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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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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夢殺谷冤魂 第七章 引火自焚

第八集 夢殺谷冤魂

第七章 引火自焚

「兇手就是……」
「六年前,有個拍廣告的劇組來到了我們鎮上,攝影師就是符海,符海臨走前給了阿采一張名片,跟她說,如果她想當廣告模特兒,就到城市裡找她。
葉蝶的臉上頓時綻放出嬌美如花的笑容,她走到凌羽的跟前,瞥了水鏡一眼,又意味深長一笑,然後才問凌羽:「有何指教?」
「聽說去山區拍攝的時候發生了火災,有沒人受傷啊?」又有記者追問。
「這個東西,實際上是一個簡單的放音器,裡邊只錄了這麼一句話。大家難道不覺得這句話非常奇怪嗎?奇怪在什麼地方?」
「凌羽,請你發表一下你對這部戲的看法吧!」
「拿回紙條后,你還刻意把他隨身攜帶的手電筒給取下來、扔到懸崖邊,想以此引起別人的注意,進而發現到鄭仁已經掉到山崖下去了。」
凌羽腦海中靈光一閃,跑到水鏡身邊,耳語問道:「水鏡,陰陽珠呢?」
進入教室后,他們發現林封和劉發兩人都已經昏過去。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趙甲元,見凌羽和水鏡兩人出現,滿腹怨氣地數落起凌羽來,忽略掉水鏡,把責任都推到凌羽身上。
「在我的調查中,有這樣一個線索。半個月前的某一天早上,有一個莊稼漢在他的田地里,發現了一雙靴子留下的印記……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穿靴子呢?除非有外邊的人來過。不過他是晚上來的,所以沒人看見,天沒亮那人又走了。
「對了,有件事情我忘了問,你當時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從火場逃出來的?」
「恢復過來的鄭仁想去工作,卻發現床邊有人給他留了紙條,把他騙到懸崖邊去拍照、或者干其它什麼的,然後劉發就趁休息的十分鐘,穿越學校和懸崖中間的山坡,用很短的時間趕到鄭仁那裡,用鈍器在鄭仁的脖子上打了一下,將他擊昏過去。
「再見,有空聯絡!」
「阿羽……你這是要去哪裡?」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水鏡。
「今天……一切終於可以了結了!」
「那人晚上悄悄進入鬍子鎮,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幹了些什麼,沒人知道……可是,那個莊稼漢記得很清楚,發現靴印的那天跟鐵匠失蹤的日子是同一天。這分明不是巧合,而是外來者殺死了鐵匠,棄屍山谷。
葉蝶故意頓了頓才繼續說:「鐵匠是被人殺死的!」
葉蝶忽然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承認我輸了。」
「哼,自以為是!」葉蝶不屑地撇了撇嘴,表情卻變得柔和起來,走上前把車門給打開,回頭道:「我要走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你合作。」
「喝——」
淚水溢出葉蝶的眼眶,可以肯定,那不是被煙熏的……
「這是說謊的懲罰,誰叫你那麼壞的!剛才我這裏好痛,眼淚都快出來了……」水鏡摸著心口喘了口氣。
「她說她爸爸決定把她嫁給我,問我是不是願意留在這裏。」凌羽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
在電影的結尾,傑克被血蝶殺死,菜頭飛和田蘭蘭跌下山谷,不過僥倖掉到水潭裡沒死,劫後餘生的他們決定離開家鄉去尋找新的未來。
他早就有了一個新的調查方向,只不過因為還不確定,所以才沒跟葉蝶提及。
六分鐘后,他們已經順利救出了四個小男生和四個小女生。
「哈哈哈哈,照顧?」劉發冷笑一聲,並不大的眼睛里射出了駭人的光芒。「你恐怕已經不記得,在六年前,曾經有一個叫林採的女孩也受過你的照顧吧!」
水鏡咳嗽一聲,企圖紓解一下胸中的壓抑,卻讓凌羽誤以為她真的患上了感冒,於是趕緊送她回住處,在門口等她換衣服出來。
凌羽和水鏡兩個人都只是站在趙甲元面前洗耳恭聽,還時不時彎腰點頭說著「抱歉」和「對不起」,沒有半句解釋的話。
燕麥、布朗、葉蝶、水鏡、趙甲元還有本片的編劇都坐在嘉賓席上,目光敏銳的記者們卻發現本片的男主角不在其中。
接著又去摸了摸水鏡的額頭:「有一點發燒的樣子,快回房間吃顆感冒藥,好好睡一覺。」
「到底是誰呀?」燕麥好奇地探了探頭,布朗就站在她的後邊。
「真相就是……」
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想請你說說,我們的調查發現,還有,我們的測試和推理。」凌羽請葉蝶替自己解說重點,這一舉動雖然是出自一時衝動,但是卻一舉兩得。
葉蝶知道凌羽的陳述講解完結,所以不和-圖-書失時機地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去懸崖邊把那個金屬球體給取回來毀掉,那我們就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了。」
「劉發,你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孩子吧?因為你知道甜菜在這裏的習慣吃法……你上次回來大概就是勘察地形,為了謀殺計劃做好最精密的規劃吧?
