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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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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我混的是暴力 第08章 現代冷兵器

第二集 我混的是暴力

第08章 現代冷兵器

我點點頭,告訴他沾血的T恤可以換下來,某個衣櫃里有跟他體格差不多寬大的浴袍——那是我當年自以為仍處在熱戀時買的一套情侶浴袍,不過沒有來得及送出去,成為家裡唯一與前男友有關的東西。
羅侯找到這裏時,我從黑暗中突然暴露出的樣子果然嚇了他一跳,他蹲在我身邊,慌不擇言:「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要不要緊?來,我背你去醫院……」
道別之後,我看看時間,催促洪大志回校:「趕快回學校,如果查房……」
「在中環出了點狀況。」
醫生一愣,有點生氣了:「你這姑娘真不知好歹!失血過多的人抵抗力會大大降低,萬一細菌感染化膿,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
小八乍見我衣服撕裂凌亂,肩頭還裹著厚實的紗巾,呆了一下,眼神立馬暴怒:「怎麼了?誰乾的?」
小八仍僵著,我替他回答。
「阿七,你的性子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暴躁衝動。」
在幫會裡,沒有誰的性命比興爺更重要,我忍痛回頭喊:「你們快走!」
「不用,沒事。」
方進宇打開白酒,倒了三大杯,自己端起一杯,然後把其它兩杯轉到我和洪大志面前,舉杯:「祝你工作順利!」
黑衣人以車為掩體,盡量匍匐身子扶著沈興國迅速上車,我早聽說興爺有一個神秘保鏢,今天總算親眼目睹了丫的身影。
然後匆匆掛斷手機,扔在一旁。
羅侯的脊背猛地硬直,幽黑的瞳仁閃動著,慌亂而迷離,手中的毛巾飄落在地,覆住我冰涼的足踝。
車裡突然有個聲音疾叱,車門被撞開,一個黑衣人長身撲出,拉著沈興國卧倒。
那人臉色蒼白,捧著手咬牙切齒:「我操!你個臭……」
我怔在當地,只覺全身沸騰的熱血直奔天靈蓋而去,酒意倒是清醒了不少,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不好意思,打擾了!」
小八滿面心痛的神色一閃即逝,狠狠地一拳捶在牆上,眼中既有怒火亦有羞慚:「媽的!我是個混蛋!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到底是誰他媽的……」
他冷冷地打斷我:「讓我去接你?不怕我非禮你?」
「是我。」
上完了菜,兩位小姐俏皮地笑著離開,我指了指桌子中央的一盤迴鍋肉,對著鼻炎患者冷笑:「只想吃肉不想挨揍,那是條狗,既然想當狼,就別擺出這副慫樣!」
那人抱住左手緊緊地咬著牙,不吭聲,只狠狠盯著我,既不甘心又滿腹怨恨。
明白他顧念舊情,我暫時拋開警衛部人員的禁酒令,端起酒一口氣幹了。
「我沒有讓他進來……打擾別人親熱是不禮貌的。」
以前五哥家裡就收藏了一支黑色巴力野貓,我玩過幾回,從聲音可以聽出弩矢來勢凶捷,可惜我醉得厲害,反應和身手遲鈍,勉強轉身一側,后肩劇震,有如被沙鍋一般大的拳頭擊中,巨大的衝擊力推著我踉蹌了幾步,重重地向前撲倒,接著就是冰涼的劇痛襲和圖書上大腦。
乘計程車回家的路上,我靠在羅侯肩頭閉目養息,心中卻一直在回顧整個暗殺過程。
