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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了天命幣才能釋放真言；釋放了真言才能吸收天命幣，這就成了那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尷尬悖論了。

「放心吧，我會讓你死得其所。你所承受的那些恐懼，你所挨過的那些痛苦，作孽者自會一一償還！」對著金色的幽靈，肖凌鄭重承諾。

想要天命幣怎麼獲得？有很多方法，和超凡者交易，但是肖凌現在一個認識的人都聯繫不上；從別人身上抽取，肖凌不是七貪軍，假如巫四海還是他的分魄倒可以試一下，不是的話，除非攢夠真言之力的。

所以，前提是一個天命幣！只要自己有一個天命幣，三句真言和吸血鬼毒牙，這兩招與特質息息相關的技能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肖凌一開始也疑惑，懷疑是不是沖自己來的？但是擁有特權的大貨車橫衝直撞，見禍避讓，見卡不停，見警察沒有攔的……又完全不像……肖凌只得按捺下疑惑，繼續自己的工作。

時不時的還會有道路暫停通行的路障。也不曉得意外怎麼一下都趕到今天晚上，趕到這條路上了……可能是，道路結冰狀況頻發？

悲鳴一聲，金色虛影猛然撲入了肖凌體內，讓肖凌的身體一陣金光閃爍。

一瞬間，十三個人里的十一個人高高舉起了手來。另外兩個人看看同伴們，也跟著舉起了手。

哪怕絕食，等你餓的暈倒，醒來之後也會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滴灌的營養液早將營養補全了……

「會死的。」肖凌繼續寫道。

這些和_圖_書事本來他已經決定不管了，但是……涉及到靈質，涉及到功德，不管也得管了。

十三個人，二十二隻手同時抓緊了籠子。只有那兩個不認得字的，茫然沒有反應。充分說明了識字的重要性啊。

生，他們已經不敢奢望；但是死，卻是他們可以選擇的。

他們曾經試圖逃跑過，沒有一次能成功的；那些不知道是誰，不知道要拿他們幹什麼的傢伙，彷彿看守寶藏一樣看守著他們；

十秒鐘，此人已經陷入了昏迷，手無力的鬆開；

屏蔽監控的法子，自己說不定有呢。不，不僅是屏蔽監控的法子……肖凌將目光挪向了鐵籠中獃滯木訥的俘虜們。左右前後看看，最後拿一個毛皮細卷，蘸著地上的血跡在過道對面的牆上書寫起來：「誰認識字？」

籠子里的人面面相對，過了一會兒，有幾人試探性的舉起了手來。

車廂中發生的一切，貨車司機沒有任何察覺。只是開車賓士在高速公路上。

所有利器他們一概無法接觸，籠子的四壁都用特質的材料包好了，彷彿神經病院給一些自殘型患者準備的專屬病房一樣。

手舉得更加洶湧了。

伸手支撐住此人的身體，肖凌繼續扼住他的脖頸不停，開始發動能力，同時喃喃念動咒文。

他擔心的是，一旦被人找上門，招來的人又居心叵測——這點他可沒法控制——自己天命破產又缺乏應對手段，最後會被人強吃掉。

仔細想想，巫四海wwｗ.hｅtｕbooｋ•coｍ.coｍ在他臉上刺字，對這世界語焉不詳的描述，分明就是特意讓他發揮推理能力，好以此積累更多的真相獲得力量嗎。

高十幾米，長寬都在五六十米以上，簡直就跟飛機庫似的。

我來！我來！我來！沒有聲音，但是揮動的手臂，希冀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將那幾具屍體拖到車廂最裡面，用皮貨掩埋起來。將籠子推拉重排，清理出一片空氣。拎著從守衛身上摸出來的匕首，肖凌深深刺入手腕，看著被激活了力量泛著金光的血液汩汩湧出，開始在車的地板上作畫，以血作畫。

「就你吧。」肖凌隨手點了一個人，行到他的牢籠前。猛然探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兩手拇指同時按住了頸動脈竇。

三分鐘后，猛然一道金色虛影從此人腦門浮現，悲鳴著，徘徊著，彷彿鬼魅般飄蕩著。

沒人想承受這樣的折磨，可是他們……連自殺都做不到。

這種反應倒是出乎肖凌意料了，寫道：「我只需要一個人。」

所有籠子里的俘虜都默默看著這個方向，眼中充滿了……羡慕。

肖凌前面說的那些沒法救出他們的話他們聽不到，但在他們心裏，想法和肖凌其實是一樣的，直到了此刻！

就好像他要凝聚特質，不一定需要用到天命幣，拿自由點數硬堆也是可以的。召喚楚甜甜，同樣不是非得要天命幣的，她是功德靈，靈質加功德的組合就可以了。

車完全停了下來，一群人簇擁上來：「和*圖*書聽說你們那邊出事了？怎麼回事啊？」吵吵嚷嚷上前，拉開貨車的後門。「咦，插銷怎麼開了？門沒關好么？」

三秒鐘，此人的神志開始恍惚不清了；

哪怕是像今天這樣，連續兩次被一隻不曉得是人還是怪物的怪物救下來；哪怕他們知道，這次肯定不是演戲，因為那些抓他們的人，關他們的人，就切切實實的死在他們眼前，血都濺到了他們臉上，可是當那一次次失敗的記憶湧上心頭，他們還是恢復了麻木與獃滯。