「原因就在於——他的攝影機被人動了手腳,對著眼睛的取景框里,裝了某種遙控型的強光發射裝置。
不過,這是精神力上的對決,所以只有她們兩人才感覺得到爆炸的衝擊波,給自身造成了什麼程度的傷害。
趙甲元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說:「那個……」
凌羽聽了微微搖了搖頭,覺得葉蝶講話太不幹脆了,直說「兇手就在我們之中」,那樣才能產生強大的衝擊力嘛!
「葉蝶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水鏡先前看到凌羽和葉蝶在那裡說了好久,心中有些忐忑。
尾聲少女的浪漫情懷
還有最後一個小男生,凌羽讓水鏡留在外邊,他一個人又回教室里去。
在葉蝶走後,凌羽回到住處,把攀下山谷的工具放到背囊里,然後一個人悄悄地從後門離開。
「導演說,馬上要去學校拍第一百零八場,就是男主角和男配角為了女主角起衝突那一幕。」高進除了是雜務外,還兼場記,所以對拍攝的場次都記得相當清楚。
「導演找我們幹什麼?」
等到水鏡換好衣服出來后,兩人走小路,一起去了上午案發現場的附近。
凌羽樓著水鏡的腰,然後兩人站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水鏡偶然地發現,在他們左側七米遠後邊的一棵樹后,躲著一個人,那人正面朝著他們這邊窺視著。
「沒錯,就是他!他髮型變了,差點認不出來!」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要等到後邊,由凌羽來回答……」這個疑點葉蝶也只是明白了其中一部分,而她見凌羽剛才那胸有成竹的氣勢,就知道已經被他給揭破。
那個聲音並不是可怕,也不特別,那只是兩句話,而且也只有兩句話……
凌羽慌了手腳,不知道水鏡這到底是怎麼了,忙擦去她的眼淚,拉著她走到旁邊的一個已經廢棄不用的石磨上坐下。
這時,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熱吻的身影,不禁嘟噥了一句:「嘖嘖,這情人節不是早過了嗎……」
「找到了!而且是重要的證據。」
凌羽把水鏡叫到一邊,兩人坐到一處草地上,凌羽用小螺絲刀把那個金屬球體給拆開,水鏡耐心地等著他給自己做解釋。
凌羽指的是水鏡生病了,會影響拍攝進步,但是她卻沒想到那個點上,她嬌媚一笑,仰起紅通通的鵝蛋臉,道:「沒關係,你會照顧我……對嗎?」
林封渾身一震,雙目瞪圓,道:「那個從鄉下來的女孩……她、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不是說比賽,我是說感情。如果我能留得住你的心,那肯定也能留得住你的人……只可惜我沒那個本事。」葉蝶定定地看著凌羽的臉,目光中帶著一絲羞澀,但更多的是勇敢。
隔著紅艷艷的火焰,眾人還能看見劉發在用腳踩著倒在地上的林封。
「當你從火海死裡逃生,抱著那個昏迷的孩子出現在大家面前的那一瞬間,我發現水鏡的臉上帶著微笑,而我早就哭出來了……她太了解你,或許應該說她對你太有信心了,自始至終都相信你可以安全地出來。我那時還以為你已經英年早逝了呢!呵呵。」
「在咖啡廳里,我爸爸都跟你談了些什麼?」葉蝶問道。
而在窗戶邊有三個小男生,在對外邊拚命呼救,對面的牆角則有兩個小男生在躲避煙霧,另外還有四個小女生在教室後頭,抱在一起害怕地大哭。
又過了三分鐘,還是不見人影。
「我不想離開你……」水鏡眼睛一眨,落下兩顆晶瑩的熱淚。
不一會兒,凌羽在崖壁的石頭縫中找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金屬球體。當然,那不是外星人的東西,而是……兇手所留下的證據!
