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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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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三章 又見無頭屍

第二集 女岩神詛咒

第三章 又見無頭屍

柴房裡是空的。
這八成是莊主王克的詭計,散播這個假消息,而且故意讓葉子聽到,這樣一來,葉子為了顧及男朋友的安危,即使敞開柴房的大門她都不會逃跑。
「王平大叔也死了,這……」
「請問這位是?」吳劍很有禮貌地問那個瘦高的年輕男子,雖然一下就能猜到他是葉子的那個男朋友。
門被大力推開了,吱呀的聲音彷彿一聲清脆的歡呼,可是一定神,慕容火舞頓時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眼睛空洞洞像是失去了靈魂。
這一次計劃落空不說,自己還被困住了,她此時的心情簡直是史無前例的惡劣。
吳劍最怕的就是慕容火舞任性,實在是蠻不講理,只好嘆息一聲,說:「好吧,我跟你去。我們現在就去。」
慕容火舞這邊的戰鬥更為激烈,判定的標準在於凡是被慕容火舞攻擊過的人,都會發出一聲長長的、絕望又痛苦的嚎叫。
慕容火舞聽見吳劍忽然用極其緊張的語氣叫自己,隱約覺得奇怪,自己又沒摔倒,緊張什麼嘛。
祠堂的大廳里,左邊跪著王小軍,管家張明在火爐邊燒黃紙,還有,那個平時不被注意的茶葉研究員吳炳,站在賓客隊伍的最前頭。
慕容火舞朝門口走近幾步,果然看見外邊的草地上,放著自己和吳劍的背包,沒有看出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時,又有十幾個人圍了過來,他們剛才聽見這邊慘叫連連,於是推測出吳、慕兩人至少有一個在這邊。
真是跟過街老鼠沒有兩樣!他們兩人有點灰心地想。
「這邊說。」吳劍將慕容火舞帶到花園的一角,警惕地察看過四周后,才小聲地說:「昨天半夜,王克和王大叔去墓地那邊埋屍體去了。」
走到山坡的頂端,慕容火舞忽然停住,轉過身來,眺望著整個茶園村,道:「我們在這山裡找個地方先住下來,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去救葉子!」
「我們走吧!」慕容火舞把吳劍的背囊扔到他手裡,然後大步朝前走去。
「那我回頭就跟他說。」王平忽然又說:「不過,你們可千萬可不能去墓地和女神石那邊玩,在我們這裏,那是犯禁忌的事情。」
「那你說,你為什麼要害葉子?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慕容火舞瞪著王克,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敬畏之色。
半夜來換班的王克差點要大叫起來,但最終沒有,他叫來王平,兩人合力把柳氏的屍體給處理掉了,柳氏的死狀跟她兒子一樣,被砍去頭顱,靈堂里流了一地的血,半黑半紅的色彩可謂觸目驚心。
他們知道有一條捷徑,可以不進入村子,而直接達到名茶山莊後門附近,但是要進入那條捷徑,就必須經過一戶人家的牛棚旁邊。
兩人都有點興奮起來,可是當他們同時跳出那簇一公尺多高的草叢,忽然發現兩個正面走來的人影。
慕容火舞點頭后,兩人沿著牆邊來到了靈堂對面的杜鵑花叢後邊,這邊的角度還是看不見裡邊的情形,只有正面可以。
「不用擔心,出口我很容易就能找到,只是周圍的人太多了,我們要打出一條路來,然後再趁機離開。」
「舞姐姐!」葉子見到慕容火舞,激動地撲過來抱住了後者,結果後者怎麼也站不起來。「我終於自由了!我終於可以離開村子了!」
吳劍把行動的步驟和目標,簡單地說了一遍。「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驚動其他人,知道嗎?」
所以她學的是空手道加防身術(針對的對象主要是色狼一族),追求一擊必殺,也就是冷不防地攻擊男人的要害。
稻草堆里除了稻草只有稻草。
「看樣子不跟他們拚命,我們就沒命了。」吳劍長長吐了口氣,目光緊緊盯著最靠近他們的幾個村民。「火舞,煙霧彈準備,爆炸中心就是腳下。」說罷就朝出口那邊扔去了一顆毒氣彈。
靈堂的門口正面正好對著一口水井,水井有柵欄,但是——柵欄只是簡單的幾根木棍而已,如果躲在其後,只要別人稍微留神就會被發現。
「看夠了,我們現在就走吧,趁村民們都集中在山莊里,我們應該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去看看那塊女神石。」
翌日。
可是她在柴房裡各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發現葉子留下的蛛絲馬跡,難道她已經逃走了?