思忖間，忽然肖凌面色一變。

好吧……肖凌再度回身，蘸血寫了最後一句：「你們誰犯過事兒？」馬上回身盯視。

其實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和超凡者或者七貪軍那樣的存在聯絡並不很難，超凡世界自成體系，只要他暴露出足夠多的東西，自然會有人找上門。

而且雖然看不到，他們是人，有想象力，可以猜。那種種可怕的，詭異的，無法驗證的可能性，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就好像腦袋上懸挂著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會掉落下來……可怕的不是掉落，而是等待掉落的過程。

一群人都愣了愣，然後每個人繼續舉手。

昔日能說話的日子里，他們也曾經跟守衛交流溝通，希望守衛能發發善心放他們出去。這倒是成功過，不過往往出去之後他們就會發現，一圈守衛排成了隊，就在門外等著看著，守衛把這當成了一個逗貓逗狗一樣閑極無聊的遊戲……

肖凌也不在意，繼續書www.hetubook.com.com寫：「假如讓你們付出生命，可以報復那些抓你們的人，你們願意嗎？」

肖凌產生明悟的，還不僅僅在召喚楚甜甜方面。三句真言也是一樣。

這些人並不完全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好像被養的雞，或者豬，或者牛羊一樣，並不一定知道那些被拉出籠的同伴們的命運。可是，他們是人啊，不是雞、豬或者牛羊，被當成畜生一樣豢養，何其悲哀？

靈質，是他一路行來殺了一些人，在他們臨死的時候剝奪的；至於功德，老話說的好，懲惡，即是揚善啊！

肖凌只得鬱悶的走到門邊，通過狹縫往外看。結果每次都是車輛相撞，翻滾起火之類的狀況。警車、急救車、火警車的聲音不絕於耳。

只是，觀察著封靈卡片的解封狀態，這一路行來，殺了十幾個人，應該都是死有餘辜，幹掉了長功德的存在，無意識的也曾抽取了一點靈質，但是距離攢滿額度，成功將小女鬼召喚出來還差的遠。

有了小女鬼，周旋餘地將大大增加！

疑惑納悶之際，猛然一股金光從車中迸發！

就是說還得殺一百多號人罪孽深重的傢伙，最關鍵的是，還得抽取掉他們的靈質，才能滿足條件？

慢慢的，他們已不敢奢望，因為等來的只有希望；已經不敢有所行動，因為等來的只有被愚弄。

按頸動脈導致大腦缺氧窒息，這是一種快速而無痛的死法；可惜，就跟自己憋氣想要窒息而死一樣，一個人是無法實現的……

三句真言，雖然是在技能m.hetubook.com.com列表上的D級技能，其實激發並不消耗天命，用的是真相。

殺人容易，抽取靈質？下界可是有警方監控的，偶爾的靈質波動沒有問題，那在正常範圍內，要持續不斷的抽取靈質，抽取很多靈質，則就不可能不被監控發現了，除非自己有辦法屏蔽監控。

唔，十三人，除了兩個都認得。之所以沒全舉手，顯然是心存疑慮。

至少要十倍於此的數量才行！

本能的，這人抬頭就想擋掉肖凌的襲擊。就在肖凌想要放開手的時候，這人似乎有所察覺，突然兩手用力，將肖凌兩手鎖住，不讓他拿開。

不過也奇怪，本應該又快又穩的一段路，途中貨車幾次急停轉向，害的肖凌畫錯了圖案，不得不塗改重來。本來就是第一次使用技能，益發的增加了難度……

很好，鎮壓之力get！接下來就是……

大貨車是六點半從三大連池上了高速路，一路狂奔，晚上十點多鍾，從哈市下了高速，在市區裏面轉悠起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大約十一點整，緩緩駛進了灰龍江邊一座不起眼的倉庫區。

不過趁他們反應的一瞬間，肖凌還是敏銳的察覺了真舉手與假舉手的差別。

早有人等在這裏了，見到車來，在前面指引著車應該怎麼開，很快讓車拐進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倉庫。和雪景山莊那座有些像，但是規模更大，人數似乎也更多的倉庫。

要繞開悖論，還是得先召喚出楚甜甜來。不管是偵查，還是做一些小動作，還是跟人交易，都將安全方便的多。