一剎那,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劉發身上。
「那鄭仁的死呢?」趙甲元關於這部分還不是很明白。
「你現在這樣怎麼去?懸崖邊的風更大,你會真感冒的。」凌羽拍了拍水鏡的後背,在她的額頭溫柔一吻,道:「我送你回房間去吧,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但是眾人卻感到渾身發冷——
凌羽擁住水鏡,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道:「傻瓜,和_圖_書當然不是真的。今天是愚人節啊!你呀,平時那麼相信我,可是為什麼一說到這種事情,馬上就對我失去信心了呢?」
眾人目瞪口呆,因為那個金屬球體發出了人聲,而且大家都認出那是劉發的聲音。
研究了一下金屬球體裡邊的電路結構,凌羽很快就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使用,從裝備中找來一小根鐵絲,在金屬球體中的兩處電線介面一連,它的揚聲器隨即發出了聲音。
「很有趣吧。」凌羽撥弄了一下,讓那個金屬球體不再作聲。
「阿采心動了。她一個鄉下女孩什麼都不懂得,還真以為當明星那麼容易……三天後她偷偷一個人離開鎮里,坐火車去了V市,從此就沒了消息。
說到這裏,林封痛叫了一聲,劉發手上的錐子已經刺入了他的皮膚,鮮血正往頸下流去。
事實上,趙甲元早就見識過「那套」是什麼了,就是在「不完整等式」事件那一次,凌羽跑到他們教室的講台上做轟動性的演講……
連附近空氣都被這團大火給烤熱了,
「呵呵,他不是不想那樣做,只是他找不到機會而已。」
凌羽說著站了起來。水鏡也一樣,只是多了個拍衣服的動作。
水鏡抿嘴輕笑,白了某個自戀者一眼:「臭美!」
「趙導演,本片的男主角凌羽去哪裡了?」有記者發問。
「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比賽,不用分誰輸誰贏吧。」
葉蝶知道兇手是誰,可是她也沒真憑實據,實在沒有底氣說出口,只好向凌羽投去求助的目光。等凌羽對她鼓勵性地點點頭后,她笑逐顏開,指著某個人高聲說道:「兇手就是你——道具師兼錄音師的劉發!」
宋伊伊想到了關鍵,忍不住說道:「鐵匠被殺的事情我也有聽說,難道……那件事跟我們劇組這兩天發生的事有聯繫?」
「不是拿裝備,是你要多穿件外套——最好穿上北極服吧,那個最耐寒。」
「啊!那不就是前陣子上FH衛視的那個少年名偵探嗎?」
「是的,這兩件事有密切的聯繫。」葉蝶把目光轉移到凌羽臉,想看看凌羽有沒有什麼要補充,後者只是對她點頭一笑,示意繼續說下去。
見水鏡的精神委頓,臉色黯然,他心頭一熱,走上前用手撫著她的臉,關心地問:「怎麼臉色這麼差?感冒了嗎?」
「慢著!」凌羽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因為出了一些意外,下午的拍攝工作被迫取消了。」
「啊,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個地方啊!」
「他說希望我在這裏發展,不過我拒絕了。」凌羽笑道。
放映廳里重新亮起燈光后,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你今天很奇怪哦……」凌羽知道水鏡的態度大變,其中肯定有蹊蹺,但他覺得還是等水鏡情緒平靜一點,回頭再問比較好。
「在案發當時,兇手使用遙控器,讓發射裝置發射出強光,因為老符在對著攝影機拍攝的時候瞳孔比平時還要大,所以強光的刺|激更加強烈,他眼前一黑,而且感到眼球發熱,倉皇間就慘叫了一聲……
「為了接近和報復你們,我足足花了四年多的時間,從一個打工仔,變成了一個道具師!」他聲音里夾著憤怒與心痛。
「找到什麼了嗎?」水鏡過來幫凌羽把身上的扣帶給解開。
總之,自己不清楚的地方,推給凌羽就對了。
雖然之前已經跟葉蝶說好了兩人要分工合作,但並不代表凌羽就真的只會乖乖地監視嫌疑人。
由於陰陽珠的作用,兩人雖穿過火焰,卻毫髮未傷。
