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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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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替身海盜船 第一章 生日禮物

第十集 替身海盜船

第一章 生日禮物

很快,飛機在跑道上加速,然後離開了地面……
所以凌羽客套謙虛了一番,最後還是只有答應下來,然後拿著「A級特派調查員兼刑事偵查高級顧問」這個證件和市長的口諭,混到警隊里指手畫腳去了。
凌羽和水鏡退到旁邊,起初兩人只是隨著樂音輕輕地擺動身體,過了一會兒,熱力難耐的凌羽拉著水鏡大步衝到年輕人身邊,跟著音樂的節拍隨心所欲地舞蹈起來。
「呵,你開門就知道了─放心,我保證不會出現劫機的恐怖分子。」凌羽舉起一隻手作發誓狀,可是他臉上那種早有預謀的笑容卻讓水鏡感到更加緊張。
「不不不,你們這樣說可太落伍了,或許我可以認為那是屬於你們東方人的保守。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不是開玩笑哦,是鄭重的提醒─舞蹈在原始人的時代就已經存在了,相信你們也知道,那個時代是沒有舞蹈老師的。」年輕人說著,單腳轉了個圈。
而且很顯然的,他們是一對同性戀情侶。
凌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水鏡坐開一點,然後才娓娓道來:「相信你也聽說了,我前陣子接手的那個案子,那個罪犯團伙專門綁架社會名流的小孩,一發現有風吹草動就撕票,而且就算付了贖金也一樣可能撕票,相當惡劣。
水鏡的心田頓時被一種叫幸福的滿足感淹沒了……
「水鏡公主,請跟我來!」凌羽用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伸到水鏡面前,反轉手掌在上。
凌羽知道水鏡只是不好意思,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所以他只是笑笑,抓著水鏡的手輕輕的揉著,不再說話。
換個角度想,如果那是用現代的技術仿造古船外表造的一艘觀光船,可是它沒有發出引擎的聲音,甚至好像連電力設備都沒有,那麼它是靠什麼動力在海上航行呢?自然風力?可是……船帆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了啊!
「老酒鬼,你不要以為誰都跟你酒量一樣好啊,你把客人灌醉我就少兩位聽眾了。」小鬍子說著,瞪了大胖子老頭一眼。
一頂花邊草帽被海風吹上了天空。
難道……它真的是一艘幽靈船?
水鏡雖然對汽車沒有太深入的了解,但是她光看那三輛車的造型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背景很大的人物,否則手下怎麼開得起那麼優質的跑車呢。
「真漂亮……我不是說草帽,我是說戴草帽的人。」凌羽不失時機地稱讚道,見水鏡的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他看在眼裡心頭一盪,忍不住把臉湊過去一親芳澤。
剛才在跳舞的時候,水鏡依偎在凌羽的懷裡,完全沉醉在音樂中。
「噢!我的美人,你的臀部好性感,讓我有些衝動。」光頭男用力地抓著長發男的屁股。
「對不起,我不太會跳舞……」水鏡囁嚅地說,緊緊地握著凌羽的手。
只是這個新聞節目卻沒有採訪凌羽的片段,水鏡於是又換了個娛樂台。
有的只是木板牆壁,木板地板,木板天花板。
原因說起來也不複雜,眼看離她的生日剩下沒幾天了,可是她最喜歡的那個人卻不在身邊。
艙門一推就開,每推開一分,她的心就緊一分……
床上也許還鋪了潔白如雪的床單……棉被大概是很鬆軟的那種……可能還有薄紗一樣半透明的蚊帳……還有什麼呢?
「嗯,凌羽確實幫了我們很大忙,真是多虧他啦……不過同樣也要感謝上級長官的指揮……」
「我是不知道那個夫人給你說些什麼,但我肯定她一定沒有建議你假裝被人追殺……」水鏡噘起嘴巴,有點嗔怪的樣子。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年輕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柴禾堆到空地上點著當作是篝火,然後他們繼續喝酒、繼續奏樂、繼續舞蹈,在微涼的夜色里延續快樂的時光。
「寶藏!」小鬍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吞了吞口水,然後扔掉吉他衝上去。「你小子可別想獨吞!」
這時,那艘幽靈船在離海岸只有幾十米的位置還不拋錨,依然保持著前進的勢頭,似乎一點也不把淺灘暗礁放在眼裡。
也沒有棉被和蚊帳。
其中一個空姐手裡提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身裙,款式優雅又性感;另外一個空姐推著一輛用粉色布覆蓋著的推車,車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化妝用品。
半分鐘后,白鬍子老頭跟個沒事人似的又站起來,他臉泛紅光,兩眼瞪圓,大笑道:「我少年時代的夢想就是當海盜船的船長,一直遺憾自己晚生了五個世紀,沒能趕上英雄輩出的航海時代!感謝上帝,讓我在六十歲生日的時候終於夢想成真……
「我才不要跟你睡同一個房間呢!」害羞難堪的水鏡,都不知道該把發燙的臉轉到哪個方向才好。
水鏡掉頭一看,只見有三輛黑色的轎車正以飛快的速度拐彎,然後朝著這邊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對方的目標不偏不倚,根本就是凌羽嘛!
