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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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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我混的是暴力 第09章 欠你一次高潮

第二集 我混的是暴力

第09章 欠你一次高潮

胸口似乎被什麼重物堵住,心臟撕裂般疼痛。
墨鏡男沉默不語,開始找地方掉頭。自我上車后他一直沒有將車子開快,此地離學校不算遠,掉了個頭,說話間就到了。羅侯果然還站在原地等我,連足窩都沒挪,真是個傻孩子。我向興爺說了句保重,打開門跳下車。車門剛關上,便飛速啟動絕塵而去,速度遠比載我時快得多。
「那……你的生理需求怎麼解決?」
他面上是難以抑制的驚喜,重複而細密地端詳我,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興緻勃勃地說:「是在四年前,那年是我高二下學期,放假的時候我爸媽帶我到這個城市來考察學校,晚上我們到海鮮樓去吃飯,我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你了,你穿了件墨綠色衣服,戴頂帽子,我還看見你的手在衣袋外面握著刀柄,握得非常緊,手背上的筋都突起來了。你帶著刀去向新人敬酒,然後被人拉到一旁,他對你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可你聽著聽著就哭了……」
「你說誰是殘疾人?」
我在心裏對他說。
「那我送你回去,順便去拿。」
我被他喊胡塗了:「我是誰?」
我拿起勺子作瞄準投擲狀。
他的神色令我有點恍惚,莫非我真忘了?
跑到車邊,我探著頭正準備向那人問話,車後座的門忽然打開了,暗處現出了一張堅毅老練的臉,他說:「阿七,上車吧。」
沈興國無限感慨地望著我:「阿七,你又替我擋了一箭,這些年我從來沒有給你帶來過什麼好運氣……」
洪大志連忙追加:「恩情。恩情。」
我這才明白了昨天那次事件的嚴重性,心裏有些不安:「興爺,你——」
羅侯的表情非常掙扎,年輕的身體熱浪襲人,但是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答應:「好。」
「你等我一下。」
我忽然想起來:「興爺,那支箭還在我家,也許會有線索。」
沈興國慈愛地笑著,摸摸我的頭髮:「阿七,你一直都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單單純純、乾乾淨淨,我很後悔把你帶上了這條道……」
面對這樣的優質正太,連維斯納都忍不住跪求合體,我昨晚居然放過了他,真是禁慾時間太久,習慣性抗日了。
羅侯鄭重地點點頭,眼光有一點躲閃:「你不願意嗎?」
我不禁反問,覺得很有趣,他所謂的碰,也不過是摸了一把胸部而已。卻又因他話里的真摯承諾而感動,何其單純質樸的男孩子!媽的,我除了從了他之外,還有別的活路走嗎?
最後一個餐盒裡是……哇,白花花的一片燦然耀眼,晶瑩剔透的長圓形白色粒狀物蓬鬆相挨,如雪花,似銀屑,散發出陣陣誘人的濃香。我目為之眩,神為之奪,迫不及待地伸出勺子去舀,洪大志趕緊伸手把這盒東西攬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傻看什麼?你沒見過大米飯啊?」
