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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話不說就舉起美工刀，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劃破了她的臉。」蔡佩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羸弱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就是凶殺案一個接一個發生，到現在為止，已經是第六件了，而且還有其它方面的犯罪事件也跟著發生。

「最讓我痛恨的是，每次對我有好感、跟我接近的男生，她知道后總是插|進來搞破壞……我早就受不了，但我太軟弱了，我不敢反抗。

「我踢他的門，他開門出來，問我在幹什麼……我大吼一聲，然後抓著那傢伙的衣領把他給拉到走廊，接著抓起他的雙腳把他整個人給掀了下去……事後我覺得很解恨，但是我知道我媽一定會很傷心……」說著臉色黯然，咬緊了牙關。

「對呀，我們這就去看看嫦娥！」凌羽啟動引擎，排氣管噴出一大股煙霧，然後「嗖」的一聲，轉眼間，連人帶車，已經到了公園門口。

直到最近的一個星期六，一般星期六他都會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但是今天因為一些意外，大家提前散掉了，所以他沒天黑就回到家來，然後撞到了最讓他激憤的一幕：笑容滿面的班導師從母親的房間里出來，母親還摟著他的手臂……

「水鏡，是我。這幾天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凌羽掛了個電話過去。

「哎，你要幹什麼？」一個交警見凌羽騎車靠近，立即駕著摩托車過來攔阻。「這裏暫時禁止通行，你繞道走吧！」

「不用麻煩了，在公園門口等一等就會有車的。」

來到飛雲職校的校門附近，凌羽才真正明白什麼叫「事態嚴重」，並且感覺到此事十分異常。

「本來我跟著人群走去學校的後門，那裡有警車把我們這些學生給分批帶走，可是途中路過教師宿舍樓前，我剛好看到那個混蛋在陽台上探頭，當時我只感覺後腦一熱，然後怒不可遏地衝出人群，衝上了四樓。

案子結束后，凌羽並沒有在現場停留太久，他讓燕麥自己搭計程車回去，然後打電話給孫落月，把她跟唐靈風一起約在上次的清明公園裡會面。

「黑色蝴蝶？」

「高警官。」凌羽招呼了一聲，然後高穆趕緊出來，把他給迎了進去。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凌羽身上。

張之洞被帶走之後，高穆來問凌羽有什麼想法，凌羽提出要去學校最高的位置觀察情況。

「接下來，張之洞同學，請你講一講你的犯罪經過和犯罪動機。」

半信半疑地翻開那份檔案，入目的是簡略的數據，但是卻足以讓凌羽瞠目結舌。

半個小時后，凌羽把唐靈風載回了清明公園，兩人因為喊得太用力，腦部缺氧，下車後走路搖搖晃晃的像鴨子一樣。

通過校門口的公路已經被全面封鎖，二十來個交警在相隔二十公尺的距離的路面上設置了關卡，非警方的車輛不予通過。

「其實是個很簡單的案子，就是有個初中男生叫孟達，他住飛雲職校的宿舍，今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兩個高中流氓敲詐，沒想到他回頭就拿了一把水果刀，跑去把那兩個敲詐他的流氓給捅死了，然後留下一封遺書，選擇了跳樓自殺。」

「這是四十分鐘前，從第一個案件發生到目前為止所記錄的案件，還有一些案件在統計和調查之中……」

「犯罪現場主要集中在男女宿舍那一片區域嗎？」

看到母親漸漸變得容光煥發，時常流露出戀愛|女|人才有的嬌態，他難過地意識到，母親寂寞的芳心被無恥的班導師給俘獲了。

凌羽趕緊走了過去，問：「想起什麼了？」

「嗯，好多了！」唐靈風說話的時候把嘴移到凌羽耳m.hetubook.com.com朵附近。

塞柯跟目前發生的連環犯罪事件也有某種聯繫，只是他施行的犯罪沒有之後發生的犯罪那麼直接和激烈……

唐靈風聽罷，緩緩抬起含淚的雙眼，然後鄭重其事地對著凌羽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嗯！」

「凌老師，你好誇張哦！人要是失重的話，不是會像嫦娥一樣飛上月球嗎？」

他們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顯而易見，在不久前才有一輛大卡車撞向校門，把鐵門都給撞歪了，而卡車也翻到一邊，壓壞了一大堵牆。

