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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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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新寮鎮蝎魔 第二章 蝎尾

第九集 新寮鎮蝎魔

第二章 蝎尾

麥子瞪了凌羽一眼,出發前,凌羽也跟她商量過了要偽裝身分,儘管麥子很不喜歡表哥、表妹的關係,但是情侶、兄妹或者同學都扮不了,只有這個關係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她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小寶對素食興趣不大,所以沒有過來乞食。
此時,凌羽明顯地感覺到,危險很近,而真相也很近。
黃光明身上是古龍水的味道,夾雜著薄荷香皂的味道,看來他不但愛乾淨,還知道用香水增添魅力。
林天給凌羽和麥子介紹了那六個人。
「大家說說,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他後面還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年輕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小小的眼睛透出精明的光採,嘴唇緊閉。
按理說,兩腿都不能動的人,在海里根本沒辦法游泳(游泳池裡倒是可以,很多沒腿的殘疾運動員,也能游得很快)。
「我今天都沒看到他,不過我一大早去漁場的時候,發現少了一條漁船,二哥可能一大早就出海去了。」
凌羽也不知道自己只是稍微走開一下,會讓麥子生那麼大的氣,正盤算著該怎麼應付。
此時,凌羽明顯地感覺到,危險很近,而真相也很近。
大鬍子看來也不蠢,被凌羽一提醒,立即逐一去問其它人:「案發的時候,就是十點整左右,你在什麼地方?幹什麼?」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你們兩個看起來很般配啊,真的是表兄妹?」白浪對著凌羽說,然後又去看麥子。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正想去拿放在行李箱里的那把小鏟來挖沙子,看看下邊到底埋著什麼,但小寶卻忽然迅速跑開了。
他住在離這裏幾海里的外羅鎮,來去也不費時,時不時都會過來辦事,等消息期間,林天就招待他過夜,所以他算是這裏的常客了。
林天忽然問林高:「小高,今天怎麼一整天都不見你二哥?他不是說今天要跟我去辦事嗎,怎麼一大早就沒人影了?」
「我看啊,那小子肯定又不知道得罪了誰,逃難去了。」劉野蒙呵呵笑道,語氣里並沒有諷刺的意思。
「你們來我們這種窮地方考察,那真是我們全鎮人的榮幸啊!」
因為,小寶剛才在架子上發現的氣味,
鎮長這個口氣,怎麼感覺他早就料到自己家會發生兇案似的?
「警官。」
麥子的雙腳,已經兩天沒有腳踏實地過了,一下汽艇,就在這片陌生的白色沙灘上飛快地跑起來。
忽然,小寶又朝凌羽賣力地吼叫起來,還很興奮的樣子。
「是啊,親戚關係應該沒錯,除非麥子是被我舅舅撿來養的。」凌羽戲謔道。
麥子兩手環抱在胸前,一腳稍微前伸,完全是黑社會老大的派頭。
「嗷嗚——」小寶聽到凌羽抱怨,自己也不爽地叫起來——這兩天暈船可把它給折磨得夠嗆。
林高略帶困惑地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二哥開走的是那條大肚船,他以前嫌那船慢,可從來都沒開過。」
凌羽只是兩手插在褲子的兩個口袋裡,若無其事地看著麥子攻來。
沒錯!跟林高頗為相似,無論是臉型、還是眼睛。
凌羽又去看屍體的臉,頓時明白,死者的臉之所以是黑色,明顯是中了劇毒。
凌羽當然不能把小寶剛才的發現告訴麥子。
人多壯膽,凌羽終於鼓起勇氣,繞過屍體朝對面前方那扇窗戶衝過去,走路的腳步聲已經放到了最輕,他自信不會被發覺。
凌羽搖搖頭,表情僵直。
凌羽沒看出他們中有誰可疑,但他還有辦法。
麥子見凌羽和小寶還在磨磨蹭蹭,叫道:「凌羽,你在那裡幹什麼,有錢撿啊?」
麥子倒是沒向凌羽問起屍體的事情,大概腦子裡只想著吃晚飯,其它的事情都沒興趣知道。
如果不考慮那個影子,顯然是林招弟的嫌疑最大,因為她殺她丈夫最為容易,她可以先把人殺了拖到門口,然後再假裝去倒茶。
假如真有的話,尾針這麼粗,那身體就跟成年母豬一樣大了!
凌羽兩眼一瞪,比劃著問道:「小寶,難道你發現兇手的氣味了?」
「麥子,拜託你先別生氣,這是人家的地方,你看,那麼多紅木傢具,打壞了我們可賠不起,回頭安頓好后我任由你處置怎麼樣?」
凡是住在樓上的人都可能做到這一點,包括三樓的黃光明、于仁傑和林高,還有四樓的白浪、陳紅紅和程莫。
凌羽頭痛起來,一邊給麥子解釋,一邊去看林高的臉色,林高點點頭,微笑著表示理解,沒有責備的意思。
「慢著,你說過要任我處置的!」麥子把拳頭捏得卡卡作響,一副吃定凌羽的樣子。
難道是那人雙腿被鯊魚咬到,然後死裡逃生?