我正吃得鬱悶,狠狠地拒絕。
是興爺。
洪大志推開椅子向門口衝去:「我出去吐,你別拉我……」
「要不您受累喂喂我?」
不知為何,我跟他交談時,總會莫名地感到hetubook•com.com局促、卑微,連與他說話的次數和字數都不自覺地盡量簡短。
「你先休息,我等一會再來。」
他尋索的唇一停,發出含糊而青澀的呻|吟,失去理智地把我壓倒在床上。
「討厭,誰是女王啊?人家是永遠的小羅莉!」
我竭力假裝已經熟睡,慢慢的就真的睡著了。醒來時天還沒亮,由於一直趴睡而使得脖子僵疼,我仰起頭微微晃動,看見羅侯頭枕著手臂伏在我的床沿睡著了,嘴唇被手臂擠壓得微微撅起,好似個接吻嘴的可愛唇形。他坐在床前的地板上,藍色浴袍鬆開敞至腰腹,露出了結實的淺褐色胸膛,腰腹間的膚色又很白皙,分辯得出以球衣的輪廓為界限,應該是個喜歡在中午頂著猛烈陽光打球的主兒。
我斜覷著他,一句話把他駁回去:「用你還不如用黃瓜,黃瓜可信度高,永不疲軟,表面還有凸起的小顆粒,你有嗎?」
「算了,改天吧。」
對面,洪大志半臉鄙夷地斜視著我,用誇張的口型模仿我說話。我怒從心起,用臉頰和肩膀夾住手機,騰出手從桌上摸了個杯蓋子砸過去,被他一抬手準確地接住。
抽完了飯後煙,稍稍收拾桌面,跟洪大志相坐剔牙聊天,羅侯打了電話過來,我一激動差點把牙籤嚼了。
略帶青澀的絕色男子,是無數花痴情種心目中的有愛物件。
說到這裏他似乎一陣悵惘,然後話鋒一轉:「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幾天你自己小心點,言行處事都要低調謹慎,我也會盡量少來找你,免得再把麻煩給你帶過來……」
我用一隻左手湊和著捏筷子扒飯,手太笨,我怒火中燒,幾次欲脫鞋上腳幫忙。這時候洪大志拎了個塑料袋兒踱到辦公室來了,擰開門把手,探頭探腦地問:「陳主任,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你休息吧,我看著你睡。」
「陳七,吃過飯了嗎?」
然後他把手裡的塑料袋往我辦公桌上一放,從袋兒里摸出只不鏽鋼勺子遞給我:「來,咱們兩個病號一塊兒加加餐。」
正太也分為學術派和直覺派兩類,學術派的正太不可超過15歲,要求非常可愛,令人心生憐惜,身體未發育或輕度發育。而直覺派則以直覺決勝負,以萌不萌、可不可愛、好不好吃作為判斷依歸,只要符合自己的條件的都是好正太。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光緊緊追隨著他的手翻開塑料袋,捧出四個印著酒店LOGO的紙餐盒,陸續揭開蓋,第一份是小雞燉蘑菇,我不由發出了感慨的驚嘆:「壯哉!小雞燉蘑菇里的蘑菇……這是雞腿兒菇吧?」
他悸動了一下,回過頭,我拉著他的手慢慢坐起身,把臉貼進他燥熱出汗的手心裏。
自流落江湖起,我就知道一切都不可依憑,唯有強勢自立,只手逆天。如此度過好多年,當我已經疲憊不堪幾近麻木時,卻發現身邊有一個人靜靜守著,面容清俊,眼神溫暖。
「你說誰對你有情?」
我對羅侯說。
「不可以!進來我揍你!」
他的撫摸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情慾,沒有熱力激蕩,只是沉默含蓄的細碎關懷。
我惱了,揚聲沖對講機喊,「來個人!把這小子拖出去斃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警衛小鄭給我打了份胡蘿蔔炒肉,然後面帶諂媚且意味深長地問:「您吃飯還方便嗎?」
「什麼時候?」
我笑了,擼一把臉:「我沒哭。」
