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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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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我叫陳七! 第05章 上司接近上帝

第一集 我叫陳七!

第05章 上司接近上帝

我呵呵一笑:「沒有西北風,找諸葛亮借東風得了。」
對啊,我可以舊事重演!
光想吃肉不想挨揍,這些男人沒一點擔當!
奶奶慈愛地回答:「大姐姐嘴上生瘡,好心的大哥哥正在幫她吸膿……」
「對,那筆單子我們還要再談,難得他對你印象不錯,這趟你跟我一塊去,機靈點,生意做成了,月底我發獎金。」
「關你屌事……」
我整理好裙子坐到後座,問他:「我的安全帽呢?」
「不想挨巴掌就滾。」
我靜靜站在原地,只不過這一次臉上的微笑是發自內心。
曾經我非常天真,以為談生意需要的是口才,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喝酒才是必要手段,只要讓客人喝高興了,什麼話都好說:所謂喝高興了,就是陪酒的先把自己灌到胃出血,以表誠心得滴血。
這種場景,想一想精神百倍,再想一想精神崩潰。
小八騎車速度一向很快,從樓下送我到公司門口最多五分鐘。以往我都用頭盔頂著他的后脊樑,防止不良駕駛員突然煞車讓我用胸口撞上去,現在沒頭盔了,只好用臉貼著。貼了一會,覺得這種男女姿勢很曖昧,想來小八后脊樑上都該往外冒雞皮疙瘩了,於是用手推著他的后腰,努力直起脖子。
突然煞車,我猝不及防撲向前方,手也跟著滑過去,順手一抓——這次真摸到不該摸的了。
我看得哈哈大笑,市民們挺逗的,一切幽默都來源於生活。
小八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美色當前能把持得住……現在的小孩沒良心,你早早讓他得手了,他以後就很難珍惜你。」
女上司開車帶我去紅葉,一路上倒沒怎麼反覆叮嚀,只是不時瞥我一眼,眼神有點閃爍。看來她也知道拉皮條是違法行為,我隨時可以去檢舉她,只不過檢舉之後我也該抹著眼淚離職了。
誰願意大清早過來接受廁所文化的熏陶?還不是拜你那個混蛋男人一杯濃茶所賜!他要是改喝牛奶就好了,我權當每天享受個免費美白浴。
女上司在辦公室里打電話打得風生水起,誇張的笑聲在門外都能聽得到。「好好好,就在紅葉大酒店恭候大駕,您今天中午可一定要抽空接見我們啊,陳七想見你都快想瘋了……」
衣服潑濕了,熱茶燙得我胸口一陣刺痛,男上司慌張地喊著「哎呀不好意思」伸出爪子過來替我揩,看著他那雙渾濁而棕黃的眼,我靜靜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鞋跟在他肚腩的肥肉里陷進兩寸多深。
女上司掛電話的速度永遠不容我置辯。
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應該是這樣:和成年人在一起像成年https://m.hetubook.com.com人,和孩子在一起像孩子,和狗在一起像狗,和公司同事在一起像棒槌。
女上司平時對我從不好聲好氣,今天居然帶我出去吃飯,我心裏還真有點感動。
女同事也跟著呵呵傻笑。
給我提供思路還是逼我上死路?