「前邊大部分嫌疑犯都是學生，而且有很多目擊證人，人你們應該抓到了吧。」凌羽說著意味深長瞥了一眼那兩個少男少女，他們低著頭，但耳朵卻朝著凌羽這邊。「他們沒說為什麼忽然想犯罪嗎？」

「把他給帶回局裡。」高穆吩咐道，然後一個警員給張之洞拷上手銬，把他給帶出去。

聽得出水鏡也很想見自己，凌羽心中一陣甜蜜，不禁笑道：「當然是越快越好啦……嗯，聽到你的聲音我的心情平靜多了。那你繼續創作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們後天見！」

「不只是這一輛卡車，那些離開的學生們走到公車站等車，卻不料被路過的車輛撞成重傷，所以交通部才趕緊派人封鎖了兩邊的道路，讓學生們走學校的後門，四部警車分批送他們走。」

凌羽靜默了幾秒，發現兩個女生越來越不安，失聲笑道：「我是很想教訓教訓那個混蛋，但是有人比我搶先了一步。殺死羅洛的是人叫塞柯，他是我偵探課上的學生……」

他讓她摟住他的腰，道：「放心，我的技術一流，不過一定要抓穩了，我有個外號叫『失重人』，因為騎車速度太快，坐我車的人甚至會進入失重狀態，整個飄浮起來。」

不會吧！怎麼說得跟放鞭炮似的，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而且又是警察及時趕到的情況下……

這個問題難度比較高，凌羽想了想才回答：「說起來有點荒唐，但那確實是真的——塞柯是個推理迷，而且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他殺死那三個人的目的，主要是想挑戰我。

凌羽趕緊繼續說道，「不過，在一個小時前，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整個校園簡直發瘋了似的，時不時就爆發出一樁犯罪事件，我這隊人馬東奔西跑往犯罪現場趕，雖然犯罪範圍不大，但是現場太多，我們現在人手不夠，正請總局派人過來協助呢。」高穆顫抖的聲音透露出極度的困惑和茫然。

「他們都說，雖然他們心裏想那麼干，但是卻從來也不敢真的去做，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有一股強烈的犯罪衝動，感覺非干不可，而且願意豁出一切。」

瞥了孫落月一眼，然後將目光轉移到唐靈風臉上，「昨天晚上……殺死秋名山和沈銀雪的兇手也是他。」

凌羽不想給唐靈風增加更多的傷害，所以沒有跟平時那樣大賣關子，直接回答：「羅洛……」

凌羽馬上掏出自己的學生證：「這是我的證件，我叫凌羽。」

「老師，我還是……」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就是局裡最有經驗的老探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們只能請你再次來協助我們，把這一連串犯罪事件背後的真相給搞清楚。」

這裏哪裡還能是「教務處」，應該改叫「臨時審訊室」才對。

張之洞想了半天，最終搖頭，道：「我現在腦子有點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我想殺他，但是只是想而已，我本來打算找幾個朋友去打他一頓，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媽。」

「這個hetubook.com.com案子，結果……已經出來了。」凌羽的語氣有些猶豫和無力。

一隻、兩隻、三隻……在比較開闊的地方，找到了七隻黑色蝴蝶。

「不！」唐靈風用力地搖頭，掛著睫毛上的淚水落了下來，看她這麼難過的樣子，說明她心裏還是喜歡著秋名山。「這不關老師的事……」

很快，凌羽騎著車過來，然後遞給唐靈風一個安全帽，等她戴上后，拍了拍後座示意她坐下。

「確實需要你的協助，飛雲職校又出命案了！」高穆的語氣十分迫切，像發射後膛火炮。

「我沒事，凌老師讓我把心裏不快樂的事情都喊出來，現在我感覺心情平靜多了……不過嘴巴好乾哦。」唐靈風吐吐舌頭。

「謝謝，不用了，我跟小風叫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孫落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因為白天……你送我們回去的話會被同學看到，他們可能會……」

唐靈風臉色陰鬱，用力地咬著下唇，目光閃爍，似乎渴望又害怕知道真相；孫落月摟著唐靈風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這種說法，他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於是，高穆把凌羽帶到了實驗樓，凌羽讓高穆留在樓下，他一個人上去就可以。

凌羽把車停好，然後大步衝進了校園。在甬道上已經看見人來人往，那些人有的穿便衣，有的穿警服，但是他們顯然都是警察；一次出動幾十甚至上百警察……看來真的發生了不可收拾的連鎖反應式犯罪。

