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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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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一章 牛車遊行殺人事件

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一章 牛車遊行殺人事件

水鏡的臉色一變,道:「是嗎?你是不是很遺憾自己不是生在這裏?」
車站跟醫院只隔著一條街,所以兩人選擇了步行,只是拐到隔壁街,卻發現情況有變。
這時,胡美額頭上滲出汗水來,死死地盯著凌羽的嘴唇。
小鬍子警官不以為然,說道:「你只是從經驗上判斷沒有,但是這顯然是一件謀殺案,兇手一定會想辦法讓死者喝下什麼或者吃下什麼。那段時間里,有沒有人看見她有吃和喝過什麼東西?」
「當然,你並沒有下毒到飲料里,飲料那東西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因此,你選擇了陳皮之類的零食。」凌羽沉聲分析道。
四個嫌疑人都說沒有。
「我叫凌羽,十五歲,這是我的學生證。」凌羽按警員的要求說明自己的身分。「死者從牛車上摔下來,就是我衝過去接住她的。」
「為什麼?」
辦完出院手續,已經拆掉繃帶的凌羽和慕容水鏡一起走出了醫院。
「水鏡……謝謝!」凌羽情不自禁地對著手機吻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
這種美女牛車遊行活動,在西雙版納比較平常,但是遊行開始后,道路已經堵塞,車站裡的車子,得等半個多小時才能進出。
凌羽盯著少女的臉孔,但他並不是迷醉於這個少女的美貌。他發覺少女的臉色異常蒼白,就跟大病初愈一樣,她的微笑更是勉強,眉頭時不時會皺起,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原因社長說過,成績互補,默契度高。」
「指甲油就是你幫死者塗上的,你肯定騙她說塗指甲油看起來會更漂亮,所以她才答應的對不對?
「肅靜!這裡是警察局,你們把這裏當什麼地方了!」小鬍子警官的臉馬上黑了下來。
遊行的另外一個代表,叫胡美,二十七歲,跟死者是同鄉;呂同,二十三歲,孔雀寨里負責旅游業務聯繫的經理人,跟死者是鄰居。
街道兩旁人頭攢動,一輛輛牛車從街上魚貫而過,吆喝掌聲不絕於耳。
沒辦法,來到車站門口,兩人只好等待遊行結束,在這段時間里,他們百無聊賴,於是也站到路邊,欣賞起充滿異域風情的遊行來。
那個坐在車頭趕車的男人就有點不堪入目了,皮膚黝黑,體態粗肥,五官擁擠,跟他身後的少女可真是強烈的對比。牽牛的則是一個看來比較帥氣的青年男子,他每走一段路,都會回頭看一眼車上的少女。
水鏡說罷就掛了電話,凌羽聽她那嬌嗔的口氣,可以想象得到她此時的臉一定很紅、越來越紅……
胡美瞪著凌羽詰問道,
「哦,小兄弟,你想試試當警察嗎?呵呵,那你問問看。」
「暫時沒有了。」凌羽說著又轉頭去看呂同,「死者這是第幾次來參加這類遊行活動?」
那個牽牛的青年大為激動,想抱起少女,卻被醫生攔住,「不要移動她的屍體!你這樣會破壞警方的調查取證!」
「那白凌換衣服的時候,你也在更衣室啰?」
「喝當然也不會有,因為遊行的時間還挺長,要是尿急就麻煩了。」
水鏡,你似乎還沒發覺,你現在變任性了呢……你任性的樣子,比你害羞的樣子還可愛喲!凌羽在心中偷笑著。
「難怪說話那麼專業了……」凌羽喃喃說著,目光卻在屍體上仔細打量。
有發現!這個女孩子穿得很清純,可是十根手指卻塗了粉紅色指甲油,總有那麼一分不協調……
「警官,我不只知道兇手是誰,我還知道證明兇手犯罪事實的證據。」凌羽自信滿滿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在陳皮里下毒?」胡美瞪著凌羽詰問道,「你有什麼證據?什麼陳皮?你在哪裡看見了?」