「喂,你不要去啊,危險!」白鬍子老頭高聲叫道。
「拿你沒辦法,今天是你生日,我都聽你的。」
因為在機艙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除非……水鏡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只是很快又否定了,但繼而又覺得有可能,因為有凌羽在的地方,總會發生一些看起來不符合常理、實際上卻又可以解釋得通的事情─不是指謀殺案啦。
「喂,你們不要停下來啊,快點吹,快點唱!熱鬧起來!」年輕人兩手大幅度地搖晃起來。「來吧來吧!兩位,客人,我們一起來跳舞!」
「那樣應該會觸礁吧!」年輕人神色嚴峻地說:「電視新聞有說這一帶有很多暗礁,三個月前才沉沒過一艘載傢具的貨船……
凌羽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褲,咖啡色夾克,戴著一頂紅色安全帽,隔著黑色的塑料面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招手的動作上,水鏡卻看出他很慌張,並且透露出「不能久等」這個訊息。
啊!頭好暈……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幸福過頭了。
其實凌羽另有想法,他那麼說只是為了讓水鏡安心而已。
沉默了一下,水鏡抬起臉,目光盈盈,用充滿感情的語氣說道:「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水鏡聽到凌羽描述理想中的房子時,微微閉上眼睛,心中也展開了聯想;凌羽說到房間布置交給她負責后,她目光一亮,道:「這個房子是給我一個人住的嗎?那我不要,一個人住在海邊冷冷清清的……」
原來他們五人都是同一家酒吧認識的朋友,今天剛好是白鬍子老頭的六十歲生日,所以大家約好一起來海邊為他慶祝。
長發男扭了扭身體,叫了起來:「親愛的,不要這樣,你這麼用力會把我皮膚磨破的!」
年輕人對白鬍子老頭的勸告充耳不聞,他一鼓作氣抓著繩梯攀上了幽靈船的甲板,然後回頭對船下的人叫道:「你們如果不上來,發現寶藏的話就歸我一個人了!」
美女記者本來就衝著主角凌羽而來,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她問其中一個警官:「請問協助偵破此案的名偵探凌羽呢?為什麼不見他出席記者招待會?難道在調查的過程中他受傷了嗎?」
水鏡看到窗外的情景后,兩眼一瞪,表情驀地定m.hetubook.com.com格。
「誰說給你一個人住了,這個房子的男主人是我,而女主人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凌羽抓過水鏡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因為房子不會很大,所以只有一間卧室哦……」
「不對,你們看,他們已經很靠近淺灘了卻還不收起船帆,這不是很奇怪嗎?」長捲髮若有所思地說。
接下來的採訪,心不在焉的水鏡已經沒興趣看下去了,她此刻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試著打凌羽的手機,他關機了,真的聯繫不上,上網用社團里的定位系統找人,卻發現凌羽也關掉了手錶上的發訊器。
這時,離他們六、七米遠的遮陽傘下,走來兩個二十多歲的白人,兩人都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游泳短褲。其中一個光頭,在背上和手背有黑色的刺青,另外一個長頭髮的,則提著一個紅色的袋子。
十幾分鐘后,凌羽把車騎到了高速公路上,全速前進……水鏡認得,那是去機場的方向!凌羽難道打算帶她離開這個城市!
它所經過的路線,海面都會浮現出一股白色的霧氣。
「哎呀,這可不行,要這樣!」大胖子老頭不依,把大酒杯伸到酒桶的水龍頭下,又灌滿了一杯,然後給兩人示範乾杯。
都說女生化妝和換衣服是最花費時間的,但是水鏡才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大概是急著把美麗的自己展示給喜歡的人看吧。
「樹林另一邊的沙灘上好像有人在慶祝。」凌羽朝水鏡眨了眨眼。「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阿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凌羽第一眼就發現,那艘海盜船船頭右下方破了個大洞。
如果有一個稍微懂得繪畫藝術的人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在心裏大叫可惜,甚至可能出言勸阻。因為那幅畫雖然不是很完美,但也不失為一幅優秀作品,只要把十字架那部分稍微修改一下,這樣的水平已經夠資格在畫廊展出。
遲疑了幾秒,水鏡混亂的大腦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點了點頭。
跟在凌羽後邊的是大胖子老頭,他爬繩梯的時候還背著酒桶。
旁邊倏然傳來吸口水的嘖嘖聲,只見長發男和光頭男兩人黏到一塊兒,旁若無人地接起吻來。
已經被保送T市著名的美術學院的她,現在不用去學校上課,有的是創作時間,但是這幾天,卻因為心神不寧而無法投入創作。
水鏡瞪了凌羽一眼,臉色更紅,她嬌嗔道:「討厭!都是你啦……都不讓我換氣……」
更沒有昏暗的燈光。
沒有任何變化。
畫紙上有一所仿歐式的白色教堂,一根細長的畫筆從教堂最高點的鐘樓前掃下來,似乎是要畫出教堂的標誌物─十字架。
那裡居然是個西式餐廳,布置得簡潔又精緻:褐色的桌子,紅色的桌布,白色的蠟燭,銀色的盤子和刀叉,連窗帘都帶著複雜的花邊。
凌羽在前方一個狹窄的路口附近放慢速度,然後馬上轉彎,鑽進了一條荒坡小路,後邊三輛車只能在路口停下來,眼睜睜地看著凌羽逃離。
凌羽剛剛才在想事情,聽到水鏡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他知道水鏡感到害怕,於是將她摟到懷裡,故作輕鬆笑道:「那艘船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難得碰到,如果真的是這裏新出爐的旅遊項目,我們等一下也去玩玩吧。」
不過剛剛凌羽說到「頭暈」這個字眼,讓她不禁想起了當時在飛機上的情景。
