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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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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我叫陳七! 第04章 光棍兇猛

第一集 我叫陳七!

第04章 光棍兇猛

「他說跟我是老鄉,經常盤問我家鄉的情況。」
他的鮮血讓我的心腸又硬了起來,我把手搭在女孩的頸上,撫摸著她潔白纖細的脖子:「我勸你,最好別再招惹我,如果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失去武器的男人見我過來,迅速撇下了羅侯,撲上來就要奪我手中的木棍,我側身避開,看準他的手腕骨銜接間隙狠狠一棒敲下,喀嚓一聲脆響,男人痛呼著縮回手直甩。
羅侯忍不住替我分辯:「是她先找人打陳七……」
我一愣,原來羅侯這廝也不是個好貨,仇家都跟蹤到這裏來了?
真是個相當不錯的孩子,如果我曾經見過他,一定會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兩位是生手。
她為什麼這樣恨我?我並不認識她,清晰徹骨的痛感也讓我無法思考,這小妞手上還算有點力氣。
小八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陰鬱,「連我都快受不了了,除非給你送飯,要不從來不給我好臉色,我就是喂一條狗兩年也該養熟了,你以為我真怕你嗎?我只是——」
後來我肄業離開,隊友們都眼淚汪汪地捧著開水到馬路邊送我,殷切叮囑:「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走了以後千萬別再回來,社會上壞人多,你沒事多踢幾個玩……」
小八被我問倒了,很煩躁地抓了抓頭皮,然後作啼笑皆非狀反問我:「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會打你吧?」
後來拳擊隊教練興沖沖地想把我招過去,再後來發現我老是愛踢人下三路,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真是命苦,差點又幫人擋了一棍,趕緊往旁邊挪了幾步,撤離戰場——我不是怕受牽連,既然有膽量惹事,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胡亂插手不是我的作風。
羅侯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一本籃球雜誌,那是我訂的期刊,主要為了看彩頁上的那些性感猛|男,眼神專註,肌肉繃緊,比AV男優的視覺衝擊力強多了,簡直就是女性版的《花|花|公|子》另外,我小時候確實喜歡過一陣子籃球,由於在場上習慣性毆打對方球員,屢勸不聽,後來只要我一上場,全世界人都圍過來看熱鬧,那場面,好家夥,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教練只好忍痛把我從隊里開除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一點也沒注意到,我雖然在向這個女孩發狠,其實頸椎像裂開似的疼痛,連頭髮拂過都帶來巨大的壓力,根本無暇顧及旁邊有輛黑色摩托車飛馳而來,就停在我的身後。
她恨恨地用眼角看我,我心底掙出一個聲音大喊:墨墨!可清醒的理智卻告訴我:她不是墨墨。
梳洗完畢,在鏡子前整理好儀容,圍了條淡紫色的絲巾和-圖-書遮住傷痕,大聲念幾遍:「我有個秘密,我長得很美,人人都愛我!」
小八倏地抬頭,眼裡射出怨忿而憎惡的光芒:「七姐好本領!拳腳功夫越來越厲害了,對一個小女孩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我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差,早上經常能聽見隔壁那對狗男女在OOXX,國語版的,字正腔圓,偶爾在小區里碰見狗男女夫妻,互相打個招呼,人家嗓門嘹亮得跟參加軍訓一樣,身板也極其結實,正所謂:晨練不如早操。
吃完泡麵,雨小些了,我拿了把傘給他,他忸怩著還不想走,我正警惕著他會不要臉地說「我能不能留下來過夜」時,他不要臉地指著茶几上的籃球雜誌:「我能不能帶幾本回學校看?」
我拋下他們,轉身就跑。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悶聲說:「沒你的事,閃開!」
「小妞,叫他們住手!」
「朋友,誰叫你們來的?」
我在這裏打得興起,忘記旁邊還有個女孩,忽然腦後咚地炸響,一陣刺痛感從頸椎迅速傳遍全身,我回手一棍把女孩擊倒,她披頭散髮跌在地上,手裡捏的石塊也遠遠飛出去。
沈興國每次向別人介紹我的時候,都會笑著說:「這是七妹,替我擋過一刀,救了我一條命!」
說著,我手上緩緩發力捏緊,女孩憋得滿臉通紅,雙眼圓睜,幾欲窒息。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女朋友。」