水鏡大為震驚,下意識地揪住了凌羽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好的。」
「最後,你對她再也沒興趣了,就把她一腳踢開,把她的夢想給粉碎,然後……把她的生命也推到了盡頭!她的死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水鏡把陰陽珠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凌羽,接著問道:「阿羽,要我跟你一起進去嗎?」
凌羽笑笑,感嘆地說:「少女的浪漫情懷……」
凌羽找到那個金屬球體后,就馬上爬上去了。
「哪裡痛?讓醫生來檢查一下!」
「我們可以輪流下去。」
這一回,水鏡沒有感覺到葉蝶跟上來,以為葉蝶鎩羽而歸,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葉蝶點頭笑了笑,表示十分樂意,然後接著說道:「首先,我們先從在半個多月前,鬍子鎮一位姓趙的鐵匠失蹤說起……鐵匠一次和圖書晚飯後,到懸崖邊的樹林里散步,可是卻一去不返,後來鎮上的人到處都找過了,還是找不到他的人影。
五分鐘后,口乾舌燥的趙甲元終於數落完畢,然後拿過傳聲筒堵住嘴叫道:「開工了!你們兩個快去換衣服、化妝,其它人員也快就位!」
劉發猛然吼叫一聲,眾人皆閃避唯恐不及,只有副導演林封因為年紀太大、又體形肥胖,沒逃開,被劉發給抓住了。
「兇手就在我們劇組裡?」宋伊伊神色緊張起來。
「老混蛋!一起死吧!」
「現在說到,殺死三人的兇手都是同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到底會藏在哪裡呢?」
凌羽耐心地說下去:「在那天早上,劉發給鄭仁的早餐里下了葯,那是一種能夠引起人頭疼的葯,鄭仁吃了感到頭疼難忍,只好請病假躺床上休息,不過這種藥物藥性不強,一個多小時后就失效了。
「當然會啦,放心。現在我們到你住處去拿東西吧。」
「討厭鬼,想幹什麼?嗯——」
首映結束后,大家要回酒店休息,只是葉蝶有事要先走一步,於是凌羽送她離開會場。有一輛轎車在外邊等著葉蝶,車上的司機是葉蝶的經紀人。
現在是下課時間,大多數孩子都在外邊看熱鬧,少數在操場上玩,更少數在教室里學習。
「沒錯,就是那套!」凌羽扯了扯毛衣的高領,讓脖子的部位好好地散散熱,因為等一下咽喉將要好好的運動一下。
「那我在上邊等你。」水鏡微笑著點點頭,又說:「阿羽,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首映會結束后,趙甲元邀請記者朋友,進入放映大廳觀看《拯救》的首播。
最後一個鏡頭是在某個灰濛濛的清晨,菜頭飛和田蘭蘭兩人手牽手,踏著鐵軌朝日出的方向走去……
「有時候,愚人並不需要挑日子。」在旁邊準備半天的凌羽終於站了出來,把手從衣服裡邊掏出一個金屬球體。
「糟了!教室里還有幾個小孩子在裡邊自習呢!」宋伊伊聽見教室里傳出了小孩的哭聲,突然想起。
「可是,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然而就在這時,教室上邊二十多根已經燒著的橫樑,紛紛發出劈里啪啦、像是斷裂的聲音。
「哈哈……多謝了。」凌羽粲然笑道,臉上出現了兩個深深的梨渦。
親了半晌,凌羽才把水鏡放開,然後把她往後輕輕一推,道:「我下去了。」
劉發用一把錐子抵著林封的喉嚨,罵道:「林封!你這個混蛋!要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原來葉蝶早就猜到凌羽想背著她獨自行動,因此在凌羽回住處換衣服后,就一直在後邊跟蹤監視,想看凌羽準備幹些什麼,沒想到會看見眼前這一幕。
遠處傳來高進的聲音,兩人掉頭一看,高進正匆匆忙忙地他們這邊跑過來。凌羽馬上就把金屬球體給藏了起來。
凌羽和趙甲元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這套那套,彷佛在對什麼暗號,讓旁人聽得一頭霧水。