全身的重量緊緊壓在他背上,若沒隔一層衣服就算肌膚相親了,我覺得這樣不合適,可是別無他法。羅侯奮力攀登,一路低著頭不吭聲,只是漸漸有燥熱的高溫傳遞到我胸腹間,托著我腿的兩隻手掌也變得滾燙。
羅侯瞪大了雙眼,連連搖手,「不行,我不行……」
由於感念方進宇的眷顧,我讓自己往死里喝,所以很久沒有經受酒精煎熬的胃扛不住了,洪大志今晚喝的不多,小抿而已。
話沒說完,我胃中翻騰加劇,轉身衝到角落開始扶著牆嘔吐。
被狗咬到的洪洞賓氣呼呼地滾了,我看著他走到酒店旁邊,叫了車,沿回校的路線馳去,自己則仰首靠在棵大樹上定神。
「我知道,我會定期過來換藥。」
這一頓我喝了不少,沒算,反正走出酒店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我頭有點暈,方進宇要開車送我回去,我想起與羅侯有約,婉拒了。
羅侯跨過來扶我,紅著臉伸手替我把衣服攏了攏。
聽著小八憤懣而沉重的下樓腳步聲,我的心臟狠狠地揪了一把,胳膊無力地從羅侯頸上滑落,向後仰倒,他急忙抱住我,一手帶上門,接著把我打橫抱起,送回卧室床上。
羅候走到我身邊,笑著問:「八哥,怎麼不進來呢?」
羅侯太小看弩矢的分量和他的膽子了,只靠單手的力量,萬一他拔到中途手軟,我很可能會直接HIGH到昏過去。
不是小八,是羅侯。
善解人意的紀墨應該不會笑他吧?
「你聽我的……」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你的手隨便找個醫生推拿一下就能複位。」
其實我沒那麼悶騷,所有內衣裏面只有一套是黑色,很不幸,今天正好穿著。
放下電話,我悶堵的心情稍微鬆懈了一點,開始堅持著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
我提醒他。
小八平時不耐聽的聲音,現在卻顯得悅耳動人,我按住后肩的傷處,摸到冰冰冷冷硬硬的一支弩箭插在肉里,我長吸了一口氣,低聲交代:「小八,你快來中環接我,我——」
沈興國哈哈大笑,我東看看西看看,腦子裡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
「阿七!」
我既痛且醉而眼前發黑,朦朧中看見羅侯只用單手,趕緊喊停:「用雙手!」
幾個人憤然摔門而去,動靜很大,我向方進宇撇撇嘴:「老方,沒教過他們規矩?」
我微眯著眼睛瞥向小八,此刻我的眼神一定很殘忍,心裏充滿了強烈的報復快|感。
外面傳來敲門聲,我分辨了一下,的確是我家的門在響。
他來過我家,開了門,熟門熟路地把我放到卧室床上,幫我翻過身俯卧著,我偏著臉看他。
如果是前一個原因,就證明此人並非職業殺手,可能是臨時上陣,連距離都判斷不好,至於第二個原因,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哪個傻B會用這m•hetubook.com•com種危險的方式來向人示警。
「阿七,念在過去的交情,我再忍你一次,但願我們最後不必翻臉。」
我很感激他的細心,但沒情緒說話,默默地接過來,漱口吐水。
我回的很快:「老大道貌岸然地要求小弟接受懲罰,先說幾句大義凜然的場面話,然後扔把刀出來讓對方隨便動手,如果對方還狠心要砍,自然會有其它兄弟出面阻攔,一直拖延到對方打消念頭為止。」
醫生一邊替我慶幸鋼筋沒有刺傷肺葉一邊幫我開住院單,傷口局部麻醉了,我趴在急診室的病床上閉著眼休息,等醫生拿著住院單走進來問我家屬在哪裡時,我側過臉問他:「我有沒有骨折?」
他雙手握住箭桿,我側臉咬住自己衣袖,用鼻子哼了聲:「拔!」
我急急告知地點,此時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嚇壞這個男孩,我迫切需要別人的幫助。