而在兩個老人和兩個中年人之間還留出一塊空地,有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在空地上自由地舞蹈著。
「那應該是氣墊船改裝成的吧,否則早就觸礁了。」小鬍子不屑道,「有人在跟我們開玩笑呢─我猜這或許是某個電視台在搞夜間節目。」
長發男陰陽怪氣的的叫聲被這邊的凌羽和水鏡聽到了,兩人稍坐起來,循聲望去,只見光頭男用腹部貼著長發男的屁股,並且正用手撫摸長發男赤|裸的背臀。
收回視線,水鏡看著凌羽,眼眶有些濕潤的樣子。
五天前,兩個人坐的飛機抵達巴黎,凌羽和水鏡在巴黎待了兩天。凌羽陪水鏡游遍了她想去的地方,接著又坐火車去了倫敦,又在那裡遊玩了兩天,最後坐船到了愛爾蘭,他們打算把這裏作為這次旅程的終點站,住兩天後就回國。
「那在愛爾蘭買間房子怎麼樣?」凌羽看著遠處碧藍的天空緩緩說道:「位置要在海邊的高地上,木頭房子,粉刷成藍色和白色,最好有個院子,可以放小船和衝浪板,或者種一些花,偶爾有朋友來還可以搞聚會……至於房間的布置,那就交給你負責了。」
「咳咳,這還要說到我辦的那個案子……哎,還是別說了,今天你生日,不能破壞氣氛啦……」凌羽親昵地用手指去解水鏡的麻花辮。
經過一個鐵皮垃圾桶時,她稍微停了一下,將那個紙團朝垃圾桶的嘴巴扔了進去。
水鏡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緊急狀況,但她沒有遲疑,對凌羽揮揮手,匆忙喊道:「我馬上下來!」
如果她是個個性外放的女孩,那她大可直接打電話對凌羽說,這個月幾號是她生日,問他有沒有記得,有沒有為她準備慶祝活動,還有準備送她什麼禮物……對男朋友撒一下小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是生日嘛,享有特權。
天花板上亮著四根長長的日光燈,把整個機艙照得通亮,連木板的紋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兩分鐘后,水鏡已經出現在樓下,她換了一套便服,背上一個背包,裡邊有一些衣服、銀行卡和身分證。
「這裏和倫敦比起來,哪個你更喜歡呢?」
十幾秒后,幽靈船在眾人左側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大家還是沒看見船上有人,但是,有條長長的繩梯卻從船舷上落了下來。
果然如此,什麼得罪了大人物、被人追殺都是假的,他想給自己送上生日的驚喜這才是真的……雖然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但是水鏡心裏卻感到非常高興。
儘管她已經很努力去說服自己,不要太過計較這個事情,但是心情還是無可避免地陷入了低潮。
凌羽想拉著水鏡往後退去,但是兩腿卻軟綿綿的不聽使喚,舌頭也堅硬得像石頭般。凌羽的心底極度惶恐不安,因為他有預感,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超現實的事情。
破船前邊的沙地上,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臉上長著小鬍子,一頭披散的長發,有點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懷裡捧著一把民謠吉他,彈唱著一首西班牙歌曲;另一個也是三十多歲,下巴很長,滿頭長長的捲髮,鼓著腮幫子在吹奏風笛,一臉的快活自在。
「嗯。」水鏡贊同地瞇瞇眼,臉上綻放出舒心愜意的微笑。「這裏的草地、房子、海灘,還有愛爾蘭人,我都非常喜歡。」
船上沒有燈光,沒有人影,船舷周圍甚至都沒有盪起浪花,安靜得詭異,只有高高的桅杆頂端上,那一面黑白兩色的旗幟在迎著海風獵獵作響。
「那個張大亨說感激我的大恩大德,問我有什麼要求,讓我儘管提出來,我當然也不客氣,就跟他說了我的計劃,希望他能夠全和_圖_書力協助,他聽后馬上就答應了,他的夫人知道后也很支持,給我提供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建議,最後還說很羡慕你,希望有時間讓我帶你去她家做客呢……」
年輕人率先跳了起來,看似沒有規律的舞蹈卻充滿了奔放的熱情,極富感染力。
「祝你們旅途愉快!」檢票員破天荒地朝凌羽和水鏡鞠了一躬。
「開胃菜?」水鏡見凌羽眼中還藏著一絲若隱若現的亮光,直覺他計劃中的「驚喜」恐怕還沒結束。「那正餐呢?等一下飛機的引擎會不會出現故障?」
凌羽看得全身汗毛豎起,趕緊拉起水鏡,道:「這裏好熱,我們還是先到處逛逛,然後再回旅館吃晚飯吧。」
本來,自己過生日或者給別人過生日的時候穿漂亮衣服,屬於正常範疇,可是現在兩個人都穿上了這種參加隆重晚宴的高級禮服,就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呃,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昨晚查到犯罪團伙的真實身分后,凌羽就說有事先走了,但是今天早上到現在,我們卻無法聯繫上他。」
凌羽其實心裏不太情願接手,因為這種案子可能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到眉目,而且就算查出兇手還不一定能將其逮捕歸案,但是……市長的面子凌羽能不給嗎?還想不想在G市待下去了?
整個機艙里瀰漫著新鮮木頭的味道。
凌羽的哈雷機車最高時速只有兩百五十公里,而後邊追來的是三輛車都是跑車,其中兩輛保時捷的最高時速都超過三百公里,何況還有一輛是最高時速達到四百五十六公里的布加迪威龍〈BugattiVeyron〉。
打開頭等艙和普通艙之間的艙門,凌羽牽著水鏡往機尾的方向慢慢走去。
一大早起來水鏡就查看手機記錄,卻發現沒有凌羽發來的消息,倒是有幾個老朋友問她今天打算去哪裡慶祝生日。
眾人止住腳步,轉身看去。
心情大好的凌羽和水鏡,對長發男和光頭男的到來只是稍微意外了一下,沒流露半點在意。
而此刻的水鏡,簡直判若兩人。
按理來說,這一節座艙應該跟剛剛經過的那一節一樣,可是古怪的是這裏完全看不到一個座椅,地板平坦,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就跟一個大廳般開闊;兩邊的窗戶拉上了黑色的窗帘,而頭上亮著一盞黃色的水晶燈,這裏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小舞池嘛!