兩個女孩的目光對上了,「啪」的一聲,空氣中發生了一次小小的爆炸。
「好啦,別哭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右手邊的水鏡則顫聲問道:「阿羽,你的袖子怎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披肩長發,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英氣少年,款款地走了進來。
「水鏡你好詐!嘴巴那麼甜,手卻偷襲我耳朵。」
「好吧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去吧。」現在的水鏡在凌羽眼裡,就是一個需要別人寵愛的小女孩,所以無論如何,先答應她的要求,然後再考慮其它。他可捨不得讓她流眼淚。
凌羽緩了口氣,微笑著說:「因為符海死後,誰要是擅自行動會很容易引起懷疑——而且他還要找機會把攝影機里的那個裝置給拆除,所以一直沒去懸崖邊……現在,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了。
凌羽打量著劉發,從兩排牙縫間「絲」地吸了口氣,道:「老符當時發出了兩聲慘叫,后一聲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吧?可是為什麼在跳下山谷之前老符就發出了慘叫?
「好的,我們現在就去。」凌羽牽起水鏡的手,挑了挑眉,詭秘地笑了笑,道:「有我在,今天中午這場戲,一定會非常精採的。」
「你可能已經好多年沒回來,對這裏的地形有些記憶模糊了——結果被趙鐵匠碰到,於是你便殺他滅口。也有可能,鐵匠並沒有看見什麼,只是因為鐵匠認得你,所以你就不得不殺了他。」
和-圖-書室的窗戶有鐵欄杆,無法進去,也沒有後門,那幾個小孩根本逃不出來。
「簡單是簡單,但是,卻巧妙的利用了人類在失明慌亂時候的特殊心理,成功地將符海引向了死亡之谷。」凌羽說著,轉向已經臉色發青的劉發:「也只有身為道具師的你,最擅長玩這些把戲!」
「因為,殺死鐵匠、燈光師鄭仁和攝影師老符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時,會場大門那邊傳來一個飛揚跋扈的聲音:「誰找我?」
凌羽在開始說的時候,掃視了一下劇組人員,只見葉蝶正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兩手交叉在胸前,以一種期待的目光默默地望著自己。察覺到她眼中跳動的幽怨之色,凌羽不禁心頭一動,脫口而出:「葉蝶,請你過來一下。」
水鏡抿著嘴搖搖頭,淚汪汪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波動,她輕聲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
只見怪博士劉發馬上就露出了一副「有沒搞錯啊」的滑稽表情,接著他聳了聳肩膀,苦笑道:「呵呵,愚人節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到嗎?」
「老符不是自己跳下山谷的嗎?」王海濱困惑地問。
「於是,鎮上的人就認為,鐵匠很可能被鬼魂迷惑,自己跳下夢殺谷給摔死了……當然,這隻是迷信思想,那並不是真相。」
進入教室后,劉發將林封往地上一推,然後又馬上朝門口扔了幾個瓶狀的東西,幾聲玻璃破碎的聲響后,門口隨之燃起了熊熊烈火。
「劉發,你還有什麼好說嗎!」凌羽目光灼灼的望向劉發。
凌羽拉好繩子后,走到符海曾經往下跳的那個位置,停下來道:「你在上邊等我就可以了,我不下到谷里,只是在這邊的崖壁找線索。」
「拍戲把腦子拍壞了才對,影視作品中的劇情怎麼會在現實中發生呢……能夠跟你成為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葉蝶的臉上又恢復了坦然。
「為了找她,我花了一年時間,可是……最後我找到的卻是她的墳墓!她就是被你們這些淫棍害死的!
