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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去！」燕麥轉過臉把眼淚擦掉。

「哼！」燕麥不以為然，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但獲救一事其中也有著不小的運氣因素，凌羽帶著燕麥從天台上跳下去不到一秒，身後的公寓就發生了爆炸，而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給了兩人一股很大的推力，兩人才得以落到了貨車上。

凌羽這個知情者看到燕麥緊盯布朗不放，不禁嘟噥一句：「我就知道，帥哥才是麥子的靈丹妙藥啊……」

一月初和一月中旬，Ｔ省和Ｋ省分別發生了七級地震和特大水災，轉移了媒體和群眾的注意力，這一連串事件的後續報導才得以告一段落。

他迅速穿上那套牛仔裝，戴上一頂棉帽把自己那頭長長的金髮給藏起來，再戴上茶色的眼鏡把藍眼珠給遮住，然後帶上必要的小型器械就衝下樓去了。

「事實上，我來Ｃ國主要有兩個任務，第一個你也應該知道，就是拿到那張羊皮卷。」沙蓮娜塔夫得意一笑，「現在羊皮卷我已經拿到了，雖然是複製品，但是我總算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我還有第二個任務……你猜猜會是什麼呢？」

「lucky！冬眠的美女蛇〈布朗給目標取的代號〉終於出洞了！」

但是，凌羽來上第一堂課的當晚，美女蛇就搬到了對面的三星公寓里，這未免過於巧合，他認定美女蛇此行的目標是凌羽，只是不知道她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而他又無法分身進校園裡調查，只有嚴密監視美女蛇的動態。

凌羽忽然從學校里出來，而且還不走正門，這本來就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他的前邊還有一隻黑色蝴蝶在飛。那種蝴蝶跟美女蛇有密切關係，它的出現證明一個事實，那就是美女蛇就在附近！

因為目標沙蓮娜塔夫從樓門出來，叫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完全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且這是發生在一個小時前，直到現在目標還沒回來。

「凌羽偵探，真高興見到你本人，呵呵！」

絕不能讓那樣的事情重演！絕不能！

「哼！你不要想跟我耍花樣，否則……你看看三星公寓樓頂吧！」沙蓮娜動氣玩真的了。

「布朗傑克森將成為我們的秘密社員，也就是說，大家最好不要把他的身分說出來。」

只是擅自殺了目標人物，這下要交給ＦＢＩ總部的報告可就難寫了……

「麥子，原來你已經沒事了？」凌羽笑問，「你不是已經成瘸子了嗎？」

「轟─啪啦……」不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快走到卧室門口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有兩隻黑色的蝴蝶，相繼從旁邊敞開的窗戶欄杆間的縫隙里飛進來。

一把沾血的手術刀，一個血跡已經乾涸的盤子，還有旁邊的垃圾筒里找到了一些使用過的止血棉花。

「水鏡，那個協會似乎很麻煩的樣子，你不是說過你畫畫只是興趣，不喜歡受限制的嗎？」

好像發生大案子了，希望不會有麻煩找上門來……工作優先，還是先忙完後邊的工作，再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獎金可沒有，你跟麥子負傷不在任務範圍之內，所以想拿獎金，下次就給我去執行任務，不要只想著撈外快。」餘光指的當然是凌羽當老師的事情。

布朗傑克森只覺得額頭一熱，幾道模糊的思緒撞到了一起，他打了個響指，恍然道：「……Oh！原來這就是美女蛇的……secret〈秘密〉！」

「就是讓我可愛的小寶貝黑死蝶脫離我的控制，然後像一般的蝴蝶那樣在自然界里自由繁殖，等它們成熟后，就會飛到人口密集的地區，強化人類的犯罪慾望，讓犯罪永不停息地演繹下去。

不過這幾天的監視工作也實在夠累，因為沒人換班，每天都得工作十五、六個小時，常常是一大早聽到鬧鐘響后就起床，然後坐到監視器前，一邊吃著隔夜的麵包一邊倒放錄像。可惜勞累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任何https://www.hetubook.com.com收穫，這不免讓人有些心灰意懶。