跟羅侯聊了會,約定晚上接我去換藥。我放下手機,洪大志把杯蓋交還給我,曖昧地問:「又是男朋友?」
「沒用的,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群叫女王控嗎?你只要穿著制服在學校里小晃一圈,足以萌殺一半以上的男同學了,簡真就是人間兇器。」
「對我負責任?」
由於夏季衣衫單薄,剛打完卡上班沒多久,我包紮好的肩傷很快就被人發現了,在太國院人群當中引起不小的震動,人們紛紛流誦著一個傳說:剽悍的警衛部女主任也被人打廢了一隻胳膊,職務傷殘發生驚人雷同。我見人就闢謠說沒事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沒人相信。相對於事件真相,人們更加推崇八卦力度較強的扯淡。
我愣了愣,難以置信地舉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再指指他:「我……是你女朋友?」
等冷靜下來我才發覺自己的荒唐,差點悍然吃了一棵嫩草,萬惡淫為首,幸虧成雙未遂,不然我死後會下阿鼻地獄的。
呃,至於好不好吃,這個我暫時還無法判斷。
所有人都以為,我那天帶刀去紀墨的婚宴是為了刺殺,但我自己卻始終分析不清。或許,我並不是想傷害那對幸福的新人夫婦,更大的可能是我想把自己殺死在他們面前,讓怨婦的一身苦血濺在那情致纏綿的喜堂。
「嗯,吃過了。」
我一見勺子都快落淚了:「你想得真周到!」
洪大志言下流露出很欣賞我穿制服之意。
他伸頭看了一眼我的飯盒,見是胡蘿蔔炒肉,撇了撇嘴:「真沒出息,兔子吃啥你吃啥。」
我走到羅侯面前,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旁邊有低沉的車笛響了兩聲,我以為又是洪大志在搞鬼,不耐煩地轉臉一看,卻是輛銀灰色車子,緩緩下降的車窗內露出一張戴著碩大墨鏡的陌生男性的臉,舉手向我們這邊招了招,看不見他鏡片之後的眼神焦距,憑感覺似乎是沖我招的。
我不假思索跨上了車,坐在他身邊,順手帶上車門。駕駛座的墨鏡男子迅速啟動了車子,一溜煙離開學校門口。我的心稍稍揪緊了一下,羅侯還站在那……不容我多想,沈興國已經按住我未受傷的那一側肩膀,深深擰起眉頭:「怎麼樣?阿七,傷得重嗎?」
我靠!這貌似忠良的孩子其實就是個小流氓!我咬牙切齒地回答了他三個英文字母:「D——I——Y!」
下班的時候,羅侯在校門口等我,穿得仍舊簡潔清爽,格子襯衣、牛仔褲、球鞋,背向夕陽而立,帥得不可方物。太國院過往女生紛紛緩下腳步,側目注視,眼神刺啦刺啦地閃著電光。小羅,堪稱是男性的典範、焊工的恩物。
忍俊不禁,我們同時哈和圖書哈大笑起來。
只因為活得艱辛,所以渾不懍。
我極力分辯:「怎麼能怪我呢?國家經濟水平提高了,連茶樹菇都長胖了……」
我訕訕地縮回勺子:「見好吃的老激動了,有點眼暈。」
我板著臉反問。
洪大志眼泛桃花,提議:「要不你用我湊和一下吧?」
他眉形英挺,鼻子弧棱分明,眼睛透亮眼神迷亂,對我何嘗不是致命誘惑?我一直覺得胸肌半露(長胸毛的去死!、頭髮濕漉漉的男人最性感,恰合了今天近在眼前的這年輕男子。我望著他幾乎能秒人的灼熱目光和笑容,大腦有片刻眩惑,醺然的酒意似乎又衝上了頭。
他扭過頭,起身要走,我迅速拉住他的手。
有人天生愛功能豐富,有人天生愛功能單一,但沒有人天生就是個混不吝。
生平第一次,我面對一個人和一件事時有了退卻的懦弱感覺。羅侯溫柔而執著地望著我,似乎在鼓勵我舒展內心裡隱埋蜷伏的情感。我于抗拒中感到一絲絕望的悲慟,肩膀微微地緊縮,又帶動了傷口新一波的疼痛。
