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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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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植物人殺手 第七章 突變

第一集 植物人殺手

第七章 突變

「哈哈,其實剛才我是騙你的,我們這次來並沒有帶那張羊皮卷。」
「主,這裏應該就是人們一直嚮往的天堂吧……」
「不行!這傢伙已經被我們逼瘋了,他要是找不到我們,就會去殺村裡人,所以我們不能離開。」
一股空虛的寂靜席捲著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靈魂,兩人面面相覷,同時感到不寒而慄。
白一飛露出驚疑和緊張的神色,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慌張地問道:「說來說去,原來你只是在推測,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可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下去。」
「你瞪什麼眼啊,我知道我是電燈泡,我馬上就自動離開。呵呵,你們這對小情侶慢慢相處吧。」護士小姐白了凌羽一眼,對水鏡點了點頭,叮囑幾句,然後就走出去了。
「其實從看到那個匕首的插法那時起,我就懷疑你,因為那把匕首從喉嚨旁邊擦過聲帶的軟骨,穿出來的時候又剛好擦過頸椎骨,也沒傷到主要血管,沒出太多血,如果不是你這種專業醫生,又有誰能夠做到?」
「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否則,我就要讓你女朋友死在你面前。」紅心A說著將水鏡給翻轉過來,讓她頭朝下。「你只有三秒的時間可以考慮……」
穿著病服的凌羽躺在病床上,護士小姐正在給他打針。
「他下意識地認為房間里比外邊安全,你就是了解這個心理,所以才會進行那樣的布置。這時,窗外的你馬上行動,先點燃乾草,白三元看到火光自然想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於是他走到窗邊。
「我舅婆說那只是仿造的假貨,真品還在她的手上。」
頭腦一熱,念出某部少女動畫的經典台詞,凌羽自己都覺得好笑,可是手中的銅鏡驀然光華凝聚,瞬間光芒大盛,然後朝著露出頭來的植物怪射去一道刺眼的金光。
看著就站在自己身前的「植物人」,凌羽不禁感到一陣膽寒,對方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得他渾身都動彈不得,即使人家收回了捆住他的藤條,他兀自覺得身體像被捆住一樣。
凌羽心裏有點陶醉的感覺,左手情不自禁地想去握慕容水鏡的手,卻不想碰到了盛粥的保溫瓶,幸好慕容水鏡反應靈敏,手一轉就將保溫瓶給托住了,但少量的米粥已經灑到了凌羽的胸口和繃帶上。
半分鐘后,凌羽和水鏡兩人來到了靠近樹冠的位置,兩人都坐下來,因為已經沒辦法繼續往上爬了。
忽然,凌羽的胸口|射出一道金光,掀開外套一看,發光的竟是那個銅鏡。
「水鏡,你看,今天的月亮真美,世界的一切在月光下都會變得溫柔而神秘起來,就像……你的眼睛一樣。」凌羽看著天上的滿月說道,如果是平時的話,也許會很有浪漫情調,只是現在,下邊傳來樹枝被剝落的「嘩嘩」聲越來越近,卻是大難臨頭的氣氛。
水鏡聽得入迷,被凌羽放肆的笑聲喚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痴了,頓時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幸好凌羽沒看到她失態的樣子。
就在凌羽和水鏡進退兩難的時候,那個東西的外層脫落,露出了真身。一隻大型的植物怪,下邊像蜘蛛一樣長著八隻長足,中間是一張花朵型的大嘴,而上邊舞動著的無數根藤條就像是有生命的頭髮。
紅心A首先感到意外,因為他所發出去的藤條只刺到樹榦和樹枝,並沒有刺入人體的柔軟觸感。
水鏡一邊削蘋果,一邊微笑著說:「今天你氣色好多了,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
「你是想說,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對不對?」凌羽試探著問。