沙蓮娜忽然憤怒地叫嚷起來：「你竟然說我長得像魔鬼！我告訴你，就算你上了天堂，也找不到像我這麼美麗、年輕、血統高貴、身材又性感的完美女人！」

他以超越人類極限的奔跑速度朝燕麥衝過去，以這種速度衝到天台邊緣，自然不可能剎得住車，但是他也沒想剎車，他的想法有些瘋狂，那就是拉著燕麥做「極限跳躍」！

不過目標沒帶行李，應該不會就此搭飛機回義大利去。目標很可能是等到時機成熟，或者同夥已經到達，所以才有所行動。

「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

床頭柜上邊，他發現了一些值得留意的東西。

忽然，門開了，面無表情但臉泛紅光的燕麥推著輪椅出來，她白了凌羽一眼，道：「還不過來推我！」

「完全正確。」沙蓮娜一副玩遊戲的輕鬆的口吻，「只是怎麼殺你，我還拿不定主意。」

「麥子，我進來啦。」

布朗從三星公寓里出來，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后，才低著頭朝對面，自己住的那棟樓房走去。

子彈穿過樹梢，擦過布朗的左肩，但是並無大礙。他沒想到自己會先被攻擊，那個女人的槍法不賴，自己要不快點動手，也許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

凌羽是在跟著一隻黑色蝴蝶走，看來美女蛇終於採取行動了！

這時，凌羽和布朗兩人親近的模樣被水鏡看在眼裡，還不知道內情的她覺得難以了解，正用疑惑的目光盯著兩人。

「你是什麼人？」凌羽環顧四周，因為他知道對講機的通話範圍有限，而且根據對方那句話，他認定此時對方正在附近某個地方，監視著他的行動。

由於慣性過大，又從車頂翻落，結果一個摔斷了手，一個摔斷了腿。

「我承認我不行。」凌羽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好吧，我照你的話去做。」說罷忽然朝左邊的街道跑去。

「呵呵，那只是巧合，不用太放在心上。」

目標一直待在房間里，一步都沒離開過那棟公寓，比吸血鬼還要神秘─至少吸血鬼只是白天躺棺材里睡覺，夜晚會出來覓食。

「你發誓！」

「呵呵呵……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才對。我的代號是方塊Ｑ。」

在凌羽發愣的時候，布朗已經走到了燕麥面前，他盯著燕麥的腳看，關心地問：「麥子，你還好嗎？」

在客廳和卧室比較隱蔽的位置裝了兩個針孔，在電話里也裝上了，接著才開始正式的調查。

那隻蝴蝶監視著我，我根本沒辦法隱藏……糟了！他暗想。

就是因為布朗的出現打亂了沙蓮娜的計劃，所以她才沒及時引爆炸彈，否則凌羽當時還沒上到樓頂，那棟公寓只怕就整個被炸飛了。

「果然又是ＯＰＱ組織！」凌羽咬牙切齒地說，雙眼並沒有停止搜索對方的位置。「你搞那麼多事情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自從半個月前住進醫院后，麥子的情緒就非常容易激動，剛開始的時候她瘋狂扔東西，把病房搞得一片狼藉，這幾天的情況才稍微好轉─因為病房裡現在幾乎已經沒東西可扔了。

「這是你親愛的同伴對嗎？」沙蓮娜顫聲笑道，「你還不快去救她，要是風大一點的話，她可就站不穩了！」

「我恨地心引力！啊─」

一個星期後，水鏡的參賽作品獲得了青少年書畫大賽繪畫組的一等獎。

觀察了一會兒，布朗猜測美女蛇一定是藏在附近，某個比較高的位置，把凌羽的行動盡收眼底。

呼，原來只是個對講機啊……

「我發誓我沒有，要是說謊就罰我的智商變得比你……哦不，比豬還低。」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小女孩，你們只會說假話來安慰我，你們……你們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