「哦，我明白！」凌羽當然知道孫落月是指同學們的流言蜚語，「那我送你們去路口吧，那裡容易叫到計程車。」

休息了片刻，凌羽又一次啟動引擎，道：「既然小風已經沒事了，那我現在送你們回去，下次再找你們出來玩吧。」

「這些案子之間半點規律都沒有，而且間隔很短，平均每分鐘發生一件，我們現在除了往現場跑，完全沒有其它辦法阻止犯罪的發生。

「如果你不再漂亮，你一定不再受歡迎，你一定再也沒有驕傲的資本……只要我划花你的臉，你就會淪落到比我還可憐的地步……

「我飛起來了——」

追隨著那隻黑色蝴蝶的飛行軌跡，十分鐘后，凌羽翻過牆壁，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離開了校園……

「啊，我想起來了！」張之洞忽然叫道。

「你聽好了！跟著我喊：我飛起來了！」

果然有古怪！蝴蝶是一種敏感的昆蟲，在採花的時候，人一靠近它就會飛走，但是校園裡的那些黑色蝴蝶非但不怕人，還總是在人的頭頂穿梭……如果沒猜錯的話，能夠使用這種特殊「武器」的人，應該就是……

「嗯……你這個壞傢伙！」才兩天沒聯繫，水鏡對凌羽的挑逗，就有些難以應付了。

這時，一隻黑色蝴蝶從前方飛過來，讓凌羽不由得緊張起來，他立即在全身的皮膚上聚集起電能。

「來，我給你看一份記錄。」高穆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凌羽，然後搬來一張沒人坐過的椅子請凌羽坐下。

「那好，我去把車騎過來。」凌羽說著掏出機車鑰匙。

「沒錯。」高穆打了手勢，示意那兩個嫌犯轉過身，站到凌羽面前。「你有問題可以發問。」

「不要害羞，現在公路上又沒人。」

忽然想起水鏡，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好的，那我們一個個來。先是你，蔡佩同學，請問你為什麼會去划傷舍友黃裳裳的臉？」凌羽用比較溫和的語氣問道，「你跟她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裡邊有幾個警員在忙著審訊工作，高穆也在其中，他們分成兩組，一組在審一個十五、六歲的嬌小少女，另和*圖*書外一組在審一個十七、八歲的高個少年。警員們的臉色都很難看，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所犯的罪行不是一般的嚴重。

班導師見到他漂亮的母親后，表現得特別熱情和大度，他當然看得出來，班導師是對他母親的美色產生了興趣。班導師比母親還要小四、五歲，而且聽說在鄉下已經有老婆，他對班導師的行為打心裏唾棄和厭惡。

兩個女生走後，凌羽是無事一身輕，羅洛一伙人販賣毒品的案子也托高穆接手了，現在還真有點無聊，不知道該幹什麼。

「再大聲一點！」

「她尖叫起來，而且捂著臉，很驚恐、很生氣，而我一點也不安的感覺也沒有，心裏反而覺得很舒服，很滿足。她跑出去后，很快警察就來把我帶走了。這時我才開始後悔，可是……」

摩托車以時速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它好像想帶我去其它地方！

「我現在是快樂的小天使——！煩惱、痛苦、怨恨……你們這些可惡的惡魔，你們追不上我！」

凌羽通過交警的關卡，但是在校門口卻又被攔了下來。

「心情好起來了嗎？」凌羽大聲喊道。

張之洞沉默了一下，然後瞪著通紅的雙眼，用低沉的聲調開始敘述。

高穆無奈地搖搖頭：「他們每個人都有說得過去的動機，只是大部分嫌疑犯都是被抓后，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犯罪。

啊，對了！塞柯！塞柯也是這麼說的。

「她……仗著自己生得漂亮，總是把自己當公主，然後把我當僕人，什麼事情都讓我去做，我不做的話就嘲笑我，還故意挑撥我跟其它同學的關係……

「感覺怎麼樣？還好嗎？」唐靈風雖然滿臉通紅氣喘吁吁，但是孫落月看得出她心情舒暢，藏在眼底的那一絲陰鬱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唐靈風頓時面無血色，「名山……他死了嗎？」