但是他先前在出口那裡丟了一顆毒氣彈,那就是一個記號,中了毒氣彈的人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在痛苦掙扎的人群中,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鬼?
柴房離後門只隔著三間房子,他們打算將人救出去后,就從後門逃走,但是王家的僕人砍柴搬菜什麼的,都從後門進出,也就是說被人撞見的機率頗高。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什麼害葉子?」慕容火舞怒氣衝天地說,恨不得一口將王克的頭給咬下來。「如果你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你又怎麼會那麼想她死?我說的對不對!」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儘快找到葉子才行,否則時機一過,這個拯救計劃就要宣告流產了。
霧氣中,如何能準確無誤地攻擊到男人的要害?
小路兩邊生長著高大的棕樹,在灰暗的天色映照下微微搖擺著多葉的枝條,不經意看上那麼一眼,驚似鬼魅的手腳。
吳劍落地后忍著腹部火辣辣的痛苦爬起來,發現慕容火舞已經摸到了出口附近,他趕緊叫住她,然後跟她從後門逃離了山莊。
那個動作其實很簡單,只是用手指劃過脖子……
說著,還抓著吳劍的肩膀用力地搖。
「我就是葉子的對象,我叫林山,你們是吳劍和慕容火舞吧,路上葉子都給我說過了,謝謝你們!」
他們一路上躲躲閃閃,效率實在是慘不忍睹,明明半個小時的路程,結果用了一個小時才走完。
「葉子,你在哪裡!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男朋友沒有被抓,你現在就可以出去見他了!」
慕容火舞的語氣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堅定的目光卻是越來越明亮,如同恆星一般璀璨。
「當然不是,兇手跟殺王白毫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不過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總之,他們偷偷埋了莊主夫人的屍體,只是不想和-圖-書驚動村民而已。你也知道,村民都很迷信,要是又再死人,他們肯定又以為女岩神作祟,王克也怕被他們找麻煩。」
「你們進村的時候,曾經為葉子那丫頭出過頭,這事我聽張明說過,我只是沒想到你們進了我的山莊后,不是為了考察,而是處心積慮想把她給救走。哼,幸好我一早就派人監視你們,所以你們的行動我幾乎全都知道。」
說著深情款款地望向葉子,只見葉子低頭,紅著臉,拉著他的袖子搖來搖去。
吳劍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到查兇手這種事情,我恐怕做不來,連怎麼入手都不知道,要是捉拿兇手那倒是沒問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話音剛落,慕容火舞的手上就飛出了十枚長釘飛鏢,及時回饋她的是幾聲慘叫。
這麼大的場面,可是不見莊主王克的身影,想來絕對錯不了,王克此時已經躺在了那副漂亮的棺材里,永遠永遠沉睡下去了。
這種儀式跟漢族的頭七有點相似,只是沒有那麼繁雜,頭七還需要請和尚來敲木魚、燒紙、哭喪等等。
門口驀然出現一個人影,那是王家的當家人王克。
「慕容小姐,早。」王平從拐角走過來,看見正在散步的慕容火舞,於是打了個招呼。
「我要帶葉子去我家,我們會在年底結婚。」林山這個時候才真正綻放出喜悅的笑容。「我阿媽早就想見葉子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待葉子的。」
「我們從地窖里出來,路上都沒有碰見人,然後我們出了後門,經過那幾畝水稻田也沒看見人,一路上順風順水,然後就撞見了你們。」林山平靜而喜悅地說:「王家的大少爺其實是個好人,就是因為他的安排,我跟葉子才會那麼順利就逃出了山莊。」
過了幾分鐘,那十幾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呻|吟不絕,要是此時有人看見他們的模樣,一定會嚇一跳,因為他們的手腳全都扭成了不可思議的弧度。
慕容火舞對吳劍的手勢視而不見,將望遠鏡貼到眼睛上,往靈堂里望去。
慕容火舞甚至感到驚喜,王克要是死了,那不是應驗了惡人有惡報這句古話嘛!
