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他的視線從IPAD上轉移到她臉上，正色道：「直接搬過來住進度有點快，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沉默片刻，秦頌再度開口：「來找我，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Q：好吧，下一題，關於新坑《琉璃》，你終於跑去寫古風了么？
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韓單猛的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
「看來你是為了我手中的15%的KL股份而來。」秦頌搖搖杯子，品一口紅酒，「不過我對你們的紛爭沒有任何興趣，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最好的位置就是抱著自己的錢作壁上觀。」
她手一抖，一勺湯抖掉半勺，「我介意。」
「不錯。」他淡笑，「聽說你進了KL，很出乎我的意料。」
Q：還順手不？狐狸啊妖怪啊神仙啊什麼的？
Q：不知不覺你煽情了……
「事實上，我離開盛世有另外的理由。」
她不知道在他決定捨棄之前心底有過怎樣的掙扎，她所見到的，只是他在每一次與舊愛相遇時在強大自控力下表現出的冷漠、淡然和拒絕。
「如您所見，我們很相愛。」
穿插在生命里的喜怒哀樂就如同菜品里的酸甜苦辣一樣，讓它們有了彼此不同的意義。品嘗過，便不再會有遺憾。
Q：你個死禽獸不算人！
對蹦極垂涎三尺又毫無勇氣，於是鼓勵沈總勇於嘗試，結果被人家甩出的一句「你去我就去」砸的偃旗息鼓。
「如果我說不是呢。」
Q：你正經點能死啊？是關於為什麼男豬腳不明顯！還有網路和現實角色難以區分。
Q君哀怨：人家是Q，不是P……
「公司里新來的實習生姑娘又水嫩又單純,估計幾把玫瑰就能搞定。HR助理黃小姐又奔放又妖嬈，可以玩一場酒吧邂逅。風韻猶存永遠十八的颱風姐,單刀直入可能會比較好。」
沉默蔓延。沈律右手一撐從她身上挪開，仰面躺下。「你還真箇容易讓人產生挫敗感的女人。」
玻璃牆前的海景依然美麗。
第二天早晨，沈律並沒有來230號吃早飯，韓單有些詫異，被管家告知對方和-圖-書一早便離開了房間。他的手機也轉接到了拒接狀態，韓單料想是這廝大約是良心發現投身公事去了，便慢悠悠的獨自出門散步。
白色信封里裝著的是一張照片。
一夜醒了三四次，在床上打了十七八個滾，看了半小時的天花板，韓單終於爬起來打算出門找個餐廳解決早飯，卻被親切的管家攔住，片刻三輛放滿食物的餐車直接推到了230房裡。韓單看著滿滿一桌子麵包、乳酪、水果以及咖喱雞、餛飩、壽司之類的東西受寵若驚，慌忙道：「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
Q：……我怎麼忽然覺得坑底有陰風吹過。麻煩你迅速打消這種危險的想法……呃，咳咳，下一題。哦這道題很敏感嘛。
禽獸墨：……
晃悠悠的坐船出海釣魚，暈船的韓某人真正做到了面朝大海，只不過姿勢難看了點。當船靜止在海中央，金紅色的太陽緩緩沒入海面的一刻，她被這波瀾壯闊的美震撼到忘了吐。
偶有蝙蝠掠過天空，棲息在樹影間。
看完露天電影，兩人踏著夜色徒步走回房間。
「精明的商人從不會無謂樹敵，更何況戰利品是區區一個阮熙顏。對於沈家而言，感情永遠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她嘴角一抽,語重心長道：「沈總，其實潛規則這種事兒是要挑對象的。」
「對釣魚有興趣么？」
「那你呢,我該做些什麼才能搞定你？」他似笑非笑。
韓單接過。
禽獸墨：我困了，有P速度放。
在遊戲里陪伴和保護韓單的兩個男人，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無法現身的理由。而這一份陪伴，有時就足以安慰和鼓勵，讓她變得更堅強。誰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她從衝浪板上掉下來的時候。
長長的僵持過後，他緩緩鬆開手。
Q：可是可是，又大神又帥又有錢，會不會太特殊化了？