「等等!」
得令!我飛也似退出辦公室。
說起來,火鍋已經失蹤快三個月了,我還真有點想它,起碼回到家時有個龍精虎猛的雄性活物往我懷裡撲,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空落落的,寂靜得像間鬼屋。
我回:中午有公事,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就一起吃晚飯吧。
媽的,一群比我還沒素質的低級流氓,於是我仗義執杯,把幾個教授灌翻在地,從此公司的飯局就沒有我的份了,賓客們應邀赴宴都會先謹慎打聽:「那個小陳不來吧?」
由於迎面風掀起了他的衣角,我很純潔地推在小八裸|露的腰子部位。
我一般做了虧心事之後,會習慣性地裝得比對方還凶,這樣他就會搞不清楚到底誰是過錯方,所以高聲反駁:「叫什麼叫?被我摸是一種福利知道嗎?下次你自己煞車注意點……」
「懶驢屎尿多!」
接著手突然劇烈一顫,杯子立即傾斜,閃著光亮的褐色液體沿著慣性向我胸口潑來。
我還能說什麼?難道應該禮貌地提醒他,「請注意牛糞上插花的位置,不能強行空降在鮮花上!」
女上司雄渾而嘹亮的嗓音幾乎淹沒了我的一聲「喂」看來昨晚的夜生活過得很不錯,怪不得剛才看見她老公眼皮浮腫,印堂發黑,一臉倒霉相。
我看到他的手就慚愧:「對不起……」
女上司硬把信封塞到我手裡,臉上笑得春風習習:「你不是也想拿下這筆生意嗎?我這是給你提供思路……」
歷來能幹公關的人都是邪而不陰媚而不厭的狐狸精,你找我這種高齡未婚人士不是扯淡嗎?這麼多年在一|夜|情和第三者方面一事無成,要是早有賣身的覺悟,我自己就能攀上高枝了,用不著安分守己上班,天天忍屎忍尿忍上司,這才半年多,我已經有點人格分裂了,沒事的時候腦子裡就有兩個小人在聊天:「陳七,你嘛時候才能成為賤門第一呢?」
我只能趴在桌上抱著頭裝死。
我裝鵪鶉:「我現在才知道,其它男人都只想玩弄我,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
我火燒火燎地縮回手,往車下一跳就想發足逃命,小八伸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把我后領抓住了。比力氣,我不如他,只能在他手中徒勞地掙扎蹦跳著,像一隻剛落網的小龍蝦似的。
和-圖-書用力推開小八,結結實實遞過去一耳光。
我的表情立刻變成一個囧字型,心裏小聲回了一句:那個賣鞋的?
小八返身騎在摩托車上,摸摸下巴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以後下手輕一點!媽的,疼死了!」
小八頭也不回。
「昨晚臨走前塞進你辦公室門下面了。」
我突然大笑一聲,跳了起來,煙頭掉在手背上,燙得生疼。
不過這一記算是打醒了小八,他眼中的殺氣沒了,光是氣呼呼地揉著下巴,聲音在嘴中含糊不清:「媽的,現在有人對你獻殷勤就讓老子滾……小猴子昨天什麼時候走的?」
我飛快地偏過頭,屈肘一記高撩還擊,勁道沒有絲毫含蓄,足以打得他下巴開花。
世道真是沒落了,他媽的,流氓都要防流氓!
你若像根狼牙棒,別人不敢沾邊;像根按|摩|棒,別人見你就噁心;只有憨厚得近似傻乎乎的棒槌,才能誰都不忌諱、不提防。
他右手垂在身側,好幾處指骨都被粗糙的牆面擦破了皮肉,手背上鮮血淋漓。我料不到場面會逆轉成這樣,頓時目瞪口呆,趕快把造孽的胳膊藏到背後,心中掠過一陣後悔:我的心理也著實太陰暗了,怎麼會認為他會打我呢,最多就是嚇唬嚇唬我,出一口惡氣罷了。
小八罕見地臉紅了,掩飾似的低頭抹了把手背上的血,然後才抬起頭撇撇嘴:「上車吧,免得一會你遲到了又怨我。」
於是我熄滅煙頭,走出洗手間,在一樓大廳慢慢地觀察著找碴對象。
去公司的路上,對面人行道旁邊又在工人在揮汗如雨地挖路,也不知道是哪個管道系統有問題,自從去年建好以後,幾乎每隔幾個月就要破土開挖,人稱「扒路軍」某天的報紙建議相關部門給這條道路裝上拉鏈,方便維修工人操作,既省時省錢省力,還能保證暢通。
進了公司,原本想爬樓梯,但電梯門剛好打開,我就順便過去搭電梯。電梯內陸續走出來幾個人,男上司夾著公文包走在最後,看見我,咧開大嘴意味深長地淫邪一笑。
女上司低頭查看手機:「別在這杵著了,趕快回去換衣服,文案的事明天再說!」
但他拳頭只落在我身邊的牆上,緊接著他的下頦骨一聲悶響,我手肘微痛,小八立即捂住下巴後退兩步,對我怒目而視。
人也差不多,都挺賤的。
這個姿勢很傷風化,附近無數觀光客循環出沒,有人假裝找路,從我們身邊來回晃了三遍,我還聽到有個小孩子稚氣的聲音在問:「奶奶,他們在幹什麼?」
阿彌陀佛,我不純潔了,看見人精神好就忍不住往歪處想。
其實是女上司和圖書談判心切,早來了半個多鐘頭。
奶奶又趕快向孫子解釋:「大姐姐也很善良,幫大哥哥打蚊子……」
她最後那句話說得夠狠,全辦公室人都聽見了,同事們看向我的眼神中都帶著火焰,似乎想要撲上來揍我這個祟洋媚外的賤貨。
女上司拍拍我的肩頭:「去休息吧,到時間我叫你。」
在洗手間擦拭衣服上的茶漬,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趕快甩掉手上的水珠,翻蓋接聽。
為什麼要怨恨小八呢?我不是早已經淪落成了被人輕薄還嬌笑的職場動物,臉上寫著「歡迎作賤」四個字嗎?