「現在已經確認綁架集團成員有四個人……屏幕上這四張照片就是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相貌,他們身分分別是……警方在昨夜凌晨已經對這四人發出了全國通緝令,希望各位市民朋友能夠給予協助,報警電話是……
凌羽把另外一頂安全帽遞給水鏡,露出一絲狡黠笑意,瞇起眼睛道:「沒想到你會答應得那麼快……我也是第一次私奔,所以沒什麼經驗,哪裡做的不夠好,你要跟我提喔。」
「我的上帝!那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白鬍子老頭手足無措地驚叫起來。「惡魔要出現了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
非常乾淨利落的幾筆就讓十字架立體起來,並且產生了生動的光影效果。
「水鏡,跟她們去換衣服還有弄個新髮型吧。」凌羽推了推水鏡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今天這架飛機上,你就是公主,公主生日都要精心打扮的。」
與此同時,旁邊的大胖子老頭也對他們舉起了酒杯,那是邀請的意思。
「阿羽,追我們的那些人是什麼人的手下?」
正疑惑間,已經爬上甲板的水鏡朝凌羽招手,道:「阿羽,快上來呀!」
就在這時,在後邊五百米多遠的街角,忽然傳來了輪胎和路面的劇烈摩擦聲。
兩人迷失在了親密接觸的快|感中。
水鏡很自然地接受了凌羽的親吻。
接著,超現實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凌羽擰起的眉頭驀然一松,眨了眨眼,笑道:「對,那麼我們也去吧,看樣子應該會很好玩的。」
「嗯!我很想去看看。」水鏡本來就非常喜歡愛爾蘭的音樂,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是偏偏市長太看得起他這個名偵探了,還親自上門請他調查這個案。
會不會鋪著厚厚的地毯,上邊放置一張軟綿綿的大床?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案子已經沒有凌羽的事了,他應該會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吧……水鏡原來沉寂的心頓時激蕩起來。
以前她就一直希望凌羽能陪她去畫廊,只是她認為凌羽不會喜歡畫廊那種地方,所以才從來沒有提過。沒想到他卻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還特意在飛機上布置了這個小小的畫廊來滿足自己的願望。
「等一下!你們都給停下!你們都走了誰陪我喝酒啊!」
推到三十度角后,艙門自動彈開了,下個機艙的情景完全展示在水鏡面前。
「沒事的……只是腳有點軟,大概是是在飛機上走路不太習慣吧。」
「留守的那個傢伙見行跡曝露,馬上就開車逃跑了。我擔心小女孩有危險,所以沒追,最後我在一個風車磨房裡找到了那個小女孩,她沒事。」
凌羽見到水鏡,先是左顧右盼一番,然後才朝她招手。
「阿羽。」水鏡怯生生地說,用力拽著凌羽的袖子。
凌羽笑著捏了捏水鏡的鼻子,故意在這裏停下來。
畢竟他們都還有事情要做,不可能長時間待在國外。
忽然間,他感到頭疼欲裂,抱住頭趴到沙灘上打起滾來。
「那種騙小孩的傳說怎麼可能是真的,這也許只是最新的旅遊項目罷了。」小鬍子撇著嘴不以為然。
「生日快樂!」凌羽溫柔地說,「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所以不要哭哦。」
實在太忙,上次跟水鏡見面,還是他剛好路過水鏡住的那一區,所以才特地把水鏡叫出來,兩人在一起待了還不到一刻鐘,鳴叫的手機就又把他給叫走了。
「阿羽,其實……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的,只要你記得我的生日,送我點小禮物,請我吃個飯,晚上陪我出去走走,我就心滿意足了。」
正當水鏡胡思亂想時,凌羽一邊不太熟練地用刀叉對付牛排,一邊用柔和的聲調跟水鏡商量到了法國后的行程。
不過不管那裡有什麼,那對她來說都不是非知道不可,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機車跟汽車比起來有一個明顯優勢,那就是體形比較小,容易走街穿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場歡樂的聚會即將散場。
「別怕,甜心,我們要相信科學。」光頭男安慰道。
阿羽好像失蹤了……
凌羽一把將水鏡抱在懷裡,嘴角輕笑,故意在水鏡耳邊吹了口氣,用極其曖昧的口氣說道:「現在,這架飛機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乘客。」
回答凌羽的是水鏡熱烈的親吻,在凌羽的印象里,水鏡還是第一次那麼的主動和熱情。
九點十分左右,兩個老頭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兩個樂手嘴巴都快冒煙了,而跳舞的人也累得坐了下來。
正當水鏡為凌羽擔心,並且想方設法去聯繫他時,樓下忽然傳來了那熟悉的引擎聲─哈雷機車!水鏡頓時精神一振,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從計算機椅上跳起來,朝陽台的玻璃門沖了過去!
她進入「畫和-圖-書廊」還沒來得及參觀,就因為酒精上頭暈了過去……
長發男和光頭男走後,水鏡幽幽道:「阿羽,你剛才不是說過帶我去船上玩的嗎?」
最後,白鬍子老頭也上了幽靈船。
夏奈、達利、米開蘭基羅、達芬奇……眾多歐洲著名畫家的代表作整齊地掛在牆上。
「呼……」門被拉開了!