「人家什麼時候是瘸wｗｗ•heｔuｂoｏk•ｃom.ｃom子了！」燕麥推開輪椅，也不看場合，左腳朝身後的牆壁狠狠踹過去，石膏飛碎。

凌羽細細咀嚼著這句話，心中對布朗殘存的那一絲敵意，也跟著煙消雲散。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燕麥站到了天台的圍牆上，像木偶一樣一動也不動。

十幾分鐘后，他放下咖啡杯，打了個哈欠，咒罵道：「……Shit！這種比刷牆還無聊的工作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嗯！我很好啊，一點事也沒有！」燕麥忽然間精神煥發的樣子。

「沒有啊。」水鏡掩飾性地笑笑，心中嘆道：「只是我胡思亂想罷了……」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凌羽發覺水鏡的神情有些異樣。

一隻落到盤子里，一隻落到刀子上。

當布朗明白黑色蝴蝶是美女蛇的替身後，他就推斷出美女蛇操控黑色蝴蝶的距離並不長，否則她也不用跟著凌羽搬到飛雲職校附近住了。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哼，竟敢說我長得像惡魔，該死的混蛋，準備受死吧！」

直穿街道的時候，他看到有個人從學校里爬牆出來，並且，一眼認出那個人是凌羽。他覺得事有蹊蹺，馬上躲藏起來，然後盯住凌羽的一舉一動。

十分鐘前……

「哈哈……名偵探，你似乎很喜歡黑色幽默。」沙蓮娜提醒道，「你看看飛雲職校的門口，直到現在，校園裡的犯罪還沒有停止，你難道希望看到更加瘋狂的畫面嗎？」

天河醫院的某間病房門口。

「原來你真的急著要上天堂。那好，你現在就去三星公寓的六樓Ｂ座，鑰匙在門前的地毯下邊。」

「我出來了。」凌羽再次回到路中央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可樂。「我只是口渴所以去買瓶飲料，你緊張什麼？」

至於詭異的黑死蝶，布朗告訴凌羽他在沙蓮娜卧室里的發現，他認為黑死蝶要靠吸取沙蓮娜的血液才能生存，根本不是她本人說的那樣，可以像一般蝴蝶自然繁殖。沙蓮娜一死，血液凝固，那些蝴蝶失去了食物，不久后自然也會跟著死亡。

「你在幹什麼？三星公寓不在那邊！」沙蓮娜慌張起來。「快點出來，不要試圖躲藏！」

忽然，他從腋下的槍套里拔出他的愛槍，在場的人都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可是接下來他卻把愛槍湊到唇邊深情一吻，說道：「還有，這是我的寶貝，她的名字叫……Angel，她也很高興認識你們。」那口氣就像是向眾人介紹他美麗的女友。

「你既然把我叫出來，應該已經有結論了吧。」凌羽毫不示弱地說，然後走到路中間，因為兩邊已經被封鎖，所以不會有車輛撞過來。那隻帶他來的黑色蝴蝶跟在他身後。

他馬上用衛星電話聯絡總部，請求總部調動軍事衛星來查看這片地區，只過了兩分鐘，總部那邊就發來了報告：「目標人物在西南方向的塔樓頂端。」

這裏只有她一個人住……難道她真的患上了……hypochondria〈憂鬱症〉？

他早就對這種經常進出目標卧室的蝴蝶充滿了猜測和疑惑，這時看到，當然忍不住想多觀察一下。

「我可以推你去。」

但是一般遇到危險的話，異眼都會有感覺，這次卻出奇的平靜，所以他遲疑了片刻后就伸手取出了那個紙包，然後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紙。

「你在騙我！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蹲下來想躲過子彈的沙蓮娜並沒有躲過死亡的命運，因為布朗的愛槍所射出的子彈威力，比普通子彈要大幾十倍，所以第二顆子彈射穿透了木頭牆壁后命中她的頭顱。

畫面上，旭日東升，一條長長的道路上留下了一行遠去的腳印，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赤足少女，她目光篤定，朝著腳印的指向，大步邁進……

