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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轉1906

作者:神聖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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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巨龍騰飛 第417章 石原莞爾的中國行(上)

第四卷 巨龍騰飛

第417章 石原莞爾的中國行(上)

————摘自《從亞洲主義到科學社會主義》,作者石原莞爾,為日本人民共和國陸軍元帥,1956年1月第一次出版。
「石原先生是吧,請付證件工本費五角,以及檢疫費和檢疫期間的食宿費九元,總共九元五角人……」旁邊的工作人員用生硬的日語說道。
「我準備先在上海看看……」
中國也因此成了各國情報人員心目中的「龍潭虎穴」和「生命禁區」。秘密潛入的損失率實在太高了,高的讓各國情報機構無比肉疼。要知道,培養一個專業間諜可不容易,這玩意兒真心又貴又費時間,像這種肉包子打狗一樣的做法,任何一個國家都受不了。
「魯主任,到現在已經三個月沒有發現病例了,看來這西班牙流感是徹底消退了。」青年醫生很高興的說道:「這樣我們也可以鬆口氣了……」
「從東京到上海的652次航班乘客經過本站檢疫,全部合格。現在你們領取合格證后,就可以離開檢疫站,繼續你們的旅程了……」一個海關官員說道,旁邊的翻譯把他的話翻譯成日語對眾人重複了一遍。
共和2762年(西元1921年)11月7日,上海機場海關檢疫站。
在檢疫站這幾天他是長胖了幾斤,沒辦法,伙食太好了。早餐是豆漿、油條、饅頭、燒餅、包子、麵條換著吃,中餐晚餐的主菜都有肉食,雞鴨魚肉換著花樣的來,蔬菜湯、鹹菜和米飯都是不限量供應的,能吃多少吃多少。這樣好的伙食,餐費一天才五角錢,日本哪有這種好事?他如果知道中國公民在那裡的餐費是一天兩角五分錢的話(早餐五分,午餐晚餐各一角),恐怕會更囧。
因為西班牙流感,這兩年可是把全世界的醫生都忙壞了,特別是像魯夏銘這種傳染病專業的醫生,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中國國內居民絕大多數都注射了疫苗,問題還不大,但是這麼大的國土都需要管控,同樣需要大量的醫療人員。還和-圖-書有人革聯國家和白俄這些小弟也不能不管,他們都需要中國的醫療援助,另外就是去歐美列強刷聲望了。這兩年中國的醫生護士可說是滿世界飛,比如魯夏銘就跑了十幾個國家。
日本在一戰獲得那麼多利益,為什麼廣大國民還是那麼貧困?為什麼受苦的總是草民,這個國家是怎麼了?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日本不應該是這樣!這一定是體制問題!
「嗯,這裏還有電視和報紙看,營房還有籃球場和保健室,一天才五角錢的住宿費。東京檢疫站可沒這些,花錢還更多,其實除了不能出去也沒什麼不好……」石原莞爾看了看那張工作人員給他的費用清單和收據,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吳,這批的日本人的身份核實了嗎?我看那個石原莞爾不怎麼對勁,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學術訪問的……」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特工說道。
「可以,我們會按照匯率結算……」
小鬍子說道:「嗯,那就定為乙級監控目標,通知各地部門注意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那好吧,我給你我在漢京大學的聯繫地址,我可能會在中國多呆一陣,你如果有空就來漢京找我。」