這個舉動很徒勞,我的襯衫被護士從肩袖部直到腰際剪開一個口子,成了超大的斜V字領,肩膀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手臂、胸部和肋下都裸|露著,黑色胸罩半掩半露,因為不能碰觸傷口,肩帶垂在手臂邊輕輕顫動,這是羅侯臉紅的原因。
羅侯的聲音愉悅如常。
吐完了,用手背抹一抹嘴,我轉身走回來,洪大志買了瓶水遞給我:「漱漱口。」
車門啪地關上,風馳電掣而去。
我奪過他手裡的打火機,給自己把煙點上,再丟還給他,「我本來想找個乾淨的工作,沒想到怎麼都躲不開這條黑道。」
興爺上車前,回頭似乎想拉我一起上車,黑衣人果斷地沉聲阻止:「她離得遠,別管了!目標是你,她不會有事的!」
闖紅燈衝過好幾條馬路,幸好沒死,見沒人追過來,我縮在牆角忍痛用顫抖的手指撥通小八的電話,好在這次他沒關機。
羅侯仍然在浴室沖涼,水流嘩嘩,他大概沒有聽見。
拔了針頭,我不想被醫生看扁,自行下床,忍著痛慢慢走到門外,羅侯正坐在外面等我,一見我就跳起來問:「沒事了嗎?」
我喜歡有力氣的男人,因為自己常常出狀況,前男友常常因為抱不動我而被我嘲笑。
額上的冷汗滾進眼裡,我鎮定吩咐:「你先把上衣脫了,幫我把箭拔掉,用你衣服幫我把傷口堵住,把箭收好,然後再送我去醫院!」
「沒有,不過傷口很深,容易感染……」
自然。
「好了,都出去吧,別在餐桌上哭喪著臉噁心人。」
我猶豫地摸著箭柄,狠不下心拔,只是肩上紮根弩箭,隨便動一動都疼入骨髓,這樣自然不能去醫院,拔掉之後再對醫生謊稱被利器捅傷,不知道會不會被識穿?
醫生憤憤地出去開藥了:「這姑娘!一點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
羅侯扶著我就近找了家中等規模的醫院,我向醫生謊稱是鋼筋扎傷,此時羅侯的白T恤已被染紅小半,幸虧不是犁形箭頭,不然硬拔|出|來的時候我身上和_圖_書肯定得少二兩肉。
趁著現場混亂和有人趨近詢問,我跌跌撞撞往人多處奔去。
我慢慢爬起身,光著腳站在地上,用一隻手扶著牆壁往門口挪動,「誰?」
我自嘲地咧嘴笑笑,靠著樹榦不動,一動下盤就虛浮不穩,「仗著是沈興國的妹子,狐假虎威一把而已,別人看你的面子,也就不欺負我這隻落水狗了……」
自然不。
嗯,雖然小女子區區一條賤命不足掛齒,但能活著最好還是活著,結婚生子贍養雙親這些事我一樣也沒做過,死了多冤枉。
他孩子般地發著脾氣,伸手要來撫摸我,我舉手制止,只無力一擋,他動作就頓住。
「興爺!小心!」
小八臉上肌肉抽搐了兩下,咬咬牙甩頭而去。
暗殺失手,一般有兩種選擇,一是立即收手等待下個機會,二是挾持受傷者,以換取目標現身的機會。
醫生護士幫我剪開薄外套和絲襯衫,急救止血,擴創清創,然後縫合,上藥包紮,最後注射破傷風和消炎針。過程中好像一直在打點滴輸血,我眼前發黑,只看到白袍來在面前回飄移,聲音緩慢而沉重,像看鬼片一樣。
「老方,我不想跟你作對,我只想保住自己的飯碗,有學生受傷我會被解僱。」
我倏地縮回手,指著他的鼻尖,「你給我聽清楚,太國院是我的地頭,你在別的地方殺人放火我不管,如果再敢動我的學生一根汗毛,我會讓你認識本市所有的骨科醫生!」
負重上樓自然會出汗散熱,這很正常,我安慰自己。
以武器來判斷,對方這次應該會選擇收手,畢竟弓弩的體積太大,他不可能扛著個碩大的兇器滿街追我。
「已經吃完了,我在中環。」
我現在這副樣子,如果昏倒了被人發現的話,必然會報警處理——在得到沈興國的授意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驚動警察。
我忍不住偷偷問自己:我喜歡他嗎?