水鏡故意避開凌羽的目光,微笑道:「還有就是……這裏的音樂,我最喜歡風笛的音色,悠揚激昂卻又藏著一絲憂傷。」
有個當名偵探的男朋友,水鏡早就有覺悟,清楚知道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自己身邊。再說,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思想比較獨立,不至於想要整天黏著他。
因此,為了讓自己能把思想放開,她決定用酒精來幫助自己。
「呵,我想應該不會才對吧,修理普通電器我勉強還可以勝任,修飛機那就有點天方夜譚了─哦!我忘了跟你說,天涯航空公司就是那個張大亨控股的公司之一,這架飛機現在已經被我們包下了。」
凌羽看到煥然一新的水鏡,自然眼前一亮,但水鏡看到凌羽后,卻也目光熠熠。
「另外,幾個受害者的家屬聯合發出了懸賞通緝令,獎金高達三千八百萬,這是本市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高額懸賞……」
凌羽倒覺得水鏡在喝酒後,臉色變得越來越紅,紅得連粉底都遮蓋不住,而且眼睛也變得濕潤起來,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嫵媚。
水鏡柔軟的身體在凌羽懷裡蹭了蹭,嬌滴滴地說:「可是我想知道。」
「為什麼要我來開呢?」水鏡心裏不禁小小抱怨,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她這個女孩子主動嘛……
「所以,一起來吧!兩位朋友,放開心情感受音樂,把心中的感覺用身體表現出來!」
凌羽和水鏡過去后,樂手停了下來,年輕人向兩人介紹他們各個成員。
「噓!」凌羽示意水鏡不要出聲。
兩個花了二十分鐘穿過小樹林,來到另外一片海灘。
正當大家紛紛站起來道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年輕人忽然跳起來,指著大海的方向,瞪著眼睛叫道:「噢!大家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平時的水鏡總是喜歡穿一些便服,長發也總是綁起麻花辮,長得再漂亮,再有氣質,也缺少了那層奪目的光彩。
九點十分,銀光閃爍的哈雷機車在機場門口停下,凌羽帶著水鏡匆忙地步入機場大廳。
「水鏡,吃飽了嗎?那我們去下個地方吧!」凌羽站起來去牽水鏡。
然而對水鏡來說,那只是她的隨心之作,那樣的作品,只要有時間和心情,想畫多少都沒問題。
長發男一來就趴到了長椅上,從袋子里摸出防晒霜遞給光頭男,用陰柔的語調說道:「親愛的,來給我擦一下。」
過了好一陣后,移開嘴唇,水鏡感到心中的激|情稍微平靜了一點。她想到了一件事,不禁問道:「阿羽,剛才那些……你是怎麼做到的?」
於是,跳舞的人又多了兩個。
這時,飛機上的廣播響起:「飛往巴黎的二三九班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
凌羽打了個手勢讓水鏡不要多說了,他知道她想什麼,然後聳聳肩膀,用狡黠的微笑回答了水鏡的疑問。
洗漱完畢,穿上昨天媽媽送給自己的一套洋裝后,懷著緊張的心情出去開門,也不見門外有放花和禮物。
陽光明媚,海浪滔滔,幾隻海鷗低空飛過。
幽靈船本身只是一艘中型雙桅帆船,算不上龐大,但那破爛腐朽的木板縫隙里,散發出來的那種勢不可當又死氣沉沉的奇異氣息,一下子就震懾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啊!上帝,它朝我們過來了!」白鬍子老頭指著越來越近的幽靈船,害怕地往後退去。「快點!朋友們,我們快離開這裏!」
這時,他腦海中突如其然地響起一個警告的聲音:「不要去啊!那艘船有古怪,說不定是陷阱!」
現在享受著燭光晚餐〈明明是早上九點多〉,她心裏卻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舞池后是餐廳,那餐廳後邊又是什麼呢?
「『女神號』,請用你最熱情、最動人的笑容來歡迎你的船長吧!」
「那你靠著我。」凌羽輕輕地摟住了水鏡的腰。
逃亡?亡命天涯?
一艘擱淺的破船周圍聚集了五個男人。
一個發須花白的花甲老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光頭大胖子坐在酒桶的兩旁,兩個人手裡拿著大號的酒杯,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盡情地乾杯。
下一個機艙里有什麼,凌羽只是笑而不答或者故意岔開話題,讓她始終有些在意。
「……關於幼兒園連環綁架凶殺案,在名偵探凌羽的協助下,目前警方的調查工作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
「我們也祝您生日快樂!」凌羽和水鏡齊聲道。
凌羽在心底打了個冷顫。
「你說呢?」凌羽把問題丟回給水鏡。
「啊!」穿著白色長裙的水鏡朝草帽飛走的方向伸手,並叫了一聲。
年輕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從樹林里走出來的凌羽和水鏡,他張開手臂,熱情地叫道:「兩位黑頭髮的朋友,請過來這邊!我們一起玩啊!」
「好吧,寶貝,也許那裡有一張不錯的床。」光頭男曖昧地說著,在長發男臉上親了一口。
「愛爾蘭的秋天感覺真好。」凌羽輕輕地感嘆道,「我喜歡這裏的愛爾蘭咖啡。」
破船邊緣上放著一個一米高的大酒桶。
親愛的水鏡,生日快樂!我愛你!