很可能就是——兇手的氣味!
原來,那具屍體就是林高的二哥——凌羽後來打聽到林高的二哥叫林木!
手腳的傷口雖然流出不少血,但那些都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胸口——胸口有一個直徑約四、五厘米長的圓洞,不過流出來的血並不是很多。
在這種沒有獸醫的地方,小寶的感冒要是加重那就糟糕了!
「汪!」
於是他向鎮上的小孩打聽,哪裡有招待所,小孩回答說,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招待所這樣的地方。
「汪!」
「于大叔你也很厲害啊,在這個小地方卻知道那麼專業的東西。」凌羽恭維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羽、白浪、黃光明、于仁傑和程莫幾個人坐在客廳里。
不過凌羽還有發現,那就是窗子外上沿有一根突出的釘子,有些彎曲,他房間窗戶外沿也有——
當那人被戳穿心臟那一剎那,心跳就停止了,而血液也就停止了循環,只受重力作用。致命傷要是在側胸,那流出來的血液面積將相當可觀。
這笨狗,居然對一個木架發生了興趣!
劉野蒙夫婦都是海上人,四十歲左右,長相一般。
不過凌羽很快就否定了那個想法,在大海里兩條腿都被鯊魚咬傷,那樣的人連游泳都困難,怎麼可能逃脫鯊魚的血盆大口呢?
小寶好像是感冒了……
麥子見凌羽這麼順服,怒氣大消,笑裡藏刀地說道:www•hetubook•com.com「哼,那等我有空再收拾你——對了,這個旅店怎麼這麼怪,會不會做生意啊,門口居然養一條狼狗,這不是趕客人嗎?」
如果剛才外邊站的是一個人,那麼那人除了跳下去和爬上去外,就沒有其它辦法逃跑了。
「凌羽、小寶!你們去哪裡了?給我滾出來!」
凌羽盯著林高的臉,腦海中忽然浮現另一張臉,就是屍體那張臉。
小寶還想繼續蹂躪那隻石獅子,但凌羽蹲下來拍拍它的頭,用兩根手指做了個跑步的手勢,然後再拍拍小寶的屁股。
經過林高的簡單介紹,鎮長對凌羽和麥子表示了熱烈歡迎。
這下它也威風了一回,想想看,世界上有幾隻狗能在獅子頭上動爪呢?
然後林高吩咐老僕人給凌羽和麥子準備茶水,讓他們坐到客廳里等鎮長回來。
當凌羽看到沙子上的血跡時,他終於明白了小寶忽然激動起來的真正原因。
如果爬上去,那可是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因為牆壁雖然粗糙,但沒有附帶水管,根本沒有落腳和可以抓住的地方,除非那不是人,而是——蝎子!
視死如歸?
凌羽觀察了近五分鐘,已經可以適應屍體帶來的心理壓力,他走到屍體旁邊,撿一處沒有血跡的地方落腳,然後蹲下來端詳屍體的致命傷。
凌羽躺到床上,後腦枕著雙手,此時腦細胞還在努力工作,把今晚的所見、所聞、所感統統排列一番,然後一點點的分析,試圖找出破案的關鍵。
二樓,每人分到了一間二十平方米的房間,房間里色彩單調、陳設簡陋,現代化設施除了電燈外幾乎沒有,麥子一進去就抱怨連連。
凌羽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負荊請罪。
一直搞到半夜十二點,那些警察全都走掉了,林天安慰了凌羽幾句,讓凌羽回房間睡覺,保證明天就換個地方給凌羽住。
凌羽沒有多想,沿著血跡延伸的方向快步走去。他發現這些血跡已經乾燥發硬,但捏起來一聞,味道很重,顯然血案是在不久前才發生。
凌羽看到小寶鼻子里流出了鼻涕,全身又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頓時大驚。
(圖一)
「呵呵,才十六歲就幫忙父親的公司,現在的少年人是越來越厲害了。」于仁傑嘆道。
「我想帶小寶去溜達溜達。」
「啊,當時我不在鎮上,我忙著辦事也不清楚,不過我也有聽說。鎮上怎麼會發生這種怪事呢?」白浪說著掃了于仁傑一眼。
小寶開始還不太情願,但當凌羽拿著一根雞爪在它眼前晃了晃后,它就健步如飛的去了。
麥子戴著隨身聽躺在床上,一邊聽音樂,一邊翻著一本厚厚的小說。
哎,失去了異能的凌羽不是麥子的對手,只好明哲保身……
程莫的身上是酒味,而且凌羽聞出那竟是XO的味道,這種地方肯定買不到XO,大概是他自己帶來的。
這裏還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僕人,但老僕人把菜全端上來后就不再出現了。
鎮民們大概也想到了這點,而他們這裏還比較迷信,於是就產生了「蝎魔」這種說法。
凌羽聽到這話,大感詫異。
凌羽不由得嘆息,這裏的警察連問口供都沒水平,只好親自出馬,引導他們問出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下樓的時候,凌羽心中充滿了不安。
「我本來是不答應的,因為他們公司的事情我又不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但他又說要讓我增加一下社會經驗,我覺得有道理,就答應了。
