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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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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二章 名茶山莊

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二章 名茶山莊

吳劍和慕容火舞兩人面面相覷,覺得哭笑不得,那個叫白毫的傢伙是個白痴倒不奇怪,可是,這個白痴竟是傳說中的新郎!
「找你們出去玩啊。」王小軍有點委屈地說:「家裡都沒人陪我玩,也不准我跟外邊的小孩玩。」
「歡迎你們來考察,具體事宜,等一下我會讓我們這裏的主管來跟你們談,你們遠道而來一定很累了。管家,給這兩位貴客安排房間。」
「我阿爸叫王平,我跟爸爸住在這裏,這裡是我家。」
慕容火舞出去后,吳劍把夜行衣給換掉,躺到床上,他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誰殺了王白毫?兇手到底懷著什麼樣的目的?
同時,她覺得奇怪,雖然在父母離婚後,她們姐妹的關係還算可以,但姐姐忽然對她這麼熱情,倒是少有的事。
「我、我聽阿爸說山莊里來了兩個新客人,所以我……我來看看。」小男孩從樹後走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們今天晚上就把葉子救出來!」回住所的路上,慕容火舞用篤定的口氣跟吳劍說。
「這個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覺得你們這樣做非常自私,難道為了傳宗接代,就要犧牲一個女孩子的終身幸福嗎?而且如果他們結婚後又生出一個『那樣』的小男孩,那麼他長大之後,是不是又要犧牲一個女孩子的幸福?」
王小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肩膀顫抖了一下,然後流露出難過的神色:「三堂哥不見了……三堂哥會買風箏和玩具車給我,三堂哥對我最好……可是三堂哥他……」說到這裏,眼淚流了出來。
「是,老爺。」張明聽話地下去了。
「我沒事,引起騷亂的原因目前還沒清楚,我就躲在現場附近,有進一步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吳劍壓低聲音說。
就拿你去祭女岩神。」
「男朋友?男朋友是什麼呀?」王小軍歪著頭,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跟在干河村遇到的情況一樣,手機不能使用。
「葉子,你不要難過,我們一定會把你跟你男朋友都救出來的。」
「阿明,你來我這裏做事也有五年了吧,憑良心說,我對你如何?」
費盡唇舌,花了半個多小時,凌羽還是得不到水鏡的原諒。
過了一會兒,王小軍平靜了下來,慕容火舞又問道:「小軍,那你能不能告訴姐姐,你三堂哥是怎麼不見的?」
「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請你們一定要把阿山哥給救走,拜託你們了。」葉子淚汪汪地說。
發現葉子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慕容火舞又說:「要不要先吃這個,這個可以讓你馬上恢復過來。」拿出了隨身攜帶的Part4藥劑。
「現在?」吳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慕容姐姐,你很想知道嗎?」王小軍的臉色開始不安起來,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十分專註地看著慕容火舞的眼睛,顯得很在意她的想法。
「吳劍你記得把葉子藏起來,隨便找個什麼借口都可以,然後你再想辦法把葉子男朋友救出來,到時候給我發個信號,我自然有辦法逃出去,這種木板造的牢房,還困不住我。」
進入了吳劍的房間,吳劍很遺憾地說:「今晚發生了點意外,看來我們的計劃得暫時押后了。」
吳、慕兩人沒想到在這種窮鄉僻壤,會看到這麼奢侈的房子。
「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會協助你。不過,救人是一碼事,救了人後該怎麼安置,那就比較難了。」吳劍其實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考慮事情他畢竟想得遠一點。
吳劍看見院子都空了之後,於是趕緊從樓頂爬下來,趁機溜回了住處。
「你男朋友不是星期一,明天才來嗎?」慕容火舞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頓時感到不知所措起來。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問小軍好了。」在慕容火舞眼裡,王小軍就是一個可靠的情報源。
吳劍聽見慕容火舞的叫聲,轉頭看到一個長相猥瑣、身材粗壯的青年男子正在「非禮」慕容火舞,馬上趕了過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掌,暗暗用力,旋轉一扭,迫使對方的雙手放開了慕容火舞。
「葉子姐姐的對象好像是叫林山,他是從城裡來的運茶工人,每個星期一都會來一次。這是我聽我阿爸說的。」
「沒關係。」吳劍微笑著說,「那我們明天再繼續談。」
「比較好看守的地方,會是哪裡呢?」
「應該會吧……」王小軍不太肯定地說。
王小軍點了點頭,神情認真了起來,輕聲道:「我聽我阿爸說,在我們村子沒種茶以前,我們的村子不叫茶園村,而是叫雷鳴村。因為在我們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塊黑石頭,天上打雷的時候,每次都會剛好落到那塊石頭上。
總之,只要姐姐沒事就好,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小軍,你知道葉子姐姐被關在什麼地方嗎?」這個問題,慕容火舞現在也只能問小軍了,要是拿去問山莊里的其他人,別人馬上就能猜透她的目的。
在她的想象里,那個樹林里此時正有一個單純的少女,在遭受一群禽獸的侵害,她生平最痛恨禽獸,尤其是男人化身成的禽獸……
兩人帶著王小軍離開山莊,遊玩了半個小時后,慕容火舞終於問起了「雷」的事情。
王平拍了拍白痴青年的肩膀,說:「快回你阿媽那裡去,你阿爸要知道你鬧事,一定會發脾氣的。白毫,乖,去吧。」
半天的奔波,兩人身上都散發出了濃烈的汗臭味,慕容火舞最無法忍受這種味道,就先到一樓的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當然,鄉下地方沒有熱水器,只有水缸和水瓢。
王小軍說到這裏,吳劍和慕容火舞互看了一眼,相信兩人此時心裏已經瞭然,因為「雷」跟「女神石」之間的聯繫太「強烈」了,任務的線索已經昭然若揭!