水鏡之前就想自己和凌羽穿得那麼隆重,可能凌羽想跟她在飛機上跳舞。
水鏡臉色一變,接著迅速反應,一抬腿就跨坐到了凌羽的後邊。
水鏡並不奇怪凌羽沒有她的身分證也能買到機票,也不奇怪沒有經過機場櫃檯的計算機登記也能直接登機,因為這種手續和證件上的問題,只要麻煩一下社長就可以輕鬆搞定。
水鏡只好悶聲繫上安全帶,可是一回神卻馬上目瞪口呆。
跳舞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間,如果是慢舞,機艙座位之間的過道就足夠了。
水鏡雖然是個富有才華的女孩,但她在這種事情上也不例外。
「有一個姓張的商業大亨,他的孫女也被綁架了,他不允許警方插手,但是卻請我幫忙……嗯,具體過程我就不多說了,反正在交贖金的過程中,我暗中叫布朗和社長幫忙,用衛星查出了他們窩點的位置,然後我一個人潛了進去……
本來這個案子跟凌羽沒有什麼關係,在調查綁架案這方面,有經驗的探員多的是,而凌羽出道以來從沒接手過這樣的案子,所以警方應該不會麻煩他才對。
水鏡一個星期沒見過他人了,聽他說,上個月月底市長還在讀幼兒園的小女兒被綁匪殺害了,目前全市警方几乎都在調查此事。
凌羽把草帽撿回來,走到水鏡面前,含著笑把草帽輕輕地戴回她的頭上。
「親愛的,我有點害怕。」長發男撲到光頭男懷裡。
粉色的絲綢連衣裙緊緊包裹著她修長玲瓏的身體,上邊露出圓潤的左肩,下邊露出修長的右腿;腳上的水晶高跟鞋擁有絕對的晶瑩,可以透過鞋面看到如玉的腳趾頭;另外還要提到的當然是髮型,長發變卷www.hetubook.com.com了並且顯得有些蓬鬆,額前多了一條「九曲十八彎」長劉海,跟她那張鵝蛋臉型十分相配。
這個綁架案是越查越大,後來又有幾位上流社會人士還在讀幼兒園的子女,陸續被綁匪殺害,凌羽也只好疲於奔命地趕赴各個現場進行調查。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活了十七年來最特別、最快樂的一天,她可不想在這一頁記憶里留下任何的缺憾。
飛機飛高后,視線拉遠,那個超級大蛋糕的影子漸漸模糊,然後變成一個黑點,最後再也不看見了。但是那個畫面已經烙印在她的腦海,足以在記憶里珍藏一輩子。
七點的時候,又有兩位散步過來的美國人加入了他們。
只是對水鏡來說,那種話太難開口了……最近忽然發現周杰倫那首《開不了口》滿好聽的,雖然歌詞的意思跟自己的心境沒有關聯。
又來到一個艙門前,凌羽停下來,開門的動作由慢到快,顯得十分刻意。
杯子里溢出白色的啤酒泡沫,沾滿了大胖子老頭整個下巴,等杯子底朝天後,他隨手朝下巴一抹,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道:「這樣喝才爽快!你們說呢?」
漸漸的,頭疼的感覺一點一點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飄飄的暢快|感。
凌羽側過臉,用灼熱的目光凝視著水鏡的臉,試探性地問道:「還有其它的嗎?」
水鏡明白凌羽的用意,不禁感到心潮澎湃。在快樂面前除了接受外似乎別無選擇,她於是聽話地跟著那兩位空姐進了更衣室。
水鏡一眼就看出那些油畫是贗品,但是她並不在意這一點,凌羽的那份愛意,才是她最想去認真體會的東西。
海盜在北歐活躍的那個時代,中國的水密艙技術已經傳到了歐洲,並得到推廣和應用,但如果是船頭的隔離艙進水,船即使不會沉沒,那船頭肯定也會出現明顯的下壓,可是它行駛平穩,桅杆筆直,沒有下壓的跡象。
兩人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白鬍子老頭一來就塞給凌羽和水鏡一人一個盛滿啤酒的酒杯,道:「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應該是是情侶吧?哈哈,很高興你們參加我的生日聚會。讓我們干一杯吧!祝你們度過一個浪漫又快樂的夜晚。」
凌羽注意到,長發男的袋子上有一行英文字母,那是美國波士頓某間名牌大學的名字,剛才那個長發男講的英語好像也是美國口音,那兩個男人應該就是那間大學的學生吧。
不想出門,她把門給關上,然後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抓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但是它的描繪者慕容水鏡卻對著它蹙起眉頭,因為她發現十字架的線條不夠筆直,換句話說就是畫歪了。
那個傢伙,大概真的忘了她的生日……
凌羽大吃一驚,那個不就他自己的聲音嗎!
進入頭等艙,坐好之後,凌羽卻還沒有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只是緊張的望著窗外登機通道的方向,似乎還在擔心對方追來。
「謝謝。」水鏡沒有過問就把手放到了凌羽手裡。
「親愛的,那我們也去看看吧。」長發男對光頭男撒嬌。「我很想看看海盜船是什麼樣的。」
盛情難卻,兩人恭敬不如從命,不過他們只是喝幾口意思一下,那麼大杯要是幹掉,非醉倒不可。
有兩個穿著侍者衣服的空姐早就在那裡守候,凌羽和水鏡一坐下,她們就推著一輛餐車過來,把準備好的牛排、羅宋湯和紅酒端上來。上菜后,凌羽還給了她們小費,然後才打手勢讓她們離開。
那個人不是凌羽還有誰?