「即使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的想法還是沒動搖,因為我有自信把你從她手裡搶過來,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水鏡一聽,臉色立變,凌羽對她笑了笑,因為她馬上就明白了,不需要他再做解釋。
「嗯!給!」
「哎呀!」凌羽忽然痛叫起來,
連附近空氣都被這團大火給烤熱了,但是眾人卻感到渾身發冷。
凌羽並沒有滑下太深,只有十多米,接著他把安全扣給固定,改成兩手抓著崖壁突出的石塊,橫著爬行。
「水鏡,對不起……我已經答應她了,我跟她說我馬上回酒店拿行李,回頭就搬進他們家。」
轟然一聲巨響,整個教室的屋頂已經塌下來了。
一是對葉蝶表示尊重,二是消除水鏡的憂慮——非常熟悉言情小說的凌羽在來學校的路上,用心一想,早就明白水鏡出現異常的根源了。
只是,過了兩分多鍾后,他還沒出來……
「老弟,難道……你又要來那套!」趙甲元有些意外,又似乎知道內情。
凌羽指了指那些小學生,意思是救孩子優先,水鏡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兩人很默契分頭行動,凌羽去救那些小男生,水鏡負責那些小女生。
「劉發,我平時對你也算是照顧,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林封額頭大冒冷汗,說話卻依然帶著幾分冷靜和威嚴。
「不!我想跟你去!」水鏡拽住了凌羽想伸到她胳膊下攙扶她的那隻手。
凌羽當然不能告訴葉蝶,他用龍槍把教室後邊的牆壁捅了一個大洞,只好推搪道:「啊!那是密室的手法嘛,你回去好好想想,一定會明白的。」
「沒錯。現在就說到老符的死。」
先前那一次短暫的「目光對決」中,她還是靠凌羽抱著她,給她一種被支撐著的感覺,她才有力量去跟葉蝶對視,要不然,她只怕不到零點一秒就敗下陣來了。
「你知道嗎?我就是為了想認識你,才答應拍這部片子的。我曾經幻想,我們相遇後會彼此喜歡上對方,然後我們連手組成最強的偵探組合,我甚至可以為你放棄演戲……
凌羽的出現,很快就在記者中掀起了追訪的熱潮,凌羽巧舌如簧,一一應對,搶盡了風頭。
「為什麼外來者要殺鐵匠?根據我的調查和分析,一般的情殺、錢殺和仇殺都構不上殺人的動機,所以剩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外來者在鎮上進行和_圖_書某件事時,剛好被鐵匠瞧見,所以他必須要殺鐵匠滅口。」
「阿羽。」水鏡忽然撲到凌羽懷裡,用軟綿綿的聲音說:「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凌羽最後竟然沒有出來!
「在這時,他聽到了剛才那個聲音,於是很自然就朝那個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了過去。他迫切想要讓眼睛舒服一點,眼睛看不見、加上心煩意亂,導致他連方向都無法分清了,因此最終才因為踏空摔下了山谷。」
「我跟她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劉發恨恨的道。
說罷,劉發仰天狂笑三聲,然後挾持著林封往教室裡頭退去。
高進來到兩人面前,恭敬而急切地說:「兩位主角,導演正急著找你們呢!我到處都找遍了,沒想到你們會在這裏……」
「老符,你的眼睛怎麼了?