「只有他一個人過來嗎?」水鏡忽然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那我姐呢?」
有一個十七、八歲,穿著紅衣的長發少女被人用繩子捆住上身和雙手,繩子的一頭由一個黑衣男人牽著,而另外還有五個男人跟在後邊。
「剛才這邊發生什麼事了?」有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步伐不緊不慢,顯得十分有節奏。「啊,二叔,這兩位年輕的客人是?」
在羊皮卷上,十一號地點的註解只有一個字:雷。
「還沒有。」
吳、慕兩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慰問一下,說一句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什麼的,雖然這件事跟他們無關,但是作為客人,怎麼也要表示一下關心,才符合中國人的禮數。
十幾秒后,有人進入了房間。
「那你回去睡吧,晚安。」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吳劍溫和地問。
王龍井最後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他們。
因為情況有變,吳劍一時也想不出應變的辦法,但有個已經延續幾千年的老辦法應該不會有錯——走為上計。
吳劍明白,她是想從這個小男孩的口中,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被這裏人知道可能會惹麻煩,所以他點了點頭,就走到了院子門口,站在那裡開始留意附近的動靜。
「我姐呢?」水鏡忍不住問道。
王克一聲令下,兩個僕人立即撲過來,將那個婦女架起,然後往外拖。
「她應該沒事的。」凌羽嗤笑了一下,道:「我想她大概因為要我們來支援,覺得很沒面子,所以不好意思來接我們吧。」
「小朋友,你知道雷的事情嗎?」
「我知道。」王小軍小心翼翼地說,「在竹林那邊的地窖里,那裡好黑,而且有很多老鼠,很可怕的!」
「小弟弟,你在幹什麼啊?」吳劍朝那個小男孩大步走過去,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
「傻丫頭,你哭什麼啊,等一下出去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明天,你的男朋友就會來接你了,對不對?」
「就算如此,我們也可以聽到她呼吸的聲音,不是嗎?」吳劍指了指耳朵上的擴音器。
他是怕惹怒這裏的主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出手才留了餘地,不然,那雙手臂會被硬生生地扭斷。
女神石果真只是一塊黑色的大石板,位於村子的中心,四周並沒有柵欄,但堆積了不少燃燒過的炭灰。
葉子說話語無倫次起來,吳、慕兩人想不通她在害怕什麼。
慕容火舞目光一亮,掏出一塊巧克力,拆開包裝紙,遞到小男孩的手上:「吃,很甜的哦。」
張明答應一聲后就帶著吳、慕兩人走出主屋,經過兩個院子后,上了一座竹樓,二樓有兩個常年收拾的客房,兩人一人一間。
原本還想打算繼續賭氣的水鏡,聽到這裏也不禁展露出笑顏,瞥了凌羽一眼,道:「這種鬼主意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在山莊主屋附近的某個位置。」吳劍擺了擺手,苦笑了一下,「其實這種事情不用我們去猜,我們回去問問小軍就知道了。」
「有。」王小軍點點頭,「大家都說那是因為葉子姐姐想要嫁到城裡,所以女岩神妒嫉了。」
王龍井一大早特地來跟吳劍和慕容火舞道歉,所謂不幸的事情,當然是指王白毫的死,但是他也同樣對他們說了假話,就是聲稱王白毫是飲酒過度而死,跟吳劍說的一樣。
「好的,我們上樓去拿一下資料。」吳劍點了點頭道。
吳劍的正式解說終於開始了:「那天……」
「好,那我先準備一下,如果有意外的話也好接應你。」
那把手槍並不是真槍,只是一把改造過的氣槍,裡邊裝著三發子彈型竊聽器。
「大家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要發怒?」吳劍又問。
「大哥,我也去幫忙吧。」王平很小聲地說,要不是竊聽器的性能好,吳劍還真難聽得到。
凌羽繼續跟水鏡說著笑著,兩人冰釋前嫌,又恢復到了原本的融洽關係。
「王白毫死了。」
「沒守衛,運氣真好!」慕容火舞高興地拍了拍手,彷彿這好運是她自己帶來的。
「但是很奇怪,那塊石頭這麼多年來卻一點事也沒有,所以大家都說石頭裡住著神明。有一年,有個大姐姐自殺,就死在那塊黑石頭上,後來那塊黑https://m.hetubook•com•com石頭就被大家叫做是女神石,石頭裡住著的神明,也被大家叫做女岩神了。」
兩個守衛一走開,慕容火舞就在門口出現,用特別調試過的百合鑰匙,很輕鬆就打開了三把鎖。
「火舞,我看我們還是撤退先,現在我們待在這裏也沒用。」
住在隔壁院子的僕人們聽到動靜,馬上衝出屋子,朝這邊趕來。
幾分鐘后,兩個人背著背囊一起出門。
晚飯的時候,吳劍和慕容火舞兩人被叫出來吃飯。
「阿羽,你說得對,團結精神!」吳劍用力地點點頭,語氣顯得振奮起來,眼中射出充滿幹勁的神采。「團結精神真的很重要!」
「吳哥哥、慕容姐姐,你們有急事嗎?」王小軍問。
經過主屋大院的時候,吳劍特別謹慎,因為主屋前邊掛著四個大燈籠,而且隔壁的祠堂也掛著兩個燈籠,比其他地方亮多了。
「隔壁那座石頭山的一個山洞里。」吳劍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火舞,我也覺得你的辦法太冒險,而且你的計劃沒有經過準確的時間計算,是行不通的,我們必須馬上撤退,回頭再想辦法。」吳劍看了看外邊的情況,目前還算安全。「快,離開這裏!」
「阿媽——」柴房裡的葉子,從門縫看見自己的母親被打傷,而難過地大叫起來。
而當人們都朝木材堆趕去的時候,吳劍繞到後邊的籬笆外,然後朝著柴房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奔去。
這個事情慕容火舞昨天就知道了,該高興的已經高興過,再一次從王龍井口中聽到時,故意裝得有些驚訝。接著兩人都對王龍井說節哀順變之類的客套話,王龍井倒不怎麼難過的樣子,還笑了笑說希望不要影響兩位貴客的心情。
「現在先別跟我說謝謝,等我們安全離開這個村子再說吧。」慕容火舞正在給葉子包紮手臂的擦傷,忽然感覺手背上一涼,抬頭一看,只見葉子滿臉是淚。
「好吧。」吳劍就知道她沒有那麼容易打消念頭,只好退一步,「我們一起下去。」
「雷……兩位客人,你們可不要再繼續問這個事兒了,小心有橫禍啊!」
王小軍打了個冷顫,將身體緊靠在慕容火舞懷裡,慕容火舞不明白,他為何忽然那麼害怕?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位先生,你想對我朋友幹什麼?」
吳劍也招呼凌羽過去,凌羽發現慕容火舞竟然當他不存在,氣得牙痒痒的,卻只能選擇忍耐。
「那你回去后,不要把你看見的事告訴其他人,這就算報答我了,行嗎?」
「那你怎麼拒絕的?」
吳、慕兩人送的禮物,讓王小軍高興地像只兔子似的跳來跳去。
這時,吳劍跟著也在慕容火舞身邊出現,可是那些男人卻彷彿沒看到他似的。
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慕容火舞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聽見是四聲才定下心來。這是她跟吳劍約定好的暗號。
吳劍也覺得這樣可行,點頭道:「對!」
「葉子該不會是因為太餓,所以昏睡過去了吧?」慕容火舞焦急地說。
「大哥,這是……」有個人似乎猶豫了很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聲音顫抖著,包含著恐懼。這應該是王平的聲音。
王家哭的人依然在哭,只是多了兩個吵架的人。王克的聲音吳、慕兩人都認得,另外一個聲音,似乎是葉子的母親。
慕容火舞猛一甩頭,堅決地說:「至少,先去那裡看過再說好嗎?」
「在那之後村裡人有什麼反應呢?」吳劍想到了更深層的問題。
「有!」王小軍忽然握了兩個小拳頭,「我見過好幾次,天上打雷的時候,我從我的小樓朝女神石的方向看,就看到過天上藍色、像樹根一樣的雷電,落到村子中心的地方,然後這個時候大家都會閉起眼睛,祈求女岩神保佑我們村子。」
好多血!頭不見了!也就是說,王白毫被人給殺了,而且兇手還殘忍地把他的頭割下來給帶走了!這不是凶殺案嗎?可是王家的人卻似乎認為兇手不是人,而是那個所謂的女岩神,這到底……猜想的念頭轉瞬即逝,因為王克和那個阿明下邊還有對話。
「要死了啦!你們想惹女岩神生氣嗎?」
另外還有一個人不是王家的人,那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王龍井給吳、慕兩人介紹,原來這個青年叫吳炳,是山莊請來的茶葉種植研究員。
「這裏的人似乎很怕雷。」折返的路上,吳劍說出自己的想法。
「白毫哥是誰?」慕容火舞當然覺得奇怪,王家的人要娶媳婦,那個新郎不應該是姓王才對嗎?