遠遠看著這一切的白鬍子老頭臉色發青,兩手作禱告狀,顫聲道:「上帝請您救救他們吧,他們的心靈已經被魔鬼迷惑住了……啊!」
水鏡相信凌羽得罪的那個人絕對是個可怕的大人物,因為凌羽跟警方關係密切,甚至可以說是警方的推崇對象,如果鬧到連警方都不能依賴的程度,那絕對是相當嚴重了。
「等等!我也來了。」長捲髮效仿小鬍子,扔掉風笛,急忙追上。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巴黎機場著陸了。接著凌羽帶著她離開機場直奔訂好的酒店,路上她幾次問他在「畫廊」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幽靈船毫無阻礙地衝上沙灘,船底和沙子摩擦發出了尖銳而嘈雜的聲響。
前天我跟幾個朋友去深海潛水,還見過一個漂浮的沙發呢,後來我那位朋友,就是有船的那位,他把那個沙發撈起來帶回家去了。」
私奔?
對了!燈光,應該不會是太亮吧,如果太亮的話,脫掉衣服後會很難為情的……
從海邊回來的凌羽和水鏡兩人悠閑地躺在折迭長椅上。
「我的天,它要爬上岸了!」大胖子老頭揉了揉眼,自嘲地笑道:「哈哈,一艘船要上岸……我今晚好像喝得太多了。」
算了,原諒他吧,他現在忙著查案,估計腦子裡裝著繁雜的線索,不記得她的生日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事後想起,跟自己說聲對不起,然後哄自己幾句就行了,不要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當她的手摸到艙門把手的時候,她感覺把手的表面很涼,而實際上是她手心太熱了。
「我也只會跳慢舞。」凌羽也無奈聳了聳肩膀。「對不起,你剛才跳的那種舞蹈我沒學過。」
這個娛樂台也在報導這個新聞,打扮艷麗的美女記者正在採訪項目組的幾個警官,可是……人群中依然沒有凌羽的身影。
原來在水鏡換衣服的時間里,凌羽也換了一套黑色禮服和一雙皮鞋,英氣勃勃;臉上也收斂起平時的嬉皮笑臉,變得優雅而穩重。
好巧!那兩個人就是凌羽和水鏡下午見過的那對同性情侶。
只是靜心地享受著溫情浪漫的一刻,沒有太多言語。
「然後我三更半夜把小女孩送回了家,又順藤摸瓜查出那幾個罪犯的身分,把這個重要情報傳達給警方……
「親愛的,那裡也要。」長發男說著拉下了泳褲。
「戴上安全帽,摟緊我,我要加速了!」凌羽大叫一聲,一轉油門,哈雷機車頓時如出閘野馬般飛跑而去。
雖然看得出他們只是在擦防晒霜,但是那種姿勢實在會讓人產生不愉快的聯想。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彷佛眼前這幅畫是一面骯髒的鏡子,讓她看到了自己難看的模樣。幽幽地嘆息一聲,她迅速把畫具給收拾好,然後把那幅畫從畫板上取下來,揉成一團抓到手裡,收起畫板和畫架后,沿著林蔭路往回走。
當然,凌羽不可能去羅浮宮把這麼多名畫都偷出來,這些只是名畫的複製品,不過是用了上等的裝裱,看起來很有格調而已。
凌羽和水鏡步入小舞池后,音樂緊接著響了起來,那是慢四步的音樂。
下午六點,夕陽西下,海浪和沙灘被染成了醉人的金黃色,海風和潮汐也變得溫和起來,遠處波光閃耀,有著一種說不盡的浪漫情調。
「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乘客那又怎樣?你在亂想什麼喔?」水鏡本來應該去擰凌羽的耳朵,讓他不要太放肆,可是她此時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來。
不容分說,凌羽和水鏡兩人被年輕人一把拉到了空地中央,吉他彈唱和風笛吹奏再次響起,酒杯相撞時清脆的和_圖_書鏗鏘聲也一樣。
來到凌羽面前時,他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接著急促地說:「水鏡,我惹麻煩了,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穿過人群,他們來到了一個登機口,凌羽對檢票員出示了兩張機票,檢票員盯著凌羽和水鏡兩人的臉認真打量了一會兒,而對機票只是隨便看了一下,然後就放行了。
「好的,我馬上就來!」凌羽拋下困惑的念頭,開始抓著繩梯往上爬。
半個小時下來,她已經喝了好幾杯紅酒,凌羽也陪她幹了幾杯,吃西餐的時候喝紅酒是很正常的行為,所以即使是洞察力過人的凌羽也沒有發現水鏡的異常。
「說真的,我比較喜歡這裏。」水鏡把視線移向遠處的海灘,然後緩緩說道:「當然,每個城市都有它的個性和特色,倫敦也有很迷人的地方,但是跟倫敦比起來,愛爾蘭可能更合我的個性吧,簡單而美麗,寧靜卻充滿了熱情。我喜歡這裏的生活。」
剛剛廣播里好像是說,飛往巴黎的班機……什麼!這架飛機要飛到法國?
