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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七辣

作者: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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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小八881 第02章 生死抉擇

第四集 小八881

第02章 生死抉擇

我極力不讓自己震驚與憤怒的情緒表達出來,只是保持原姿勢坐在座位上,鎮定而冰冷地瞥著方進宇,脖子上刀鋒的寒意迫人,激得我皮膚上顫起一層雞皮疙瘩,但我知道,沒有老大的命令,墨鏡男也一樣不敢妄動。
終於在刺耳的鬧鈴中醒過來,已經是清晨,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冰箱喝了半桶綠豆湯。
方進宇揚起唇角一笑,伸手替我拍去落在膝頭的煙灰:「就算是吧。」
頓了頓,他好脾氣地又問了一遍:「沈興國的鑰匙……」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還是顧念朋友之情,想和平解決這件事。」
我用肩膀夾著手機,手仍扶在記錄夾上寫字。
羅侯很精明地問。
羅侯尷尬地摸了摸臉,點點頭承認了,我覺得很意外,剛才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戲言,沒想到還真中了獎。
其實我不想跟他開這種玩笑,我想狠狠批評他不學好,光會看A片,但是沒用的,性和暴力本來就是人類最感興趣的兩樣東西,而且當代青年的性知識多半都是來自於日本人的言傳身教——尤其是身教,悲哀啊。
我敏感地問:「公事還是私事?」
「小澤瑪莉亞太沒職業道德了,人家男優在上邊滿頭大汗地埋頭苦幹,她躺在那裡根本無動於衷,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表情非常冷漠,眼神非常冷峻,連叫聲都沒有特色,光會啊啊啊啊,像烏鴉投胎似的……」
我開玩笑。
我用力思索著他在這段時間中的表現,不禁皺眉頭問他:「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偷來的花?又是誰告訴你我喜歡粉色的玫瑰?」
忙忙碌碌一天過去,下午四點多,方進宇忽然給我了個打電話:「喂?阿七啊,是我,老方。」
我向趙大爺告辭,快步走過去。方進宇殷勤地替我推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我剛坐進去,他就一言不發立即發動車子,飛快駛離太國院校門。
「你誤會了,我跟小八隻是兄弟,他是否上位,跟我沒一毛錢的關係。」
「是你?」
我打斷他的話。
「行,你等著。」
「你太傻,說了你也不明白。」
只要不死,日子還是得過,我的人生格言是:血可流,頭可斷,老娘不能不吃飯。
「別故弄玄虛了,到底去哪裡?」
方進宇不言不語,先點了支煙,自己吸了一口后遞給我。我機械地把煙叼在嘴裏,雙手仍然垂在腿兩旁不敢擅動,心想犯不著吧,你他媽特意使個詭計將我綁過來,就為了用唾沫噁心我?戒煙協會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老娘回去就把煙戒了!
我立即意識到他出了問題,腦子很亂,卻緊緊抿著嘴不發一言,冷靜地從車內後視鏡窺視身後。
我深呼吸兩口,按捺下嘔吐的慾望回答他:m.hetubook.com.com「見面聊天可以,千萬別再讓我喝酒,我昨天晚上差點把闌尾都吐出來了,今天要是再喝,就只能吐大腸了。」
在此真誠勸告大家,想買醉的時候千萬不要喝啤酒,那玩意的水分太大,爛醉如泥時容易大小便失禁——聽起來挺噁心的,我有個兄弟就出過這種糗,清醒以後他用刀架著我的脖子,威脅我十年之內不得向讀者和新聞媒體透露此事。
他很爽快地答應:「行,你看我們那裡哪個公司順眼,我介紹你過去收保護費。」
他譏誚地哼聲一笑:「上位者都不是好東西,沈興國不過是拿你當死士用,你相不相信?」
我咬咬牙,嗤之以鼻,「性|交以外的時間談愛情未免太扯淡了,何況我跟他連床都沒有上過。」
於是她們的笑聲更大,好像煤氣灶上的三四個笛音水壺同時達到了沸點。
我仔細打量手中捉著的三朵玫瑰,仍然是尖刺連著雜葉,沒有修剪過的樣子,果然是還沒有被送到花店就失竊了。
「喝酒?」
只見那位秀氣的男同事文雅地尥了個蹶子,扭過頭去,眼光掠向背後查看自己的鞋底,疑惑地說:「沒有呀……」
方進宇大笑:「誰那麼狠能把你灌醉?我記得以前三個大男人組團都喝不過你一個……」
我隱約明白了,我們都中了心理性別測試的招,我粗魯的動作呈偏陽性,而他嬌弱的舉止呈人妖性。
「自然是八哥說的。」
我笑著問他。
我繼續問,發音沉重震動了雙唇間銜著的煙,煙灰簌簌而落。
「都有。」
常常聽人說,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多喝幾杯,而心情差的時候幾杯就倒。但是,既然心情好為什麼還要買醉?喝酒,就是用暈眩的大腦換取思維的麻木,世上有無數自願被酒精侵蝕的二百五,扶著牆走路都不利落,走兩步吐一灘,吐得昏天黑地眼淚奪眶而出,生理上的噁心難受都夠嗆了,哪裡還有工夫去為一些小事感懷傷故?