我不費吹灰之力揮棒追打,他像只熟透的蝦一樣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回輪到羅侯一愣,而我眯起眼睛了。
我嚼著爛稀稀的麵條,逐漸覺出些酸澀來,「打架就是那回事,眼耳比別人快,手腳比別人毒,有空再鑽研一下《人體構造圖》、《生理學》、《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什麼的。」
我大概有一年沒跟人結新仇了,舊恨都恨不得跟我不住在一個星球,我想不出是誰做事這麼不計後果,找人堵在下班路上揍我。不說能否揍成功,即使我今晚順利挨了悶棍,明天日出之前,必然會有人灰頭土臉淌著鼻血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
他沒料到我見好不收,咄咄緊逼,極度慌亂之下錯步閃避,躲開了眼睛,卻被棍子的末梢抽中了耳朵。
尖硬的鞋跟深深嵌進了她的脊肉,胳膊應該也被擰得很疼,她眉頭緊蹙發出悶哼,額頭磕破了皮,鮮血絲絲順著她姣好的面頰流下。
「快下雨了,都回去吧,羅侯,跟我回去清理傷口。」
我鬆開女孩的胳膊,把木棍撿在手中,用雙手試了試木棍的硬度,嘴角噙著冷笑,走向三個混戰中的男人。
我蹲到她身旁,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把臉扳起來:「你是誰?和_圖_書
我在屋裡走來走去,燒開水,煮泡麵,順口問羅侯。
我走下最後兩階樓梯,離開公寓樓,走向道磚鋪就的樓間小徑。
我迅速扭頭看去,兩個男人滿臉戾氣,看起來就不是好人,其中一人右手中的木棍已經折斷了,他吐了口唾沫,用左手把半截斷棍撿起來,當作雙手短棍使。
羅侯把我往旁邊輕輕一推,眯起眼問:「你們是衝著我來的吧?」
前腳走進公寓,後腳雨滴就落下來了,這個季節的暴雨來得快又特別大。
貓貓無力地伏在他懷裡,彷佛已經奄奄一息——裝的,我下手的輕重掌握得很清楚,對女孩子我向來手下留情。
小八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頸椎被砸傷了,不能仰卧,趴著睡了一夜,次日凌晨鬧鐘準時把我吵醒。
羅侯眉梢上的傷口已經高高腫起,血肉模糊,我心上頓時掠過一陣刮擦般的疼,並不是心痛,更多是出自一張俊臉被弄傷的憐惜。
「你是想送我回老家吧?」
原來她叫貓貓,原來她跟小八認識。
小八不是本地人?我有點意外,這個話題我還沒有跟他聊過。雖然從來沒聽小八談過自己的身世,也沒見過他的家人,但他的本地口音比我還標準,誰會想到他還另外有個故鄉呢?
何苦呢?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我不但不過去,反而在原地停下了,站在兩級台階上斜著眼問他。
我摔開女孩的臉,冷冷地笑:「真有意思,你的屁還帶點方言腔。」
「都拿去吧。」
我慷慨地捧一大迭給他,「什麼時候能在雜誌上看到你?」
小八站在原地沒動,我還能聽到他因激憤而粗重的呼吸,再走兩步,倏地聽見他壓抑失控的怒吼:「陳七!」
叱罵聲極富有韻律,節奏感強烈,還伴隨著勁爆渾厚的鼓點和激昂的男高音和聲,堪稱是七姐揍人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女孩倔強地仰著臉說:「現在更討厭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你小心一點,這次沒成功,還會有下次,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腳下哭!你聽清楚沒有?」
我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和血衣,又倒了盆熱水給羅侯把臉洗乾淨。他的眼角還腫著,抹了點紅藥水,看著比西紅柿醬還像血漿,只好再貼上一張OK綳遮醜。
連七姐都不叫了,直接叫我名字,看來小八現在對我的恨意甚為刻骨。
男人章法已亂,捂著耳朵就想不顧一切地衝上來跟我肉搏,被我一棒子重重搗在胃部,跟著一腳熟練的踢襠,他立刻悲鳴著往地上亂滾。
我猛一扭頭制止他:「別說了。」
我別開了臉,不跟小八對視,伸手摸摸後頸,傷口一寸多長,出血很多,整條辮子濕漉漉地黏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脊背,衣服也糊成一團了。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光是從外表上來看,他跟貓貓真是般配的一對,不知道他現在心裏多恨我……
花前月下,我還願意聽聽帥哥的甜言蜜語,一旦面臨危境,冷酷自私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這隻是替我爭取印象分,其實他和我心裏都清楚,擋刀一說純屬虛構,要是由得我選,我寧可他被多捅幾刀,也不願自己被輕輕一戳。
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找對攻擊位置,要比沒頭沒腦地亂打合理得多。
「還用學嗎?」
我冷冷發話。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你的人!」
旁邊,羅侯擊倒了那個男子,抬起手背往臉上一抹,抹下了滿手的血。
難道準備堵在門口揍我一頓?