「所以我救人的時候才沒遇到什麼麻煩。出後門的時候他還接應我們,叫我們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
一轉身要走到吳劍那邊,驀然兩眼一定,迅速石化……
「說起來不好意思,我們也沒能救出葉子。」吳劍有點尷尬地說:「我們這一趟回來,就是想豁出去把葉子救走,沒想到會碰到你們,你們這是……」
有幾個操著棍棒的村民聽聲辨位,揮舞著棍棒就要去打慕容火舞。
「別說了,請你跟你的朋友馬上離開這裏。」王克冷淡地說,「我們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客人。」
他深深地看了慕容火舞一眼又說:「我知道你會很難過,很氣憤,但是以我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我們改變不了什麼。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潛回村裡,確認一下祭典是不是已經發生過了。」嘆息一聲,「希望我的推測是錯誤的。」
吳劍想,只憑林山一個人,怎麼可能進山莊把葉子給救出來?要知道,那個老奸巨猾的莊主王克,可不會疏於防範。
直到他無意識到做了一個動作,才讓自己驚醒過來。
吳劍看見了趕緊過來支援,施展出平生武學,借力打力,趁著棍棒落下之際,伸手去推揮棒之人,那人被迫轉身,於是落下的棍棒打在了同伴身上。
「還不快逃!」吳劍對著慕容火舞的耳朵大喝一聲,然後拉起她的手,就朝出口狂奔。
腦海中一道黑色的電光閃過,她忽然意識到了最可能發生的情況,難道是……
只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守夜的柳氏今天居然也變成了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不完整的屍體。
「我們繞過去,到靈堂門口對面,就可以用望遠鏡看到靈位上的名字是誰了。」慕容火舞興奮地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折迭型望遠鏡。
吳劍覺得大腦依然昏沉,實在無法想太多事情,於是走到慕容火舞身邊,蹲下來用力地拍了拍慕容火舞的肩膀,喚道:「火舞,快起來,大事不好了!」
慕容火舞答應一聲,然後挪動曲著的兩條腿,移出柵欄後邊,隨即就要站起來,跑到樹木後邊,就在那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兩腿發麻,重心猛然前傾,心裏大呼一聲,幸好慌亂中抓住了一棵小樹,避開了和大地接吻的機會。
恐怕村民們並沒有瞻仰到遺容吧。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現在得罪整個村子,隨便有一個人經過,他們都要藏起來,一直等到那人走很遠了才能出現。
吳、慕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因為他們想不到會在這裏撞見葉子,而且更不想到葉子的身邊,會跟著年輕的男人!
「胡說八道!」王克臉色一凜,捏起了拳頭。
吳劍走過來,看著王平的背影,幽幽地說:「王大叔眼睛很紅,昨晚肯定一夜無眠。」
回到洞穴后,吳劍吐了好多鮮血,然後就昏迷過去,慕容火舞一點辦法也沒有,發現吳劍發高燒,身體時冷時熱,於是在洞穴里生了一團火。
這倒不能說慕容火舞百發百中,周圍全是人,就是瞎子亂扔飛鏢也會無一落空。
值得慶幸的是,在昏迷之前他們兩個都在裸|露的皮膚上抹了驅蟲的藥油,要不然晚上睡在野外,蚊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兩個取之不盡的血庫,要是那些蚊子得逞,現在他們恐怕連自己的樣子都不敢認了。
吳劍這麼說可不是開玩笑,他們兩個一來,村裡就死了那麼多人,無論是誰都會認為他們是災星,對付災星通常用什麼辦法?當然是斬草除根!
天哪,全都是殺人的目光!
慕容火舞小心翼翼地走出門外,王克和僕人都用帶著嘲笑的表情看著她,但她只能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將行李都取走,然後朝後門那邊走去。
「你要放了我們?」慕容火舞意外了一下,原來王克還沒喪失人性嘛,至少沒想殺人滅口,不過也許是另外一個陷阱,還是要提防著點。「你就不怕我們去報警嗎?」
他身後的那些舉著鐮刀和鋤頭的僕人們,以為主人要派他們去抓人,所以他們都靠hetubook.com.com前了一步。
「而且死的還是一個重要人物。」
吳劍發現有幾個敵人剛好站成一條弧線,心想正好,一躍而起,在他們面前使出燕子回翎迴旋踢,兩次旋轉,連續踢翻八個人,最後藉助落地后的旋轉,慣性兩腳跳起——凌空雙飛燕。
很近,非常之近,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跟那兩個人撞上了。
「六十年前,只是因為有個小女孩,在女神石附近撒了一泡尿而已,結果整個村子的人都得了瘟疫,死得一個都不剩。這一帶本來有很多個村子,發生瘟疫后就全都遷移了,所以這麼好的一個山谷才荒廢了。」
吳劍的高燒發了一天一夜才退了下去,期間他醒了一次,只說了一句話:「我們……需要支援!」
吳劍沒想到,像王平那樣的老實人,也會捲入兇殺事件里成為受害者,現在最難過的人應該是王小軍吧,那個孩子半年前沒了母親,現在連父親都失去了,以後就是孤兒了。一想到這裏,讓原本也是孤兒的吳劍感到一陣心酸。
「就是王龍井協助你去救葉子的嗎?」慕容火舞沒想到王龍井會這樣做,要早知道王龍井人那麼好,一開始找他合作,就不會鬧出那麼多麻煩來了。
吳劍擺脫慕容火舞的糾纏,起身走到一邊,有點悵然若失地說:「我們從昨天一直昏迷到現在,葉子她……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所以他們才重新又確立了拯救葉子這個計劃,並且越快執行越好。