方進宇起初在沿海外省的黑幫中小有勢力,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混到這邊來了,去溫泉島開會與他偶遇的那次,我還跟他開過玩笑說:「在你們大城市替我找個工作唄?」
這裏離市區太遠,我身後那個墨鏡兄只要手臂微微一顫,輕輕一刀割斷大動脈,然後就算他們後悔了,想要救活我,我也應該由於失血過多而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
我從厚厚的檔案堆里抬起頭,「沒嗑瓜子人家己經很敬業了。」
好了,打起精神,上班去!
看他的矛頭對準了我,我笑笑:「是嗎?」
方進宇含糊帶過,熱情邀請,「咱們也有段日子沒見了,一塊兒喝兩杯吧?」
「今晚有空嗎www.hetubook.com.com?想找你聊聊天。」
「你有朋友結婚了?」
懷舊是人的天性,無論多麼灰暗慘烈的過去,回憶起來也顯得格外溫馨。我不禁也笑了:「見了面再談吧,你有車?下班以後來太國院接我。」
夜裡睡得極不踏實,口乾舌燥,卻陷在夢魘之中無法醒來,我能覺察到自己既口渴又出汗,卻掙扎不動,連眼皮都無法掀得一掀。
挾持一個女人而不為財色,如果不是有更邪惡的目的,難道是想把我綁過來膜拜?
我還在笑。
我忍不住大笑,然後慢慢收了笑容,淡淡地說:「沒有。」
第一,貓貓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她的婚並沒有結成。
「現在還早,陪我去喝點酒吧?」
「萬一我不幸喝死了,你記得替我在墓碑上寫一行字:不要參加別人的婚禮,我只去過兩次,就躺在這裏了……」
原來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感情,竟然早已經被幫會裡的兄弟們看穿了,猝不及防的,小八那張喜怒皆形於色的臉浮上心間,還有初見時燦爛而靦腆地一笑,最後卻僅僅剩下摟著其它女人瀟洒遠去的背影,只覺心疼而痛恨。
不要忘了什麼事?我沒有聽清楚,也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的聊天內容,我想問問他,但躺在床上一睜眼,天花板立即有規律地在眼前旋轉,像個大風車似的,眼前一暈,我由衷地想吐,趕緊再把眼睛閉上。
我胃裡一陣作翻,差點又當場吐出來,昨天晚上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今天一整天聽見跟酒有關的話,都立馬反胃。
「可是,你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場是什麼?他如果真眷顧你,就不會讓小八繼位,你們在幫會裡已經是公認的一對了,小八對你也不錯,難道沈興國不知道你一直想退出?他這樣做,可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和歸宿問題?你別告訴我他這個老狐狸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原本空蕩蕩的車後座慢慢坐起一個人,手裡執著的刀始終架在我頸側,我可以看見他的臉,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跟前天晚上跟蹤襲擊我的那個墨鏡男正是同一個人。
原來興爺認我當七妹,是因為看中我人品好?不知道以我這麼優異的人品,能不能躲過今天一劫……
「那天在酒店之外偷襲興爺,還有上次從學校一路跟蹤我回家、用沒有箭頭的弩桿脅迫我交出什麼倒霉鑰匙,都是你叫人做的?」
我想掙開他的手,可上身卻不敢做幅度太大的動作。
方進宇這個兔崽子大言不慚地羞辱我,還得寸得尺撫上我后肩那塊傷疤,滿臉惋惜:「不好意思,誤傷你了。」