「小兄弟,那證據到底在哪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鬍子警官急切地問,顯然已經相信了凌羽的推理。
「你……我等得無聊,所以才買了點零食來吃,這也不行嗎?」水鏡眼中翻滾著失望和委屈,「沒想到原來你是這麼霸道的人!」說罷,甩身跑開。
凌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已經有群眾告訴了他們兩個剛才發生的一切。
上次在干河村那件密室血案,因為兇手的屍體也被虛空之鏡給吸走,所以後來不了了之。這是凌羽偵破的第一件謀殺案,卻沒有得到眾人的肯定,這讓他心有不甘。
凌羽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對面街有一間賣冷飲的小店。他在街邊站定,準備等身前那輛牛車一過,就馬上穿過大街。
「這樣不行,得馬上送她去醫院!」凌羽心急地大聲喊叫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凌羽發覺水鏡有生氣的前兆,不敢多說,忽然想起古龍小說里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女人願意聽男人在她面前說其他的女人漂亮。現在才深刻地體會到這話的含意。
「兇手就是你!」凌羽指著胡美氣勢洶洶地說,兩眼微微一瞬,只見胡美兩眼馬上瞪直。
少女所坐那輛牛車的牽牛青年立刻將牛拉住,然後和車上皮膚粗黑的男人一同跑過來,忙問凌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圍觀人群想看的東西並不是牛車,而是每輛牛車上,那個站著或坐著的美女。
「陳皮,你要不要?」
凌羽輕笑一聲,揭開謎底:「其實很簡單,因為胡美的手上沾過毒藥,皮膚是有縫隙有毛孔的東西,微量的毒素會被吸入皮膚內層,用水和香皂在短時間內是洗不去的,如果去化驗,現在應該還可以檢測得出來。」
原來,每輛牛車都代表一個地方或者單位,車前插著一塊牌子,譬如景洪寨、工商銀行、保險公司等等。
「胡小姐,請你跟張法醫去化驗室走一趟吧。」小鬍子警官說道。
這個時候,他很自然抬頭去看車上的美女;巧了,正是剛才注意的那位白裙少女,近距離看得更真切,她咬肌突起(注一),臉頰上有冷汗滑落。
小鬍子警官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煩躁,於是把問話這麻煩事交給凌羽,自己喝了口水,坐下來看事態發展。
「醫生,她怎麼樣了?」那個牽牛的青年男子急切問道。
「死者白凌中毒的時間,大概就在八點到九點半之間,皮膚上沒有發現傷口,很可能食物和飲料中毒。」張法醫檢查過屍體后,進來對小鬍子警官說道:「進一步調查正在進行中。」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呂同回答。
「不只如此,自從她當上遊行代表以後,我在寨子里就受到了所有人的輕視,他們都說我比不上她年輕漂亮……我的自信,我的愛情,都被她給搶走了!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
「臭小子,誰讓你當保鏢了,你那是自作多情!」白荒忽然叱喝道,「她都拒絕你的求婚了,你還跟著她幹什麼!」
凌羽急救這一項目的成績是B,也就是優良,即使面對這種狀況,依舊能夠冷靜的處理。
凌羽只好改變人稱,繼續說道:「她不是直接用手拿陳皮給死者,事實上,她在給死者塗指甲油的時候,肯定是一隻手托著死者的手,另一隻手塗指甲油,她托著的那隻手趁這個機會,把手上的毒藥悄悄塗到了死者的手指上。
「指甲油?沒見過。」呂同再次回答,「如果她有塗我肯定會發現的,因為她上牛車的時候,我會檢查她的裝扮,握著雨傘的手勢要是不對,我還會反覆糾正,所以她的手我看得很清楚。可是這次卻有,大概是小姑娘也開始學著追趕潮流和*圖*書了吧。」
白裙少女正好跌向凌羽這邊,凌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個箭步衝上去,然後兩手前伸,手掌朝上微微彎曲,結果剛好接到,只是那股向下的衝力,讓他不得不蹲下來以將其緩解。