祠堂中央擺放著兩口嶄新的紅木棺材,棺材里躺了什麼人自然看不到,其中一副裝飾得特別漂亮,前邊的祭品也是特別豐富,但跟慕容火舞想的不一樣,棺材上和附近的桌子上都沒有擺放靈位。
「他剛剛起床了,在吃早飯呢,你找他有事嗎?」
王克坐在客廳的一張紅木椅上,面無表情地喝著茶。他凝視著房間某個角落,因為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件,令他勞心勞力,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
吳劍第一個冷靜了下來,朝其他人揮了揮手,示意讓他來解決。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可是王家卻被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中。
吳劍趁大漢用手去擦臉時精神鬆懈,兩腳迅速提起,一腳把對方的拳頭給壓下去,另一腳勾住大漢的脖子,然後利用身體轉動的力量使勁一扭。那個大漢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吳劍眼鏡中的紅外線功能,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可以讓他看清楚周圍的敵人。
「又出什麼事了嗎?」
「嗯。」林山用力地點點頭,「是他告訴我,王村長把葉子關在了酒窖里,而且昨天晚上王克的弟弟王平死了,今天莊裡正在鬧呢,那些僕人們害怕女岩神,都要離開山莊,沒有人留下來看守。
慢著!火舞怎麼樣了?吳劍一骨碌跳了起來,發現慕容火舞就躺在附近而已,她目前還處於昏迷當中。
可是他卻想不明白,女岩神既然是因為葉子想要逃出村子而生氣,為什麼女岩神一開始要殺的人不是葉子,而是他的家人呢?
吳、慕兩人於是分頭行動,慕容火舞去救葉子,吳劍看著後門,負責擺平可能出現的礙事者。
靜靜地察看了一陣,後門附近沒有半個人影,但是悄悄穿過幾個院子后,他們發現十幾公尺外,幾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靈堂外邊,大部分都是村裡的男人,王家人應該在靈堂里,外邊自然看不到。
不可能,門從外邊鎖起來,她怎麼能逃出去呢?變成蟲子飛出去還差不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被關在放米酒的地窖里,後來地窖被打開了,是阿山哥把我救了出來。」葉子顯然毫不知情,她現在的身體還非常虛弱,儘管看起來精神奕奕,但她還是要靠著林山的扶持才能站穩。
對方中有一個少女出聲叫了起來,慕容火舞也在心裏暗呼了一聲。
他馬上看表,時間是七點半,再看日期,證實了心中猜想是事實,心裏暗想一切都完了,他們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也許在昨天,葉子就已經……
然後他被那個大漢給抓起來,肚子上馬上就吃了一記重拳。那個大漢的力氣很大,即使吳劍這種練家子都感到吃不消。
「不對勁。」吳劍託了托一直戴在臉上的眼鏡,啟動遠視功能。「有不少人眼睛都濕了,王平那樣的老實人會有那麼好的人緣嗎?」
「吳劍,你怎麼了?」慕容火舞發覺異樣,馬上朝吳劍跑了過來。可是一來到吳劍的身邊,她也出現了跟吳劍一樣的癥狀,於是也蹲了下來。
「慕容小姐,請你不要太緊張,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王克看見慕容火舞擺出拚命的架式,所以馬上表明態度。
「葉子,怎麼是你!」慕容火舞最先反應過來。
可是慕容火舞她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那個動作其實很簡單,只是用手指劃過脖子……
慕容火舞不屑地笑道:「六十年前的事情有誰清楚,有什麼證據嗎?恐怕那只是傳說吧!」
自嘲一笑,他又說:「說到追查兇手,還是阿羽比較在行,他平時老在課堂上看推理小說,有時候也會跟我討論案情,要讓他來查的話,也許會有進展。」
這話說的是聲色俱厲,葉子和林山兩個頓時聞聲色變。
橘黃色的晨曦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破碎地灑落在紅色的泥土上。幾隻五顏六色的鸚鵡停在樹椏上,聽到倉皇的腳步聲后就都飛走了。
吳劍這次說走說得最為舒坦,因為慕容火舞沒理由還留下去。
柴房的門上還是掛著三把鎖,因為上一次已經弄開過,有了經驗,這一次慕容火舞不用半分鐘就搞定了。
「好,趁著現在大多人還沒起床,我們趕快行動!」
這次的死者是王白毫的母親柳氏。
「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讓他帶我跟吳劍到處逛逛。我們都蠻喜歡那個孩子的。」
「王克!」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慕容火舞跟吳劍不一樣,她可沒學過什麼少林功夫,而且她認為女孩子就是學了功夫也不見得能打得過男人,體力和體型過於懸殊,硬拼的話肯定是女孩子吃虧。
「什麼人?」忽然聽見一喝低喝,草叢另一邊和_圖_書有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馬上就去王家打聽消息,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的,她還等著我們去救她呢!」
「慕容小姐,你不用找了,那個丫頭已經被我關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前邊兩個大漢胸口結結實實中了這兩腳,整個人猛一收縮,壓下腰來,然後他也兩腳離地,往後彈飛,接著撞倒了好幾個人。
「就算你們能離開那個地窖,你們又怎麼能逃過村裡那麼多雙眼睛呢?」吳劍從先前林山和葉子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路上並沒有遭遇追捕,否則林山帶著虛弱的葉子,一被發現,哪裡還能逃掉?