「好吧。」吳劍看到慕容火舞認真的表情,也只好答應下來。
「好孩子別哭,有什麼事就告訴姐姐。」慕容火舞趕緊哄道,然後掏出紙巾給王小軍擦眼淚。
「有,有四個。他們有問我手機號碼。」水鏡冷冰冰地說。
慕容火舞這才意識到找錯譴責對象了,逼婚的主謀是王克才對,而葉子的母親是幫凶。
「大白天又怎麼樣?」慕容水鏡有根有據地說:「大白天才讓人意想不到嘛,而且大白天的防範肯定比晚上要鬆懈。再說,今天是那個傢伙的喪事,山莊的人手都集中到主屋那邊了,地窖那裡肯定沒什麼人。」
「嗯,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王小軍點點頭,轉眼眉開眼笑起來。
「星期一,明天就是星期一,那他還會來嗎?」慕容火舞忽然提高了語調,嚇了王小軍一跳。
慕容火舞當然很想跟著去,但又知道自己的身手沒吳劍那麼好,要是行動之前被發覺,那可就功虧一簣了,所以只好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穿著黑色長褲和黑色背心的吳劍,從山路旁邊的樹叢里冒出來,嚇了凌羽和水鏡兩人一跳,他們本來還以為他會從村子里過來呢。
不久后,在樓下,張明跟那些下人談過之後,下人們就紛紛散去了,然後張明也離開了。
吳劍的搏擊技能,來自少林寺的龍虎拳,從四歲起就開始修鍊,十二歲后被餘光收養,才離開了少林進入都市生活,這六年多來依然堅持利用空閑時間練功,龍虎拳的威力,已經達到了斷木碎石的驚人地步。
吳劍盯了十幾分鐘,主屋窗戶和隔壁竹樓的陽台都沒有人影晃動,這才踮起腳尖,想要一鼓作氣穿過大院。
那個少女轉身的時刻,慕容火舞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她想衝過去卻被吳劍伸手攔住。他微微搖了搖頭,打了個手勢,意思是等一下再商量。
「不只是這樣,他們好像還隱瞞著什麼,不讓我們這些外人知道。」慕容火舞沉思著說。
九點整的時候,吳劍觀察了一下四周,整個山莊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個地方還亮著微弱的火光(燈籠或蠟燭)。
慕容火舞看著那個婦女被拖出去后,回過神來,心中充滿激憤,哪有這種道理?王克這種行為,跟舊社會強搶民女的地主,有什麼區別!
「好的,我相信你,你下去吧,跟那些下人說,二少爺是……」王克又說出剛才那個謊言。
路上,凌羽先跟吳劍說了他們在干河村的經歷,吳劍聽罷實在大為嘆服,並且還很關心地問凌羽的傷勢如何。
「我們進去再說。」吳劍小聲地說,打了個手勢讓慕容火舞不要聲張。
慕容火舞看見后眉頭一蹙,臉色陰沉了起來。
慕容火舞臉色發青,壓下顫抖的聲音對身旁的吳劍說:「他們、他們要殺葉子,他們都瘋了……」
「對方一定會很奇怪,問你什麼貨什麼錢?你就說當然是泰國進口的白粉,問他是不是想討價還價。我保證那個傢伙有多遠跑多遠。哈哈……」
名茶山莊座落在離村尾靠近山崖的位置,跟其他村民比,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飛檐紅瓦,雕刻著花紋的巨大石柱,涼亭假山,整體古色古香,但是也夾雜著一些竹樓和茅屋,周邊的圍牆也是五、六公尺高的竹籬笆,似乎想增加一點別樣的韻味。
接下來,凌羽當然要問吳劍這邊又遇到了什麼狀況,可是還是沒開口,吳劍卻指著前邊說已經到了。
「兩位客人,剛才真是失禮,那個孩子天生就有點傻,但他平時還是個好孩子。」王平抱歉地說,「現在他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齡了,所以我大哥才……」
「葉子姐姐有男朋友了嗎?她男朋友是什麼人?」慕容火舞問。
「別說傻話,在我把你救出來之前,你可不能出什麼意外!」慕容火舞摸了摸葉子的頭髮,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跟著吳劍迅速離開。
「知道。」王小軍點點頭。
他們所說的屍體難道就是王白毫?王白毫的死跟那個女岩神又有什麼關係?吳劍想不明白。
從灌木叢中出來,凌羽首先看到了一股裊裊上升的白煙,然後就看到在洞口前邊的草地上,一個石頭圍成的火爐里正燒著柴火。
「慕容小姐,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們這裏的風俗。」面對慕容火舞的質問,張明依然表現得從容和殷勤。「我們村裡,子女的婚事由父母說了算,尤其是姑娘家,是絕對不能嫁到村外去的。」
「明白!」慕容火舞朝吳劍打了個出發的手勢,然後兩人就分頭行動。
被王白毫盯著的慕容火舞,心裏當然不會舒服到哪裡去,但同時她也發現,在所有人都入座,正式開飯後,有一個座位還空著。
水鏡說完,慕容火舞終於鬆了口氣,摟著水鏡的肩膀,說:「平安沒事就好。」轉向凌羽,用難得的溫和的語氣又道:「凌羽,謝謝你照顧我妹妹。」
「葉子的事情,這裏人好像都避而不談,那晚上我們再接著調查吧。」慕容火舞低聲說道。
吳劍將慕容火舞的攻擊給攔了下來,慕容火舞轉頭一看,院子門口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粗糙,穿著麻布衣服,臉上掛著焦急的表情,給人印象是個老實人。
吳、慕兩人也不敢再耽擱時間,馬上回到竹樓上取裝備,商討如何去救人,畢竟曾經學過這方面的課程,很快他們就擬訂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計劃,並且分配好各自負責和-圖-書的任務,最後兩人都背上背囊,下樓去觀察情況,等待時機。
王小軍見這兩個大哥哥大姐姐,肯給自己幫忙,頓時高興地拍起手來。
吳劍白天的時候已經游過整個山莊,憑著過人的記憶力,把山莊的平面圖給畫了出來。
那一行人似乎稍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全都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到慕容火舞的第一眼時,他們都呆了呆。
「因為昨晚家中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所以十分抱歉,原本答應今天帶你們參觀茶園的事情要暫時取消,不過,一般性的參觀沒什麼問題,我可以派人給你們帶路,你們也可以自行參觀,話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守茶園的茶農是不會攔你們的。」
「好,對錶。十分鐘之後你就行動,我去西邊把人給引開,千萬要等時間到了再行動,否則打草驚蛇就麻煩了。」吳劍沉聲說道,對於這個救人行動,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任務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考慮。
王克回主屋的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忽然從院子門口沖了過來,扯著王克的衣服又哭又鬧起來,王克罵了她幾句,然後手臂用力一甩,那個婦女就跌坐到了地上。
雖然沒有人在院子里守護,但是院子里沒有太多東西可以藏身,穿過院子的時候很可能會被住在主屋裡的人看到。
「我想用迷煙炸彈……」
「當然沒有,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葉母寡不敵眾,不到片刻斧頭就被打掉了,然後被踢倒在地。
「你們現在住在哪裡?」水鏡又問。
那個小姑娘看到她為自己說話,眼中閃出欣喜的亮光。
其實一個小時前休息的時候,水鏡和凌羽兩個人已經吃過東西了,但是水鏡見姐姐那麼高興,盛情難卻才說沒有。
吃完飯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就散席了。
黑衣男人招手,讓另外五個男人退到他的身後,他往前一踏步,高聲說道:「你是哪裡來的丫頭片子?竟敢口出狂言?我們名茶山莊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他們從竹樓里出來,正要朝主屋那邊走去,卻忽然發現在一棵楊桃樹後邊,有個十二、三歲,穿著藍色短袖衫、黑色短褲的小男孩,在探頭朝他們看過來。
「外邊上了三把鎖,她怎麼可能逃掉?著火的地方就在隔壁院子,要是被老爺知道我們沒有幫忙救火,恐怕老爺也不會讓我們好過吧。」
「舞姐姐,謝謝你。」葉子抽噎著說,肩膀顫抖起來。
「聽說是因為喝酒過度引起的腦出血。」吳劍沒有告訴慕容火舞實情,一來是不想她擔心,二來是怕引起她的好奇。
「等一下再說吧,吃午飯了嗎?」慕容火舞的手從水鏡臉上滑過,發現親愛的妹妹整整瘦了一圈。
「這位大媽,您聽說過什麼傳說跟雷有關嗎?對,就是天上打下來的那個雷。」
火舞的黑眼圈很明顯呢,而且看起來有些憔悴,才不見幾天,一個人就有這麼大的變化……他疑惑的想,莫非這幾天,他們兩人也經歷了一些不尋常的恐怖事件嗎?