那人正是凌羽。
「接著你對他進行了搜身,你得把那張紙條給找出來,否則事後被人發現屍體時,紙條會成為重要的破案線索……
「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去呢?」凌羽已經感到了水鏡的反常。雖然身體不好的人心理也比較容易變得脆弱,會很想要人陪著,但是水鏡並不是那種不懂得分寸的女生。
凌羽在閃光燈的交錯閃耀下,走到嘉賓席上坐下。
「拿什麼?要是下山谷的話,一套裝備就夠了。」水鏡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打起精神來了。
車子開動后,她又嬌笑著朝凌羽拋了個媚眼,遺憾地說:「真討厭!這附近有太多記者了,否則我一定要強吻你!再見!」
「林采……」
水鏡從后牆右邊的小路上走了過來,凌羽坦白答道:「我要去懸崖那邊做一次詳細調查。」
調查,才是他的最愛。
因為教室內部採用木樑結構,火勢蔓延極快,刻不容緩。
和她想到同件事的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挪動腳步,都不太敢靠得太近了。
「那個案子也不複雜,只是過程有些瑣碎。」
「啊!我知道奇怪在什麼地方!」趙甲元恍然大悟般叫道:「當時老符直接跳了下去,根本沒人接近過他,又怎麼會有上面那句話呢?」
心境落差太大,讓水鏡不得不沉默下來,調整情緒,過了一會兒,她仰起臉盯著凌羽,深情無限地說:「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因為、因為……我愛你,阿羽。」
「老弟,午飯的時候我不是說了,下午一點要到學校繼續開工的嗎?你怎麼帶著水鏡跑去幽會了,而且也沒說一聲……」
回酒店的計程車上。
水鏡頓時傻了眼,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嘴裏喃喃道:「阿羽,你想離開我,是這樣嗎……」
「哎呀!」凌羽忽然痛叫起來:「水鏡你好詐!嘴巴那麼甜,手卻偷襲我耳朵。」
希望小學,某間教室前邊的空地上,劇組已經弄了機器和布景,一切準備就緒。
趙甲元搖搖頭,無奈地說:「那沒辦法了,既然如此,我只好同意停工了。」
「當然!」凌羽把陰陽珠塞到口袋裡,然後拉上水鏡衝進教室,頓時引起旁觀者的一陣驚呼。
——《神秘研究社夢殺谷冤魂》完
「真相到底是什麼?」林封追問道。
凌羽抬了抬袖子,這才發現上邊有血跡,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把西裝外套給脫掉。「路上我碰到了葉蝶的爸爸,她爸爸是B市警察廳的廳長,說要請我去談談,我就去了,沒想到在那間咖啡廳了發生了凶殺案,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凌羽對著身前的位置打了個集中的手勢,大家知道他要發言,都想聽清楚,於是全朝這邊靠了過來。
從身材和衣服上,水鏡認出那人是葉蝶。
「大家一定很奇怪吧?我現在就給大家說明。」
凌羽心中一陣悸動,朝水鏡招招手。水鏡於是過去,卻不料凌羽忽然抱住她,對著她的唇用力地親吻。
左手邊的趙甲元輕聲問道:「老弟,你跑哪裡去了?怎麼一直關機啊?」
「符海玩膩了她,就把她推給鄭仁,然後鄭仁玩過她后,又順水人情把她介紹給了林封你這個老混蛋!你給她安排了一些小角色,表面看起來像是栽培她,可是實際上,她只是供你享受的女人而已!」
「過來這邊,我這邊有濕毛巾,給你洗洗……」
凌羽最終竟然沒有出來!
眾人嘩然,葉蝶說道:「沒想到這個詭計原來這麼簡單!」
四月一號,趙甲元帶著《拯救》的主要演員,在B市召開了首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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