羅侯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的背,我順從地翻身俯卧,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房間里安靜了一下子,羅侯忽然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頸和腰背,壓低聲喃喃地說:「陳七,我可算找到你了……知道嗎?那天你雖然手裡拿著刀,但我總覺得你不像是要殺人,而是像要自殺,所以我很擔心,後來每次回想也都會很難過,不知道你是否還好好活著……幸好,我現在又見到你了,幸好,你活得這麼努力……」
這情景,簡直像我還是個小女孩時,自己望著天花板編繪的白日夢。
洪大志嘿嘿笑:「既然你對我有情,我也得對你有義嘛。」
我笑笑,輕描淡寫地代過。
羅侯嗯了一聲,是垂著眸子不好意思看我,聲如蚊?:「我碰了你了,要對你負責任……」
羅侯穿著藍色浴袍半跪在床邊,呼吸粗重,一臉的尷尬:「我……我再去沖一下……」
洪大志眼中的紅心碎裂了,自嘆弗如,非常地唏噓,「原先我不了解你的時候,還覺得你有種很別緻的野性難馴的魅力和風情,了解之後才覺得我他媽純粹就是上了悍匪的當了。」
我喃喃道:「原來是那一天……」
羅侯的手滯住,趕緊一撐起來,又手忙腳亂地把我扶起來,壓抑著喘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初見我時他歡欣積極的言語,騎車載我時昂著頭的模樣,發現我受傷時急切擔憂的眼神,擁吻愛撫時壓抑焦渴的呻|吟,向我允諾時融化冰層的溫存口吻……皆一點一滴浮上心頭。「羅侯,從今天起,我欠你一次高潮。也許,並不僅僅如此。」
我定定地看著他,他臉上有羞怯,更多的是勇氣和誠懇,不同於我的任何一個男性朋友。小八雖然是所有兄弟當中對我最關心的,但放浪形骸、恣肆任涎的本性卻不可能改掉。這麼多年過去了,光棍陳七本已對男人不抱指望,可是現在卻有一個男孩子認真地注視著我的眼睛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年輕帥哥們的G點似乎都很hetubook•com•com古怪,我上高中的時候一直暗戀本校的籃球隊長,但他卻找了個巨丑的女朋友,令所有暗戀他的美少女們精神崩潰,恨不得集體去毀容。後來我才聽說,事件的起因,是他某天翻錯了課桌抽屜,從這個女生的書包里發現了一枚衛生巾(有無護翼不詳)盯著那隱私性極強的東西怔忡良久,雄性荷爾蒙就此覺醒,深深地愛上了衛生巾的主人,於是發狂般地追求那個醜女……我們聽說了之後,都十分後悔沒買條丁字褲塞在情書里一塊寄給他……
羅侯絮絮叨叨地述說著,眉飛色舞,難抑歡喜地望著我:「真想不到,你會變成我的女朋友……」
「我本來是無意中看了幾眼,結果被你吸引住了,你的樣子既堅忍又無助,我從沒見過這種女生……怪不得我剛看到你就莫名其妙地產生了好感,剛才看見你流淚我就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
「您別這麼說,只是誤傷而已。」
「陳主任,您實在太剽悍了……」
不是我故意放柔聲線,完全是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這是茶樹菇,高蛋白,低脂低糖,富含各種氨基酸,滋陰壯陽,抗衰老。你真沒文化!」
有病吧這人,開個破轎車就在大街上隨便沖女人招手?他要是開飛機還不得強搶民女啊?
聲音極其之沙啞難聽,好像剛吞了口火炭似的。但我卻不由一震,管我叫阿七的都是老熟人,這莫非是哪位兄弟上韓國去拉個皮兒拍個黃瓜回來了?