這句「是你」中包含了很多內容,有憤慨,也有質疑和譴責,如果方進宇回答「是」就等hetubook.com.com於將所有的罪名都攬下了,包括雇凶暗殺逼走興爺這項最嚴重的。
他爽快應允。
洪大志噗一聲把嘴裏的可樂噴了,毫無形象地拖著口水哈哈大笑。
興爺交給我的那串鑰匙,我並沒有帶在身上,不管這究竟是不是方進宇想要的重要物品,這輩子我不做任何可能損害兄長的事。
我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綳得很好,估計應該也沒有發生驟變,然後我溫和地問:「他還說了什麼?」
方進宇妥協地點點頭:「阿七,我跟你直說吧,我來這裏半年不是白待的,老沈的東西有八成的可能是留給了你,他最初的兄弟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熱血青年了,時間會讓人變得現實,利益和權勢都能令他們腐化,現在他還能夠信任和利用的,除了你,還有誰?」
喝醉是自然的,所以我從來都只喝白酒,醉就醉吧,撒一夜酒瘋也就沒事了。
我希望他能解釋清楚,可他只是點了點頭,面不改色。
我動了動腿,厭惡地避開他的手:「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奇怪,那天興爺臨時決定去酒店看我,怎麼可能被人知道?原來你離開之後根本沒有走遠,一直在監視我——你為什麼不索性下手狠一點,把弩張滿,結果了興爺或者我的性命?」
我一愣,馬上低頭扳腳查看,乾乾淨淨,她們前仰後合地笑成了一團。
我用牙咬著煙蒂,輕聲問。
我正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個男同事經過身旁,她們馬上又嘰嘰喳喳地亂叫:「你踩到髒東西了!」
我接在手中,他偏著頭想避開我的注視,但目光銳利的我已經看到了他眼角的青腫。
「好,我們不談小八,繼續說你敬重的興爺。」
其實鎮靜了這麼久,我已經能隱約猜出大概了,只是心裏還不願承認就是他算計了興爺。
「他說七姐最喜歡粉色的玫瑰花,但不喜歡花錢買的,還說七姐喜歡的男人必須要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每天下班時公司門前接她,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不擇手段地保護她,即使為了她砍人或者為了她被人砍得死去活來也在所不惜……」
在家門附近就開始掏鑰匙,據說這是男性性格作祟,以前的辦公室里常有幾個老娘們湊在計算機前看網站測試,我路過她們身邊時,忽然有人抬頭叫我:「小陳,你踩到髒東西了!」
他臨走時,我好像隱約聽見了一句:「不要忘了……」
「怎麼回事?」
方進宇搖搖頭:「等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再請你吃飯賠罪。」
掛了電話,我心想太國院校園BBS上的八卦黨們又可以爆一爆警衛部美女主任的奸|情了,下班時將會又有一個疑似男主角出現,我必須渾身上下長滿腿才夠自己劈的—www.hetubook.com.com—歡迎加入強大而淫|盪的觸手系。
心裏卻在急速考慮著如何脫離困境。
他轉過臉去吸了好幾口煙,徐徐呼出青煙,嘆息道:「阿七,你有沒有想過,沈興國為什麼處處關照你,讓你坐上幫會七姐的位置?其實不過是因為你的性格能給他帶來益處……不得不承認,老沈看人的眼光一向毒得很,你這個人重感情講義氣,他給你滴水之恩,你就會對他湧泉相報,這種性格現在很少有,放在古代就是一個死士。
他聲音里透著爽朗的笑。
於是我笑著說:「抱歉,除了包里那一串,我真的沒有其它鑰匙。」
車子停在一處陰暗的林蔭小路,這裏我認識,再往前開就有個廢棄的魚塘,是殺人沉屍種荷花的好地方。
按遊戲里的說法,人生中遇到的一切妖孽的人和事,都叫做增加經驗值,你說,咱們跟經驗值較什麼勁呢?