在涼山腳下,兩人到一間小雜貨店裡問路,原來他們要去的茶園村,還要再翻幾座山才能到。
「葉子,你怎麼了?」慕容火舞去拉葉子,但是葉子怎麼也不肯鬆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怕連累我們嗎?真是傻瓜,我們怕被連累也不會來了,快!把手給我!」
翌日。
慕容火舞又問了幾個問題,才終於弄明白王小軍的身分,原來他的爸爸王平是莊主王克的弟弟,他當然就是王克的侄子。
他們來到村口對面山頭上的時候,此時正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刻,田地里看不到半個農民,也沒有小孩子出來嬉戲,所以整個村子顯得特別寧靜。
確定情況穩定后,已經換上夜行衣的吳劍帶上幾件必備的工具,然後從二樓房間的窗戶跳了下來。
慕容火舞這才想到鄉下人不流行叫男女朋友,於是換了個說法:「我是說對象,就是結婚對象啊。」
經過王平家的庭院時,他們看見王小軍正在小水池旁邊抓螢火蟲,慕容火舞對吳劍打了手勢,然後對小軍說:「小軍,我們來幫你捉吧。」
「哼!」王克回應道:「你女兒已經是我王家的人了,我怎麼處置她,跟你無關!」
矮個子男人臉色大變,唯唯諾諾地點頭,然後接過繩子,叫上其他四個男人,帶上那個少女從一條小路走去了。
「嗯!」小男孩接過巧克力,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這算是收買人心吧,很多事情大人不願意說,小孩子就不一樣,他們反而喜歡說很多很多的話,引起大人注意,會讓他們小小的虛榮心,得到簡單的滿足。
慕容火舞背靠著門板小聲說道,聽到外邊有腳步聲,不禁朝窗戶看了一眼,原來只是有人經過,那人看起來也是為了救火而去,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
沒辦法,凌羽只好改提任務,水鏡知道不能繼續耽誤時間,只好同意跟凌羽馬上趕去涼山,於是,兩人叫上三輪車,離開了市區。
吳劍話音剛落,慕容火舞二話不說,立馬沖了過去。
因為鄉下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這裏的人都有早睡的習慣。
「只是看看嗎?」王小軍又顧忌起來。
莊主叫王克,五十多歲,中等身材,禿頭白髮,眼神銳利,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個不容易相處的人。後來兩人才知道,王克也是茶園村的村長。
接著吳劍就聽見有人下樓去了,稍微探了探頭,看見王龍井從竹樓里出來,然後朝倉庫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顆「子彈」在沒有發出響聲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地進了王白毫的房間,而且「子彈」有特殊設計,射出去后表面會翻出絨毛層,落地的時候無聲無息。
王龍井走後,慕容火舞開始往臉上和手上塗防晒霜,白天出門前她總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皮膚。
王小軍的表達有些笨拙,慕容火舞湊過來臉離得很近,他可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大姐姐,所以難免會緊張。
事後,吳劍和慕容火舞知道,王克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王龍井,是茶園的的事務主管;二兒子叫王白毫,是個道道地地的白痴;三兒子叫王普洱,算是個業務員,經常在村子和D市之間來回。三個兒子都是以中國名茶為名。
他這才惶恐地說:「三堂哥是一個月前失蹤的,後來他就沒回來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村裡人都說,因為三堂哥長得俊,被女岩神看中,所以被女岩神抓去當壓山姑爺去了。」
院子里頓時變得冷清起來,不過這隻是相對來說,因為要收屍、收尾比較麻煩,恐怕得折騰到下半夜。
「停手!有人過來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們又把鎖給鎖上了,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曾經進去過。
「這個……好啦,去就去吧!快!」
「去吧去吧。」王克的聲音里忽然間充滿了疲憊,「你出去后把阿明給叫上來。」
院子里擺了一張大桌子,兩人很榮幸地被邀請跟王家人同桌吃飯。
慕容火舞連忙從背囊里取出傷葯和紗布,走到葉子跟前蹲下:「你把腿伸直,我來給你療傷。那群混蛋真是過分,簡直不是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呢!他媽的連野獸都不如!」一時氣憤,連粗口都罵出來了。
張明知道吳劍想問什麼,尷尬地笑了笑,道:「讓客人們見笑了,這個小姑娘是我們家二少爺的未婚妻,他們後天就要成婚了,可是她卻想要逃婚,這不,我們追出來,終於把她給抓到了。」
「那你知道葉子姐姐現在被關在哪裡嗎?」慕容火舞的語氣透露出急切的感覺。
「哦,那個東方公司是想跟我們談生意是吧。」黑衣男人頓時態度大變,堆起笑臉道:「歡迎歡迎!那你們可是貴客,莊主一定很樂意招待你們的。我是名茶山莊的管家,我叫張明!」
兩人來到山莊的後院,只見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穿過人群,他們看見了葉母要衝進柴房,但是被王克給攔了下來,還叫來兩個僕人,把葉母給架住了。
這時,人群中間忽然傳來一聲狂喊,只見葉母從兩個男人手上掙脫,然後朝柴房門口衝過去,那兩個男人立即追上去,他們跑得不是很快,因為他們認為葉母絕對跑不了。
她看著王克的背影,叫喊:「我不要你的嫁妝了!把我女兒還給我!把我女兒還給我!」
「好啦,問到這裏吧,我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吳劍發覺周圍的那些老人們現在都把目光集中到他們這邊,邊看還邊指點。
吳劍想了想,打了手勢示意讓慕容火舞離開這裏再說。
一回到名茶山莊的門口,兩人就聽見了主屋那邊傳來了號哭和誦經的聲音,還夾雜著許多腳步聲。
慕容火舞也是個懂得衡量得失的人,既然葉子不同意自己的辦法,自己也只能撤退了。
這時,有個人影在樹后的草叢裡探了探頭,然後露出一個欣喜若狂的笑容,忽然朝著幾公尺遠的慕容火舞沖了過來。
可是十多分鐘過後,他們卻還是聽不到任何回應。
「去你的,白痴!」慕容火舞這才發現襲擊自己的男人原來是個低能兒,頓時憤怒爆發,一個箭步跨過去,然後身體前傾,兩記手刀朝對方的胸口和脖子劈去。
號哭的是王白毫的母親柳氏,其他家人和僕人都顯得很沉默,王克神情肅然,在指揮著僕人安排喪禮的事宜,按照他們的習俗,死人必須儘早入土為安,否則無法投胎轉世,變成遊魂野鬼在夜晚出來害人。
吳劍無語了。
女神石的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石板上邊也沒有特殊的標記和文字,不過女神石經常被雷劈這一點,卻是可以從它旁邊幾公尺範圍內,寸草不生的景象得到證實。
那些僕人要進竹樓里,卻被王克出面喝止。隨後,王平、王龍井也過來了,王克帶著他們上去。
「我們茶園的主管,也就是我們的大少爺,應該快回來了,等他回來后,我馬上過來叫你們;有什麼吩咐的話可以叫下人,他們一定會儘力為客人們效勞的。如果和_圖_書沒事,那我要先告退了。」
「我告訴你,死丫頭,我兒子已經死了。」王克對著柴房門板後邊的葉子說:「你知道自己罪孽有多深重嗎?就是因為你逃跑激怒了女岩神,所以女岩神才會把氣都出在我兒子頭上。」