「你想要殺白三元,並不需要進去才能辦到。」凌羽不給白一飛辯駁的機會,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忽然間,怪事發生。
但是情緒忽然爆發,他也是身不由己。
「阿羽,這個鏡子是……」水鏡驚訝地問,全然忘了越來越近的危險。
兩人退開十來米后,發覺紅心A沒追上來,覺得好奇,於是轉過身來。只見和_圖_書紅心A蜷縮成一團,皮膚表面分離出細絲,將他的身體一層層包裹起來……
「因為木炭蓋在乾草上邊會產生的煙霧,他沒看到閃出來的你——你當時一定戴著口罩和手套——你忽然把兩隻手伸過去,一手抓住他衣服往外拉,另一隻手拿著膠管做成的繩套套進他脖子里,然後兩隻手一起用力,趁他掙扎的時候奪走他手上的傳家寶,他扯不掉膠管,結果就被你勒死了。
「不可能!」紅心A的右手發力,凌羽只聽到全身的骨頭都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你們跑來這麼遠的地方,怎麼可能不帶那張羊皮卷!」
現在手裡有了個會發光的鏡子,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即將從鏡子中射出來似地,於是下意識地拿起鏡子對準那隻怪物。
他走到凌羽面前,放開了對凌羽的束縛,道:「現在,你給我說清楚。」
在事情沒問清楚之前就把人給殺掉,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嘩……」地面的泥土忽然飛濺起來,一個五、六米大的類似鳳梨果實的東西從地下冒出來。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搜我們的行李。」凌羽暗暗一笑,知道對方已經開始把握不住自己的思路了。「其實不用搜你也應該知道才對,一路上,你見過我們誰有把那張羊皮卷拿出來過嗎?」
「啊!那個傢伙……他想再生!」凌羽一眼就看破了紅心A的企圖,只是身上除了那麼幾件武器就沒其他能派得上用場了,現在情況不明,實在不敢過去冒險。
「那麼重要的寶貝被偷走了,你怎麼還說得那麼輕鬆?」
「阿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鏡完全搞不清狀況。
「住手,我說!」水鏡眉頭一蹙,似乎在猜想凌羽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但抵不住紅心A的逼視,只好開口說道:「其實羊皮卷的複製品我有帶來,羊皮卷的秘密跟……」
「原來物證就藏在這裏。」凌羽從不遠處的一棵樹木後邊閃了出來,水鏡也跟著從旁邊的一棵樹后現身。
紅心A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精神失控的時候會變成怪物,在孤兒院里曾經發生過孤兒失蹤事件,失蹤的孩子全都成了他變身後的食物。
「是什麼?」
「啊——」
「啊,都是我不好。」凌羽連忙道歉。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之後,你豈不是會馬上殺了我們。我們還沒那麼笨。」凌羽周旋著說:「放了我們,我們再告訴你。」
「白三元死後,現場不見了一樣東西。」
虛空世界。
——《神秘研究社植物人殺手》完
黃色的亮光!
「傳家寶就在你身上,難道你敢說白三元的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嘿嘿,請你吃飯,謝謝你這幾天來的照顧。」凌羽嬉皮笑臉,一點也不像是三天前從十幾米高的樹上摔下來的傷者。
這一番對話,凌羽和水鏡兩個人分別在白一飛和白繼光兩人的面前都表演了一次,在十幾分鐘后,他們就發現那兩個嫌疑人其中一個悄悄離開了大院,摸黑進入了村子東邊的一片林子里。
「匕首從前方插在脖子里,兩頭露出來,你就用掛在窗戶上的繩子綁住匕首的兩頭,然後再到通氣窗外邊的位置去拉繩子的另一頭,於是,白三元就被拉到了床邊。
紅心A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但是,他的意識卻沒有消失。
「不。那個東西是屬於羊皮卷製作者的,只是後來被你的祖先偶然得到,傳給了你舅爺,然後又偶然被我們得到而已。想開點就好。」凌羽說著就要用手去拍水鏡的肩膀,卻不料因為手抬不高碰翻了水果籃,結果搞得滿地都是水果。
「阿羽,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吧。」剛才的一幕幕還在水鏡的腦海中縈繞,她因為腦充血而頭暈目眩,腹部也洶湧著強烈的噁心感,全身都很不舒服,所以她只想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小心!」