凌羽聯想到這個字眼的時候,連自己都被嚇到了,新聞就說過,上個星期死的那兩個人,傷口的形狀也像是被巨大的圓錐體利器扎過,臉色也是發黑,出現中毒的跡象。
「小寶,你大概是想吃東西吧,我也餓了,不過現在追蹤兇手最重要,回頭我再買給你吃好不好。」凌羽無奈地對小寶說。
「原來你是替你爸爸來考察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快請進來吧!」林高笑容可掬地把凌羽迎了進去,叫來一個老僕人招待凌羽。
「我看到的我都說了,但發生兇案的時候我在房間里,一步也沒出來過,我是聽到聲音才衝出去的。」
凌羽的鼻子有些難受,因為他被一股混合氣味給包圍了。
小寶明白了,主人是讓它去把麥子帶來。
半個小時后,林高帶了五個警察進來,那五個警察迅速展開了調查。
小寶從麥子兩腳間鑽出來,對著林高叫了一聲。
凌羽蹲下來,托起它的頭,柔聲問道:「不舒服嗎?」
這時陳紅紅和鎮長林天才趕了過來。老僕人沒來,大概是老僕人耳背,聽不到樓上的動靜。
凌羽終於鬆了口氣,小寶也發出了高興的叫聲。
沙子上那些手指插出來的帶血的孔洞,看起來是那麼觸目驚心。
穿過草叢又穿過一個小樹林,凌羽居然看到了市鎮。
「哦,他剛剛出去了,我是他的兒子,我叫林高,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凌羽還以為大家會對他的回答有所懷疑,但結果所有在場的人聽到都大吃一驚,然後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比滿月還圓。
小寶只是短促地叫一聲,凌羽明白小寶叫一聲就是「是」的意思。
不過,此時凌羽卻對那根釘子產生了某種敵意,似乎那根釘子隱藏了什麼秘密,不肯給他知道。
蹣跚而行的凌羽停了停,儘管知道麥子看不到,但還是朝麥子丟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抱怨道:「你給我提一下行李,我保證蝸牛爬得都比你快!」
麥子又在招手了,凌羽只好拎起行李,繼續帶著小寶慢慢朝前走。
當然,在天台上也可以做到。
「就是太瘦了。」林招弟看著麥子吃東西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聽說城市裡很難買到海鮮呢。」
街上看起來不是很熱鬧,攤子不多,行人也屈指可數,但起碼有人、有東西買賣、起碼這不是個荒島。
凌羽和麥子連忙道謝,麥子一開始還想問這裏的房間住一晚要多少錢呢,後來發現原來完全免費,當然就不能那麼冒失了。
那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一件藍色短袖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赤著腳,hetubook.com•com仰面躺著。
「哼!你們都給我去死!」
而陳紅紅是在影子閃掉之後才出現,所以陳紅紅嫌疑最大。
小寶發現的血跡不是一小片,而是一條,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草叢那邊。
很快,白浪、林高、于仁傑、黃光明、程莫也陸續跑來,一看到兇案現場,也全都呆住了。
不到半分鐘小寶就回來了,凌羽朝它眨眼,但它沮喪地搖頭,然後把頭趴到凌羽鞋子上,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麥子一個人還能怎麼樣呢?只好氣憤而委屈地,走回去拎起兩個行李箱,緊追上去——當然,不是筆直,她還記得繞過躺著屍體的地方。
他覺得於仁傑那傢伙實在太難纏了,疑心很重,似乎非把凌羽問出個破綻才肯罷休。
「他把考察的步驟都告訴了我,然後我就來到了南方……你們新寮鎮是我的第一個考察地點,因為我在外羅碼頭那裡向魚販子打聽過了,他們都說你們這裏盛產魚蝦,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小寶這隻懶狗,絕對不會故意花氣力去製造噪音,凌羽立即意識到,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特殊狀況,所以才會出現那麼激烈的反應,於是趕緊放下行李過去察看。
于仁傑又反駁,但白浪沒跟他繼續爭辯下去,于仁傑又跟黃光明討論去了。
於是,凌羽問了鎮長的住所,然後帶著小寶快步趕去。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天黑了,他必須儘快找到住處。
警察們本來要進行全方位搜查,但林天不同意,只好作罷,然後只是隨便樓上樓下地轉轉,記錄備案后就把屍體給處理掉了。