「吃喝應該是沒有的。」呂同想了想,說道:「遊行這事我少說也辦過幾十回了,所以我很清楚,因為遊行的小姐,穿的都是那種貼身的旗袍和露臍裝,所以她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身形苗條,整個遊行的上午都不會吃東西。
「你又在看什麼?」水鏡催促道,見凌羽魂不附體,走路跟散步一樣,於是對著他的腦殼狠狠來了一下爆栗。
忽然,白裙少女手上的油紙傘往下一沉,然後打了個旋,脫手而落,掉到車輪下邊,轉眼就被輾爛了。
站在醫院門口,凌羽伸開雙臂,仰起頭來,大口呼吸,頓時感覺精神一振。
牛車當然不稀奇,但這種用來遊行的牛車確實比較好看。四個輪子穩穩噹噹,由兩頭大青牛拉著。兩頭牛脖子上邊架著一根橫杆,中間坐著一個男人;車上的男人算是護花使者,車下牽著牛走的,又是另外一個男人。
「嗯,我出馬當然沒問題了。」凌羽神采飛揚地說著,看到水鏡的手上握著一袋零食,臉色驟變,「哎,你吃的是什麼?」
「水鏡,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看我們是馬上回去,還是再待在這裏玩兩天,等七日假期結束后再回去呢?」凌羽當然是想多玩幾天,只是這得水鏡同意才行,另外,恐怕還得問過社長的意見。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凌羽看出水鏡有點不高興,馬上改變態度。「那我們馬上去車站吧;車站的方向,應該是這邊吧。」
「從死者的手裡,死者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末端都發黃,吃過陳皮的人都有這個經驗吧,而且,死者既然擦了指甲油,就不會去洗手,所以那個痕迹才會一直留下來。」凌羽那捏起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陳皮的手勢。
「而後來死者自己去拿陳皮來吃,於是陳皮就混上了毒藥。就算事後查起來發現死者手上有毒,警方也會認為死者是自殺,這樣胡美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胡美低下頭,抽泣起來,忽然仰起頭憤然叫道:「因為我好恨!三年前你還愛我,可是當你發現你的表妹已經長成出色的美女,你的心就變了……
牛車有什麼好看?
每輛車都有自己的特色,精采絕倫。
那個自稱醫生的中年男人靜默了片刻,手從白裙少女的脖子上移開,搖頭嘆息了一聲,道:「很遺憾,來不及了……她的死因是慢性毒藥毒性發作。」然後站起來對人群叫道:「出人命了!快報警。」
「嗯,你算是目擊證人,所以我們得麻煩你,跟我們去局裡錄個口供。」
胡美頹然一笑,道:「不需要了……我認罪!確實是我下的毒。」
「沒有,她進了更衣室后,換好衣服化好妝就出來了,連廁所都沒上過。我雖然是來牽牛,但遊行前後要充當她的保鏢,所以我隨時都會跟著她的!」白長的表情有些難過,眼睛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壓抑著某種情感。
牛車的兩邊和輪子,都用五彩繽紛的鮮花和彩條裝飾,而牛車後邊更有看頭,有的放著幾個大花盆,花盆裡種的是比人還高的花草;有的放著用保麗龍裝成的大石頭,上邊有紅色的題字;有的放木頭製成的大象雕刻,栩栩如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他們的表情還隨著自己的話而變化,這實在是很有趣的一種感受。
有群眾看見了剛才那一幕,於是喊了出來。
「把她抬到我那裡,喝杯涼水,過一下就好了。」有位大嬸又m.hetubook.com.com提議。
兩個從街頭走到街尾,又拐到隔壁街,卻發現這條街也滿是遊行的隊伍,而搭客的三輪車一輛也沒看見。想來也不奇怪,道路都堵成這樣,那些三輪車當然到其他地方找客人去了。
「小弟弟,你、你怎麼可以信口胡說?你為什麼要說我是兇手!我有得罪過你嗎?」胡美漲紅了臉,肩膀微微顫抖起來。
嘿嘿,我還求之不得呢!等我聽完嫌疑人的口供,我一定有辦法把兇手給找出來!