在公園裡等了半個小時后，孫落月跟唐靈風就來了，三個人又一次在涼亭里見面。

「我記得我在衝上樓之前，有一隻黑色蝴蝶從我眼前飛過來，在我頭上轉了一圈，然後就不見了。」

「到底……是誰？」孫落月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慍怒。

連鎖反應式犯罪，飛雲職校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哦。」凌羽壞壞地笑著，同時在腦海中想象水鏡臉紅的樣子。

凌羽覺得最有趣的一個記錄卻不是犯罪事件，反而屬於言情小說的範疇——有一個跟男老師暗中戀愛的女生，忽然闖入男老師住的宿舍樓，跟男老師的妻子攤牌，要她跟他離婚。

孫落月看出唐靈風想去，微笑著攛掇道：「凌老師，你帶小風去吧，我留在這裏等你們。」

在他眼裡，或許我從頭到尾只是個牽線人的角色吧……

「從記錄上看，你們警方增援之後，好像犯罪的頻率並沒有降低。」

唐靈風看著凌羽的背影，無意識地跺了跺腳，似乎有些期待的樣子，看到她把不快的事情拋在腦後，孫落月也替她感到高興。

三年前他父母離婚，後來他跟母親相依為命，可能是因為母親工作太忙沒時間跟他交流的緣故，他在學校里跟不少流氓交了朋友，但是班導師喜歡多管閑事，前去家訪，把這一情況告訴了他母親。

「路上小心！」孫落月叫了一聲，然後長長吐了口氣，望著漫天飛舞的落葉，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沒事了。」

「小風，安慰的話相信落月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所以我就不啰嗦了。聽老師說，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會過去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關心你的落月……咳咳，還有我，我們不會丟下你不管m.heｔｕbｏoｋ.cｏｍ.cｏm的。」

「想著想著，我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過去，她從鏡子里看我走到她身後，轉過臉來問我有什麼事。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手裡拿著一把美工刀，但是當時我也顧不了太多，因為那張臉太討厭了。

「喊出來啊！」

凌羽從高穆落差極大的語氣中明白到事態的嚴重性，所以馬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什麼樣的連鎖反應？」

「喊……什麼？」

「這兩個人犯的是什麼案子？」凌羽翻看著記錄，「一個用刀子划傷舍友的臉，還有一個將班導師從四樓推下來摔死，就是最新的這兩個案子嗎？」

「我、我不知道……」

「不好意思，上邊吩咐了，這裏不允許機動車輛進去。」

「麻煩到你真不好意思。」孫落月對凌羽點頭致意，「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還好……」水鏡低聲回答。

塞柯，對不起，他在心中暗暗對塞柯道著歉。

連鎖反應式犯罪，比較典型的形式是在戰亂時代，貧民生存困難，迫不得已，只能去當罪犯，在同一片地區，看到街坊鄰居或親人朋友通過犯罪獲得了生存的機會，自己也跟著學，於是犯罪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幾乎整片地區的居民都是罪犯。

「所以你想殺他，那你為什麼選擇在今天呢？」

「沒錯。」高穆回答，「因為那裡的犯罪事件出現的過於頻繁，早就陷入了一片混亂，後來經過總局派來的警員疏散，部分住宿的學生已經離開學校，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門外忽然有一輛卡車撞過來，差點撞傷了人。

「又在胡說八道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水鏡的語氣卻忽然變嬌柔和羞澀起來。「我的參賽作品差不多已經完成了，等後天交上去我們就見面，好不好？」

聽到結果，唐靈風的臉色果然大變。

來到教務處門口，凌羽又吃了一驚。

張之洞看著一隻剛剛飛過門口的蝴蝶，瞪大眼睛，道：「你看那邊有蝴蝶。黑色的蝴蝶！」

他摸了摸唐靈風的頭，然後和孫落月對視一眼，哄道：「以後心情不好或者想不開的時候，可以給老師打電話，老師可以帶你去旅遊，也可以給你介紹一些有趣的朋友。總之，老師希望幫助我們的小風變回像以前那樣快樂。」

孫落月也很吃驚，沒想到塞柯竟是兇手，而秋名山被殺這件事，因為怕唐靈風難過，所以才隱瞞她，但這事她遲早會知道，現在由凌羽說出來，讓她終於鬆了口氣。她小聲地問：「塞柯為什麼要殺他們三個呢？」

