不要成為一個賣弄風情的小丑。」
陸清明微笑出聲，一臉慈愛的看著李牧羊，說道：「西風劍神敗於你手，此次一戰成名，現在整個天都都在調查研究……李牧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的你，反而是最安全的。」
李牧羊深以為然，說道：「確實是欺人太甚。他們知道我和陸家的關係，仍然如此這般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實在是不給陸叔面子。」
陸清明今天連番遭遇打擊，覺得做為李牧羊的父親，一個長輩……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幸好紅袖及時趕到，幫助自己共戰強敵。好不容易把那些黑衣人打跑了，結果又出來兩個身穿白袍的傢伙，而且這兩個人還大有來頭，止水劍
和圖書館的館主木浴白和止水三狂客之一的百里長河……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厲害。」陸清明在心裏美滋滋的想道。「比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要更加厲害一些。自己都沒辦法戰勝西風劍神木浴白呢。」
「嗯。愛寵救主，這是時常會發生的事情。雪球很厲害，很強大……你要好好待它。」
「嗯。」陸清明眼神複雜的看著李牧羊，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寵物的來頭太大也是個問題。
不，自己就交給雪球來守護吧。
「陸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能夠扛得住……」李牧羊笑著安慰，心裏卻有些忐忑。就連陸清明都如此的難以言說，證明事情應該非常的嚴重吧？難道陸家扛不住了，要把自己給交出去？
「你打敗了西風劍神……止水劍館的木浴白……」陸清明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打敗了木浴白。」陸清明沉聲說道。
公孫瑜看到丈夫並不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心知其必有難處，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劍不拭不利，人無氣不威。陸家都被人欺負至此，倘若仍然無動於衷的話，那就要被人看輕了。」
答案是：做不到！
「皇室？」陸清明冷笑不已，說道：「襲擊失敗，他們那裡只會裝作什麼事情屠蓖麻有發生過。就像上次那樣。」
「是。我會的。」李牧羊點頭說道。
「啊？」李牧ｗｗw•ｈeｔubooｋ.ｃoｍ•ｃｏm羊表情微懵。
「小人物？」陸清明輕輕搖頭，看向李牧羊說道：「你一手毀了他成立多年置為心腹和爪牙的監察司，殺掉了他極為倚重的監察司掌令史崔照人，入了星空學院，打敗了西風劍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小人物？怕是現在整個帝國的眼光都聚集在你身上了吧？」
所以，那隻雪球都比自己厲害？
弄巧不如藏拙，他初至天都，有很多事情還搞不清楚。特別是這些權閥鬥爭，他更是一頭霧水。
「是誰殺的都不重要。」陸清明再次安慰，還用力的拍了拍李牧羊的肩膀，說道：「百里長河自尋死路。就算這次你不殺他，以後也必不讓其好活……我陸家和他們止水劍館無怨無仇，他們卻對著你出此狠手，欺我陸家無人？」
如果說木浴白不堪一擊，那麼這麼多年他是怎麼成名的？
「那不是我殺的。」李牧羊趕緊辯解，說道：「是木浴白殺的。因為只有他用劍，我是很少用劍的。再說當時我手裡也沒有劍。」
「可是皇室那邊會不會怪罪？」
「止水三狂客之一的百里長河死了，萬劍凌遲。」
說來也是，西風劍神木浴白少年成名，歷經數百場戰陣而不敗才有今日赫赫威名。
他用手指指了指天，意思不言自明。
所以，雪球就由自己來守護吧。
早知道紅袖會把自己給賣和_圖_書了，當時就應該在昏迷之前先和她打聲招呼……當然，她也不一定會聽自己的。畢竟，她是陸府的供奉，和自己倒是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你的那隻寵物……」陸清明並不滿意李牧羊的這個解釋，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叫它為雪球的那隻……它是什麼來頭？聽紅袖說，在關鍵時刻，是它跳出來替你擋下了那《止水劍法》的斬字訣？」
「我不清楚。」李牧羊搖頭。
陸清明看了李牧羊一眼，以為他在擔心什麼，出聲勸慰著說道：「就算是你殺的也沒有關係，他們伏襲在先，就是這場官司打到天邊去也是我們占理……」
「……」果然，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陸清明設身處地的想過，倘若自己是那隻雪球，不，假如自已處在雪球那樣的位置，他能不能替李牧羊擋下木浴白那止水一劍而毫髮無傷？
睛兒以及其它幾名婢女向著陸清明和李牧羊行禮之後，也跟在主母的身後匆匆離開。
「見過是見過，只是沒想到它厲害至此。」陸清明輕輕嘆息，遺憾自己當時真是有眼無珠啊。跟著李牧羊一起從竹海回來時，就經常看到那隻雪白的小寵物跟在李牧羊的身邊撒嬌賣萌，當時他也不曾多想，以為不過是少年子弟們養的那些好看玩意兒。卻沒想到，能夠將木浴白全力一擊給擋下來……那這隻雪球又是什麼修為境界？
和-圖-書陸清明坐在床沿，拍拍李牧羊的肩膀，說道：「好些了吧？」
他不怕崔家，畢竟，陸家可以幫助自己去抗衡崔家。
「我對它也不是太了解。」李牧羊哈哈傻笑，說道：「以前只是把它當作一隻寵物來養，並不知道它有什麼能力……它突然間出現的時候，把我也嚇了一跳。」
李牧羊才修行幾年，竟然就把西風劍神給打的昏迷不醒……誰能相信這種事情？誰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是真實的？
「止水劍館又被稱為皇家劍館，止水劍館的館主木浴白本身就是皇室十三大供奉之一……」陸清明的聲音帶著一些悲憤的情緒，說道：「所以，能夠使動這止水劍館的，只有上面的那一位。」
「真不是我殺的。」李牧羊這次否認的就沒有那麼堅定了。不是自己殺的，那就是雪球殺的。倘若不想讓別人懷疑雪球的身份，那就只能由自己去給雪球背鍋……
顯然，這件事情讓陸清明極其震撼，直到現在仍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一國之力，又何來一國之力去反擊？
「它是雪球，是我從花語平原無意間發現的，然後就將它帶了回來。路上的時候，陸叔不是已經看到過它了嗎？」李牧羊強作鎮定，出聲說道。即便他現在對陸清明非常的信任，也仍然不願意將雪球就是傳說中的神器弱水之心的事情給說出來……事關重大，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如果認可木浴白西風劍神的地位和實力是相匹配，西風劍神卻被李牧羊給打敗了……李牧羊是什麼樣的修為境界？
李牧羊的心情就有些沉重，說道：「就連上面哪位都想要殺我？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怎麼值得他如此的大動干戈？」
一族之力，尚有一族之力去掣肘。
看到陸清明嚴峻的表情，李牧羊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陸叔，是不是有什麼事？」
陸清明看向李牧羊，沉聲問道：「你知道這次的幕後主使者是誰嗎？」
同樣身為武者，對修為境界這樣的事情極其在意看重。
「我沒事。」李牧羊出聲說道：「就是身體比較虛弱。公孫姨剛才說了，休息幾天，多吃一些滋補的東西就夠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牧羊想要把這個問題給糊弄過去，畢竟，有些事情是他也不好解釋的。「當時情況緊急，危險萬分，我只想全力出擊保全一條性命，一拳轟出，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說完，她解下陸清明身上染了雪水的披風朝著門外走去。
送走崔小心之後，沒招誰惹誰的走在天都大街上，突然間就遭遇了一場預埋好的伏擊。
索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著陸清明給自己一一講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