「住手!」
這副場面很卡通,像某辣媽怒打不孝子似的,女人單手提著裙邊,一邊舉棍抽打一邊怒叱:「沒用的東西!我叫你學人打架!我叫你冒充打手!我叫你擾亂市場秩序!」
對面本來有幾個路人在看熱鬧,見我走過去,都轟然散了。夜晚的天氣相當陰鬱,風也漸吹漸大,天邊隱隱傳來雷聲,大概真的快要下雨了,我得趕緊回去收衣服。
我朝羅侯招招手,轉身往馬路對面走。
最後,跆拳道部含淚高呼「賢士」三顧茅廬請我出山。
經過教練的精心訓練和指導,我的雙腳出落得更加神鬼莫測,能從各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精確地踢向對方的襠部,裁判哭喊著都攔不住我,人送外號「生殖殺手」有不少護具穿戴完整的男性隊友跟我對練以後都心理性陽痿了,參加比賽時,一上場首先冷靜地用雙手捂住襠部……
我沒留給他喘息的機會,掉轉木棍,自下而上抽向他的眼睛。
我穿著鏤花A字裙,抬腿之際雪紡花邊已經滑落腿根,好在沒人看見,我也沒理會。
他走後,我輕輕關上了門,轉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去睡覺,忽然聽到門外有句喃喃低語:「陳七,我真的見過你……」
小八勉強一笑:「送你去上班。」
羅侯以為我嚇得腳軟了,安慰我說:「別怕,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壞掉路燈的拐角處閃現一張錯愕的女孩臉,我伸手揪住她的頭髮,往牆面狠狠一磕,然後扭過她的右臂,用力掀了個翻身,右腳緊跟著踏在她背上,她的整個上半身幾乎貼在牆壁上,不得不側過臉張口呼吸,以免窒息。
「陳七,你老是對人這樣凶,遲早要吃虧的!」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我精明地看著他,「送我上班,怎麼沒帶我的安全帽?」
我在廚房裡聽羅侯哼歌聽得汗毛直豎,虧這小夥子長這麼帥,唱歌居然這麼難聽,我使勁伸出https://m.hetubook.com.com腦袋去鄙視他:「喂,你還沒變聲吧?幸虧我家狗跑了,不然肯定得被你活活嚇死。」
喂狗……這種比喻如果出自別人口中,我下一秒就會撕爛他的嘴,但連一向被我視為鐵杆哥們的小八都這樣說,我只覺得自己做人失敗透頂,一陣心灰意冷油然而生,我別開了臉,漠然打斷他:「我要上班了,以後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滾吧。」
她的模樣不難看,只是臉上的妝已被血水弄花,顯得猙獰而恐怖。
我一哂:「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較量過才知道。」
我的上半生就是這樣,因為過分兇悍,所以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這位一看就是業餘的,打架時切忌讓自己摔倒,除非你是專攻下盤的地躺門弟子。
聽他的語氣,好像我還應該感激地把頭伸過去說「打吧,輕點」我實在覺得啼笑皆非,同時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故意愁眉苦臉地問:「牙齦出血算不算?要是嫌量少,過幾天您再來碰碰運氣,那時候我生理期該到了……」
打手這個行當最忌諱羅嗦,聾啞人最好成事,假設雙方動手前先討論一下天氣,拉幾句家常,再互相敬支煙、點個火,臨走前還拍拍對方肩膀叮囑一句「天氣轉涼了,明天記得多添件衣服」那麼旁觀者會搞不清楚,這幾位到底是來打架的,還是來尋親友的?