Q：問題一，為嘛這文里有那麼多大神，難道他們都不用上班的么？
「抱歉，我不認識什麼秦總，你找錯人了。」
禽獸墨：關於那個部位的？
「嗯。」她wｗｗ•ｈｅtｕbｏｏｋ•ｃom.ｃoｍ在門口的台階上站定，「晚安。」
聽見那個平和的男聲繼續說道：「我不想讓她去學做那種綿里藏針的手段，也不想讓她委曲求全的與那些姑嫂妯娌和平共處。所以，離開盛世是最好的選擇。」
「韓小姐您好，我是秦總的秘書崔文，秦總派我來邀請您與他共進晚餐。」穿著棕色襯衫的男人彬彬有禮。
「那你是想潛規則我？」
當她接球摔倒在沙地上的時候。
而此刻，為什麼面對著同樣的笑容，卻會覺得渾身冰冷？
「你幹嘛要到我房裡來吃飯？」她忍不住問。
禽獸墨：我要說不順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填坑了？
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笑置之。
她抓著海魚張大了嘴，沈律拿著釣竿微笑的照片。
「和阮小姐？」女人對這種事總是很敏銳。
「……」
鑽石吊燈璀璨刺眼，韓單垂下眼帘。
空曠的餐廳里，最大的餐桌邊坐著兩個人。
男人露出一抹蒼涼的笑來，「看來你誤會了，沈律。我與她之間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離了婚的父親與女兒之間的關係。就算此刻發生海嘯而我手上拿著唯一的救生圈，她也不會開口求我，因為我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
想對仍然堅守這隻坑的孩紙們說：謝謝你們一路陪同，雖然我不曾見過你們，但看見留言，仍然會覺得溫暖，這就是文字的力量、網路的力量。
回房間時卻發現有人等在門口。
浮潛時只顧追著一隻海龜拍，呼吸管進水，手忙腳亂的嗆了好幾口水，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正死死的抓著沈律的胳膊。被拖回淺海，看魚群輕啄手心，激動異常。
「我的。」沈律答。「她從沒對我提起過，關於你們之間的事。」
她平靜的繼續問道：「那麼，你會種花么？如果我做飯你願意洗碗么？你會和我的家人常常見面么？你能在冬天給我暖手么？你能每周抽出幾個小時陪我打遊戲么？」他勾起唇角，弧度越來越大。
「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不過。」她頓了頓，「作為一個到現在還沒hetubook.com.com嫁出去的大齡女青年，我所想要的只是這樣一個男人。如果沈總帶我來這兒的目的是這個，恐怕您要失望了。」
而他正看著浩瀚星河。
「沈總是因為長夜無聊，所以找我排遣寂寞么？」她問。
在這樣美好的環境里悠閑愜意的生活，讓人很容易忘了時間的流動。
「我們好久沒見了，在這兒遇見也很難得。你朋友說有事找我談，剛好一起吃飯。」
禽獸墨：俗話說，情人眼裡出眼屎。世界上有那麼多普普通通的姑娘都有人愛著呢，為什麼她就不能招人喜歡呢？
Q（小聲）：……喂，這是現場直播，你就不怕出門被拖鞋拍死么？
人與人邂逅、交談、產生情感牽連，甚至比一般友人親厚，可以肆無忌憚的分享秘密，喜悅和悲傷。但事實上卻從未見過面。我不知道你是否遠在千里之外，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在一牆之隔。
「哦？」秦頌的目光含著難以捉摸的笑意從韓單身上掠過。
禽獸墨：我故意的。
他淡淡一笑，「晚安。」
彼此碰觸的一剎那，韓單偏轉了腦袋。
「會一點。」
衝浪完全掌握不到技巧，爬上衝浪板N次，被海浪拍下來N+1次。專業教練教育不成，換沈律親自手把手的現場講學，依舊不得要領，最終以「你果然沒天分」作罷。
「我沒養過貓。」他忽然開口，「也不會洗碗。家裡的植物靠鐘點工打理，與家人見面的頻率保持在兩個月一次。」
「抱歉。」說完這兩個字，他快步離開。
「她早有婚約。」
「沈律……」驚訝過後，是不知所措。
「坐。」秦頌率先開口。
他對她伸出手，溫和微笑，那笑容帶著一點寵溺和縱容，溫暖的像是冬日的陽光。
「排球呢？」
於是，在沈總監的安排下，韓單度過了為期三天的，集各種驚喜、驚艷、驚嚇、驚險、驚慌為一體的度假生活。