「為什麼？」

「更加瘋狂的畫面，你指的是ｗｗw•ｈｅｔubｏoｋ•com•ｃｏm什麼？」

「大家好，我叫布朗傑克森，十八歲，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生，很高興加入這個有意思的社團，也很高興能夠跟大家成為夥伴。」布朗傑克森很隨意地做了個自我介紹，臉上掛著興奮滿溢的笑容。

兩天後，水鏡要去市青少年繪畫協會報到，凌羽陪她一起去。

把槍收起來后，布朗熱情地跟每個社員握手，並且叫出每個人的名字。

他感到興奮不已，這幾天積攢起來的苦悶頓時一掃而空，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燕麥站在天台邊緣的情形，讓他回想起「夜襲女宿舍事件」中蘇荔枝的死亡。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每次想起，都會感到深深愧疚在蠶食著自己的神經。

這幅畫被取名《追隨》。

他拔出自己的愛槍往旁邊一閃，然後對準塔樓快速射出兩槍。第一槍射碎了塔樓上的玻璃窗，第二槍射在塔樓的牆壁上。

此時，跟平時一樣，布朗把錄像帶倒到自己睡覺時的那一刻，然後快放。他盯著屏幕的同時，熟練地從旁邊的茶几上取來杯子、咖啡包還有熱水瓶，然後給自己泡了杯熱騰騰的咖啡。

「謝謝你救了我跟麥子一命……」凌羽湊近布朗傑克森的耳朵小聲說道。

「哈哈，你果然很聰明。」沙蓮娜十分遺憾地說，「如果我們不是敵人，也許會我考慮讓你當我的小情人哦。」

那個女人一定就在附近！

不過餘光顯然無意批評此事，因為接著在他臉上流露出充滿喜悅的笑意。「接下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個新同伴……」手指向門口，門忽然打開，一身牛仔裝的布朗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

儘管這樣的傷勢會是一擊斃命，但在意識中斷之前，她還是條件反射地按下了另一隻手上的炸彈遙控器。

尾聲追隨

凌羽聞言心頭一緊，這時他已經走到三星公寓的對面街，抬頭一看，兩眼頓時瞪直。

凌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橘子，一邊扒掉皮隨手扔到垃圾筒里，一邊好笑地說：「都說你想太多了，社長可是請了國內最好的骨科醫生給你檢查過了，人家醫生都說你的骨頭生長能力非同一般，只要再過一、兩個星期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所以你擔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我現在還是起步階段，當然需要更多的交流和學習。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自在嗎？」

回去的路上，凌羽想到了一個問題，忍不住問了出來。

但是，他的異眼看到在燕麥的後腦勺上停著一隻黑死蝶，想來方塊Ｑ就是靠這種方式影響和控制人的行為。

「哼，少開玩笑了！」凌羽嗤之以鼻，「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誰知道你是不是長得像魔鬼一樣！」

接著，他赫然見到，那兩隻黑色蝴蝶在床頭的位置盤旋了幾圈后，然後不約而同地落到了床頭柜上。

進入三星公寓后，他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樓裡頭全都是租戶，誰也不認識誰，別人看見他面生，頂多會認為他是新搬來的租戶。

可是沒想到一靠近塔樓，布朗就被美女蛇布置在周圍當崗哨的兩隻黑死蝶給發現了，正準備引爆炸彈的沙蓮娜迅速轉過頭來，掏出裝了滅音器的手槍，朝著陌生敵人的位置射擊。

「請問，我為什麼要照你的話去做？難道就因為你告訴我說，你是個大美女嗎？」

凌羽拿去對講機，打開開關，一陣沙沙聲過後，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必須在目標出門的時候進行追蹤，查清楚目標去接觸什麼人還有做什麼，這樣才能獲得重大突破。要不然只知道目標出過門，而不知道目標出門后的事情，那也沒用。