兩人朝著村口走去,經過村口后,再往山上走去,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吳劍雖然不知道她剛才跟王克之間有什麼樣的交談,但是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被迫選擇了離開,他們這次的拯救計劃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對了!天色為什麼會那麼亮?看起來似乎是早晨,可是我們昏迷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怎麼可能醒來的時候還是差不多時間呢,難道……
血液滲進了地板,洗不幹凈,王克只好蓋上草席遮掩過去;絕對不能讓村裡人知道他的家人如此慘死,否則到時候,不知道那群惶恐的村民,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別浪費時間了,我再說一遍,馬上跟你朋友離開村子。」王克見慕容火舞還不覺悟,陰沉著臉又說:「你別指望你朋友來救你,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不過你放心,我沒打算傷害他,只要你跟他乖乖離開我的村子,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
可是正當吳劍拿著砍刀要去弄點乾柴回來烤肉,還沒走遠,忽然,他兩腿一軟,頓了下來。
吳劍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如果王克也被那個殘忍的兇手給殺了,留下一具無頭屍,那群迷信的村民看見了還能那麼安靜?
「我們走吧,葉子。」林山摟住葉子顫抖的肩膀。
「這次是女岩神要懲罰她,就算是我也不能違背女岩神的意思。」他鄙夷地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外人當然不知道女岩神的可怕,無論是誰惹怒了她,都不會有好下場。
慕容火舞自有自己的辦法,她摸到柵欄上的一根木棍,然後拔了出來當探路拐,一掃到人腿,就估摸著朝人腿上方踢去,命中率一半一半,已經算不錯的啦。
「報警?」王克用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著慕容火舞,既而毫無節制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你知道嗎,我們村子曾經也發生過不少麻煩,也有人報過警,但是從來沒有員警來過我們這裏做客,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山皺眉,道:「這種事情真的很玄。」
現在暫時沒有事需要他去操勞了,但是他不敢去睡覺,唯恐在睡夢中,也被割去頭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容火舞連忙道歉。
「兇手難道就是他們兩兄弟?」慕容火舞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現在她只擔心吳劍會有危險。
慕容火舞的探路棍已經打斷,現在連電擊棒都拿出來了。
敵人很快就他給掃倒了,可是這時又有個大漢走到了他背後,他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背上猛然被踹了一腳,脊樑一震,全身頓時麻痹。
她都不知道她剛才抓住那棵小樹的時候,樹上的樹葉響得有多厲害,以至於祠堂裡外的人全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這十個人沒有武器,兩手張開就朝這邊大步走過來,吳劍冷笑一聲,一套龍虎拳打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
右邊跪著王龍井,兩眼通紅,可能哭過(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被煙熏眼睛也可能變紅),此時正抓著一個黑色的竹筒在用力地搖晃,裡邊插著十幾根細細的竹籤。
王小軍最靠近棺材,時不時去看棺材,臉上滿是淚水,看來他父親王平已死不假。
「六十年前的事情是沒人能證明,但是兩天前我三兒子才失蹤了,就因為他想娶個女大學生回家,所以女岩神她妒嫉了,把我兒子給抓走了!」王克的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了血絲。
王克掏出一根香煙,大口大口的抽起來,嘴角凝聚著一絲灰色的冷酷。「我現在出面只是希望你們明白,那個丫頭畢竟算是我們王家的人,你們客人插手我們家事,這可不好。」
他們去到那裡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在抓草喂牛,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屋檐下抽水煙,還有一個年輕人扛著長長的鳥槍,在樹林里轉悠。
「嗯,那樣最好,我現在就去叫小軍過來。」王平說罷就走開了。