凌羽的聲音從一棵大樹上頭傳來:「哈哈,十萬伏特的滋味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樣?」
加入了組織后,組織給他配給了一種鎮靜劑讓他長期服用,但他必須靠宗教的信仰力量,才能完全控制體內的瘋狂因素。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殺人只取「心臟種子」,不會吃人,但是當他進入「狂化」狀態后,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接著又拿一把匕首刺穿他的喉嚨,你不是怕他沒死,你只是還有未完成的步驟。
會殺人的藤條!凌羽和水鏡兩人馬上聯想到那個驚魂的夜晚所發生的一切。
「嗯。」水鏡頓了頓,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不過,那個東西畢竟是我舅爺的,我總覺得我們這麼拿別人東西,跟小偷一樣。」
「沒事沒事,我來撿就可以了。」凌羽跳下床撿水果。
在凌羽和水鏡兩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根藤條從榕樹下垂下來,一把捲住白一飛的脖子,然後猛然一扯,他大概都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翻了白眼。
「什麼東西?」
那四個字是銅鏡的名字:虛空之鏡。
「快上樹!」看到那隻大型植物怪迅速靠近,凌羽拉著水鏡就往後邊的一棵大榕樹上爬。因為他們曾經受過爬樹訓練,動作敏捷又穩當,榕樹枝條垂下來的不定根又很多,他們可以靠抓著那些又長又牢固的不定根在樹枝上快速走動,然後往上,再往上。
這時,令紅心A感到更加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漂浮在暖洋洋的海洋中,海上的天空是明亮燦爛的金黃色。
「我要撕碎你們!」那張大嘴裏發出沙啞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和狂怒,令人寒毛直豎。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金光消失之後,一陣狂風吹過,銅鏡又變成了普通的樣子,而那隻植物怪卻消失不見了。
這裏怎麼會有個銅鏡……對了!這應該就是白一飛挖出來的那個傳家寶,剛才他被殺的時候,這個東西被甩飛了出去。
D市的人民醫院。
「事實上,我們已經破解了那張羊皮卷的秘密,而且知道了每一個秘密地點,而這次我們是衝著其中一個地點來的,所以只要記得名字和提示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帶地圖。」
植物怪追了上去,只是植物怪的體型龐大,爬上去的速度很慢。
「你把它藏在哪裡!說!」
「你是那個義大利殺手!」凌羽一時間受恐懼控制,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本來就想過那個義大利殺手不是普通人,卻沒想到他是可以保持人型又可以變成植物的「植物人」!
「不是,那四個字是銅鏡的名字:虛空之鏡。社長聽了我的報告,他說他覺得鏡子里可能有一個虛空的世界,通過月光的能量打開通道,然後把物體吸入到那個虛空的世界里。他正在做實驗,有結果一定會告訴我們的。還有,社長讓我向你說聲辛苦了。」
凌羽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破解了十二號地點註解的意義,更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拿到了他們此行想要找的東西——銅鏡!
凌羽想到了一個比較冒險的主意,跑去進行布置,回來的時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道亮光。
處理好凌羽身上的污跡后,水鏡說道:「前天我把那個銅鏡讓快遞公司寄回給社長,今天社長打電話來說他已經收到了。還有,銅鏡後邊的四個字也解讀出來了。」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怎麼了?」白一飛趕緊察看自己的衣服,只是月光朦朧,看不清楚。
「嗷——」他的左手被齊臂砍斷,黑色的血箭噴射出來。
這裏沒有命令、沒有金錢、沒有殺戮、沒有別人的目光,也沒有喜怒哀樂。
