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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相思燼

作者:汀蘭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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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似水流年過 第十七章 不曾怨

第二卷 似水流年過

第十七章 不曾怨

「延之……」偏頭望過去,見他定定望著山洞,眼神亦發清冷,忍不住晃晃他的胳膊,輕聲問道:「是不是生病,或者因為上次受傷的緣故……」
什麼是冤家,便是冤家!
「不知道。」他搖搖頭,眉頭微皺,輕聲道:「但猜到,自從上山後唯沒有來過的地方便是後山的懸崖,而任墨予最常來的地方便是後山,表面看來他是在為找尋杜若草,可曉得他的為人,從不做無意義之事。」他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芒,是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此刻真的是都不怕,因為怕也沒有用。
立在洞口,左右張望,雖然有些昏暗,可依舊能看清山洞的地面有大量拖曳的痕迹,彷彿裏面存放過東西,剛剛被人運走般,泥跡清晰,大概就是最近些時日。
「跳還是不跳?」瞪他。
低頭望向腳尖,不知該什麼好。
「陪跳嗎?」他笑,蒼白的面容有些許血色,他的眉眼還是如既往得柔和,只是多種清冷剛毅的東西在裏面。
然而,的話還未完,他竟猛的把將扯進懷中,俯身吻過來。
秦延之依舊緊緊攥住的手,他的手指冰涼,冷得嚇人,方才便察覺他的身體抱恙,會兒亦發覺得他是生病,而且病得不輕。
慌忙甩甩手,沒掙脫開,他卻更加用力扯緊,和*圖*書旋身又用另只手攔住的腰,他的下巴抵在的肩窩處,輕聲道:「別怕……」只兩個字,整個人便擁著跳下懸崖。
「應該是十幾萬兩黃金。」秦延之攬住的肩頭,輕輕拍拍,用平和的語氣訴個久遠的故事,他的聲音低沉,彷彿每句話都是吹進的耳朵里,他:「二十多年前,先帝曾派遣爹秘密來過落雲山,想用萬兩黃金贖出被擄劫上山的顏姑娘,就是娘,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雙方並未達成致,爹留下黃金跟玉佩后回去復命,先帝自此鬱鬱寡歡,不久之後便因鬱結於心,病不起。玉佩成朝廷跟落雲山的信物,而黃金卻下落不明,當年知曉此事的僅僅幾人,隨著先帝的病逝件事情本就終結,可任家偏偏起謀反之心,覬覦萬兩黃金作為起兵之資,千方百計逼問當年知情之人,最終將爹和柳尚書迫害致死。爹臨死前跟,他並不知曉黃金的去處,只是謹遵先帝爺旨意,將黃金留在山中……」他輕輕嘆息聲,彷彿嘆盡多年的往事,如煙飄散。
死都要死在起。
忽然覺得他好似早就預料到會有個山洞般,故而堂而皇之得跳下來,可是,他明明是第次來落雲山,而個山洞連都不知,他又怎麼會知曉?
些年過去,他也娶妻和*圖*書生子,可親吻的本領並未增強,只感覺到起伏不定的胸膛和冰涼的嘴唇,還有他的顆心。
秦延之他大概上輩子欠的債,可想:輩子還清,下輩子就忘吧,過奈何橋的時候會管孟婆多要碗湯,把今生的所有恩怨糾葛忘得干二凈……
雖然,焚琴煮鵝是不對的……但是,還是張口問道:「秦延之還是不要麼,花之怎麼都是的糟糠之妻,還為生個懂事的兒子,就沖也要對人家專情些,溫柔些……」
趕到後山的懸崖邊上時,晚霞映紅半邊,落日的餘暉為秦延之的周身鍍上層金色,他見匆匆而來,偏頭展顏而笑:「夕兒,來。」那語氣彷彿料定會來般。
的心砰砰快跳,鼻子微酸,只扯扯嘴角笑道:「延之,個懸崖好高,第次跳,有不習慣。」
確切的,他不是在吻,他是在咬,邊咬邊將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彷彿是讓感受他的心跳。
「沒有,從不曾瞞任何事情,若問,便會告訴。」他望著,手心依舊攥著的手未松,「只不過歷經四年,有些想法會改變,以前認為最重要的事情,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他微微笑,亦如當初般美好。