當凌羽推開另一邊窗戶后,外邊是一個平台,擺著幾盆植物,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麥子情有獨鍾地盯著一隻距離自己有兩米遠的紅色大螃蟹,口水在口腔里翻江倒海,凌羽的注意力卻放在在座的其它人身上。
林招弟見人多起來,終於從驚愕中蘇醒過來,轉而痛哭流涕。
等到麥子完全明白后,凌羽把麥子引到林高面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妹,我都說我出來是替我爸爸考察,可是她非要跟來……我也沒辦法。」
「小寶,走啦!」
「事情是這樣的,我來這裏本來只是為了旅遊,但我的爸爸是一家水產投資公司的經理,他知道我想要到南方旅遊后,希望我順便幫他考察,看看哪裡適合投資。
於是眾人又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凌羽。
小寶當然不會回答,但它會做動作,它齜牙咧嘴扮出一副兇相,然後又憤怒地低吼起來。
凌羽就沒有麥子那麼悠閑了,他站在窗邊,凝視著黑夜,腦子裡回憶著今天所見所聞的每個細節,試圖從推斷上得到突破。
林天問了凌羽一些關於凌羽父親的投資問題,凌羽一一作答,並且主動告訴林天,他父親已經在哪些大城市做了哪些大項目的投資。
主街很長,但並不寬,只有兩、三米,因為整個小鎮連一輛汽車都沒有,街道也不必要太寬。
如果那只是一個道具,由兇手系線操縱,那麼兇手當時的位置應該就在樓上,因為那條影子當時消失的方式是飛到上邊去了。
因為如果兇手的氣味就在鎮長的家裡,那麼兇手可能最近來鎮長家做過客,也可能……現在就住在鎮長家裡!
除了鎮長父子、黃光明還有凌羽和麥子外,桌邊還坐著六個人。
鎮子就在斜坡下邊而已,比例最大的建築是一些由泥土、紅磚和椰樹榦枯的葉子迭起來的茅屋,其次是白色的瓦房,兩層以上的樓房只有四、五棟而已。
他決定明天不告訴她今晚的凶殺案,等她什麼時候聽說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程莫瞥了凌羽一眼,滿臉不屑,沒有回答凌羽的問題。
當然,他不是被屍體嚇到了,也不是不知所措,而是他看到小廳對面的那扇玻璃窗戶開著一半,而另一半外邊有一個影子在晃動。
於是她來了,然後林天讓她留下來玩幾天。
凌羽喜形於色,兩手一拍,說道:「麥子,抱歉啊,我跟小寶要去追兇手,你幫忙拿著行李跟過來好嗎?」
凌羽也想跟陳紅紅交流一下,但是陳紅紅說話比蚊子還小聲,凌羽只好遺憾自己沒有「順風耳」了。
白浪直言不諱:「這到底是誰乾的?」
反正這裏孤陋寡聞,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凌羽說罷,看到林天眼裡露出了激動的光芒。
蝎子尾針!
麥子狠狠地跺腳,腳下的沙子飛濺起來,但凌羽和小寶眨眼已經沒了影兒。
凌羽上去看過,通往天台的門鎖著,那把銅鎖都生滿銹花,一看就知道好久沒開過了。
林天倒是好心,讓警察不要去打擾麥子睡覺,那些警察答應了——畢竟林天可是一鎮之長。
下樓的時候,凌羽為了排泄一些心裏的壓力,並且試圖消除他跟麥子之間殘餘的敵意,於是隨口說道:「麥子,進門口的時候,那隻惡狗怎麼沒攻擊你啊?」
小寶低微嗚嗚了兩聲,然後就趴在地上閉起眼睛,一動不動地裝屍體。
他很快冷靜下來,然後讓林高去通知鎮上的派出所、讓陳紅紅陪林招弟去客房休息一下,並讓其它人去樓下客廳里集合。
正當凌羽想周旋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林高的聲音。
就當那真的是蝎魔,可它尾巴上也不可能長眼睛啊!
他們大概也以為劉野蒙是被蝎魔所殺,所以只是來做做門面工作,凌羽對此氣憤難耐,但又無可奈何。
這是漁家人的習慣,這樣方便把成串的鮮魚和蒜頭掛起來曬,每個房間的窗戶都一樣,並不奇怪。
說罷,麥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厚紙,裡頭包著剛買來還熱乎乎的紅番薯。
她一口氣跑了一百多米后,轉過身兩手合成圓圈舉到嘴邊,朝從她這邊看起來只有打火機大小的凌羽、和黃豆大小的小寶喊道:「你們兩個走快點嘛!怎麼比烏龜還慢,你們沒吃午飯啊!」
順便提一下,于仁傑和黃光明就住在鎮長家,他們倆都是鎮長的得力助手,三人老待在書房裡,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公務。
正在凌羽盤算著新的調查計劃時,走廊外邊忽然傳來一聲陶瓷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女人的尖叫,和-圖-書黑夜的寧靜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
當然,鎮長畢竟是一鎮之長,怎麼說都比一般人要懂得應變。
這個傷口看起來很特別,越往裡越窄、越彎,顯然不是刀子所致,那又是什麼武器會製造這樣的傷口呢?