「你跳起來以體重為拉力,這才把他拉到了床上,因為用力過大,綁住匕首上的繩套被匕首的刀鋒給切斷,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屍體被吊起來后,重力比拖屍體時候所產生的摩擦力要大好幾倍,所以繩套才會被割斷。
「嗯。」水鏡也不想連累村裡人,聽到凌羽的語氣那麼冷靜,她就知道他肯定還有辦法。
凌羽說話的hetubook.com.com時候留意著紅心A的表情,果然,紅心A臉色大變,顯然凌羽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
原來只想著等著那怪物上來后,他就跟水鏡用發射鉤(一種手槍型發射器,發射帶鋼絲的鉤子)鉤住另外一棵樹,然後學泰山那樣盪走,並且引爆上樹前就已經裝在大榕樹下的一顆塑膠炸彈,想利用倒塌的榕樹把那隻怪物給壓死。
「這我也想不明白。」
這時,凌羽的聲音冷不防地在他身後出現,「沒想到吧,樹上發出聲音的根本不是我,那只是遙控型的發聲器罷了,我說話的時候人早就從樹上滑下來,偷偷來到了你沒有防備的背後——好了,現在見你的上帝去吧!」
這叫精神束縛嗎!我的身體明明沒有受傷,可是,為什麼我的意志沒辦法控制我身體……
「就是傳家寶啊,我當時在現場沒看到。」
「女人心軟,我看還是問你比較好。」紅心A將凌羽猛搖了一陣,然後看著水鏡,目露凶光道:「同樣的問題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小姐,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沒錯。你認得我我也認得你!我後來回憶起來,才想到那張羊皮卷失蹤很可能是你搞的鬼。」紅心A風塵僕僕,面容憔悴,一雙眼睛卻閃著綠光。
暫態,樹上「唰唰啪啪」一陣亂響,十來根藤條全都釘在了樹上,周圍忽然間變得十分安靜,只聽見葉子掉落的聲音。
「哼!那是三弟他藐視神明,得罪了神明,所以他才會遭受天罰,跟我有什麼關係。」白一飛面容生硬起來。「傳家寶確實是我拿了,既然他都死了,這東西當然應該由我這個白家的長子繼承。」
「水鏡,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哇哇……我還是病人,你不能這樣……」
「你父親把藏寶的地方告訴白三元,他於是去取,你就趁這個時間進行布置。你先拿一捆繩子進他的房間,繩子一頭掛在窗戶上,另一頭繞過上邊的橫樑從通氣窗出去。繩子只要貼著牆壁,只點著一根蠟燭的房間里,牆邊有繩子是不會被注意到。
其實,我想你當我女朋友才是真的……真是的,還是沒信心說出口啊!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水鏡毫不示弱地說,眼睛頻頻往凌羽身上瞟。
一個燃燒彈丟到紅心A腳下后,凌羽以最快的速度朝水鏡跑去。
兩人很有默契地退後一步,轉身,起跑……
忽然,蹲在地上的凌羽看到有一雙腳出現在眼前,一抬頭,瞅見水鏡正杏目圓瞪,她陰沉著臉說:「你不是說你沒力氣下床嗎?」
那十來根藤條朝樹上射上去的時候,剛好迎著月光,清晰可見,在下邊的水鏡觸目驚心,趕緊叫喊起來:「阿羽,快離開那棵樹!」
凌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只是越勸她不要那麼操勞,她卻越是爭著搶護士的工作來做,所以凌羽才不再提起。
「我想拿回羊皮卷。另外,你們還要告訴我,羊皮卷藏著什麼秘密?你們是不是發現了它的秘密,所以才來這裏尋找線索?到底是什麼線索?」紅心A用殺氣騰騰的目光掃了跟前的兩人一眼,兩個人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提著水果籃和保溫瓶的水鏡走了進來,護士小姐微笑著對凌羽打趣道:「你女朋友又來陪你了。你女朋友每天都來陪你那麼長時間,比我還像是你的護士呢。」
凌羽將白一飛上下打量了一遍,自信十足道:「證據當然有,你的衣服就是證據!」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以為你是個客人就可以放肆!」白一飛惱羞成怒地捏起了拳頭。
「那個……」凌羽頓時窘迫無語。
「我們是同伴,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的。」水鏡說得理所當然,臉上卻流露出少女的春情。
一時間,兩人的臉靠得很近,發覺凌羽在盯著自己,水鏡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上的紅潮卻開始蔓延開來。