「他們家的事情由他們去處理吧,我們今天得去找找任務的線索。」吳劍說著,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喝了幾口。
吳劍暗暗大吃一驚,喉嚨艱難地蠕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不禁繃緊起來。
「你是?」靠著木材坐著的葉子仰起頭,楞楞地看著慕容火舞,小臉有點臟,兩道淚痕清晰無比。
「他們抓了我,阿山哥也被他們給帶走了,他們要是發現我逃走了,那阿山哥他……」說著把臉埋臂彎里,嚶嚶哭了起來。
慕容火舞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女岩神的事情。
不久,人群見沒有熱鬧看,陸續散去,王家的人和僕人們又忙王白毫的喪禮去了,而王克帶上幾個村民出門,吳劍聽到他們的談話,他似乎是要帶村民去做祭禮前的準備。
「啊,那邊起煙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其中一個守衛緊張地說道。
「哪裡?」
「對,姐姐很好奇,很想知道。」慕容火舞摸了摸王小軍的頭,笑得特別親切。
在飯桌上,他們見到了莊主夫人柳氏,她是個說話刻薄的老太婆,當著客人的面把家事抖出來,不斷地數落那些僕人。
吳劍達到地窖入口后觀察了一陣,再招手把慕容火舞叫過來。
「叔叔你幫外人,我以後不聽你的話了!」白痴青年氣沖沖地跑出了這個院子。
「老爺對我們這些下人非常照顧,我阿明一直都在心裏感激老爺。」
因此,兩人只能在離女神石十幾公尺遠的地方,偷偷地用長鏡頭照相機和望遠鏡去觀察女神石。
「我叫慕容火舞,你可以叫我舞姐姐,我還有個同伴,昨天你應該見過的,他叫吳劍,我們現在來救你了。」
「當然可以,吳小哥還有慕容小姐,你們請跟我來吧。」張明說著把繩子交給另外一個矮個子男人,小聲吩咐道:「把人帶回去關起來,下次再讓她跑掉,就拿你去祭女岩神。」
「但是很明顯,我們已經很接近要找的東西了,村民們的反應,正好說明『雷』就在這裏。」
「不用,如果被發現我還有辦法逃走,你最好先待在原地,你要是出來,別人只看見你一個人,馬上就會發現我不在了。」
「阿爸,你別太激動,身體要緊。我看,還是先把屍體處理了吧,要是被那些下人知道,恐怕他們沒一個敢留在我們家了。」王龍井的聲音顯得十分冷靜。
「外婆她很好,只是發生了一點事。」水鏡囁嚅地說。
任憑葉子拚命地叫喊,葉母還是被那些僕人給抓著兩腳拖了出去,人群因此又喧嘩起來,他們不是抗議或憤怒,反而為此歡呼,像是看到免費好戲的觀眾一樣。
「啊……好痛,阿媽……阿媽……有人欺負我……」那個青年男子竟然像受欺負的孩子般哇哇哭了起來。
「對啊,所以沒辦法啦,下次再陪你一起出來玩好嗎?」
等兩人都離開地窖后,他低聲說道:「我相信不會是小軍跟我們撒謊,如果小軍沒說謊的話,剩下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王克為人謹慎,想到因為喪禮的事情會缺少人手,為了以防萬一,所以讓人把葉子轉移到其他地方了,而且應該是比較好看守的地方。」
慕容火舞會意,拍了拍王小軍的肩膀,道:「小軍,你先回去吧,我和吳哥哥要去其他地方了。」
不過凌羽感覺得出來,現在的水鏡比以前要情緒化,但也因此顯得更加真實而立體……感覺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拖出去!」王克看也不看葉母一眼,只是神情冷漠地點了根煙。
他咬著牙噴了口煙,眼神兇狠而殘酷,「你現在是個禍害,為了平息女岩神的怒氣,挽救我們的父老鄉親,我要把你當作祭品,獻給女岩神。你就等死吧,哼!」
「二叔,你來幫我教訓那個無禮的傢伙……他要搶我的媳婦!」那個青年男子跑到中年男人後邊求助,指了指吳劍,又指了指慕容火舞。
王平跟王小軍兩父子隨後也出現了,不過他們家的女人卻沒來,後來吳、慕兩人才知道,原來王小軍的母親半年前死於一場火災。
一時間,房間里誰也不說話了。
王平沉默了一下,說道:「慕容小姐,你說得對,我也不希望這樣,那都是我大哥的意思,而且女方的母親也點頭了。」
這是興奮劑的一種,可以使人在短時間內忘記身體的痛苦,恢復體力,服用對人體當然有一定的損害,但遇到危機的時候,那點損害相對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大家聽說后,第二天晚上很多人也來這裏想看是不是真的,結果他們也看到了;可是第三天還有人來看,女神石就不發光了。我沒看過,但是那麼多人都說看到了,我想應該是真的吧。」
慕容火舞當然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逮到了這個救人的機會,咬了咬下唇,說:「現在撤退就是功虧一簣,我看這樣好了,吳劍你先出去,葉子馬上跟我換衣服,然後葉子你出去,我留在這裏。
慕容火舞臉色一變,正想斥責他們這是屬於違法行為,可是卻被吳劍的話給截住了。
吳劍悄悄拉了拉慕容火舞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不合時宜的事情。
「大叔,你知道什麼地方的名字里有個雷字嗎?」
不過,要搞祭奠,得從城裡買很多東西回來,而且要籌備個兩、三天,吳劍這才放心下來,因為他們還有足夠時間去救人。
「沒問題,我現在帶你去玩。」慕容火舞拉起王小軍的手熱情地說,「不過,你出去要不要跟你爸爸說一聲?」
「吳劍,你怎麼從那邊過來?那是近路嗎?」凌羽看見吳劍表情有些落拓,心裏疑竇叢生。
葉子搖了搖頭,慕容火舞發覺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將她上下打量,這才發現她的腿上有著幾條深紅色的傷痕,粗看還真像是一條盤起來的小蛇。
吳劍和慕容火舞發出求助信號用的,應該是電報型發信器,只要知道代碼,就可以發出具體的資訊,讓接受機轉成文字。
然而,這份寧靜氣息很快就被粉碎了。
「那我先下去走走,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也好找個人打聽一下內情。」慕容火舞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葉子,是我。」慕容火舞低聲說著將門推開。「我來救你了。」進門后又馬上將門給關上。
她再怎麼說都是水鏡的姐姐,水鏡在場的時候,凌羽自然不好冷言相譏。
看得出來,她現在已經不把先前凌羽惹怒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女岩神……女岩神是什麼神靈?」
然而,當他們再次回到名茶山莊后,他們根本不需要去問王小軍,也可以一目了然地得知葉子被關的地點。
吳劍沒有辯駁,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行!」葉子甩開了慕容火舞的手,然後緊緊抱住一根柱子,就跟抱住久別重逢的情人一樣。
「我不管!我就要她當我媳婦,我就要她!我不要別人!嗚嗚……」白痴青年依然不依不饒。
這裏大約只有五十多戶人家,生活水平跟市區比起來只能算一般,茅屋、竹屋很多,瓦房很少。
「你幹什麼?快點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她當然認得慕容火舞就是昨天在村口想要為她出頭的女孩,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居然會開門進來,一時間她楞住了。