白浪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皮膚沒有一般漁民那麼黑,但也不算白。
凌羽只好全力跟上去,心裏不禁納悶,剛才還病懨懨的小寶,怎麼一下子就生龍活虎起來了?
她向眾人述說,她丈夫每天睡覺前都習慣喝一杯紅茶,她下樓去泡;幾分鐘后,她端著茶杯上來,一到門口就看到了丈夫的屍體,她一驚,茶杯掉到地上,接著她就尖叫起來,然後她就看到凌羽出現了。
「要去哪兒啊?」
「混蛋!剛才你丟下我不管,現在又用死人嚇我!凌羽你是個大混蛋!」麥子紅著眼罵罵咧咧地說,意思似乎是說那屍體是凌羽用來嚇人的道具。
「你好,我叫凌羽,是從外地來的,請問鎮長在家嗎?」
聽到其它人談論蝎魔,凌羽反而變得更加困惑起來……
「二哥雖然得罪過很多人,可他從來沒怕過誰啊。」林高為他的兄弟辯護。
他們很好客,不斷地招呼凌羽和麥子夾菜,見到麥子的眼睛老盯著大螃蟹,劉野蒙還特意把兩隻大螃蟹遞到麥子面前的盤子里。
據說,他來這裡是找鎮長談投資建漁場的事情。談判這種事情總需要耗費一段時間,尤其是大生意,林天於是招待他在家裡住下。
程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隻刺眼的金錶,手上的金戒指也不少。他還真的挺沉默,吃飯的時候一聲都不吭。
凌羽回頭呼喚落到最後的小寶,但小寶似乎聾了,依然站在那裡,仰著頭,並且叫得更凶了。
他在沙子上並沒發現膝蓋、鞋子或腳趾頭留下的痕迹,由此他可以推斷出,有一個人,雙腿沒辦法動彈,他用雙手,從海里一直爬到岸上,然後再一直爬到草叢裡。
走了幾步,凌羽發現小寶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小寶正繞著靠近廁所門口、一個放著花瓶的木架轉圈,嘴巴還跟架腿發生了親密接觸。
奇怪,那人怎麼會從海里爬上來呢?
不過凌羽覺得他們只是在裝模作樣,因為他們問的都是跟案件關係不大的無聊問題,譬如「你是什麼時候睡覺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凌羽心中暗急。
「這裏不是旅店,這裡是……」
小寶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還沒住下就得了感冒,它的嗅覺會跟著失靈——也可能在吃晚飯的時候就失靈了——那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蝎尾!
凌羽很失望,因為警察問口供的時候,他都很認真的旁聽,但一點線索也沒發現。
凌羽頓時目瞪口呆。
凌羽所能推斷出來的只有那麼多了,因為目前線索實在少得可憐。
十幾分鐘后,麥子與凌羽的直線距離,就已經超過五百米,凌羽幾乎都看不到她的人了。
小寶看到主人過來,高興地猛搖尾巴,然後用爪子去挖沙子,只挖兩下又不挖了。
如果那是人影,凌羽還不至於那麼吃驚,但那是一條彎曲細長的影子,有凌羽手臂那麼粗,影子最下端是一個橢圓形,而橢圓形的頂端是一個尖勾形。
「那不是人乾的,是蝎魔!」
凌羽筋疲力盡地走上二樓,麥子的房間的燈光已經熄滅,看來她已經睡去。
這時林天才發覺麥子並不在場,於是問凌羽,凌羽說她可能睡著了,林天則說,那就讓她好好睡吧。
有一點要補充的是,為了避免鎮民們再度發生恐慌,作為鎮長,林天應該盡量隱瞞這件事情才算顧全大局。
凌羽不禁在心裏感慨,看來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幸福,至少可以睡得著。
黃光明冷冷地說道:「姓劉的經常在外邊鬼混,還經常騙他老婆的錢,她殺他也不奇怪。」
但是,拋開誰有嫌疑不說,凌羽覺得有一處非常怪異,那就是,那個影子怎麼一見到自己過去,就馬上溜掉了?
凌羽一出走廊,就看到林招弟癱坐在自己房間的門口,面前是一灘水和許多散落的瓷片,房門開著,她兩眼驚恐萬分地望著裡邊。
原來,小寶一開始就從濕透的沙子里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才會吠吼,想把這個發現告訴凌羽。
凌羽目光一亮,兩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沒等白浪說下去,于仁傑就搶過了話茬。
她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草叢裡的凌羽,接著瞬間臉色一變,怒氣沖沖地衝過來。
凌羽並沒有看到沙子里有什麼,也沒看出沙子有什麼異常。
凌羽躲避不及,心裏叫出了一句不知道從哪本武俠小說看來的句子:吾命休矣!