算了,醉都醉了,除了還錢之外的其它事,都明天再跟我說吧。
我的煙灰已經快要積了有半寸長的時候,他才好心地替我從嘴上拿煙撣了撣,重新塞回我嘴裏,同時緩緩地開了口:「阿七,我快沒時間了,請你老實告訴我,沈興國的鑰匙是不是留給了你?」
方進宇仍然穩穩開車,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在公寓樓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倚牆站著,我停住腳步:「羅侯?」
「聽出來了,什麼事?」
可惜,我至今沒有機會去大城市收保護費。
「我的鑰匙都在包包里,一串共九把。」
下班之後,我從門崗房搬了個板凳坐在外邊的蔭涼地里,一邊陪著趙大爺聊天,一邊等著方進宇開車過來接我,等了一下子,一輛銀灰色轎車駛近,方進宇從駕駛座車窗伸出手,向我揮了揮。
羅侯已經有過一次夜間查房缺勤的記錄,如果累計兩次就會被勸退,所以送我到家之後就必須回學校去。
羅侯略帶點結巴地背誦,像背宣言似的抑揚頓挫,無責任複述顯得那麼調皮可愛。
方進宇緊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煙蒂遠遠彈出窗外,語氣沉肅:「你知道我的立場,也知道我的原則,我們是朋友,但我不可能為了對朋友仗義而把命搭上……如今,義氣是用來講的,不是用來做的,如果我和老沈都像你一樣,早就死過八百遍了。阿七,我不讓你為難,你只要把東西交出來,就可以兩不相幫,繼續過你平靜的生活。」
羅侯歪著頭從陰影里走出來,笑容仍是那樣純凈燦爛,有些靦腆,把手裡擎著的三朵粉色玫瑰花遞到我眼前:「送給你的。」
我當然相信,我還相信只要用力,老槐樹上就能擠出黑牛豆奶。
方進宇像是一眼看穿了我心裏所想的,拍拍我的肩膀:「你最好老實一點,我不想對你動和-圖-書粗,但你現在已經卷進這件事了,如果你不肯合作,那就等於要我的命,在這種情況下,我為了自保也就顧不得朋友義氣了,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逼我……」
我從來不替幫會收管理費,剛參加工作也沒多久,他就是窮瘋了也不可能勒索我的錢財,同時,我自己長得什麼德行我知道,既沒有高聳入雲的大胸脯,也沒有棉包般豐|滿的緊翹美|臀,平時就一副吊兒朗當的流氓模樣,晚上出門的時候都必須注意跟路人保持距離,免得被人誤會成搶劫強|奸犯什麼的,沒人會費這麼大的周章來劫我的色。
還是工作充實啊,我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愛過自己的職業,認真修訂完了培訓方案,送給校長審定,然後核查一遍近期所有下屬的工作記錄,親自去檢查教學樓的各項防盜安全設施,再喊秦亮過來問問有沒有人為難他,當然也沒忘記抽空跟洪大志鬥鬥嘴,他向我抱怨新抓的日本愛情動作片不好看。
「老方,你能不能讓後面那位老兄把手挪一挪?這樣跟你說話我不習慣。」
方進宇皺著眉頭,耐心地聽我說完,然後嘆了口氣,像是在跟我商量似的問道:「那還會在哪裡呢?老三和老五都沒有,小八那小子還不一定知道保險箱的存在,只有你的可能性最大……」
羅侯愣了愣,眼神猶豫了一瞬間,可終究是不願怫我的意,微笑著答應了:「也好,我陪你一起去,萬一你喝醉了,我可以背你回來。」
我笑著問:「偷花讓人給揍了?」
「去哪裡?我再說一遍,我今天堅決不喝酒。」
他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默默地抽著,煙霧隨著風飄向窗外。
不過,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猛地愣在一個動作上動彈不得——任何人脖子上突然多上一片冰涼的刀刃,緊緊抵著頸側大動脈,都只能選擇保持僵坐狀態,不敢妄動。
原來他是方進宇的人?看來那天襲擊我是老方授意的了……但是,究竟為什麼?
他露齒而笑,映亮了身周的黑夜。
心臟倏地收縮,像有一隻大手將它緊攥,我似乎有心悸的毛病,再危急的境況下都可以保持冷靜的頭腦,臉不白,手不顫,可就是胸腔中常常有根緊繃的弦揪痛得十分難受。
我打斷了他,冷冷地笑,「有的是用來開公寓門的,有的是開辦公室抽屜的,兩把最小的鑰匙開電錶和信箱的,你如果有興趣就拿去。」
「朋友?」
「估計私處已經長繭了,連東西進去都感覺不到,還能怎麼配合表演?」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真誠,可惜有一把刀抵在我脖子上,令我覺得他的誠意很可笑。
方進宇仍然沉默不語,只顧全神貫注地開車,奇怪的是,車子的駛向並非市中心,而是更偏僻的郊區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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