這一招果然立竿見影,慕容火舞呢喃一聲,平靜的臉上頓時蕩漾起恐慌的表情,忽然兩眼一睜,坐了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吳劍叫道:「葉子怎麼了?他們把葉子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啊!」
吳劍不急於叫醒慕容火舞,先是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雜物,然後大大地鬆了口氣,可是隱隱又感覺到哪裡不對頭。
憑著他們訓練的經驗,他們巧妙地引開了那個年輕人的注意力,順利地走過了那段路,再過兩個草叢就可以看見那條捷徑了。
她都沒跟吳劍商量,就自作主張地溜到了井口柵欄後邊。
看著林、葉兩個人的身影漸漸遠去,慕容火舞長長嘆了口氣,說:「總算了了我一樁心愿。哼哼,既然葉子已經沒事了,那我們應該再進山莊看看。」
出口要繞一大圈,所以他們來到出口的時候,幾個大漢已經從出口那邊趕追了過來,而且一個接一個,絡繹不絕,那條路又窄得可憐,他們又只好往後退去。而此時水井那邊也已經圍滿了狂怒的村民,有一些村民還立即找武器去了。
葉子淚流滿面地對慕容火舞說:「舞姐姐,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保重!」
村民們還以為是他是用石頭砸人呢,頓時變得更加激憤,有一些人甚至大叫著沖了過來。他們還沒衝到吳、慕兩人面前,慕容火舞手上的兩顆煙霧彈,已經在地上開出了兩朵巨大的「霧花」。
吳劍大吃一驚,想叫慕容火舞回來,可是又怕動作過大,會容易引起堂外村人的注意。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王克想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設什麼陷阱,一群大人要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付兩個才十六歲的孩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吳劍看見慕容火舞目瞪口呆,繼續說道:「我昨天在祠堂那邊也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早上我裝著散步過去,然後就偷聽到了王克和王平兩人的談話,原來,莊主夫人在昨天半夜被謀殺了。」
「知道。」慕容火舞畢竟是個訓練有素的冒險者,心態迅速調節了過來,就算情緒再怎麼激動,也必須強制自己按計劃行動,否則自己會陷入危機不說,還會連累到吳劍。「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感到頭暈得厲害,而且神經也開始麻木了起來。
吳、慕兩人再次進入了通往名茶山莊的捷徑。
「啊!火舞,是我!」
「我們吃的早飯……可能被下迷|葯了……」吳劍說到這裏,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躺,就閉上了雙眼。
她腳步蹣跚了一下,忽然朝一個稻草堆衝過去,然後跪下來拚命地將稻草扒開,「葉子,你在哪裡?葉子你快出來啊!」
正想回頭拉慕容火舞出去,忽然身後一陣陰冷的寒風襲來,背後的肌肉頓時一僵,吳劍朝前跨出一步,扎了個左弓步,然後以右腳為軸心轉過身來,又變成了右弓步;倉促間拍開了原本攻向他後腦勺的兩雙手掌,然後想用掃堂腿將敵人放倒。
「他們埋的不是王白毫的屍體,而是莊主夫人的屍體。」
「不用怕,他只有一個人。」
「王大少爺真的是個好人。」葉子眼中含淚道。
王克忽然大笑幾聲,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后說:「你跟那個小子應該聽說了才對,那丫頭現在是獻給女岩神的祭品,並不是我想害她,而是有史以來,村子里的女人不得踏出村子半步,否則就是犯了禁忌。
「你那邊已經沒人敢過來了,我們合力朝左側進攻,小心一點,他們還有十幾個人守著出口。」吳劍的眼鏡只能霧裡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生物,凡是溫度高於或者低於氣溫的都能看見)的影子,他也看不見出口。
因為計劃在今天讓王白毫入土為安,所以昨天祠堂里擺放著他的屍體,按照習俗,親人中應該派出一人守夜,讓死者的靈魂有所寄託,這麼一來,鬼魂就不會在投胎前到處亂跑,成為孤魂野鬼。
估計一共有五、六十人,這還不包括祠堂裡邊的人,差不多全村的男人都聚集在這裏了。
「好了,現在你們快給我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為什麼葉子會一點事都沒有?村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慕容火舞連珠炮似的發出一連串問題,其實她比吳劍更急於知道,只是剛才因為高興才忘了問起。
「為了什麼?」
慕容火舞連忙掏出毒氣彈和煙霧彈,定定地瞪著王克,心潮澎湃。
吳、慕兩人都聽出來了,那是剛才扛著鳥槍的那個年輕人。