凌羽知道小寶已經儘力了。
「我看是他老婆乾的。」
「這位大叔,你的金錶是勞力士,還是仿勞力士?」凌羽試探著問。
林天坐在主位,他左手邊那一排依次是林高、黃光明、麥子、凌羽和程莫。
他假裝勺子掉在地上,鑽到桌下去撿的時候,拍拍蹲在腳邊的小寶,然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小寶過去聞聞那幾個人的味道。
林天和老僕人住在一樓,他們的房間在兩側,沒有哪扇窗戶靠近劉野蒙房間的窗戶。如果拉線把道具弄上去,那事前得做很多準備,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小。
他的兩條大腿被人扎了好幾刀,但傷口不深,這點從褲子上切割整齊的裂縫可以看出來,如果褲子不是黑色而是白色,那此時看到的肯定是一條被血染紅的褲子。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除了得到鎮長的接待外,就只能投宿民居了。凌羽當然是希望得到鎮長的接待了,鎮長家的條件總該比鎮民要好一些。
屍體脖子上已經出現屍斑,看來人已經死了有十幾個小時了,那麼說,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
林天身形一晃,搖搖欲墜,他扶著門框,眼睛血紅,面無血色地低聲說道:「我們家註定也逃不過去的、逃不過去的……」
凌羽被麥子的聲音嚇了一跳,起身回頭一看,麥子正風塵僕僕地跑到他放行李的地方。
他又問,那外地來客人的時候他們都住哪裡?小孩說有的住鎮長家裡,https://m.hetubook.com.com有的住其它人家裡。
麥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變得神經兮兮起來,無時無刻不提防著兇手,那樣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到時候被兇手發覺就完蛋了。
因為,小寶剛才在架子上發現的氣味,很可能就是——兇手的氣味!
「哦……這個……是我家的小狗。」凌羽尷尬地說:「因為家裡沒人照顧它,所以我把它也帶來了。」
可是……怎麼可能那麼大的蝎子呢?
這時,鎮長家的紅色大門驀然打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面容俊秀的男生昂著頭走出來,沒好臉色地問:「你找誰啊?」
黃光明說他在房裡算帳,于仁傑說他在走廊上吹風,白浪說他剛剛從廁所里出來,陳紅紅說她在房裡換睡衣,林高說他在房裡看書,程莫說他在房裡喝酒,林天和老僕人都說他們在房裡睡覺。
于仁傑身上的味道最難聞,他是漁場的主任,經常待在漁場里,也難怪身上會有那麼重的魚腥味了。
「多吃點多吃點,呵呵,螃蟹我們廚房裡還有,城市裡的女孩子長得都很高啊。」劉野蒙道。
凌羽一把行李放進房間里的床上,就叫上小寶要出去追蹤兇手的蹤跡。沒想到一開門,麥子居然堵在門口。
那是多麼慘痛和艱難的事情啊!
凌羽覺得白浪那人還算好說話,人也豪爽,也不迷信,於是不失時機地問白浪前幾天鎮上也發生了兩件凶殺案,具體到底是什麼情況。
都怪那些蠢警察的詢問技巧太爛,而且工作還非常不負責。
那些後來者,幾乎每個人都要問這個問題——一開始是以林招弟為焦點。
窗戶下邊是池塘,如果跳下去后一定會發出不小的聲音,可是凌羽並沒聽到有什麼聲音。
凌羽這才站起來,帶著小寶上樓去,他一言不發地低頭走著,臉色凝重,甚至有些發白。小寶也跟主人一個模樣。
原來鎮長叫林天,四眼仔是鎮公社的會計黃光明。
凌羽知道小寶沒找到,但還是獎勵了它一根雞爪,它頓時又恢復了精神。
小寶似乎明白了,低低地嗚咽了一聲,然後繼續追查先前發現的氣味。
十幾分鐘后,鎮長就回來了。
凌羽也跟鎮長客套了一番,麥子覺得無聊,一個人啃著番薯,懶得說話。
「呵呵,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白浪笑道。
凌羽定神一看,原來那隻狼狗脖子上拴著一條鐵鏈,而鐵鏈不夠長,所以他才僥倖沒死在狗牙之下。
凌羽覺得,他們心裏可能同時都想到了「蝎魔」這個詞語,並且相信「蝎魔」剛才真的出現過。
之後,幾個人坐在客廳里互相拉起話來。
「汪!汪!」
凌羽識趣,也不再問了。
相對於軀幹和四肢,屍體的臉孔倒是讓人看著舒服一點,那是一張並不特別的臉孔,臉色鐵青,但是沒有傷疤,長長的下巴沾著沙子,眼睛閉著,嘴唇微微張開,總體來說,表情還算是安詳。