水鏡對巴黎可謂是嚮往已久,一直想找機會去看一次,沒想到,這個願望在今天就可以實現了。
「嗯……」水鏡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伸給凌羽的那隻手有些顫抖,而且還很燙,不知道凌羽是不是有感覺到。
聽到這裏,水鏡不自覺地抓緊了凌羽的夾克,「然後呢?」
在跑道前方大概四百米遠的空地上,竟然聚集了上百輛車子……有紅色的消防車,白色的登機車、銀色的貨櫃車和粉色的大卡車。
跳完一曲,凌羽又興緻勃勃打開下一個艙門。
水鏡又一次瞪大了已經有些發酸的眼睛─驚訝的次數太多了,眼睛自然會發酸。
幽靈船隨著迴流的海水返回大海,然後它載著那九名新乘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屏幕上記者的解說馬上引起了水鏡的極大關注,她平時是不太愛看新聞的,但是這個新聞卻跟她的生日有著間接聯繫。
只見離他們兩百多米遠的海面上,一艘看上去殘破不堪的木製帆船正朝岸邊駛來。
把頭探出陽台一看,樓下那輛摩托車上坐著的人果然是凌羽,水鏡此刻只覺得大腦發熱,腳底飄忽,真有一種直接跳下樓去的衝動。
當這個十字架畫好后,這幅作品也就宣告完成了。
「水鏡,這個門由你來開吧!」凌羽鄭重其事地說,微微一笑,彷佛把開門當成了一種特殊儀式。
揮之不去的是霧靄般的惆悵,飄灑瀰漫的是細雨般的期待,不管水鏡的心境如何變化,生日這天還是到了。
遮陽傘下。白色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冰咖啡和一杯檸檬茶。
紅色的消防車閃著紅色的警號燈當「燭焰」,白色的登機車當「蠟燭」和「花邊」,粉色的大卡車當「奶油」,而且在「蛋糕」上邊橫著兩輛貨櫃車,相當於「裝飾」吧,在銀色的貨櫃箱上邊,用紅色的噴漆噴了一行醒目的大字:
可是等她站起來后,她卻發現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兩腳|交叉邁前,差點絆倒。幸好凌羽及時用手圈住她的腰,用身體擋住了她傾斜的身體。
「是啊,請過來,讓我們共同享受夜晚的歡樂時光吧!」白鬍子老頭笑呵呵地對他們招手。
她心裏開始緊張了,雖然她願意把自己交給凌羽,但是她怕在最後關頭她會放不下矜持,到時候要是弄得很尷尬就不好收場了。
那些車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停在那裡,也不知道停在那裡是幹什麼。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希望下次有機會採訪到他……聽說偵破這個案子,最大的功臣就是凌羽,是這樣嗎?」
水鏡知道這個時候凌羽的心情可能比較糟糕,她不應該煩他,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她陷入了陌生的境地,她實在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大床。
過了好一會兒,凌羽才結束了這個甜蜜的吻,看到水鏡臉色緋紅,半睜著眼,大口喘氣的樣子,咧嘴笑了笑,道:「怎麼了?頭暈嗎?」
「好奇特的船啊,真是太棒了!朋友們,讓我們一起上去冒險吧!」站在最前頭的年輕人說罷,拔腿跑了過去。
「等著,我去撿回來。」穿著一身休閑西服的凌羽殷勤地跑過去。
而在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油畫。
只是她卻沒想到這種客機上會有這麼個機艙─應該是凌羽為了給她過生日而特別讓人改造的吧!
這種細節如果不仔細觀察不會發覺,算不上太大的紕漏,然而,對水鏡這種已經算一隻腳跨入藝術大門的畫者來說,那絕對是一個低級錯誤。
「水鏡,你看!」凌羽摟過水鏡的肩膀,讓她把臉靠近窗戶。
「我跟你走!」
「那好像是一艘海盜船……」年輕人一眼就認出了骷髏旗。
瞬間,大家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一時間,烏雲遮月,狂風大作,忽然一個巨大的浪頭拍上海灘,嘩然作響。
「噢噢!太神奇了,有沒有人告訴我,我們是不是穿梭時空了?哈哈,這真有趣……」大胖子老頭摸著肚皮大聲笑道。
水鏡一下就愣住了,她一時猜不透凌羽這話是認真的還是玩笑,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現在就說謝謝還有記在心裏,未免有點太早了吧。」凌羽神秘一笑,然後兩手一拍,接著,兩個穿紅色制服的漂亮空姐從後邊的艙門走了出來。
兩人朝下個機艙走去,來到關閉著的艙門前,凌羽又停了下來,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去拉艙門。
「唰……嘩……沙……」
既然幼兒園連環綁架凶殺案的犯人身分已經曝光,又發出了通緝令,那麼接下來追捕罪犯的工作理應由警方負責了,不再需要凌羽繼續跟進。
凌羽飛快地在水鏡唇上親了一下,低聲竊笑道:「你生氣了?我安排那種場面只是為了預熱嘛,製造氣氛─那是開胃菜啦。」
一切如常。
原來,那些車子它們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一個圖案─一個點燃蠟燭的大蛋糕!
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生怕高興得太早,但又隱約明白了凌羽帶她到這裏的用意。
「是不是頭暈了?」凌羽摸了摸水鏡的額頭。「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下?」
年輕似乎想開個玩笑調節一下壓抑的氣氛,只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海盜船吸引了,他的笑話一講出口就被風帶走,沒有獲得任何有益的效果。
「對,別聽他的。」長捲髮笑著附和道。
法國巴黎,藝術之都,繪畫藝術在那裡深深滲透到文化和生活中。
「好的,美人,樂意效勞。」光頭男一臉興奮的笑意,拉過長椅坐到旁邊,然後就開始給長發男塗起了防晒霜。
等到飛機的高度再提升一點后,水鏡才終於明白其中的奧妙。
吃過晚飯,凌羽和水鏡手牽著手在沙灘上漫步。遠處隱約傳來了歡快的風笛聲,而且還夾著吉他的和弦伴奏。
水鏡只是偶爾點頭嗯一聲,或者附和幾句,表示出一副聽從安排的態度。
但是,她的生日就在這個月的某天……生日是一個人出生到這個世界的重要紀念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希望收到一份代表愛意的禮物。
來到繩梯下邊,凌羽讓水鏡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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