後來，班導師多次打電話來找母親談話，而且還私下約母親出去見面，他們談的話題當然不會還是張之洞在學校的表現。

「就這樣……完了？」凌羽搞不懂這種自行了斷的案子，有什麼地方會需要他的協助。

出乎意料的是，那隻黑色蝴蝶並沒有試圖攻擊凌羽，它只是在凌羽眼前轉了一圈，然後朝天台的鐵門飛去，飛到鐵門附近，又停下來原地轉圈。

「可是今天……看到她在鏡子前一邊哼著歌一邊化妝，我沒來由地感到一股鬱憤，後腦整個發熱起來，我當時想，憑什麼好事都被你一個人佔盡，你只是比我長得漂亮而已……

凌羽皺著眉打了個手勢，高穆會意，然後讓兩個警員把她給送回總局。

兩個女生顯然都猜到了凌羽找她們的目的。

很快，一輛計程車過來，離開公園的時候，孫落月透過車窗朝凌羽逗留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這種現象在和平時期的現代社會也有，只是很少。

「很好，就這樣！繼續：我現在是快樂的小天使！煩惱、痛苦、怨恨……你們這些可惡的惡魔，你們追不上我！和圖書」

「那老師現在騎車帶你去兜兜風好不好？」凌羽捏了捏唐靈風的鼻子，唐靈風嘟起嘴笑著瞪了他一眼。

「嗯——我、我飛起來了！」

「高警官，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協助？」凌羽以為高穆找自己是為了塞柯那個案子。

實驗樓有十四層，凌羽走到天台邊緣，用異眼搜尋黑色蝴蝶的蹤影。

張之洞頹喪地搖著頭，「可是半個小時前，校園裡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犯罪，那些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發瘋了，我宿舍的一個兄弟也被人殺了……

……

「這個案子是完了，而且罪犯也死了，沒什麼好追究，但是這個案子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倒下去，然後一個接一個，引起了連鎖反應！」高穆激動起來，說到後邊，聲音都變粗了。

高穆見凌羽問完，接著又要讓警員把張之洞給押出去，但是凌羽卻阻止道：「等等！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呃，也不一定要很奇怪，但是會讓你去留意的東西。」

「那三個人其實我早就想殺了，但一開始我並沒有足夠的勇氣，凌老師來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好的，請你馬上來二號教學樓樓下的教務處，具體情況等你過來再說。」

凌羽很乾脆地斷掉了通訊，還不到兩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本來以為是水鏡打回來，可是來電顯示的聯繫人卻是高穆。

「啊！」那個交警大吃一驚，「原來你就是那個名偵探……快請進去，高警官正等著你呢！」

「想喊什麼就喊什麼！」

「不用說這種客氣話了，一切都是緣分的安排。」凌羽提高聲調，試圖改變灰沉沉的氣氛。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忍住淚水，但是最終還是別過臉，嚶嚶啜泣起來。

「至於他為什麼選擇那三個人，他說那是因為那三個人在學校里都很名，殺死他們會造成轟動。」嘆息一聲，「其實我也有責任，如果我沒有來你們學校，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什麼！」這次輪到凌羽急著想探知內情了。「羅洛被殺到現在，好像還不到一個小時吧……怎麼又出謀殺案了？請你簡單把情況跟我說一下！」

可是他無能為力，他沒權力干涉母親的感情生活。

八十分鐘內，竟然發生了六十多件犯罪事件！而且內容五花八門，有毆打、兇殺、毀容、放火、性侵害……其中以毆打和兇殺居多。

「嗯，這也是讓我們無法理解的地方，就算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在如此多警員在場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不知道那些有犯罪慾念的學生為什麼敢那麼放肆。」

這種蝴蝶的攻擊應該是操縱和強化人的慾念吧……只要我不讓它貼到身上就行了……

唐靈風被迷|奸這個案子，調查出真相的人應該是塞柯才對，他因為答應塞柯不讓唐靈風知道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只好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凌羽靈機一動，幽幽地說：「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不在身邊，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只剩下一片灰暗的廢墟。我一個人站在廢墟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很冷，身體抖個不停，彷佛風一吹就會變成沒有水分的屍骨，然後隨風而逝……」

「高警官，我已經到了。」凌羽打高穆的手機。

兩個女生同時驚訝地低叫了一聲，孫落月帶著憂慮的神色，語氣急促：「難道凌老師你為了小風……」

「高警官，請放心，我馬上過來！」凌羽收起手機，跨坐到機車上，朝飛雲職校趕去。

心裏還是有點沉沉的感覺……當老師后感覺心態好像老了好多歲……教完這半個月他就走人，給他再多的報酬也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