陳紅紅長得不算漂亮,但很有骨感。她一直低著頭吃飯,偶然看到凌羽盯著她看,她就再也不敢隨便扭頭了。
麥子得意地嬉笑起來,兩手比劃著說道:「因為它沒我快啊……當時它跳起來后,我一手卡住它的喉嚨,然後一記膝撞,它就飛出去了。」
但他知道,事實上那是適得其反。在這種小鎮上,死人這種事情很難隱瞞得住,越是隱瞞,反而會讓鎮民們在猜測中越發惶恐,所以按常理去報警才是上策。
「我也看到了,就是一條長長的影子,然後不見了,可誰又看到蝎魔了?」白浪反問,似乎不太相信。
「為難你了……表哥!」
當然不是,事實證明,凌羽是有先見之明。
鎮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子,皮膚很黑很粗糙,手臂特別粗壯,標準的海上人。
「不是的!我跟他才不般配呢!」麥子趕緊跟凌羽劃清界限,然後又補充道:「我跟他真的只是表兄妹!」
回到房間,小寶還在熟睡,看來它生病後,不但嗅覺失效,連聽覺也失靈了,真是個可憐的小傢伙。
大狼狗攻擊不成,狂吠起來,那聲音可真是震耳欲聾,小寶要是在人家面前,肯定會腿抖得站都站不起來。
于仁傑斷然說道:「凌老弟說他看見蝎魔的尾巴了,當時我也看到了窗戶外邊有一個影子,只是我看不清楚。」
凌羽一想到後邊那個可能,他心底便不寒而慄。
「兩位客人,請下來吃飯啦!」
凌羽連忙把小寶抱起來放到床上,還給它蓋上了毛毯,它嗚嗚了幾聲,很快就睡過去了。
小寶忽然耷拉腦袋,尾巴也垂下來,一副罷工的樣子。
幾分鐘后,門外忽然傳來那隻狼狗一聲慘叫,然後是一串害怕的低吼,很快就沒聲音了。
而右手邊則依次是林天的大女兒林招弟、大女婿劉野蒙、鎮公社的漁業部主任於仁傑、漁民白浪,還有林天的外甥女陳紅紅。
他開口說道:「我只看到窗戶外邊有一條很像蝎子尾巴的影子,不過我推開窗戶后什麼都沒看到。」
最大疑點,就是他所看到的,窗戶外邊那條蝎子尾巴的影子。
幸好這裡是沙灘,如果是在森林里,麥子跑那麼遠,那恐怕就很難找得到人了。
凌羽愣住了,這個地方居然窮得連招待所都沒有一處。
接著,林天和黃光明進了書房,關上門討論問題去了。林高則幫凌羽和麥子提來行李,然後帶他們兩人上樓。
此時,他走進了低矮的草叢裡,而本來跑在前邊的小寶,忽然怯生生地掉頭回來,兩眼顫顫地看著凌羽,嗚嗚地叫著表示它很害怕。
可那條影子似乎是活物,一見凌羽要過來推開窗戶,驟然一晃,凌羽以為對方要發動攻擊,連忙縮回手退後幾步,但那個影子一甩,眨眼就消失了。
也沒等麥子答應,凌羽就跟小寶朝草叢深處跑去。
然而血跡早就被潮水衝掉了,凌羽當然就看不出沙子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凌羽衝到門口一看,就在門后的地板上,劉野蒙仰面而躺,臉色灰暗,肚子上有一個形狀跟林木屍體胸口差不多的傷口。
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凌羽必須要找個假借口住到新寮鎮,而在來之前,他已經做過了跟水產業相關的功hetubook.com.com課。
凌羽哭笑不得地叫喚小寶,可是小寶低聲吠了一下,倒是把凌羽叫了過來,他蹲下來按著它的頭問道:「你這傢伙又怎麼了?」
他的兩個手掌和手肘也是傷痕纍纍,不堪入目。如果人還活著,這樣的一雙手肯定會爛掉。
凌羽汗顏,乾笑了一下。
橘黃色的燈光有些朦朧,在這個發生了凶殺案的夜晚,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灰暗,顯得十分詭異,兩隻眼睛還真有點像墓地里懸空飄動的鬼火。
小寶叫了幾聲,算是答應。
它有點掃興,朝那隻石獅子吠了一聲,然後屁顛顛地跑開了。
鎮長家門口蹲著一個一米多高的灰色石獅子,小寶欺負石獅子不會動,跳起來用爪子去抓石獅子的頭髮。
凌羽也不是非常失望,因為他早知道沒那麼容易就能找出兇手,兇手說不定非常謹慎,行兇後會把行兇時穿的衣服、鞋子都丟掉了,連身上的氣味也消除掉。
林高來請兩人吃飯,正好替凌羽解了圍,因為麥子一聽到吃飯,就馬上將處置凌羽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也難怪小寶會害怕,就連凌羽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兩眼也馬上瞪直,腳步也不由得放慢了許多。
麥子旁若無人地朝凌羽走來,小寶則乖乖跟在後邊。
看著小寶走路搖搖晃晃,那副隨時會跌倒的可憐樣,凌羽覺得小寶跟自己真是同病相憐。
凌羽早該想到是它才對,但在那一瞬間,他想到的卻是蝎子!