我警覺地回身,他旋風似的衝到我面前,一拳砸過來。
空氣中飄過來一股蔥花香,我激動地跑到廚房去盛麵條。羅侯看雜誌看得投入,兼之見我離開了,很囂張地靠在沙發上,用一隻手模擬投籃,鼻子里亂哼哼。
「你怎麼認識小八的?」
可惜,並沒有。
我站在一旁,渾身麻木,只感覺到傷口出奇疼痛,不想說也不想動。
羅侯像第一次偷錢被抓住一樣,迅速縮回手,小臉刷一下就紅了,俊俏的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想了半天覺得老牛不能啃嫩草,於是我分了一半泡麵給他:「趕緊吃了回去,一會該查房了,要是有人問你臉上傷口怎麼回事,你就說被豬撞上了,千萬別說在校外打架。」
他若是出奇不意地偷襲,我輸定了,但是像現在這樣各自有了防備,還真說不准誰的贏面大,除非他能狠下心腸一招KO我,否則我的撩陰腿就能秒掉他。
羅侯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臉孔、肩膀、胳膊已經挨了好幾下,眉骨處已裂開一道血口,我看在眼中,心急如焚,加大手勁扳起這個女孩的胳膊:「聽到沒有!讓他們住手!」
果不出我所料,她蹲在原地瑟瑟發抖,拖著哭腔啞聲喊:「打她!打死她!」
小八還是老樣子,雙手插口袋靠在車座上,左腿屈起,右腿支著地面,看起來還算氣宇軒昂。今hetubook.com.com天是多雲天氣,他沒有再戴墨鏡,穿了件粉色短襯衫,黑灰色直筒牛仔褲,乾淨利落。
我忍不住向他投去了鄙視的目光,一看就沒學問,拿根旗杆肯定容易折斷嘛,用拖把棍都比它強點,武器當然不能光圖外形美觀,否則誰都願意拿個檀香木扇上去跟人玩命。
羅侯咧嘴一笑,腦門上的OK綳格外滑稽:「我會努力的!」
拿雙棍的男人挺清純,一臉懵懂地問:「什麼生理期?」
我愣了愣,撲回去拉開門,羅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下,樓道中迴響著沙沙的腳步聲。
扭頭太快,後頸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之後就再也感覺不到疼了,只覺得那邊硬梆梆的,好像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我經常會有這種感覺,一般稱之為「疼僵了」小八看看羅侯,又看看連滾帶爬正在逃竄的兩個男人,最後目光落在我臉上,眼神複雜。
三根木棍,羅侯最多能左右開弓擋住兩下,必然是要挨一下的。
「幹嘛?」
羅侯也佔了上風,正與那個拿雙棍的男人纏鬥著。
羅侯的目光不捨得離開雜誌。
不遠處的路燈壞了一盞,陰影里傳出一聲輕若無聞的冷哼,發自鼻孔深處的恚怒,嬌媚而婉轉。
眼看著木棍骨碌碌滾到我腳邊,我從女孩背上移開腳,裙邊洒然飄落,「有種……買兇揍我?知道後果嗎?」
另外那個男人跟我想法一致,警惕地看向不遠處:「廢什麼話?動手啊!」
小八把我拉起來,推開,把滿臉血跡的女孩摟在懷裡,一連聲地叫:「貓貓!貓貓!」
自我催眠完畢,精神飽滿上班去。
女孩咬緊牙關不作聲,兩個男人有點失措,手腳慢了,被羅侯撂倒一個,可惜下手不夠狠,只是摔飛了他手裡的棍子,很快便又爬起來重新投入戰鬥。
我一邊慢吞吞地說話,一邊蹲下去想摳塊人行道磚出來,可惜這條街的人行道是新鋪的,水泥砂漿粘得特別牢固,連條縫都沒有。
拿雙棍的男人臉上帶著惋惜的神情:「不用問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見血就行了。」
打架很消耗體力,羅侯也不推讓,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我:「陳七,你跟誰學的打架?」
女孩已經吃了虧,不會甘心就此走開,一定想親眼看著那兩個男人把我打倒。
安全第一。
以我的力度,即使一棒打不聾他,也肯定落個急性中耳炎。
拐個彎,我一眼看見樓下停著小八的摩托車。
不要怪我手段毒辣,若非如此,此刻頭破血流的便是我自己。
我慢慢走下樓,小八朝我招手:「過來。」
我心念一動,兩個男人已經欺身過來,視我如甕中之鱉,主要目標都是羅侯,棍棒挾著風聲當頭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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