「所以我說你錯了嘛,其實社長這樣做是另有深意的。」
「死者在八點到九點三十之間,有沒有喝過什麼和吃過什麼東西?」小鬍子警官問坐成一排的四個人。
「警官,真相已經浮出水面,我想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凌羽說著,用銳利的目光,陸續從四個嫌疑人的臉上掃過。
不過住院期間水鏡有跟他說起那個案子,這至少讓他感到欣慰。嘿!他的偵探生涯好像已經正式開始了呢……
「你知道社長當初為什麼分我跟你同一組嗎?」
「怎麼,還沒完啊?」凌羽感到有些厭煩,但看過那封簡訊后卻笑了出來,「吳劍和你姐姐那一組有麻煩,社長叫我們去支援是不是?嘿嘿,說起來,還是我們這組厲害一點,不但完成任務,連難纏的敵人也擺平了。」
相關人員一共有四個:趕車的黑皮膚男人叫白荒,三十五歲,是死者的叔叔;牽牛的青年叫白長,二十六歲,是死者的表哥,也是白荒的兒子。
「當然沒有。」胡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說話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小弟弟,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阿凌才不是那麼庸俗的女孩!」白長忿忿為死去的白凌辯護道。
「可以。」水鏡笑顏逐開。
「那個時候她有沒有喝什麼東西?」
「你也沒帶飲料進去?」
「喂、喂!水鏡,你還在附近嗎?」凌羽在警察局門口用手機呼喚水鏡。
凌羽本來還想著要跟兇手講一番道理,讓兇手能夠意識到,自己所犯的罪行是多麼不可原諒,可是聽到她那句「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后,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在警察局的一間大廳里,一個小鬍子警官把跟此案的相關人員都帶進來,然後開始錄口供。
凌羽見問來問去都不著重點,忍不住說道:「對不起,警官,我能問他們幾個問題嗎?」
凌羽驀然露出一個豁然的笑容,小鬍子警官覺得奇怪,就問:「小兄弟,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暈,天大的誤會!怎麼搞成這樣……水鏡,等等!」
「用得著分那麼清楚嗎?大家都是同伴,互相支援不是應該的嗎?」水鏡本來想責備凌羽沒有團隊精神,但是口氣就是硬不起來。
「別看了,我們快去找找看有沒有搭客的三輪車。」水鏡說罷,就甩下凌羽一個人,朝前大步走去了。
「嗯,我當時就是在試衣服。」
水鏡那邊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就在警察局門口附近,找個地方等你,你出來的時候打我手機。」
「不。我們不能回去,也不能去玩。」水鏡說著掏出手機,按動了幾下,把一封簡訊調了出來。「你看這個,這是社長早上給我發來的指示。」
「你的意思是我在陳皮里下毒?」
這時,凌羽的目光忽然落在前邊十公尺遠,一輛藍色風格的牛車上。
「不敢不敢。」凌羽賠笑道,他知道水鏡已經氣消了,終於鬆了口氣。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身材窈窕,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露出圓潤的肩膀,天鵝般的粉頸微微彎著,桃子一樣的臉型恰如其分,五官清秀,眼神憂鬱,手上還打著一把淺藍色的油紙傘,整個人就如同從遙遠www.hetubook.com.com的草原上空,飄來的一朵白雲。
凌羽的偵探才能第一次受到肯定,心情自然特別暢快,小鬍子警官本來還要請他吃飯,要不是因為水鏡在外頭,他八成會一口答應下來。
「我知道,你又要查案了對吧。」水鏡的口氣里有一點不快。
嘿嘿,我可真想看看火舞現在的表情,不是以為自己很行嗎?最後還不是要我幫忙,看你還憑什麼得意……凌羽得意的想。
懷裡的少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後牙關一松,就昏厥過去了。
哈,還是站在陽光下的感覺最舒服……充滿藥水味的醫院,可愛的護士小姐,再見了!