「你舅爺把假的東西當遺產分給他的第三個兒子,這算什麼意思啊和*圖*書?」
那個人影跑到一棵榕樹下,蹲下來,用兩手去掏樹下的樹洞,不一會兒,他沾滿泥土的手上多了個油布包。
俄而,病房裡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哼,看來我問錯人了。」紅心A露出嘲諷的笑意。
「嗯嗯,等我傷好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凌羽故作沉思狀。
尾聲護士
「我要代替月亮懲罰你!」
「好很多了。」凌羽說著悄悄朝護士小姐使眼色。
「接著你又到窗戶外邊的草地上準備一小堆木炭和乾草。整個布置就是這樣,並不複雜。人都有一種特殊心理,就是得到寶貝的第一時間會躲起來一個人欣賞,享受獨自佔有的快|感。白三元就是這樣,他把東西取回來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門就是他自己拴起來的。
「繩套斷掉后,你就可以把繩子給收走了,在拉繩子之前你已經把火焰給弄滅,這時你再用泥土把木炭和乾草埋起來,最後的步驟是將那個泥塑佛像給丟進去摔碎。
白一飛冷哼一聲,詰問道:「笑話!你懷疑人是我殺的,那你說我怎麼殺人?當時門可是從裡頭拴上的,你說我怎麼進去?我難道是鬼?會穿牆?」
「水鏡,告訴他吧,我受不了了!」凌羽痛苦地乞求道。
水鏡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疲憊的沙啞,這幾天她一直守在凌羽的病床里,比護士還辛苦。
然而,凌羽並沒有跳下來。
「沒什麼,我給你擦乾淨。」水鏡去取掛在床邊的毛巾。
水鏡這幾天已經聽慣了護士小姐的調笑,但她還是感到不適應,臉色有些發紅,把東西放下,坐到床邊問凌羽:「今天好點了嗎?」
轉過身來,兩人看見了一個穿著黑大衣的少年,正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個少年的兩隻手竟然變成了捆住他們的藤條!
「天罰?白醫生,你應該是正牌專業醫科畢業的吧,沒想到你竟會相信那麼荒誕的說法。」凌羽嘲弄地笑著,白一飛在他的眼裡彷彿是一隻被貓耍的老鼠。「那把匕首可是D市才能買到的東西,神明該不會跑去D市的超級市場偷來一把匕首,然後再回來把白三元給殺掉吧?」
走過去撿起來才發現,那是一個銅鏡,背後還刻著四個很古老的漢字。
那個人影全身一顫,顯然受到了驚嚇,看清來人後卻把油布包收進口袋裡,若無其事地說:「兩個小毛孩是不是跑這裏約會來了,沒事去別的地方,這裏多的是毒蛇。」
「蘋果。」凌羽看著水鏡泛起紅潮的臉,馬上聯想到蘋果,於是脫口而出。他右肩的肌肉受傷,綁著繃帶,所以吃東西都得別人幫助才行。
「只要員警來調查,那我說的步驟都能找到痕迹,而你在行兇的時候站在火焰附近,你的衣服上肯定沾到乾草燃燒所產生的飛灰。」凌羽看著白一飛的西裝,低頭彈了彈自己的衣服,生平第一次狂笑起來,道:「哈哈哈……只要配合我的推理,很容易就能得出你就是兇手的結論。」
慢著!鏡子——銅鏡——明鏡——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對了!后兩句詩指的應該是光潔的鏡子,加上前兩句詩就是指鏡子藏在菩提樹下……應該是這樣,菩提樹幾百年前枯死的時候,有人發現了藏在樹下的銅鏡,並把它當寶物一代代傳下去,那人就是白家的祖先!
「大概有人偷走了吧。」
「想跑?沒那麼容易!」
紅心A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這讓他感到煩躁,因為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從沒有出現過這麼糟糕的狀態。
水鏡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後來在射日中學里埋伏,我查了一個星期終於掌握到你的行蹤。發現你和你女朋友要來雲南,我一路跟蹤來到這裏。我看出你們來這裡是想要找什麼東西,所以我才耐心等候,我想得到更多情報后再出手,可是我發現你忽然又學偵探查起了殺人案,這讓我失去了耐心。哼,接下https://m.hetubook•com•com來,我要代替主,對你們進行審判和制裁!」
「混蛋!你想幹什麼?」凌羽喝問。
凌羽從沒想到,再次遇到這個義大利殺手,會馬上陷入他的掌控之中,對方真是太強了,跟那些植物怪比起來,他不但會思考,行動敏捷,而且還很懂得人性的弱點。
「啊——」凌羽的尖叫聲。
凌羽這話半真半假,但這次來,他們確實沒帶羊皮卷的複製破解版。他很想知道「植物人」會怎麼做,難道逼迫他把羊皮卷的內容給畫出來?