「小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男人問王小軍。
「對了,小軍,你的三堂哥是不是在外地工作,所以晚上才沒回家?」慕容火舞忽然想起了飯桌上那個空位,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來吃午飯吧。」慕容火舞把水鏡拉到鍋邊。「我們今天有雞湯喝哦。」
「大嫂,你好,請問你知道村子附近,有什麼地方的名字有個雷字嗎?譬如雷井、雷洞或者雷山。」
「現在情況變得有些複雜,今晚的計劃恐怕得取消了。」
「哼,難怪這裏沒有守衛了,原來小軍跟我們撒謊!那個小鬼耍我們,可惡!」慕容火舞很不情願往這個方向去想,不願意相信天真的孩子會有那麼深的心機,可是在確定葉子不在地窖里后,這是從腦海中,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念頭。
「燒死她!燒死她……」周圍的村民頓時翻騰起來,如同一群在草原上發現大象屍體的禿鷲。
「舞姐姐,我不能讓你那麼做,太危險了,要是被村長發現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葉子用力地搖頭,否定慕容火舞的想法。
「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吳劍招招手,將凌羽和水鏡兩人引了過來。
四公尺多的高度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他一個翻滾把力道卸去,然後沿著計劃的路線,朝著竹林地窖的方向悄悄潛去。
人群騷動起來,興奮而慌亂的大叫。
「不要說那麼多了,快過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女岩神就是我們村的守護神,但是女岩神脾氣不好,而且喜歡嫉妒,凡是女孩子嫁到村外,聽說都不得好死;她看中的年輕後生,也都會失蹤,三堂哥就是因為這樣不見的。」王小軍說的時候,臉上漸漸浮現出懼色。
但隨後他語氣卻斟酌起來:「不過,計劃畢竟是計劃,我們有可能遇到三種情況。第一是路線上有人、狗,或者已經鎖門;第二是地窖很多,我們不知道人在哪個位置;第三是當事人對我們不信任,不肯跟我們合作。」
一個小時后,王龍井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兩位,因為我還有點事,我們今天就只能談到這裏了,現在天也黑了,考察的事宜我明天會儘快安排,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才好。」
阿明指的應該是管家張明。
「哈哈,有電影看了!」凌羽高興得像個孩子。
「阿爸,白毫哥以為慕容姐姐是他媳婦,他跑過來抱慕容姐姐,吳哥哥把他給拉開,他就自己哭了起來。」王小軍解釋道,原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王平。
「如果有人守著呢?」吳劍逼視著問:「你打算怎麼救她,硬來嗎?」m.hetubook•com•com
「我想下去找找,查查那個女孩子被關在哪裡。」慕容火舞到吳劍的房間,說出她的想法。
「我,我看見……我……」張明的聲音讓人不由得懷疑他現在是站在北極,「我看見少爺他……他……好多血好多血……他的頭……不見了!」說完那人用力的喘息,生怕下一秒就會沒有呼吸似的。「其他的我就什麼也沒看到了。」
很快,吳劍和慕容火舞又一次從竹樓上下來,這次,他們手上都拿著幾個牛皮紙信封。
「水鏡也照顧我啊,我跟她是互相照顧。」凌羽悄悄朝水鏡使了眼色,水鏡回瞪他一眼,俏臉泛紅。
「小軍,明天是你們家的什麼人要娶新娘?新娘為什麼要跑呢?」
上邊放著一個小鍋子,裡邊似乎煮著肉湯,肉香的味道隱約可聞;而慕容火舞就在鍋子旁邊往湯里加調味料,乍一看還真有點世外桃源的味道。
慕容火舞大喜過望,直誇小軍是個聽話的孩子,然後又獎勵給小軍不少好吃的糖果。
在他們訓練偵察技能的時候,擴音器是最常用到的儀器,所以他們對它的性能十分熟悉,隔著木板,就算是老鼠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何況是人的呼吸聲。
「對啊……我都沒想到。」慕容火舞恍然道:「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在這個村子待下去,除非她在其他地方有可以投靠的親戚,不過,有沒有親戚總要見到她,問過才知道啊。」
吳劍心中大急,院子的兩頭都有人趕過來,他已經沒有退路,只有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再說。
「我……我不能走……我走了會害了阿山哥的……」
「那回頭我們再聯繫。」
王龍井走後,吳劍跟慕容火舞也回住處去。
「好。」
「啊?」
「我不知道!你們去問別人吧。」
「她逃婚不就代表她不答應這件婚事嗎?」慕容火舞不留情面地說,「你們這麼做,不是等於逼婚嗎?」
吳劍和慕容火舞當然想上前看個清楚,可是在周圍的幾棵大樹下,卻有在乘涼的老人,要知道,他們對女岩神十分敬畏,又怎麼會允許外人去接近女神石呢?
「原來如此,貴庄的家事我們不會插手,現在我們想去貴庄拜訪,不知道張管家能不能帶路?」
後來話題越聊越開,慕容火舞想向從王龍井嘴裏打聽一下葉子的事情,但是王龍井對這個話題似乎十分忌諱,總是三言兩語就轉到了其他話題,慕容火舞也就不好追問。
在聽的過程中,慕容火舞的反應時而一驚一乍,時而又平靜如水,凌羽還發現她時不時用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
買了幾瓶礦泉水和一些高蛋白質的食物后,兩人從山路往山上走去。
在張明的帶領下,兩人進入山莊,被引見莊主。
「你說的是葉子姐姐嗎?」王小軍眼中閃過一絲氣憤的神色,「葉子姐姐是好人,可是我爸說葉子姐姐不願意嫁給白毫哥,所以她才會在接親的時候逃跑。」
「好,那我先回家去了,拜拜!」
「可是老爺說了,絕對不能讓那個女的給逃掉,否則我們就別想活了!」另外一個守衛慢悠悠地說。
「舞姐姐……」葉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咬著嘴唇沒說出來。
「老爺……」這確實是張明的聲音。
吳劍覺得慕容火舞的想法過於天真,但沒有說出口,想了想,道:「不管怎麼說,明天我們都得開始找十一號地點了,葉子的事我們晚上再商量。」
茶園村的人認為女岩神住的地方,是在村子中央的一塊黑石里,每年節日,村民們都會殺雞放血,去祭拜女岩神。在茶園村,女岩神就是恐怖的同義辭,村民們相信,如果誰說了侮辱女岩神的壞話,那麼這個人第二天肯定會出事。
「來人,把這個瘋婆子給打出去!」王克憤怒地叫起來,頓時有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僕人,抓著木棍和鋤頭朝葉母圍了上去。
「好了,傷口已經消了炎也包紮好了,幸好沒傷到神經和骨頭。」慕容火舞去攙扶葉子,「能站得起來嗎?」
「才會逼婚是嗎?」慕容火舞不客氣地說。她想,無論是哪個正常的女孩子,都不可能願意嫁給一個白痴,不逃婚才怪呢。
慕容火舞的腰被人從後邊抱住,用手去掰,卻發現襲擊自己的人力大無比,改用手肘想敲打對方的頭部,可是對方卻長得人高馬大,她的手肘擊在對方胸口,發出咚的一聲,對方卻是紋絲不動。力量懸殊,又因為被偷襲而受制於人,她的空手道也派不上用場。
王小軍想了想,兩眼一瞪,道:「有啊!以前沒有,可是我聽到村裡人說,一個月前的晚上,有個黃大叔忘了東西在茶園裡,所以就回去拿,那時候他剛好從這條路經過,然後他看見了很可怕的東西,他說他看到女神石發光了!而且是藍色的光!