死者叫白凌,今年十六歲,是孔雀寨選出來的遊行代表,死因是中了一種慢性植物毒藥,死亡時間是十點五十五分。
「還說沒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水鏡白了凌羽一眼。
「就是跟你說的一樣,訓練我對美色|誘惑的克制能力啊。」凌羽哈哈笑起來。
蓋上白布后,兩個警員把屍體給抬走,凌羽看著剛剛清麗動人的少女,不到片刻就變成了屍體,心裏激憤,暗下決定一定要幫警方找出兇手。
因為前邊發生了命案,後邊的牛車無法繼續前進,警車從後邊沒辦法過來,只好派三個警員來現場察看。
「有人暈倒了!快來救人啊!」
早上八點的時候,他們四人加上死者一共五人,從位於深山裡的孔雀寨出來,搭上客車,在八點二十五分來到市區,呂同帶他們去了辦事處,讓白凌在那裡換上遊行的衣服。
這可是水鏡第一次打凌羽,但他一點也沒生氣,反而高興得要死,讀過N多言情小說的他當然明白,個性矜持的女生會因耍小性子而打一個男生,這說明她已經不把這個男生當一般朋友或同伴看待了。
凌羽心裏想著,表面上卻不露聲色,點點頭,道:「好的,沒問題啊。」
「陳皮當然是你在更衣室里給死者吃的,因為死者在遊行前一段時間不會喝水,但是吃陳皮卻可以生津止渴。然而……陳皮是沒有毒的,有毒的應該是你的手!」
九點十五分的時候,遊行開始,白凌站好,白長牽牛,白荒趕車,而呂同和胡美則沒去;呂同還要去談事情,而胡美要等到十點半才跟白凌換班,這段時間內她可以自由活動。
「我就是醫生,快讓我來看看!」人群中,有一個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沖了過來,蹲下來,馬上查看白裙少女的情形。
「什麼深意?」水鏡心平氣和了一點,因為凌羽此時沒再東張西望了。
凌羽正想開口,但另外一位有經驗的老者對那個大嬸說道:「這個小姑娘不是中暑,是中毒——哎,還不快送醫——」話沒說完就咳嗽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沒有,更衣室里是沒有飲料的。」
莫非這個女孩子是帶病遊行?他想。
「你這個臭女人,為什麼要對白凌下這樣的毒手!你到底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白長怒吼著要撲過來打胡美,但被兩個警員給按住了。
凌羽用手去摸嘴角,沒有發現口水的痕迹,笑嘻嘻地說:「我還不至於那麼失禮吧。」
凌羽笑了笑,會意道:「我現在就去買喝的,冰檸檬茶可以嗎?」
「哦?」小鬍子警官收斂起笑意,沉下臉來,問:「那你說說看。」
最奇怪的是,指甲油塗得不夠均勻,指甲的邊緣都沒有塗到,一個有心裝扮自己指甲的女孩子,不會沒注意到這一點啊,這是怎麼回事?另外,死者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上還有發黃的痕迹……那到底是……
「嗯,我可能要一、兩個小時后才能離開警察局,要不,你先去涼山找你姐姐和吳劍吧,我一出來馬上趕去。」
https://www.hetubook.com•com哎喲!」凌羽捂著頭悲慘地叫起來。「水鏡,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點,我要跟社長報告哦。」
「我在。」水鏡忽然從凌羽後邊冒出來。「已經結案了嗎?」
凌羽聳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模樣,喃喃說道:「水鏡好像真的生氣了……竟然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她什麼時候變這麼小心眼了……」
他先摸了摸少女的脈搏,然後又試探她的呼吸,發現脈搏和呼吸都非常微弱,這可不是普通的昏厥,如果不趕快送到醫院救治,可能會出人命!