凌羽不可能從樹上逃脫,因為他畢竟不會輕功,除了往下跳不會有第二條路可選。
那根藤條本來是紅心A的左手幻化而成,被砍斷後就失去了生命,所以凌羽很容易就把它扯開,順利地把水鏡給救了出來。
「我還真沒想到那個鏡子有那麼厲害,我看還是叫社長小心點好,要是不小心讓那個義大利妖怪從鏡子里跑出來,那就恐怖了。」
一轉眼間,凌羽和水鏡兩人對調了位置,凌羽被藤條捆住高高舉起,而水鏡被放到了地上。
紅心A專心地聽著,驀然感到左手猛然一震,隨即一陣劇痛襲來,顧不上把凌羽放下,迅速將藤條縮回來還原為手,低頭一看,整個手掌紅通通的,血管和神經全都突起。他發覺左手整個都麻痹了。
那個銅鏡似乎跟月光產生了呼應,射出來的光華跟月光的色彩交融起來。
水鏡拆開水果籃的包裝,問:「想吃什麼水果?」
可是凌羽低估了紅心A的反應能力,紅心A左腳的一根藤條張開葉子,像手一樣一下子就撿起了那顆沒有立即爆炸的燃燒彈,然後用力丟開。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樹林,也照亮了紅心A那雙被怒火點燃的眼睛。
「你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紅心A發怒時的語氣越發冰冷,像刀鋒一樣的冰冷。忽然,他左手一揮,只聽見水鏡一聲尖叫,馬上就被藤條舉到了六、七米高的半空中。
原來,在紅心A放下水鏡而再次抓住凌羽的那個間隙里,趁著紅心A精神鬆懈,凌羽又能動作,他用手啟動了外套里隱藏的裝置,經過一分鐘的電能儲備后發出電擊,瞬間的電壓高達十萬伏特,雖然比不上皮卡丘的必殺技「百萬伏特」,但是一般生物都會受到重創,如果紅心A的藤條不是絕緣性較好,也許整個身體都會失去知覺。
「該不會是什麼『恭喜發財』、『福星高照』之類的東西吧?」凌羽有點意興闌珊。
「應該是這個鏡子搞的鬼……」凌羽用兩手把玩著銅鏡,銅鏡本身卻沒有新的變化。
「沒錯。」
紅心A勃然大怒,左腳幻化成樹根固定身體,右腳變成十來根藤條,每根藤條的末端都長著像矛頭一樣的利刺。
看著水鏡任人宰割的樣子,凌羽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如果因為水鏡被要脅,自己就順著對方的節奏走,那他們肯定必死無疑。
白一飛啞口無言,自己精心設計的詭計居然被一個不相干的少年給破解,這不僅讓他大受打擊,更使他苦惱的是,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把眼前這兩個小鬼都給滅口?可是他們有手有腳,跑得比自己還快,怎麼抓得到他們?
「你自己不就是一條毒蛇嗎?」凌羽兩手插在口袋裡冷笑道:「白一飛醫生。」
藤條末端像離弦之箭似地,以極快的速度筆直地朝凌羽發出聲音的位置射去,從力道和角度上看,十成是想把凌羽給擊殺。其實紅心A心裏清楚,在事情沒問清楚之前就把人給殺掉,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但是情緒忽然爆發,他也是身不由己。
那棵榕樹上發出一個男性的聲音,話音剛落,凌羽和水鏡的兩腳就被捆住了,兩人相繼撲倒。腳上那種似曾相識的觸感讓他們感到心臟似被凍結了。
其實紅心A心裏清楚,
「你騙人!」水鏡想起凌羽說他沒力氣走路,所以每次上廁所都是她扶他去的,不由得滿臉羞憤。
「我說不出來……我快斷氣了……」凌羽齜牙咧嘴地說著,一副痛得要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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