要知道,本位面中國的反間諜能力是非常吊爆的,外國潛入的間諜基本上都是肉包子打狗,那是來多少沒有多少,只有少數命大的能活下來,但是也被「感化」成了雙面間諜。特別是那種隱姓埋名偷偷潛入進來的,因為在中國沒有入境記錄,那麼從理論上說,這個人在中國就是不存在的。因此他們是成為「為科學獻身的志願者」,還是「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或是別的什麼,就得看各個部門的需要和心情了。
石原莞爾笑了笑:「藤田君,那你是沒真正見識過軍營的禁閉,檢疫站的條件可是好多了。你也不用抱怨,西班牙流感太厲害了,全世界都在像中國這樣入境搞檢疫,就算我們現在回國,也同樣要在https://m.hetubook•com•com東京的檢疫站住幾天……」
「我要去漢京大學,那裡幾十萬份甲骨文等著我。我一個中國朋友周樹人在信中告訴我,裏面可能有關於我一直尋找的殷商東渡的證據……」藤田耀眉飛色舞的說道。
「好了,下一個,早稻田大學,藤田耀……」
但是當我回到日本時,看到的仍然是貧苦的人民,他們終日勞累卻飢不果腹,衣不遮體,他們的生活就像風中殘燭,稍稍有一點風波,就會無聲無息的熄滅。我中隊的小田軍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士。他為帝國在歐洲流過血負過傷,他的家人卻饑寒交迫,因為交不起年貢,他的妹妹竟然被地主送去妓院賣身……後來我知道了這事,我們中隊為他的姐妹湊夠了贖身費……
「那邊已經核實過了,他們的身份都是真的。那個石原莞爾確實是陸軍大學的講師,也確實是以自由訪問學者的身份來的,當然他的目的肯定不會為了學術訪問……」老吳把一份文件遞給他。檢疫的這五天,以中國的情報能力,早就把他們的跟腳摸清楚了。
「非常感謝,給你們添麻煩了……」石原莞爾接過合格證翻了翻,裏面第一頁是他的姓名、年齡、身份等信息,還貼著一張半身標準照,照片上面蓋了海關的鋼印。第二頁填著入境日期和檢疫合格的字樣,也蓋著印章,還有醫生、官員的簽名。
那些年紀大還好,可有些年輕醫生的表情就不是那麼符合了。他們臉上全是羡慕嫉妒恨,甚至還有人的表情如喪考妣。沒辦法,誰讓魯夏銘的未婚妻是唐楓呢,她可是中國醫療系統最有名的四大女神之一,仰慕她的人不知多少,直接追求她的人都可以編成一個加強團。魯夏銘這一下,不知粉碎了多少玻璃心。
「我還沒來得及兌換貴國鈔票,可以用日元支付嗎?」
……
因此現在各國情報機構也學乖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以公開的身份進來,和圖書這樣就算萬一出了事也好撈人。免得像以前的那些失蹤的倒霉蛋,中國根本不承認他們到過中國。海關那邊只需把手一攤:我們的入境上沒有XX的記錄,這說明XX根本沒到過中國。
1921年11月,我第一次到了中國,明面上我是以陸大訪問學者的名義到那裡,但實際上軍部是讓我去做間諜的,公開身份的合法間諜。我沒能完成間諜的任務,但是卻在這裏看到了日本的未來。我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在這裏我終於找到了拯救日本的辦法,那就是偉大的科學社會主義,只有它才能救日本……
「哪怎麼辦?他是公開進來的,如果沒犯事,我們不好動手……」
檢疫站的營地被分隔成幾十個小區,每個小區之間都有10米以上的間隔,每趟航班過來的人都被安排到不同的小區進行檢疫觀察。觀察期為十天,也就是說凡是進入中國的外國人或者回國人員,都要在裏面呆上五天。自從西班牙流感爆發以來,一直都是這種規矩,就連外交人員也是如此。當然那些應邀而來的國家元首不同,他們的檢疫是隨身服務,檢疫人員全程跟蹤。
「石原莞爾,日本陸軍大學訪問學者……」發證的官員看了看面前的日本人,對照著護照問道。
「卧槽,日本人現在學乖了啊,直接亮明身份進來。」小鬍子有些意外,摸著下巴說道:「他們這麼進來,我們還真不好下手啊……」
……
但如果就這樣認為他只是個單純的學者,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在學術上的幾個對手,也就是幾位一心考證日本人屬於歐美血統的學者,在一次聚會上被炸死了。而藤田耀在之前曾經購買過一些可製造爆炸裝置的東西,而他本人的化學水平也很高,最重要的是他在爆炸前,去過那幾位被害者的聚會場所。雖然他的嫌疑很重,但最後還是證據不足,不了了之。
這次他是受到中國考古學會邀請,來研究甲骨文的。