凌羽會在這種地方出現並不讓他感到意外，因為凌羽晚上騎著那輛引擎聲超動感的機車到飛雲職校，布朗早就注意到了。

凌羽有點尷尬地聳了和-圖-書聳肩膀。

垃圾筒里有什麼東西嗎？

布朗察覺到水鏡的目光，笑了笑，對凌羽小聲說了一句：「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爭奪水鏡，因為沒有勝算的事情我是不會想做的……凌羽，我覺得你很厲害。」

餘光習慣性地把眾人掃視一遍，然後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都坐下。

右手纏著繃帶，掛在左肩上的凌羽走了過來，咳嗽兩聲，然後敲了敲門。

下午忽然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水鏡獲獎那幅作品剛好放到窗邊，幸好搶救及時，只被淋濕了一角。

「我不要你推！」燕麥板起臉孔，「你快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裡邊有一個黑色的盒子，感覺很輕，打開的時候，凌羽的額頭流下幾滴冷汗。

他向餘光打聽，得知凌羽要到飛雲職校當老師，只是覺得有趣，因為在美國，少年人當老師的事情多得是，並不特殊，他三年前就當過半個月的大學代課講師。

但是有一點非常重要，讓他不得不隨時守在顯示器前，密切留意目標的行動，那就是另外一項調查工作─追蹤。

羊皮卷的複製品她怎麼拿到的？就算是複製品也只有社團里的成員才有，難道……

─《神秘研究社未成年教師》完

靠著異眼凌羽看清楚了燕麥的表情，她一臉獃滯，目光潰散，顯然是被控制了意志！

「沒想到你準備得還真周到，如你所願，我現在就去救她！」凌羽實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儘管知道裡頭可能有陷阱，但是別無他法，只剩勇往直前這條路。

「社長，是不是要發獎金啊？」凌羽笑嘻嘻地問。

布朗看了看手錶，從進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目標說不定馬上就要回來，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水鏡把它夾在豎起的畫架上，讓畫紙自然風乾。

「要不是你拖我從六樓跳下來，我的腿怎麼會摔斷？」聲音里忽然跳出哭腔來，「我的腿……以後成了瘸子，我就再也找不到帥哥當男朋友了！我的人生都被你給毀了，你說你怎麼賠我！」

在三星公寓樓下對面街上停著一輛貨車，如果在空中跳出八公尺的直線距離，那就可以獲救。到底能不能跳到那麼遠他當然也不清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只有奮力一搏！

凌羽打開垃圾筒的蓋子，迎面飛出一大群蒼蠅，並且惡臭撲鼻，讓他不禁咒罵了一句：「靠！讓我來撿垃圾，咱們走著瞧！」

可是，雙腳懸空之後，凌羽才知道多加一個人的重量，即使全面爆發腿部的肌肉力量，也不可能跳出八公尺遠的距離！

最流行的說法是Ｃ國沿海地區出現了國際恐怖分子，然後就有一大幫人在網上搞請願活動，請求政府組織反恐部門，以防止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凌羽進入三星公寓后，躲在街角塔樓上的沙蓮娜塔夫關掉對講機，沾沾自喜地笑道：「我床底下放著的三噸烈性炸藥，足以將你跟你的同伴送上天堂。」

影子閃動般，凌羽轉眼間就來到了燕麥的身旁，然後一手摟住她的腰，跨腿，飛躍……

而滿目瘡痍的飛雲職校當然是倒閉了，郭校長和幾個校方主要人士攜款逃走，學生和家長們沒能追回學費，這個新聞又鬧了一陣子。

嘿！當時要不是我帶著你跳到貨車上，你現在恐怕連根頭髮都找不到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燕麥氣憤地又把輪椅轉過來對向凌羽，然後狠狠瞪著他。

三星公寓的爆炸案跟飛雲職校的連環犯罪事件，死傷人數高達一百多人，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各大媒體更是把這個新聞炒得沸沸揚揚。

「哈哈，不久之後，你們Ｃ國就會變成國際公認的『犯罪之國』。」沙蓮娜勝券在握地說，「你覺得以你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這一切嗎？」