借口上廁所,我離席出去抽根煙靜一靜。
有啥好嫉妒的,打上幾年架你也能這樣精瘦,有錢人不都長成你那樣嗎,舉手不過眉,踢腿不過腰——呃,事實上她也沒什麼腰。
在這種節骨眼上,她應該不至於故意玩我,那麼,我列印好的文案哪裡去了?我詫異地抬起頭,手機滑落進洗手池裡,望著對面鏡子中自己疑雲滿布的臉,我愣住了。
我用下巴夾著手機,努力把衣服上的污漬抖乾淨,心中很是煩躁。
我嗤之以鼻,卻又忍不住十指緊緊扣著他的腰,頗有餘味:「還挺結實的,腰上皮膚比臉上好……」
一開始,我還熱切地關注著他們的談話,全副身心都放在幾項生意上,慢慢的,我發覺了女上司不對勁,她不去給客戶勸酒,反倒一個勁地勸我喝,分明就是想先把我灌醉了,然後找機會送給高麗棒子占點便宜。
雖然女上司說文案可以等明天,但我對她的承諾很不放心,這人翻臉比翻書快,還是積極列印了一份遞進辦公室。
「我在洗手間……」
包廂里的客人身分不明,不能隨便得罪,萬一不幸找碴找到了出來慶功的警察,我就可以蹲在看守所里跟小流氓們一起玩「大家來找碴」的遊戲了,接著我媽過來領人,面帶諂笑連連鞠躬致歉「老身管教無方,多有得罪」一出門從后腰抽出兩把張菜刀,仰天長嘯「敗家女」把我活活剁死在派出所門外。
小八怔怔地望著我,我覺得強烈的羞辱感湧上心頭,想順勢再一個踢襠廢了他,又怕那位慈愛的奶奶不好解說——總不能騙小朋友說姐姐是在幫哥哥避孕吧?只好無比憤恨地沉聲罵了句「滾」強壓怒火,轉頭離開。
「我怎麼沒看見?你過來給我解釋!」
說著親自站起來,熱心地把我拉到沙發旁邊落坐,馬屁聲得此起彼伏:「這套衣服真不錯,身材很好嘛,我都要嫉妒了……」
我在鬼屋裡換好衣服,重新走回公司,好在今天不熱。
「就在今年!就在今年!」
「摸你www•hetubook.com•com?想得美了,手誤而已!」
只要鬧點事出來,女上司忙於處理糾紛,必然會失去了把我和朴承胤送作堆的閒情逸緻!
女上司氣咻咻地在辦公室等我,我仔細看了看地板和桌上,確實沒有發現,周圍也沒見有被風吹飛的紙張。
「她扔了。」
去年春節前公司聚會,女上司邀請了市立醫院的幾位教授,他們拉住辦公室的幾個漂亮小姑娘不放,勸酒勸得臉紅脖子粗,還口出狂言:「喝!怕個球啊!酒精中毒了直接開車送到咱們醫院去洗胃!」
「嗯。」
女上司破天荒地對我一直笑,連聲誇我:「小陳真有責任心,做事情一點都不馬虎!」
「行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打手幹嘛?上車!」
酒店的洗手間很乾凈,我坐在馬桶上點起一支煙,享受片刻的冷靜與清醒。
「朴承胤?」
我放慢了腳步,男上司喜氣洋洋地主動迎向我:「小陳啊,今天挺早的嘛,要繼續努力……」
「大清早上不在辦公室待著,跑到哪去了?」
我受寵若驚:「我也去?」
可惜她這次看錯了人,我不是彷徨無措的小女孩,朴承胤也不是滿面油光的腐敗教授,這麼搞只會嚴重損害我國婦女的形象。
小八面目猙獰的樣子,使我有種錯覺:他想打死我。
有些像是多年前的場景一樣,那次父母幫我找工作,結果因為一場流血的鬧劇而倉促收場,工作沒找到,還險些上了第二天報紙頭版。
跟上司較勁約等於找死,我乖巧地轉身:「我再去印一份。」
「這已經是輕的了……下重手,你就該去醫院了。」
想讓這篇小說從都市言情變成都市重生,沒那麼容易!