洪大志見我沒按通話鍵,看出是在逗他,便投入地裝出一臉被拖的慘相,使出吃奶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我在北非流過血!我給市委書記點過香煙!校長講話我坐在第一排鼓過掌!你不能這樣對我!」
疼,似乎是個很好的落淚理由,但我強忍住了。
「性別是男,性質是朋友,算不算男朋友?」
沈興國卻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最近形勢不好,我沒有固定的去處,你大概不容易找到我。如果有事,我會再來主動找你的——這種情況很少,你也不必向別人透露。」
「你不願意嗎?」
揭開第二個餐盒,是份橄欖魚,我嘗了一口是黑魚,黑魚肉能促進傷口愈合,看來洪大志的外傷經驗已經很豐富了,這次被砍不知道能不能是最後一回受傷。作為一個隨處可見的故作痞氣的大學生,我只能評價他的這種找揍心理為「青少年成長階段中常見的一種反叛行為」而不是「基因荷爾蒙引發大腦結構變化削弱解讀領悟能力導致社會智力遲鈍的晚期癥狀」(醫生說:他還有啥心愿,想吃啥玩啥,都盡量滿足吧)第三個是紙碗,紅盈盈的龍眼紅棗豬肝湯,這個我知道,是經典的補血食療。
羅侯輕拍我的背。
許多人聽說這事之後,都認定是奧特曼乾的,因為其它物種很難戰勝我這頭怪獸。
然後他拍了拍墨鏡男的肩:「拐回去,送阿七回學校門口。」
然而羅侯的目光一觸及我這種神情,猛然怔住了,滿眼的慾望瞬間就消散了個乾淨,久久盯著我的臉,直視我的眼神忽爾迷茫思索忽爾明徹爍亮,和*圖*書似震驚又似狂喜,忍不住脫口而出:「原來是你!」
他看出我面色不豫,打了個讚美天氣歌頌祖國的哈哈,轉身逃了。
肩膀重重震動,我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羅侯的唇角漸漸浮起笑意,眼神深處有一點激動:「陳七,我以前的確見過你!」
那人見我沒反應,迅速叫了一聲:「阿七!」
沈興國轉過頭,似乎準備吩咐前面的墨鏡男去我家,忽又一頓,回過頭來望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啊,我差點兒忘了,還有個小朋友在學校那裡等你。」
我在他耳邊滾燙的呢喃,把他僵木的手引到我胸前,用他的手輕輕掀起單薄的束縛。
我覺得無所謂:「悍匪挺好,當美女太危險,強|奸易躲,意淫難防。」
洪大志咧著嘴,笑得極無恥。
我忽閃著大眼睛。
神出鬼沒是沈興國在多年黑道生涯中養成的習慣,沒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蹤。嗯,除了那個墨鏡男保鏢。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熱淚盈眶,這一陣疼讓我什麼慾望都沒了。
我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他睡得很沉,看來真的很累了。
但是我們英勇的洪大志同學悍不畏死地走進來了,臉上還笑嘻嘻的:「陳七姐,你到底是警衛部主任呢,還是拆遷辦主任過來客串的?對小孩子不要這麼暴力好吧!咱們殘疾人不打殘疾人。」
破鏡可以重圓,碎了的夢,還能再粘合嗎?
「啊——」
這頓午飯吃得很痛快,對於他的疑問,我還是那個對付醫生的說辭:摔跤被鋼筋捅傷的。洪大志聽完之後,發表感言說:運氣背到這個份兒上,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
「還好,沒傷到骨頭。」
他口中的「小朋友」三字使我汗顏,同時更對姐弟組合充滿畏懼,且不說別人怎麼看我,光是羅侯他媽就非把我掐死不可。
羅侯清新美好的聲音。
定了定神,我問:「興爺,明天我把箭給你送去吧?」
他不擅長說這種曖昧的話,造謠似的面紅耳赤又期期艾艾,顯然未經人事。
猶如被萬伏電流擊中,他渾身震顫,跪下來緊緊攬住我的腰,乾燥的嘴唇壓往我的唇角,粗魯的動作掙動了傷口的包紮,我皺皺眉,忍住不叫出聲。他心跳如擂,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重,火熱的雙唇在我臉上吸吮,輾轉,探尋,幾近瘋狂地噬咬吞咽。
很怕這種忽然寂寞鑽心的感覺,我按著痛肩,緊緊蹙起眉尖。
灼熱的手掌結結實實地覆罩在胸脯上。
這一天,校領導們紛紛向我表示慰問,然後握手慶祝本校最大的黑幫頭目終於遭天譴了。
「別哭。」
羅侯再問,臉上有孩子氣的卑微與固執。
猶豫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接了一句:「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只要您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絕對不會推辭半句。」
我閉著眼,竭力不讓他發現我的顫慄。
沈興國飽含深意地點頭:「好,我記著了。」
我不齒地瞥他一眼,「你以為我還像你們這種未成年小破孩,拿個異性當寶貝?現在滿大街的廉價愛情隨處可拾,與其賤賣,還不如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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