「麥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這也太過分了吧。」凌羽皺起眉頭。

凌羽也是事後聽社長說起，才明白是布朗救了自ｗwｗ•hｅtubｏok.ｃｏm.ｃｏｍ己跟麥子一命。

垃圾筒里放著一個紙包的長方體物品，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凌羽總覺得那東西很像是炸彈。

暈！真是個超自戀的女人啊……

忽然，他渾身一顫，用遙控器按下暫停，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目光越來越亮。

用很容易就打開了門，順利潛入目標住的套房。房間里的擺設亂七八糟，而且地板上全是垃圾，廚房那裡更是傳來一股怪味，看來美女蛇小姐的生活習慣還真不是一般的邋遢。

凌羽已經暴露，所以布朗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儘快找出美女蛇的位置。

神秘研究社。

持續不斷的電氣漸漸升高，同時隨著凌羽的意志變化著形狀，幾秒后，一條藍色的龍形電氣在凌羽頭上張牙舞爪。

他來到凌羽面前時，凌羽表現出一副熱烈歡迎的態度，勾肩搭背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跟人家是莫逆之交似的。

現在追查不到美女蛇的去向，但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潛入她住的房間進行調查，順便送她一個針孔攝影機……

然而，讓眾人瞠目結舌的是─她竟然站起來了！

接著，她跑到外邊換上一雙拖鞋，然後衝進會議室以證明她的腳確實痊癒─而且隨時可以出去約會。

才看了一小會兒，聽到外邊有警車的聲音，感到奇怪，從窗戶探頭朝街上看，他這才知道兩邊的街道已經被封鎖，而飛雲職校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案子，竟然一次出動那麼多警察。

「我對你的樣貌沒什麼興趣，我有興趣的是你要準備如何殺我？」

嗖！

不過，這個新聞在新聞總署的強力封鎖下，最終只是曇花一現，不了了之。

他從後邊悄悄摸向塔樓……

「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凌羽也不堅持，出去后把門給帶上，不過隔了幾秒后，又開門探頭進來說：「對了，忘了告訴你，除了我們幾個社員和社長外，那個叫布朗傑克森的美國人也會去。」

凌羽心中忐忑不安，額頭髮冷，但卻若無其事地笑道：「不用猜也知道……你是要殺我吧。」冷哼一聲，「我殺了你們兩個重要的組員，所以我非死不可對不對？」

「今天召集你們來這裏，是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不明白你的心情，不過沒事我也不會來找你的。」凌羽把橘子一瓣瓣往嘴裏塞，「社長說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要我們半個小時後去社團集合，所以我來告訴你一聲。等一下吳劍會開車來接我們的。」

他有懷疑過，除了樓門還有另外的出口，可是經過調查卻遺憾地發現，那棟樓沒有後門，而且每層樓的陽台和窗戶都有裝防盜網，一般人不可能從那裡進出，何況目標是住在六樓。

布朗傑克森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看手錶，已經中午一點三十五分了，沒想到凌晨時覺得有些困，只是想閉目養神片刻，卻一覺睡到了中午。

「你來幹什麼？我說過不想見到你！」燕麥推動輪子，讓後腦勺對著凌羽，這是最明顯的「送客」表示。

「絕對沒有。」

監視是最基本的調查工作，要是想知道目標有沒有出過門，什麼時候出過門，只要去倒放錄像就行，而監視者可以離開顯示器去進行其它方面的調查工作。

上到天台，凌羽無比緊張地掃視周圍，但是卻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為了進行徹底監視，他還在樓另一面相對十幾公尺遠的一棵大樹上，裝上了另外一個遠距離電子監視器，對準了目標的陽台和窗口，這樣一來，監視工作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打開門進去，只見一樣穿著病服的燕麥正坐在一張輪椅上，她的左小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那隻黑色蝴蝶把凌羽帶到了飛雲職校對面的人行道上，然後就在一個垃圾筒上空盤旋。

瞬間，洶湧澎湃的電能在凌羽的體內迅速流動起來，因為電量已經超出身體的負荷，多餘的電流就從毛孔中散發出來，形成淡藍色的網狀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