「那死者從你們寨子到辦事處,又從辦事處到遊行,這個過程中,有什麼時間她跟別的人單獨相處?」
當然,吸引他的是車上的美人。
臨走的時候,小鬍子警官還鄭重對他表示了感謝和誇獎。
跟著警員朝街尾的警察局走去,凌羽忽然想起自己在捲入這個案件之前,是要給水鏡買飲料的!水鏡這個時候八成還在等著吧,心頭一急,馬上掏出手機:「對不起,水鏡……」
每輛車上的美女,都必須是地方或者單位精挑細選出來的代表,有點比較的意思,商業味道還很濃厚,這種遊行是宣傳活動,屬於旅遊文化的一種。
那三個警員原來跟張法醫認識,他們一見面就打招呼,然後張法醫把發生的基本情況告訴他們。
「你只問幾個問題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小鬍子警官忍俊不禁,呵呵笑道:「小兄弟,查案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啊。」
「那在之前,你們誰見過死者塗指甲油嗎?」
水鏡紅著臉微微一笑,然後抿了抿嘴唇,道:「口有點渴。」
胡美呆了呆,堆起一個勉強的笑容,答道:「對啊,我比白凌還要早進去,因為我急著想試今天遊行要穿的新套裝。」
凌羽聽到這話,猛然一震,不禁問道:「醫生大叔,你是法醫嗎?」
注一:臉部接近耳邊的肌肉,太用力咬合的話會突起,通常臉部比較瘦的人才能看到。
「哇!西雙版納有好多美女,身材超好,就是皮膚差了點,有點黑……」凌羽看得入迷,開始對遊行的美女品頭論足,竟忘了身旁還站著水鏡。
他吹了口氣,對面如死灰的胡美說道:「不要小看現代的科學鑒定技術。」
「隨便你。」水鏡撇了撇嘴,神態認真地說:「我覺得社長應該對你進行特訓……訓練你對美色|誘惑的克制能力。」
凌羽的視線從油紙傘,再次回到白裙少女身上的時候,白裙少女的身形驀然搖晃起來,她大概是頭髮暈,兩手按住了額頭,很快,她的兩腳就跟風中的蘆葦一樣,一個趔趄,整個身體都朝旁邊跌落。
那個原本跟少女同車的黑皮膚男人,從懷裡掏出一瓶綠色的藥油,然後擦在少女的額頭上。
「嘿嘿,這個你就錯了。」凌羽嘆息一聲,似乎水鏡根本不清楚情況。
「你有什麼證據?什麼陳皮?你在哪裡看見了?」
「啊!不要吃這種東西!」凌羽把水鏡遞過來的陳皮打落在地后,才意識到自己是神經過敏了。
「這話怎麼說啊,小兄弟?」小鬍子警官已經被凌羽的敘述給吸引,見凌羽停下來,不由自主地追問下去。
「你幹什麼啊……下流!」
綜合他們四個人的口供,凌羽大概知道了案發之前的情況。
「謝謝,警官!」凌羽的兩眼頓時閃耀出一絲銀光,轉過頭去問胡美:「這位姐姐,請問死者進更衣室后,你也在更衣室裡邊嗎?」
水鏡一想才明白凌羽的言下之意,忍不住也笑出來,嬌嗔道:「胡扯,是不是想找打!」
後續發展凌羽可就不知道了,因為怕水鏡等太久,趕緊讓小鬍子警官先錄他的口供,錄完后馬上衝出警察局。
「對,我正是法醫。」醫生點了點頭。「我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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