簡而言之,他們兩個被團團包圍了起來。村民們叫囂著,吳、慕兩人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家鄉話,但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人家是要想把他們活活燒死。
「然後,你也看見了,還有我的二兒子和妻子,他們都被女岩神給殺死了,就是因為那個丫頭想嫁到外邊,犯了女岩神的禁忌……」
昨天回來后,他們做了一番調查工作,結果他們發現了一個讓他們跌破眼鏡的事實,那就是葉子的男朋友林山,根本沒被抓。
慕容火舞知道,王平是怕到時候她真是犯了禁忌,會讓他為難,為了不給人家添麻煩,她保證道:「不會的,我對那種陰森森的地方沒興趣。」
慕容火舞感到心頭一陣發冷,因為連續的死人似乎是不祥的預兆,在這種迷信的村子里顯得格外詭異。
「胡扯!你兒子和妻子是被人殺害的,跟女岩神沒有任何關係!」慕容火舞雖然知道自己的說法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她實在無法忍受迷信的觀念在眼前囂張,感覺迷信這東西就像是魔鬼,而王克就是魔鬼的代言人。
說罷就往後走去,揮手讓僕人們也退開,然後又回頭看著慕容火舞,「請吧!慕容火舞小姐,你跟你朋友的行李,我都讓人給帶出來了。」
「早啊,王大叔。」慕容火舞微笑著說,「小軍還沒起床嗎?」
查探消息當然是一個人方便,一個人不容易被發現,被發現了逃跑也沒有顧慮,兩個人就顯得多餘了,但吳劍並沒有勸阻慕容火舞,更不放心讓她自己去,加上自己也很想弄個明白,所以馬上決定一起潛入王家。
他們兩個爬上榕樹,然後抓著上邊的樹榦,踩著下邊的樹榦,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王家,兩手抓著榕樹垂下來的長長的氣根,滑下來。
「那你們快點走吧,你們看這天色。」慕容火舞仰頭指了指灰濛濛的天空,「剛剛天氣還那麼好,一轉眼就變黑了,恐怕再過不久就會下暴雨,你們要不快點趕路,就來不及避開這場雨了。」
「嗯,不過千萬不要弄出聲音,那後邊可沒有後路,要是這邊給堵住了,那我們就恐怕會被他們拉去給王克陪葬。」
「切,那傢伙只會吹牛,就算他來了也沒用。」慕容火舞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七點。「啊,計劃的時間快到了。」
半個小時后,他們終於來到了山莊的後門,可惜這個時候後門已經從裡邊關上,只能爬牆過去。
慕容火舞快速的眨著眼睛,心裏蕩漾起一股解恨的快|感。吳劍看見她那表情已經徹底明白,所以沒有多問。
「我們快離開這裏,上山去,有話山上再說吧。」吳劍喘著粗氣,領著其他人穿過草叢往回走。
「你把葉子藏哪去了?」慕容火舞帶著濃重的呼吸說。
他停了停,然後用滑稽的表情說:「因為員警怕來了之後回不去,哈哈……」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慕容火舞有反應,又改變策略,說:「葉子已經被人燒死了!」
吳劍鬆了口氣,看了看後邊那幅「人間地獄圖」,一個個被慕容火舞攻擊過的人在地上打滾,扯自己的頭髮,什麼樣的都有,總之他們的影子看起來非常恐怖。
「你們走吧!」慕容火舞推了葉子一把,葉子靠在了林山身上,戀戀不捨地看著慕容火舞,慕容火舞怕她不肯走,又說:「你們還看什麼看,還想hetubook•com•com連累我們兩個嗎?」
「葉子一定會沒事的!」
「為了制止那個兇手啊,這樣下去,我怕小軍遲早也會出事的。再說,我不希望在報告里寫那麼多個不知道。」慕容火舞的口氣毋庸置疑,「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同進退,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的,你就在山洞里等我回來好了。」
拐了個彎,她看見後門那邊也聚集了好幾個僕人,他們舉著鋤頭鐮刀等武器在門內監視著吳劍,吳劍擺出架式,隨時準備開打。
吳劍閉氣穿過「毒氣區」,跳過地上橫七豎八昏迷的人體,終於來到了通往自由的出口,見外邊只有兩、三個躺在地上的傢伙,退路可謂暢通無阻。
「那個白痴的屍體嗎?」慕容火舞眉頭凝結著一個大大的疑問,「可是辦完喪事跟著不是要辦葬禮嗎?幹什麼要半夜偷偷摸摸去埋屍體?」
那個年輕人剛剛才發覺有個東西滾到腳邊,視線就被濃濃的煙霧給侵佔了,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倒了下去。
柳氏作為莊主夫人,一旦失蹤不會沒人發覺,王克盤算著,不如對外聲稱,柳氏太傷心而病倒了。對,這個借口最好,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再說他是一村之長,誰又敢來質問他。
「知道了,舞姐姐!」葉子還真是個愛哭的少女,話沒說完已是兩眼淚汪汪。「謝謝!」
慕容火舞知道,王龍井是在占卦,竹籤卦是這裏特有的一種文化,如果家裡有了災難,通常就會搖上幾卦,看看是不是上天作祟。
「火舞,我估計不只是山莊里的人,整個村子的人都會排斥我們,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去找小軍或者王大叔,也許他們會肯幫我們,就算他們不肯,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害我們。」