算起來,還沒出場的那個人應該是王克的三兒子王普洱吧,可是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是沒出現,也沒人提起,真是有點奇怪。
而王家的二少爺王白毫看見慕容火舞的時候,又再次嚷嚷著要纏上來,但被莊主王克給喝止了。
「吳哥哥,慕容姐姐,你們回來了!」王小軍從旁邊跑了過來,看見吳劍和慕容火舞,他顯得很開心。「早上我去找你們,可是你們已經不在了。」
哈哈……住在山洞!穴居人……凌羽心裏在大笑,臉上卻很認真地說:「嗯,你們一定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吧,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合作,一定可以把它給解決掉!現在就是我們發揮團隊精神的時候了!」
吳劍覺得雖然只有一個字,但總比十二號地點那兩句詩要來得簡單明了,只要到了目的地,然後問當地人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地方跟雷字有關,相信就能找到線索。吳劍跟慕容火舞在來的路上討論過,她也是這麼認為。
地窖的入口位於一個竹棚下邊,兩人遠遠地觀察了兩分鐘,確定沒有守衛和行人後,由吳劍先過去探路。
問過了十幾個村民,他們的反應都一樣,都是忽然感到吃驚,然後拒絕回答;而且,他們聽到雷字后,臉上明顯浮現出懼色。
「我不敢說,阿媽說,隨便說神壞話的人,神會打雷把他劈死的!」
「好了,來回的兩條路線,和逃跑的路線,都已經確定下來了,我們十點的時候就行動。」吳劍用確定語氣說。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計劃之前去一趟,把路線的情況弄清楚,然後找到當事人的位置,先跟當事人溝通,知道當事人的意願后,再考慮如何更改計劃。」
吳劍把耳朵貼到身下的茅草上,聽不清腳下那個房間里的人在說什麼東西,沒辦法,只好動用那把手槍了。
即將成功的時候,吳劍忽然聽到竹樓里發出一聲尖叫,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住在主屋裡的女人,就只有莊主夫人柳氏一個。
「是,老爺,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天打雷劈!」
「我就說我沒有手機,他們問我家裡電話,我就說我不住這裏,後來他們自討沒趣,所以全都走開了。」水鏡不知道凌羽為什麼問她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吳劍對慕容火舞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她不要魯莽行事,讓他弄清楚情況再說。
可是當兩個人進入那片樹林后,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種畫面。
「意外?什麼意外?」
黑衣男人像牽牲口那樣,拖著那個少女往村口大步走去,口中還罵罵咧咧,其餘五個男人不時應和……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要複雜。
「晚安。」
吳劍按著慕容火舞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只要我們把她救出來,你想象的那些就不會發生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在村口……對,就是一個山坡上,這裏可以看見山谷里的整個村子……好的,那我們在這裏等……具體情況我們當面再說。」凌羽把通訊器的電源關掉后,掉頭對水鏡說:「吳劍說他馬上就過來。」
從他們上樓的腳步聲判斷,吳劍知道他們全都進了二樓的那個房間里,記得吃飯的時候,王白毫就是從那個房間里下來的,莫非是王白毫出了什麼事?
事實上,吳、慕兩人準備的資料由社長餘光所提供,雖然是編造,但卻沒有漏洞,王龍井看過之後,對他們更加熱情起來。
「院子里暫時不會有人進出,我看就趁現在好了。」慕容火舞幹勁十足地說。
「舞姐姐,你們這樣太冒險了!」
顧名思義,茶園村是以種茶、賣茶為主要發展方向的村子,這裏的茶園比農田要多得多,一靠近村子就可以聞到各種名茶茶花的芬芳。
「那麼,現在你們是不是也該說說你們這邊的情況,我們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呢。」言談間,凌羽不禁流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知道了。」慕容火舞的語氣中難掩失望。
「小軍,女神石除了被雷劈外,還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嗎?」慕容火舞收起望遠鏡,把正在扔石子的王小軍拉到身邊。
八分鐘之後,西邊傳來了呼聲:「著火了!大家快來救火啊!」
躲在牆角伺機的慕容火舞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也就是準備好了開鎖的百合鑰匙。
葉母似乎已經瘋了,看見有人在附近就揮舞著斧頭亂砍亂劈,等人群都退開去后,她說了一些什麼話,然後回過身、舉起斧頭,要把柴房的門鎖給劈斷。
聽到的人都抬頭朝西邊看去,果然看見了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發生了這種事情,今晚只怕很多人都睡不著吧。
「也許是我們誤會了。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劍,這位是我的朋友慕容火舞,我們是受東方飲食公司所託,來這裏考察的市場調查員。我們還是大學生,調查員只是我們的兼職工作,這是我的證件。」
於是,他們蹲下來,把地窖入口的木板一個個敲過去,低聲叫喚葉子的名字,同時,他們還戴上了擴音器,以便準確捕捉到地窖內的細微動靜。
吳劍遲疑了一下,道:「不過,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容易被發現,我一個人去就好,我們可以用通訊器保持聯繫。和_圖_書
在這種人手和技術都不足的地方,能蓋起這樣的房子可不簡單,如果沒有龐大的財力,恐怕沒辦法完成,看來種植和販賣名茶的收入不低呢。
「好像有事,我們過去看看!」
「這裡有十多個地窖,我們得趕快把葉子的位置給找出來。」吳劍冷靜地說。
不過,天然避雷針似乎還沒聽說過,她倒是很有興趣去見識一下。
這時,莊主王克再次開口:「龍井,葬禮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別人問你白毫怎麼死的,你就說白毫是喝酒太多腦出血,忽然間去世了。」
「哦,龍井,你來認識一下吧,他們就是來考察的兩個大學生。」王平給雙方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原來這人是莊主的大兒子王龍井。
女岩神的事,慕容火舞只當是鄉下人的迷信,沒太放在心上,跟吳劍回到住所后,在吳劍房間,跟吳劍討論起救人計劃來。
慕容火舞明白任務優先,只好咬咬牙忍了下來。
「你沒給他們吧?」
王龍井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分別跟吳、慕兩人握手,說:「對不起,剛才的誤會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歡迎你們來我們這種地方做客,以後你們就放心住在這裏吧;我想現在就跟你們談談合作的事宜,不知道你們要不要稍微準備一下?」
「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
「給你。」慕容火舞把一個巴掌大小的V8遞給了吳劍。
「他……他可能從別人那裡聽到我的事情,所以才會趕來……我聽到守衛說,他是早上被抓的。」葉子難過地說。
「當然只是看看,我們也不敢惹怒女岩神呀。」
「天上的雷劈到石頭上……那你住在這裏這麼久了,你有見過嗎?」慕容火舞腦中聯想到避雷針,心想那塊黑石頭大概是天然形成的「避雷針」吧。
慕容火舞悄悄來到了柴房後邊,為了不驚動門口的兩個守衛,她現在只能躲起來,然後等吳劍將那兩個守衛給引開。
因為從村口到現在,路上看到她的男人都露出了那種赤|裸裸的貪婪目光,她覺得他們很無禮,但又不能改變什麼,只好換上了長褲和襯衫。
「她沒事,她在住的地方等你們。」