我輕語:「我嫌臟。」
對了,這是暗殺者留下的證據,我必須完整保留,無權隨意處置……
自從小時候發燒起斑被誤診為敗血症住院治療之後,我對動不動就勸病人住院的醫生一向沒什麼好感,一句話堵回去:「要嘛你給我開點葯,要嘛我到樓下診所開藥去。」
小八輕笑,聲音低啞:「我正在干正經事。」
隨著羅侯猛然發力,箭桿與箭頭翻皮剝肉而出,撕心裂肺的劇痛襲遍全身,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痙攣,心臟卻好像瞬間停止了跳動。
以前會裡的兄弟受傷,會去固定的小醫院治療,那家醫院差不多算是幫會機構之一,但去年有人檢舉,被查封了。
察覺到我的凝視,小夥子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帥氣十足的臉龐因為紅通通的而顯得出奇可愛。
他面對著我,他背後的街道上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可我腦筋卻轉不過來。
這時候,停在我身旁的一輛黑色轎車忽然走下個人,溫和地扶住我的肩膀:「阿七,又喝多了?」
羅侯眼光和圖書閃爍,飛快地判斷著形勢,最後咬一咬牙,迅速脫下白T恤,右手握上了箭桿。
他快速跑回去,從附近木柵欄里撿回了那支弩箭,箭桿仍是筆直的,沒有因擊中獵物而彎曲。
車停在公寓樓下,羅侯付了錢,蹲下身要背我上樓,我估摸自己爬不上去也就同意了。
這時門被推開,兩個笑盈盈的服務員小姐托著木盤走進來,一邊上菜一邊報菜名,絲毫未察覺到房間里古怪的氣氛。
我靠著牆譏誚地輕笑,「正經事辦完了?」
但我必須提防第二種情況發生,萬一落入別人手裡,我大概只能祈求速死——還是那句話,在幫會裡,沒有誰的性命比興爺更重要,其它人在幫里都只是陷陣營里的勇士,為了興爺打拚。
很奇怪……
「別用摸過別人乳|房的手碰我。」
「陳七,你和客戶在哪裡吃飯?我一會過去接你……」
我很驚詫,「你怎麼在這裏?」
我心裏很內疚,心想洪大志的外套被剪壞了,我還挺有霸佔別人的外套的天賦。
「那你再開點口服消炎藥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方進宇給我點煙的手一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鐵了心地跟我作對?」
羅侯是個合適的YY對象,卻不是合適的戀愛對象,他還小,全身上下都充斥著玩愛情遊戲的籌碼,而我,已經沒有多少青春可以耗費在遊戲上了。
這個害羞的男孩子不習慣赤|裸上身,把那件染血的白T恤又套上了,大片斑駁的血跡映襯著他清爽俊秀的臉孔,反差的觀感震撼而詭異,整個人散發出驚心動魄的魅惑光芒。
我愛他嗎?