「這倒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海檢疫站的條件可比東京檢疫站的好多了,首先就是伙食,東京那邊都吃些什麼啊?天天都是糙米麥飯、腌蘿蔔、味增湯這三樣,分量還少得可憐。上海這邊都是三菜一湯,一周不重樣,天天都有肉,米飯敞開吃,根本不比啊。」藤田耀有些回味的說道。
小田軍曹家庭的情況還不是最慘的,我們能拯救一個小田的姐妹,但卻無法拯救更多的人,僅僅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太小了。與饑寒交迫的貧民截然相反的是日本的財閥權貴,他們過著燈紅酒綠的奢靡生活。
「恭喜恭喜,你和唐主任的這八年長跑總算到站了……」同事們都上來祝賀。
「我們先找個車離開這裏,藤田君,你去哪裡?」石原問道。他們是在飛艇上認識的,讓他們都很意外的是,對方居然和自己一樣,都是亞洲主義者,越談越投機,就成了好朋友。
「哎,總算是出來了……」藤田耀走出海關檢疫站后,就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石原君,在這個檢疫站里簡直就像是關禁閉一樣,要是再不出來,我都發霉了。要是早知道會這樣麻煩,還不如直接回國去算了……」
這會兒一個小區的人被集中了起來,幾個海關官員和檢疫站的醫生正在給他們發檢疫合格證。
「哈伊,正是在下……」石原莞爾連忙鞠了一躬。
藤田耀是個乾瘦的小個子,長著一張典型的日本人相貌,年齡30出頭。他是早稻田大學歷史系的正牌副教授,中產階級出生,是個狂熱的亞洲主義者,他搗鼓出的「東亞一體論」,在圈子裡很有名氣。他認為中日朝越等國可以原則上視為一個國家,各自語言視為漢語分支,認為東亞必須統一起來才能對抗歐美列強。曾以分析語對學數學的優勢,分析語的易掃盲性,明治維新后的工業高增長率,論證了漢字的優越論,並把論據中的矛盾之處通通推到俺大清頭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檢疫站的一間辦公室里,幾名國安特工正和圖書在談論他們。
「現在我念到名字的,就上來領取證明……」海關官員拿著一張名單念道:「石原莞爾,藤田耀,高屋良樹,田中芳樹,梅川庫代子,一葉七次郎,日川剛坂……」他念一個,翻譯也用日語重複一遍。這趟航班上的都是日本人,他們提著行李,依次上來領取檢疫合格證。
「嗯,這批人看來沒有問題……」魯夏銘翻了翻資料,表情輕鬆的說道:「允許他們入境吧……」說著他拿起筆在檢疫證明上簽字。
石原莞爾連忙掏出一個10日元的大正金幣,交了過去。此時華元和日元的匯率是100:115,工作人員按照匯率補給他人民幣。
……我們日本在一戰中獲得了很多利益,不但外債全免,而且還獲得了至少50億日元的收入,其中有英法支付的「援助」,有從歐洲獲得的戰利品,而且我們還獲得了摩杉,這塊等於日本本土兩倍多的沃土。這些利益都是我們廣大人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我和同僚都很天真的認為,這下子國內的情況應該好起來,日本人應該能夠過上好日子了。因為以前高官們總是說,只要帝國有了這樣那樣,國民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是你的檢疫合格證,請收好。」官員遞給他一個藍色硬封皮的小本子,同時提醒道:「在我國境內旅行時,這是不可缺少的證明,無論是住宿還是購買車船票都需要出示檢疫合格證。如果遺失,必須儘快去當地檢疫部門補辦。」
「魯主任,這批人都進行了抽血化驗,在觀察期也沒有異常……」一位青年醫生拿著一疊資料放在上司面前。
「嗯,上級已經說了,這個月完了就可以恢復正常狀態,不用像之前那麼緊張了。而且我聽說,很快會有一種新型的檢測儀器分到各個海關檢疫站,檢測疫病非常的快捷迅速,這樣他們海關自己的人手就足夠了,用不著我們這些援軍了。」魯夏銘笑了笑,一臉甜蜜的說道:「等這裏忙完了,我就回老家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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