又有人死了。
她無法相信眼前看見的一切,感覺心裏冷颼颼似有寒風肆虐,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到片刻工夫,那幾個手持棍棒的笨蛋就因為自相殘殺,全都倒了下去。
「好啦,不要再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慕容火舞看著葉子問。
他想的時候全神貫注,有人在外邊叫他也沒聽見,直到他無意識到做了一個動作,才讓自己驚醒過來。
「火舞,現在出口那邊已經沒人堵了,但是外邊恐怕有人,外邊沒有煙霧掩護,非常危險,我先出去看看!」
兩人都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直的身體,然後提上背囊,鑽進樹林,悄悄朝王家前進。
「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地方,外邊都是我的人!」
一直走到半山腰,確定附近沒有人後,他們才放慢了腳步。
林山來往山林,時間久了也懂得看天氣,點了點頭,說:「慕容小姐說的沒錯,我看再過兩個小時就會下大雨,我們可以趕到七里山那裡,那裡有個大棚子,那裡就是專門給路人躲雨休息的地方,只要到哪裡,等暴雨過去再離開這片山區。」
男人們哇哇狂叫起來,顫巍巍的聲音,透露出他們內心的恐懼。他們八成以為這是妖法吧。
「吳劍,到處都看不見,我們怎麼逃啊?」
慕容火舞眼眶不知不覺已經紅了起來,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那麼關切,但是這並不能作為她放棄此事的理由。
慕容火舞只好輕輕地撫慰葉子的後背,試圖讓葉子的情緒平靜下來。
吳劍他們一行人實在應該謝天謝地,要是那個年輕人在昏迷前開了一槍,把周圍的村民都給吸引過來,他們幾個恐怕就插翅難飛了。
「葉子,我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似乎一切的厄運和困境都被甩到了後邊,永遠也不會再糾纏他們了。
他從腰帶上取來一個掛著的迷煙彈,悄悄撥開草叢,從縫隙里確定了目標的位置,然後將煙霧彈從地上拋滾過去,一直滾到那個年輕人腳下才停下。
吳劍沒想到會被慕容火舞從後邊攻擊,真是的,就是因為她在後邊,所以他才放心地朝前進攻,沒想到她才是最大的隱患,剛才要不是忽然感覺有棍子碰到了膝蓋,條件反射地跳了開去,現在自己恐怕已經……
「火舞!」
吳劍本想說一些鼓勵的話,但他又覺得慕容火舞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還是等她說說她怎麼想,然後再做定奪。
他陷入了想象的恐懼和茫然之中,他認為既然是女岩神的懲罰,那麼無論自己如何逃避,都無法擺脫厄運。
「我們兩個住的山洞那邊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們。」慕容火舞握著葉子的手說:「葉子,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以後要好好把握住幸福,知道嗎?」
「也許,後來……又有人死了!」
吳劍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沉重得像多了一個似的,有點費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蔚藍的天空,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讓他覺得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真想就這樣躺著,好好休息一下。
兩人用洞穴探測儀很快就找到了幾個比較適合居住的山洞,他們選擇了一個比較隱蔽,但是離茶園村又不會太遠的一個洞穴,然後稍微整理和布置了一下,就把這個當成了臨時住所。
中了幾拳后,吳劍口裡噴出一大口鮮血,全噴到了那個大漢的臉上,大漢狂怒,舉拳要揍吳劍的臉。
轉而又變成了哭腔,「可是我阿媽她……嗚嗚……」眼淚撲撲簌簌地掉到慕容火舞後頸上,熱乎乎的。
因為王平的死,所以他們才會在此默哀嗎?他們想。
有幾棵大榕樹正好長得特別粗壯,不過它們的主幹離籬笆太遠,有七、八公尺,不過距離不是問題,因為幾棵樹的樹榦互相糾纏,還有氣根變成的枝幹,一直延伸進了大院里,彷彿一座天然的懸空樹橋。
要說爬牆,應該還難不到他們,可是那個「牆」是竹籬笆,有兩、三公尺高,爬那麼高容易被人看見,而且還會弄出不小的聲音;他們不能被其他人發覺,所以他們放棄了爬牆,改為爬樹。
「你……」慕容火舞雖然很想罵人,但是又不知道該罵什麼才恰當。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查出兇手?我怕兇手可能會對付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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