洪大志還想再勸,我嫌他羅嗦,加上酒精上腦,張口說了句髒話:「回去!你再雞|巴毛,我把你嘴給縫上!」
就在這時候,浴室的水聲一歇,羅侯用干毛巾擦著頭髮走出來問:「是八哥嗎?」
「別看了,小心長針眼。」
醫生還想勸我。
我推開那個臉色蒼白的鼻炎患者,緩緩開口:「給方哥個面子,我不為難你,略施小懲,今後引以為戒。」
那種痛感,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的汗水沿額而下,面肌緊縮成一團,呻|吟出聲,我依稀能感覺到羅侯在手忙腳亂地堵著血口……
「興爺?」
羅侯臉更紅了,半攙半抱地把我扶到醫院外,正準備攔車,忽然又說:「等一下。」
我向羅侯嫵媚一笑,側身用完好的那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挺胸踮腳湊近他的臉,吻上男孩淋浴后柔軟濕潤的嘴唇,用舌尖輕舐。
我醉眼昏花地看過去,來人的臉孔輪廓逐漸清晰,面容剛硬而滄桑,深深的額紋猶如刀鐫霜刻,正向我微笑著。
我被他一句話噎住,心想什麼時候了,他還為了上次的事跟我鬧脾氣,我忍著痛,耐住性子繼續說:「別鬧了,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羅侯似乎聽出我的焦灼,聲音也急了:「好,我馬上過來!」
手機鈴聲突然歡唱起來,我撿起來一看,心裏失望透頂。
和圖書「知道,所以我沒打招呼就下了手。」
小八整個人僵住,幾乎像石化了。
這一瞬間,我有開口叫他快滾的衝動,但很快我便想起屋裡的羅侯,微笑著伸手拉開門。
被撇折小指的那人表情痛苦地不斷吸氣,卻迫於方哥的臉色不敢再問候我的直系親屬。
聽見這句話的同時,我分辨出了對街中隱約的一記弦綳聲——我雖然醉了,但基本還能分得清,不是槍響,而是弓弩發射的聲音。
「光換藥怎麼行……」
「是啊。」
我想著想著,傷痛后的倦意漸漸襲來,差點睡著了。
浴室里傳來水流聲,我靜靜地趴在床上,享受肩膀麻醉后的僵硬感,雖然仍在隱隱作痛,但是已經比劇痛舒服多了。
洪大志擔心地望著我:「陳七姐,你今天喝了一斤多的白酒,我送你回去吧?放心,查房前趕回學校時間還來得及……」
我繼續在床上躺了會,中間小八有打過電話來,我一看是他就直接關機了,本人目前跟那匹種馬沒有什麼話好說。
滾熱的穢物從口中不斷湧出,胃部強烈抽搐,我若不用力抓著牆,幾乎連站都站不穩,難受之極。
「我哪有資格跟他談判?」
小八的聲音。
「我?我拔?」
沈興國憐惜地摸了摸我酡熱的臉:「正巧路過,聽說你跟小方在這裏談判,臨時決定過來看看。」
「各位請慢用!」
「那我不住院。」
聽筒里傳來幾聲女人的嬌笑,就在他身旁。
羅侯慌亂地從我身上移開眼光:「我……我身上都是汗,先去沖個澡……」
我勉力笑一笑,「這點酒小意思,以前我一邊吐一邊走了半個城回家都沒事。」
我攥住他的衣服:「那你就看著我死好了!」
想到他們,我一陣胸口悶,肩上的傷痛得更厲害了。
我靠著門框,虛弱地說:「走吧。」
方進宇大喝一聲:「住口!」
街邊還是一如既往地喧囂,我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幾乎撐不下去了,額頭抵在牆上,死死忍著肩膀上的痛感,冷汗如雨。
如果我失血過多死在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覺?夜裡來尿尿的酒醉青年?明早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
現代弩箭的殺傷力我是知道的,一般射入大型獵物體內,箭桿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彎曲或碎裂,勁道如此之大,怎麼可能沒把我的骨頭撞碎?
「喂?」
「我跟在興爺身邊這麼久,什麼樣的事沒經歷過?這種情形見多了,這樣做既顯得自己守信諾,也維護了老大尊嚴,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回護自家兄弟。」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暗殺者距離太遠,發射出的弩箭經過長途消耗只剩下末勁,二,那把弩的裝置經過更改,發射力度變小,只以傷人警示,不至重創。
老方岔開話題,遞給我和洪大志每人一根煙,眼神隱藏得很深,「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道歉賠罪只是我給你個台階下?你知不知道你不按我的意思來,執意對我的下屬這樣做,會把我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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