「我不是你要找的男人，即便如此，卻仍想抓著你不放。我想要得到的，是你在我身邊安然自在的生活，只聽我說、只看著我、只想著我、只相信我，和_圖_書只跟著我往前走。而我能給你的，是我的心。」
Q：嘔——下一題，關於女豬。有人說，她這麼大年紀，又沒什麼特色，為嘛有那麼多帥哥喜歡？
沙灘排球被一小姑娘打的暈頭轉向，坐在一旁觀戰的男人忍無可忍上來救場，於是變成了2V2。可怕的是，在被拖後腿的前提下，沈律居然逆轉形勢小勝對方。
禽獸墨：嗯。寫完《花妖新娘》之後，我想換換口味。我能小聲吐槽我以前都是寫那種類型的文么……
禽獸墨：網游里的大神跑到現實變成個卡西莫多（不認識的歡迎度娘），你是想讓女主去百合、男配群搞基、觀眾被驚嚇么？唔，雖然這樣也不錯。
「為了我和父親的一個賭約。」他答的坦白。「如果我能幫助陸昊上位，他會同意我從盛世抽身，自由發展。」
海水碧藍，天空高遠。椰樹成林，白沙細膩。
禽獸墨：你不早說……呃，其實吧，這個是有歷史原因的，話說三百年前……嗷~打人不打臉！
禽獸墨：《花妖新娘》是我寫的第二本網游小說，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本這種題材的小說。所以，我想表達的一切都在裏面。寫它花了很長的時間，寫到一半的時候還全部刪掉重頭再來。結局早已想好，而且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路寫下去，如果不喜歡這種文章構架，我只能說抱歉。謝謝你們曾看過的許多章節，沒有看到結尾其實也很好。
禽獸墨：哎~我只是想寫點不一樣的網游文來著。雖然結尾不免落入俗套，但是過程想讓它特別一點。
那個吻,帶著男人溫熱的體溫,落在了頸間。
「呃，還行……」
Q：= =滾吧你。那麼訪談結束，預祝花妖明年3月成書順利，並大賣吧。
她側臉看他。
「沈先生吩咐過，您起床之後通知他，他會過來與您一同用餐。」管家楊笑放好兩套餐具。
而她看見的，是熟悉的表情。
讓人移不開視線。
「婚約大的過盛世？」
Q：原來如此，你的另闢蹊徑好像小眾化了一點，有些孩紙不太有耐心猜男主什麼的呢……
禽獸和圖書墨：下一題。
韓單卻怔在他離開前的表情里。
再一次來浮生，她忽然對這個名字有了新的感悟。
「會游泳么？」他毫不在意，問。
「別動。」他的聲音繞在耳畔，顯得有些不真實。
那一刻，他的目光，似穿越千萬光年而來。
韓單一皺眉，坐下問：「什麼事？」
「呃，上次的項鏈忘記還你了。等回去之後……」她岔開話題。
Q君：晚上好，禽獸墨sama。
天與地模糊了邊界，星辰彷彿觸手可及。
看見穿著拖鞋和睡袍的沈律徑直走了進來，韓單無語凝噎。
禽獸墨：這是本網游小說來的，他們都不打遊戲天天上班老子要寫點啥？我已經努力的保持邏輯連貫了。
正對面的是漢唐集團的秦頌，而另一個，是沈律。
她轉身進門，卻被向後拉進一個懷抱里。
對方顯得並不驚訝，只微笑道：「秦總說，如果韓小姐不願意來的話，將這個交給您。」
「哦？」
禽獸墨：我正走在從2B青年向文藝青年轉型的路上。
當她嗆水后拚命咳嗽的時候。
她無言以對。
一時間,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沈律動作微微一滯，繼而笑道：「秦總的消息渠道很廣。」
Q：你稍微配合一點啊喂！
「現在的KL就像一隻待宰羔羊，各種勢力糾纏不清，誰都想要分一杯羹。你要快刀斬亂麻，很難。不過聽說沈氏最近內部糾紛不斷，非嫡系的一支被排擠在實權之外。」
「你會帶貓打疫苗么？」她直視他片刻，問。
那是遺憾的眼神，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眷戀。
不覺得有趣么，網路這種東西？
「過獎了。」她將手墊在腦後躺著。
他有些迷惑不解。
「看得出她很眷戀你。」
餐廳里所有的燈都被點亮，讓整個大廳華美異常。
「上一次這麼看星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感嘆。
作者有話要說：亂入的小訪談：
「嗯。」
「早點睡。」
她側臉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律，兩人對視片刻。他轉開視線，向秦頌笑道：「秦總這兩天住的可好？」
「湊合能打……」
「學過衝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