王克走之前,留下了個僕人看著柴房,並且狠狠地叮囑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她給跑了,否則我就燒了你們。」
王克的語氣雖然不夠熱情,但總算還稱得上客氣。
「沒有時間了!」吳劍推門進來,他已經聽見了慕容火舞和葉子剛才的對話。「我們必須馬上就走,再晚就來不及了,葉子你能走嗎?要不我背你吧!」說著轉過身去就要蹲下來。
「你應該嚇嚇他們嘛,下次要是再有人來搭訕,你就假裝很小心地把他叫到旁邊,拍拍背包,然後跟他說,貨已經準備好了,你錢帶來了沒有。
不到幾分鐘,吳、慕兩人已經抓了十幾隻螢火蟲,並且把它們都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送給王小軍,瓶蓋上還特別開了幾個小孔。
「哦,那這……」吳劍看了看那個被捆綁起來的少女,又看張明的臉。
慕容火舞朝王小軍招手,看到他已經走遠后,轉過頭,帶著一絲急切的神情對吳劍說道:「我忽然有個想法,任務的事情我們一時也急不來,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施行救出葉子的計劃。」
吳劍拿出一個證件,走過去給黑衣男人看,那個證件當然也是假貨,但吳劍戴著眼鏡,態度成熟,又一副斯文的模樣,看起來很像大學生,說話的感覺也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二樓走廊上焦急等待消息的慕容火舞,一見吳劍回來,馬上追問。
旁邊的水鏡悄悄伸手去扭他耳朵,他轉過頭來朝她做了個鬼臉,這才安靜了下來。
那群男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用力地朝她的胸口和肚子踩去,打得她吐出一口口的鮮血,她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連一絲掙扎的跡象都沒有了。
「好,姐姐答應你。」慕容火舞鼓勵道:「小軍是個乖孩子,現在可以告訴姐姐吧?」
「完了!女岩神真的動怒了!」這個是王克痛心疾首的聲音,「普洱已經失蹤了,今天白毫又……他死得好慘啊!女岩神是不是想要滅掉我們王家!」
吳劍不愧是餘光培養起來的人才,平日里沉穩幹練,但骨子裡卻精通商人的交際之道,王龍井提出了不少針對性的問題,他都用輕鬆應付過去,商人模稜兩可、含糊其辭那一套用得穩紮穩打。
「那怎麼辦?」慕容火舞皺起了眉頭。
迅速繞到竹樓的後頭,匆忙觀察了一下,這裏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圍牆又太高,短時間內難以攀上去。吳劍最終決定抓著竹樓的竹管往上爬,爬得非常得快,不到兩分鐘,他就上到了竹樓的頂端。
「白毫哥是大伯的兒子,也是我堂哥。我不喜歡跟他玩,他是壞人,總是打我。」王小軍委屈地說。
「好,我先失陪了。你們請便!」王龍井起身道。
王龍井請他們去會客大廳,然後他們在那裡談起了公事。
吳劍發覺氣氛不對頭,趕緊說道:「讓我來說吧。火舞,V8呢?」
「嗯,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哦。」王小軍還是有一點猶豫。
「這根本行不通。」吳劍的語氣強硬起來,「第一,我們的防毒面具還在房間里;第二,迷煙只能迷倒地窖附近的人,可是煙霧卻會把其他地方的人給引來;第三,那樣可能會連葉子也給迷倒,我們更難把她帶走。」
「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慕容火舞說著走到了樹下的木椅上,然後朝吳劍打了個手勢,讓吳劍到院子門口把風。
「阿明,夫人受不了刺|激,已經暈過去了,你是第二個來到這裏的,你給我說說看,當時在二少爺房間,你看見了什麼?」
「找到媳婦了!我找到我的媳婦了!」
吳劍接過去,把V8的電源打開,待螢幕上顯示出圖像后,才拿到凌羽和水鏡的面前。
吳劍換個姿勢坐好,戴上監聽耳塞,收聽裡邊的聲音。
話是這樣說,但吳劍還是走過去跟王平打了聲招呼,王平轉過頭看了看兒子,然後朝他點了點頭,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儘管去玩吧。
冒煙的地方是一個木材堆,但事實上木材根本沒有著火,只是吳劍在木材堆下邊的縫隙里丟了幾個煙霧彈而已,他們就算提水過來,也沒辦法消除煙霧。
「水鏡,剛才你在外邊一個人的時候,有人過來搭訕嗎?」凌羽試圖趁這個機會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大家都說那是女岩神要發怒了。」王小軍的語氣哆嗦起來。
「把人帶回去關起來,下次再讓她跑掉,
「那小軍,帶我們去看看女神石可以嗎?」慕容火舞提出了要求,這也是很自然的要求,誰聽說了那麼神奇的事情都會產生一睹為快的慾望。
水鏡了解姐姐的個性,知道姐姐心高氣傲,並且一直懷著女人並不比男人差的觀念,這樣一想,就覺得凌羽的猜想很有道理。
「這是火舞用身上的鈕扣鏡頭拍到的影像,從我們進山那一刻開始拍攝,而後邊發生的大部分事情,也都拍到了。現在,你們一邊看畫面,我一邊給你們說當時的詳細情形。」
「你爸爸叫什麼,是這裏的什麼人啊?」
「吳劍、吳劍……你那邊出什麼狀況了?為什麼忽然間整個山莊變得那麼吵?」通訊器里傳來了慕容火舞的聲音。
「不用了,他不會注意的。」王小軍畢竟是個小孩子,一說到玩,什麼叮囑都拋到腦後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想救出那個女孩,但是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很可能會適得其反的。」
可是來到牆邊的時候,葉母猛然轉過身來,一道寒光閃過,其中一個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血淋淋的胳膊退到一邊,這時大家才發現,葉母手上握著一把雪亮的小斧頭,另外一個男人大罵著也退開了。
吳劍說罷,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銀晃晃的手槍。
他悄悄把頭探出去,瞄準二樓的窗口,扣動扳機。
這時,那個小男孩喃喃地回答道:「我叫王小軍。」
而一般的胸針型通訊器,有效聯繫範圍是方圓一公里,所以凌羽用通訊器跟吳劍取得了聯繫。
「妹妹!」慕容火舞看到水鏡出現,馬上迎了上來,然後抓著水鏡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生怕她少了塊肉似的。「沒事就好。外婆怎麼樣?」
午飯吃過之後,慕容火舞又問水鏡這四天來的經歷,水鏡於是一一說起了外婆的現狀、舅爺家的紛爭、表哥白三元被殺、半夜的祭奠、凌羽找出真兇、兩人受制於義大利殺手、凌羽扭轉形勢消滅了敵人、找到十二號地點所指的寶物,還有凌羽住院三天的片段。
慕容火舞從背包後邊的袋子里,摸出一個迷煙彈和防毒面具,心裏盤算著用迷煙彈把那些男人給弄暈后,再戴上防毒面具闖過去救人。
「你們想幹什麼?」慕容火舞從後邊朝那群男人喝問道,「快放了那個女孩!」
慕容火舞臉色一凜,隨即開心地笑了起來:「太好了,這一定是老天的安排!那個白痴死了,葉子也不用被逼婚了。」
「嗯,我明白,我不會隨便出來的。」
因為周圍人聲嘈雜,也聽不清他們爭吵的內容是什麼,但看情形就已經能明白七、八分:葉母來鬧要王克放了葉子,也就是說,葉子就關在柴房裡。
兩人忽然間聽到村口附近的樹林里,傳來一群男人吼叫怒罵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少女的尖叫聲。
吳劍聽出王克心底極度的不安,說話的感覺像是要撕咬什麼似的。
九月一號下午三點,慕容火舞和吳劍兩人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之後,終於看見了他們的目的地——茶園村。
經過三個小時的辛苦跋涉,終於在下午一點二十分,到達了茶園村的村口。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
慕容火舞穿著一件綠色的短上衣,灰藍色的牛仔熱褲,露出結實的小腹和修長的大腿,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在深山裡生活的村民難得看見穿得如此開放的都市美少女,也難怪會有那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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