秦延之的面上卻並無尷尬之色,他只是側身將扶起,輕拍掉袍子上沾染的灰土,隨口道:「還好,們剛和_圖_書剛結束。」他如是,好像生怕人家不誤會般……
「很好,夕兒莫擔心。」他扭頭望向,眼神瞬間柔和異常,伸手將被風吹亂的髮絲理順,溫和道:「方才嚇壞,是不對。」
忽然產生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忙回身替秦延之斂好衣襟,拍掉袍子上的褶皺,抬頭對任墨予笑道:「好巧……」
將臉俯在他的胸口,輕輕:「延之,以前很喜歡,曾經度認為除,此生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下落的墜感將的心提到嗓子眼,分不清是高興還是哀傷,也許些情緒在死亡面前都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延之……」望著綠枝上的嫩芽,呢喃問道:「還有什麼事情瞞著?」
毫無徵兆……們起下墜……
「夕兒,不會讓喜歡上別人的。」他緊緊抱住,彷彿要用盡畢生的力氣,他:「失去以後才知道,願意背棄切,只為見到……」他吻的眼眸,幽然嘆息。
「看來來的不是時候。」任家二公子冷冷哼句,落在山洞時竟將手中的藤條給扯斷,可見他的輕功並不如傳中的流。
任家二公子的為人……
外面的世界如何喧鬧,如何嘈雜,只有個山洞安靜異常,彷彿時間都停止流動。
內心疑惑,遂問道:「早先便曉得里有個山洞,對嗎?」
「陪跳的話就跳。」和_圖_書他笑著完,竟然伸手扯住的手,往懸崖邊上走去,那泰然處之的樣子看得心驚。
「……」盯著他看半晌,方才發現自從他上山之後面色直不好,又被楊離重傷,雖然他隻字未提身體抱恙,可會兒長身立在山崖邊上,整個人顯得亦發削瘦,微風過處,袍角飛揚,彷彿飄飄欲仙。
「還是遲他步。」秦延之將山洞環顧圈,拉著在洞口的片空地上坐下,翠綠的藤枝時而盪進,洞外是唧唧喳喳的鳥鳴聲,空氣中都透著清新。
向柔和如雲的秦延之霸道起來也是當仁不讓的猛,被他禁錮住身子,整個人抵在山洞的牆壁上,偶爾有微風吹著藤枝掃過來,酥酥麻麻的癢。
情到濃時,忽聞「砰」得聲巨響,懸崖壁上似有塊大石頭被震飛,聲響極大,驚得掙扎著從秦延之的懷中爬出來,探頭向外看,看不打緊,只見任家二公子正攀著根藤條盪進來,副輕車熟路的模樣,只是俊逸的面容黑如鍋底,狹長的鳳目內滿是火苗。
「夕兒……」他輕聲呢喃。
「那可否告訴,個山洞內以前存放過什麼東西?」定是頂頂重要的吧,么想著,竟有些懊惱,任家二公子將附近的所有山頭翻個底朝,打著找尋杜若草的幌子,難不成竟是為找尋個山洞……
他得情真意切,在花紅柳綠的環www.hetubook•com•com境下,聽起來極是美好,才明白緣何大家都喜歡花前月下,氣氛果然是烘托出來的。
若剛才是驚慌的話,那麼,現下竟出奇得淡定,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呼刮過,臭著秦延之身上特有的子氣息,身子在不斷的下墜,整個心卻莫名靜下來。
「怕是已經謀反。」他輕撫的額頭,竟然有種如若重負的感覺,「任墨予自來最清楚自己要什麼,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即便不擇手段也會得到,但是……除外,夕兒,即便輸所有的東西,也不想再輸掉。」
「是任墨予已經取走黃金?」抬頭問:「他們既然有足夠的資金,是不是要謀反?」
……徹底失語……
的話音剛落,秦延之竟伸手攀上支藤條,足尖微峭壁,借力盪進處山洞,山洞位於懸崖峭壁上,如若不跳下來根本不會發現,洞口密密麻麻長著堆藤條,遮住半個洞口,難為秦延之居然么好的眼神,時間力道把握的么精準……
喘息著想要話,卻被他悶得句話也不出口。
「呃……」望望秦延之,有些語塞。
哪個戲本子里過來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沒想過自己會做出么浪漫的事情。
「延之……」終於抽出空隙喚他聲,他緊接著便答道:「在,直都在,未曾離開,以後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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