林天嚴肅地吩咐自己的兒子,林高答應后,然後又豪爽地笑著對凌羽和麥子說道:「你們儘管放心住我這裏,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可別跟我客氣啊。」
接著凌羽走到鎮長家門口,剛要拍門,忽然一個影子從左邊撲過來,凌羽眼角餘光一掃,居然是一隻大狼狗!
因為麥子一衝到凌羽面前,還沒起腳,就恐慌地尖叫一聲,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然後一連退後十幾米。
如果後邊不是大海,恐怕她還會繼續退個幾公里才停下來。
那隻大狼狗張開長滿利牙的長嘴,一躍而起,眼看凌羽就要受傷,可是就在大狼狗的牙齒離凌羽的喉嚨只有十二厘米的時候,它忽然往後彈了回去。
換一種想法,那就是有一艘船在這裏靠岸,然後這個人從船上下來,一直爬到了草叢裡,而那條船後來被其它人開走了。
「人總要看遠一點,學多一點嘛。」于仁傑得意地笑了笑,後來就沒再繼續發問來為難凌羽了。
「你才是被撿來養的呢!」麥子撇嘴道。
那不是麥子的聲音,整座樓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林招弟,她跟她丈夫就住二樓走廊的另一頭。
白浪身上散發出蒜頭的味道,海上人都喜歡吃蒜頭,不但可以防病,還能驅走睡意,屬於日常食物。
林高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沒關係,在我們鄉下很多戶人家都養狗的。歡迎你們來!」
凌羽本來想把發現屍體的事情報告鎮長,但當小寶發現兇手的氣味后,他就放棄了那個念頭,既然找到了最重要的線索,當然不想打草驚蛇了。
忽然,小寶「汪汪」大叫起來,而且還齜牙咧嘴,準備要攻擊什麼目標似的。
可是凌羽四面八方張望了一下,除了沙子就是植物,哪裡有什麼活物,除非小寶打算把藏身在沙子下邊的小螃蟹挖出來吃。
可是在沒找出真相之前,凌羽也不好給他們解釋……因為他現在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色,其中以海鮮為原料的菜肴居多。
飯後,凌羽和麥子便回各自的房間了,這種小鎮的夜晚,安靜到了鬱悶的地步,實在是沒什麼地方可去。
前五個男人全都來到二樓之後,那個影子還會動,也就是說,與他們無關。
兩人並肩走進飯廳,小寶搖著尾巴走在前頭。
凌羽叫了一聲那個警察的頭頭,那是一個大鬍子的男人。
因為,在這大街上有污水、其它人的腳印、動物的糞便等等,這些都會幹擾小寶對氣味的判斷,在草叢和樹林里由於沒有這些干擾,所以才會進行得那麼順利。
從談話中,凌羽得知,她是林天遠親的女兒,住在離新寮島有八海里的外羅鎮,她媽媽說她從來沒見過外舅,就趁著元旦讓她帶點東西過來探親。
「小三(林高的小名),你給兩個貴客安排房間,他們要去哪裡參觀你都要陪著,千萬別出什麼事。」
凌羽愣在那裡沒有動彈,心裏明明告訴自己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蝎子,但卻本能地害怕一推開窗就會被蝎子的尾針刺到,那可跟找死沒什麼兩樣,蝎毒的厲害,他已經從林木的屍體上見識過——見血封喉!
凌羽扭頭看去,只見小寶吐著長長的舌頭,用鼻子指了指草叢深處。
他接著說道:「等等,我爸馬上就回來。」然後去門口叫住一個小孩,小孩聽罷吩咐,點點頭就跑開了。
飯廳很大,起碼有五、六十平方米,中間擺著一張五米長、一點五米寬的紅色條形桌子。
凌羽正驚訝是什麼人能讓那隻狼狗俯首稱臣,這時門已經被砰地猛然推開了,來人一臉怒相,散發出一股火辣辣的氣勢——麥子!
「何止奇怪,簡直是可怕!我們鎮子幾十年來風平浪靜,可前陣子不知道是中哪門子邪了,我們這個小島居然出現了蝎魔那樣的怪物,副鎮長和熊老闆兩人還都被殺了,大夥還以為蝎魔只在樹林里出沒,沒想到它現在都潛進我們住的地方了!」
他忽然感覺到有東西爬到了自己的左腳上,渾身猛地一顫,感覺整條腿頓時變成了冰塊,低頭一看,原來左腳上放的是小寶這傢伙的爪子,它瞪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彷佛想告訴凌羽什麼。
于仁傑是個矮個子的中年人,看起來傻頭傻腦,但見識很廣,思維也很敏捷,一連對凌羽發問,問題都是圍繞著水產業展開,幸好凌羽有做功課,實在不知道的就敷衍過去。
鎮長的家也不遠,而且很明顯,最高那棟外邊貼著紅瓷磚的四層洋樓就是,凌羽只用五分鐘就來到了鎮長家門口。
在凌羽的記憶里,還有一個奇怪的印象,那就是在他站在兇殺現場門口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人從樓梯那邊跑過來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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