說到這裏,我倒是有些好奇,男上司都被榨成那樣了,怎麼還對猥褻女下屬有如此濃厚的興趣?難道是因為習慣性手賤?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回到辦公桌,坐在辦公椅上仰望天花板,默默出神。
女上司口無遮掩地抱怨,然後問:「你今天該交的文案呢?」
「是啊是啊。」
一個女同事目擊了全程,眼中既有欽佩又有擔憂,小聲提醒:「陳七,你當心他以後找機會報復,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要是被炒了魷魚,你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重責在肩,坐立難安,其間收到羅侯的一條短訊:我下午沒課,接你一起吃午飯好嗎?
我立刻悟出是貓貓扔掉的,不禁大怒:「遲早我得把你連人帶車一塊扔了!」
而我今天的抗暴行為,已經破壞了棒槌的生存法則……
小八沒說話,突然低頭迫近,我一時不察,被他吻個正著,沒說完的話都變成了鼻音。他還騎在車上,本來揪住和_圖_書我領子的手現在托在我腦後,碰到了絲巾下的傷口,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覺得疼。
我沒接,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再說信封小得跟壓歲錢紅包一樣,唬誰啊?
朴承胤還是那副溫和清爽的樣子,語態親切,不緊不緩,更多的時候只是傾聽,是個喜歡在內心裡研究分析,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慎行之人。
笑你媽個B!遲早把你打殘!我板著臉目不斜視,徑直越過他踏進電梯。
我順嘴溜出來,看他眼神不對,馬上改口:「吃碗面就走了。」
女上司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個信封,笑咪|咪地遞給我,「你先拿著,就算你的車馬費……呵呵,指望業務部的那幫飯桶,根本幹不成事!」
看見我們都已經就座,他微微一愕,立即抬起手腕低頭看了看表,然後笑著道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小八把我扯到面前,滿臉兇悍:「搞什麼?勾引我?」
我們在小包廂里等了一下子,喝光了整整一壺茶,廁所跑了兩三趟,朴承胤才輕輕推門進來。
這種辦公椅價廉物丑,前段時間我在網上看到一則新聞,說某戶人家的同型轉椅突然坍塌,一老漢慘被鋼筋彈簧戳臀,這是我迄今為止所知道的最不唯美的爆菊事件。
可是女上司用心良苦,我也不好意思生硬拒絕,只能敷衍地喝著,心裏卻又愁又躁,腦子亂糟糟地想著逃出這個窘境的辦法。
女上司話鋒一轉,言歸正傳:「小陳哪,待會跟朴承胤吃飯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們獨處一會,你要把握時機……」
男上司后蹌一步,眼睛睜得有燈泡大:「你神經病?」
晦氣!
女上司叫住了我,往我渾身上下一打量,皺起眉頭:「你衣服怎麼搞的?前兩天小麗也搞得一身水,咱們公司的員工都集體患了帕金森綜合症嗎?公司花錢買水是給你們喝的,不是給你們往身上潑的,想佔便宜也不能這樣糟蹋……你回去換件衣服,中午有個飯局,跟我一塊去。」
就跟我家的黃狗火鍋一樣,平時都跟著我一起吃泡麵,偶爾把菜里的小肥肉撿給它吃,小東西就能感動得狗目含淚,尾巴亂搖,時而深情地伏在我膝頭嗚咽呻|吟作鵪鶉狀,時而衝出家裡對街坊鄰居驕傲地大聲吠叫:「俺們家吃上大魚大肉啦!」
一路緊緊地捏著拳頭,忍到公司打完卡,迎面遇見男上司端著茶杯過來,杯里的液體毫無煙火氣息地晃動著,十秒鐘后,它們就該背井離鄉到我身上來落戶口了。
車頭搖晃了一下,差點撞車,小八氣急敗壞:「別亂摸!」
語氣里的那個熱情洋溢啊,好像海嘯一般,迎面扑打在臉上都能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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